宋慧乔苹果肌:新疆虎长什么样子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品牌网 时间:2024/04/28 02:54:28

1916年,中国境内的最后一只新疆虎失去了踪影,自那以后,人们再也没有见到过这种体态优美的动物,随后,有关当局正式宣布了新疆虎已经“绝种”的噩耗。
然而,85年过去了,在中蒙边境葱郁青翠的天山山麓,当地的老乡偶然发现了一连串类似新疆虎爪印的可疑动物痕迹。人们的心沸腾了:难道失落已久的新疆虎仍然生活在广袤无垠的中国大地上?
一场搜寻新疆虎的艰难历程由此拉开了序幕。冒险者们深入中国西部山区的莽莽林海,希望能够再度一睹新疆虎的风采。为了提高搜寻者们的积极性,经营旅游业的企业老总们悬赏22.5万美元,鼓励更多的勇敢者参与这场寻找新疆虎的惊险旅程。
在一个世纪以前,身手不凡的捕猎者来到西部,是为了捕杀这些珍贵的大型食肉动物。他们身揣锋利的弯刀和火药枪,在新疆虎经过的地方部下陷阱,以生命作赌注与猛兽较量是他们谋生的手段。在那个时候,猎手们从未想到过作为地球的主人,人们有责任保护所有濒临灭绝的物种,而今,从全国各地赶赴新疆的探险者或是科学家,都抱着一个共同的心愿,那就是找到新疆虎,为它们提供一个安定的生存环境,让它们在这里自由的繁衍生息。
参加搜寻工作的专业人士随身携带着小型的摄像机,如果他们能够找到新疆虎并将它们的行动拍摄下来,就能够获得百万人民币的高额奖金。在整个搜寻过程中所发现的所有数据资料和信息都将被送往北京,由中央政府的专门机构进行研究,以便为存活下来的新疆虎采取恰当的保护措施。
搜寻行动的奖金由新疆省探险旅游公司提供,该公司的总经理蓝毅国(音译)表示:“有可靠证据表明,珍稀物种新疆虎仍然在天山地区活动,经过严肃和认真的思考,我们公司决定提供这笔奖金,这绝不是一次用来引人注目的噱头。”
和它的“表亲”孟加拉虎相比,新疆虎体型较小,带细条纹,毛色偏淡。它被认为是世界上荒漠地区惟一的虎种,一个世纪以前,它广泛分布在天山和塔河流域一带。十九世纪末和二十世纪初,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曾经在途经丝绸之路时两次横穿塔克拉玛干沙漠,在这两次探险途中,他都亲眼见到了这种罕见的珍贵虎种。
到目前为止,新疆虎的灭绝还是一个未解之谜。但是,科学家们声称造成这些动物消亡的主要原因在于生存空间的减少和大量的捕猎。
研究者们还相信由于人为因素导致新疆地区湿地面积缩小,造成野猪数量急剧减少,新疆虎逐渐失去了它们最主要的食物来源,这也是致使新疆虎灭绝的重要原因。
上星期周末,一支名为“新疆牧民”的小分队已经在新疆探险旅游公司的组织下向指定地点出发,开始他们充满未知因素的搜寻历程。据兰经理介绍,中国的农历新年过后,该公司还将另外再组织一个20人的搜寻小组,展开细致的搜索活动。“在没有准确的证据证明新疆虎已经绝种之前,我们决不会放弃。”
然而,科学家们对搜寻工作是否能取得令人满意的答案表示怀疑。整个新疆地区,只有5%的地区适合人畜居住,而新疆虎和人的生活环境基本相似。
前世界保护联盟猫科特别小组的主席彼德·杰克森认为:“在世界各地,时常会有人报告说在某一虎种已经灭绝的地区又看到它们的足迹。但是,调查的结果往往证明这些痕迹并不是老虎留下的。这种事情在伊朗、爪哇以及中国南方都发生过,我怀疑这次新疆的搜寻结果是否会有不一样的结论。不过,我倒是非常希望他们的努力能有收获。”

自从1900年斯文·赫定在罗布泊发现古楼兰废墟和新疆虎并向世界发布之后,新疆虎和楼兰一样受到世人瞩目。1979年在印度召开的保护老虎的国际会议上宣布,作为里海虎分支的新疆虎已于1916年灭绝。由于没有一只新疆虎的个体留存人间,直至今天人们还很难确定它的身份,加之最近几年不断传来新疆虎重现的传闻,人们对新疆虎的灭绝产生了疑问,也对新疆虎悬而未解之谜产生了好奇。

“像伏尔加河的狼一样多”

为了使小虎更好地成活,有时母虎会吃掉一两只自己生的虎崽

在瑞典人斯文·赫定之前,另一些外国探险家也发现了新疆虎的存在。

乔坎·瓦里汗诺夫在《准噶尔概况》中记载,“在亚高山地带,我发现了虎、雪豹、野猪、野鸡、地鸨、欧斑鸠等,上述这些动物也栖居在平原地带。”瓦里汗诺夫是哈萨克中玉兹(玉兹为哈萨克部落)汗阿布赉之孙,被沙俄收买后,于1858年下半年至1859年初到喀什刺探情报。

1876年9月,沙俄军官库洛帕特金上尉奉沙皇之命来到新疆与浩罕入侵者阿古柏进行秘密会晤,据他说,在从喀什噶尔到阿克苏阿古柏行宫的路上,“沿途是茂密的胡杨林,每隔一段距离,还用四根木桩架起一座小棚屋,供那些天黑仍在赶路的行人过夜,以躲避老虎的袭击。”(《喀什噶利亚》)

19世纪后半叶俄国著名的军人出身的探险家普尔热瓦尔斯基,于1876年至1877年、1883年至1885年两次到新疆探险,他除了在新疆境内发现了野马、最先勾勒出新疆“三山夹两盆”的基本地理结构之外,还在其著作中详细记述了新疆虎的情况。

1876年深秋,普氏一行抵达渭干河与塔里木河交汇处以东的阿哈塔尔玛村,“村周围全是森林,鸟儿群集,芦苇丛生”,简直就是世外桃源。普氏和随从一住就是8天,那如同近在身边的虎啸把役马都吓脱了缰。次日一早,他们兴致勃勃地加入猎虎的行列,但一无所获。就是在这儿,他亲眼看见一只吞下氰化钾毒饵的老虎摇摇晃晃走回丛林,甚至认为新疆虎像伏尔加河的狼一样多。

1885年2月初,普尔热瓦尔斯基在罗布泊岸边的新阿不旦村附近设置考察点,普氏记载,“早在古代就已消失的楼兰古国周围,沙漠静悄悄的,即便是这个有人居住的村落周围,湖区也是死一般的沉寂,偶有野猪出没于芦苇丛中,或遭到老虎的袭击。”普氏赔进了自己的一条狗和当地居民的两头牛,也未猎到虎。于是,他们将白天猎获的小动物放在空地上引诱老虎,人躲在旁边守候。一天深夜,老虎出现了,可是枪手没有打中。除此之外,普氏还在乌苏与南疆各地猎虎,均一无所获。

1885年10月,普氏一行从麻扎塔格山(位于今墨玉县境内)北行到和田河下游,沿途经常发现大马鹿、老虎、野猪的脚印。普氏又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去捕捉老虎和其他动物,最终只收获一头野猪。普氏在《走向罗布泊》一书中说,“在亚洲内陆旅行,只在新疆遇到过老虎……总体上说,北疆的老虎较少,而南疆的老虎则比北疆多得多,大片的原始森林为老虎提供了安全、隐蔽的场所。”

普氏还详细介绍了新疆虎的活动规律:昼伏夜出,远离人类居住的村镇,走路时非常小心谨慎,不会踩断树枝发出声响,在穿过芦苇丛时,会把头低下像蛇一样爬行,一旦发现猎物,会立刻巧妙地向前靠近,并突然来个十几米远的大跳跃扑向猎物,一跳抓不住,再来较短的第二跳,如三跳仍抓不到动物,就不再追了。

老虎有时会模仿雄马鹿呼唤雌马鹿的声音,来诱捕警觉性极高的猎物。老虎最感兴趣的食物是野猪,其次是牧民放养的牛羊,也设法捕食马鹿,实在饿急了,连兔子、大雁、野鸭、雏鸟都吃。罗布泊人捕杀老虎时,还发现老虎的胃里有鱼骨头。老虎像人类饲养的猫一样,抓到猎物后,先把它摔死扔下不管,要是抓到马或牛等大型牲畜,拖到密林里先藏起来,等太阳落山或到半夜再来吃,一次吃不完次日再来吃,但不吃腐烂的肉。老虎一般不会袭击人类,只有被猎人打伤时才会扑咬人。老虎在秋天发情,春天母虎生下幼仔2到4只,有时多达6只,为了使虎仔更好地成活,母虎会吃掉一两只。

罗布泊人普遍都有猎虎的习俗,其方法也是多种多样,一是用毒药马钱子抹在肉上,待老虎吃食中毒死去,或跟踪射杀中毒的老虎。二是围猎,猎人占据有利地形,摆好阵势,待虎出现,一些人高声叫喊,引起老虎注意,另一些人持枪射击。三是将虎追逼到四面环水的芦苇丛中,进行围猎。四是冬天将虎赶进冰水里,然后驾小舟追赶,待虎力竭后打死。

最后的新疆虎

目击者说,最后一只“老得不能再老”的新疆虎失踪于塔里木河上游

1896年和1899~1901年,斯文·赫定两次来到罗布荒原。

第一次探险,斯文·赫定从南到北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时,只是在克里雅河尾闾听到一个叫马木提巴依的独居的怪老头说“三年前,这片林地中曾有老虎出没”,这次探险,他险些丢了性命,以失败告终。

1899年9月,斯文·赫定再次来到罗布泊时,老虎已不只是传闻了。“老虎偷食了牛、羊,经常把吃剩余的藏在草丛里,猎人就在它必经的路上设下陷阱,用活羊做诱饵,把铁夹子固定在一个大木框上。老虎落入陷阱被夹住后,猎人并不急于去赶杀它,而是要等到老虎被木框折磨得筋疲力尽时,才去结束老虎的性命。”为此,他还画了一只被猎人捕猎的铁夹子夹住大腿的老虎卧在丛林边仰天悲啸的速写,题为“陷阱中的新疆虎”。

1900年3月,斯文·赫定在罗布泊探险考察时意外发现了消失十个世纪的神秘王国———古楼兰遗迹,与此同时,他也有幸见到了新疆虎。“新疆虎出没在胡杨林和芦苇丛中,捕捉塔里木马鹿和野猪。当时野猪很多,采用潜伏或追捕的办法就很容易捕到老虎。”

在这次探险中,斯文·赫定注意到新疆虎并不像普尔热瓦尔斯基首次记载的那样,像伏尔加河的狼一样多。他一再向罗布人询问原因,有个猎人说,“母虎产崽时,总是选择没有蚂蚁的地方,因为成千上万的蚂蚁会围住小虎崽向它发起进攻,直到最后把小虎崽杀死。当地人把过去两年来老虎没有露面的原因归于此,因为这里蚂蚁的数量比过去大大增加了。”

1934年,斯文·赫定再次来到塔里木时,情况已经有所变化。“亚洲万兽之王孟加拉虎过去曾出没在塔里木河中游的森林中,现在却有灭绝的危险。1899年和1900年,我曾两度在河岸上看到它们的踪迹,但后来……在孔雀河上我们从未见到过兽王的一丝痕迹,当然也不可能指望它出现在空阔的荒原。”同行的瑞典医生赫默尔还专门就新疆虎做了调查,“所有被问到的罗布人都说近二三十年间从未见过老虎,只有一个人告诉医生,10多年前,最后一只‘老得不能再老’的新疆虎沿河岸林地向塔里木河上游走了。”

1927年年底至1928年7月,德国探险家艾米尔·特林克勒来到新疆考察,他在《未完成的探险》一书中说,据前人记载,玛拉巴什(今巴楚)以前也有虎,但他在那里却没有发现老虎的踪迹,一个猎人告诉他,“最后一只老虎是大约12年前被打死的”,也就是1916年前后。

特林克勒有关“最后的”新疆虎的记载,与1934年斯文·赫定的记载出入不大,是巧合,还是说明新疆虎就是在1916年前后灭绝?

蚂蚁导致新疆虎灭绝?

蚂蚁这种“社会性昆虫”,也许能以“蚍蜉撼树”的团结力量撼动百兽之王的地位

关于新疆虎灭绝的原因,罗布人告诉斯文·赫定那是因为近年来以虎崽的胞衣为食的蚂蚁剧增所致,斯文·赫定本人对此深信不疑。“如果这个故事出自其他人之口,我就不应在此提及,但这是居住在这里的罗布人告诉我的,他们非常朴实,想象力也非常有限,如果没有实际事实做依据,他们不会编造出这样一个故事来。”

在塔里木广袤的荒漠密林,百兽之王的天敌不是凶悍的野猪,而是小小的蚂蚁,听起来令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想想也有合理的地方。蚂蚁被称为“社会性昆虫”,早在8000万年前就建立了自己的“社会”。有一种食肉性蚂蚁专门袭击它们认可的目标,大多成功。蚂蚁具有一种令人不可思议的团结协作精神和锲而不舍的勇气,中国早有“蚍蜉撼树”之说,相信蚂蚁同样也能撼动百兽之王的地位。

对于蚂蚁杀虎的故事,曾数度到塔里木考察的杨镰先生也认为当地人的陈述绝非无中生有。他说,以前在塔里木考察的时候,他曾有意留意这种传说中的蚂蚁。它们比一般的蚂蚁略大一些,颜色奇异,在阳光下有些透明,肚子中间有一嘟噜淤血,它们在丛林中发现死尸或者动物产崽的地方就会蜂拥而至,吞噬死尸的血肉或者动物的羊水,因而许多动物产崽前都会找一个蚂蚁少的地方。

而这种令人恐怖的蚂蚁居然还不是塔里木河两岸的霸主,有一种叫蚁狮、俗称地牯牛的小虫子,专以蚂蚁为食,在它们蜕变为蛾子之前,一直不停地吃,食量很大,所以在沙漠丛林中随处可以看到地面上有一圈像漏斗一样、里面爬满了张着翅膀像蚂蚁一样的小虫子的穴居,上面的沙土不停地向底下流着,好像下面是空的,永远也填不满。

楼兰之毁,生态之毁

由于生态平衡遭到破坏,以前不会袭击人的老虎开始主动伤人

每个物种都有自己的食物链,一个物种的灭亡,同时还影响着与之相关的多个物种的消长,就如17世纪毛里求斯渡渡鸟被杀绝后,不出数年,该岛的大栌榄树也渐渐消失了,因为这种乔木的种子必须经过渡渡鸟的消化道才能发芽、萌生。很可能,在19、20世纪之交,塔里木的环境平衡被不明原因的突发因素打破,塔里木动植物食物链出现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变异,蚂蚁激增,危及兽王。

新疆虎过去的主要栖息地塔里木河流域,曾经是新疆生态环境最为脆弱的地区之一,持续干旱了200多万年之久,加上自然、人为的因素,使得塔里木河流域的生态环境变得更加脆弱。以塔里木河流域下游的罗布荒原为例,在2000多年前还是水乡泽国,其境内有一个面积为5350平方公里的内陆湖,历史上称其为坳泽、盐泽、蒲昌海、罗布淖尔等,近代称罗布泊,《山海经》里描述它“东望坳泽,河水所潜也,其源浑浑泡泡”,《后汉书》形容它“广袤三百里,其水亭居,冬夏不增减”,罗布泊西岸的楼兰王国是“水大波深必汛”,世居罗布泊的罗布人则是“皆水居打鱼自活”,可见当时罗布荒原是何等的草长莺飞,水美鱼肥,以至于人们猜测罗布泊是黄河的源头,“潜行地下,南也积石为中国河也”。而当时楼兰已是丝绸之路上“七里十万家”的重镇,担负着东西方往来的各国使团商队的接待、粮食和清水供应,以及导引路线的责任。可是自从汉朝在罗布荒原进行大规模的屯田活动以来,罗布荒原的环境开始急剧恶化,楼兰王国也遭受了严峻的考验。

虽然汉朝在罗布荒原的屯田活动对于新疆的农业生产和边疆的稳定产生过深远影响,由于人们没有尊重自然规律,对自然盲目、无节制地开发,到公元4世纪,曾经“水大波深必汛”的楼兰,已经到了不得不用法令限制用水的拮据境地。环境的急剧恶化,以及人们对森林树木掠夺式的砍伐,使得楼兰王不得不作出“凡砍伐一棵活树者罚马一匹,伐小树者罚牛一头,砍倒树苗者罚羊两头”的规定。但是这一切都没有挽回楼兰国的毁灭,这个曾经在丝绸之路上活跃了几个世纪的文明古国突然在人类历史上神秘地消失了,湮没在茫茫黄沙之中。

清朝乾隆二十三年(1760年),罗布荒原还“地甚宽广,林木深密”,罗布人依然“不种五谷,不牧牲畜,唯一小舟捕鱼为食”,但是经过历代中央政权对塔里木河流域大规模的屯兵和开垦,特别是到了19世纪末20世纪初,罗布荒原的生态环境更加恶化了。

1885年2月初,普尔热瓦尔斯基来到罗布泊新阿不旦村,普氏注意到,他1877年来的时候,罗布泊宽度还有两三公里,而现在整个罗布泊的水位降低了,面积也减少到一半以下。至于湖水减少的原因,“据当地居民说,湖水3年以前就开始减少了,这当然主要是指从塔里木河流下来的水减少了”。曾经养育了罗布泊人几个世纪的罗布泊,“水呈浅红色,当地居民说,那儿水的味道咸得发苦”。罗布泊周围是“寸草不长的盐碱滩,地表像水波凝固一般泛着涟漪”,因而普氏断言,“罗布泊正在缓慢地,不断地缩小,换言之,罗布泊正在逐步走向干涸。”

在这种生态环境遭到破坏的情况下,以前即使饥饿也不会去袭击人的老虎开始袭击人,“罗布泊的冬天显得更为凄凉……即便是这个有人居住的村落周围,湖区也是死一般的沉寂,偶有野猪出没于芦苇丛中,或遭到老虎的袭击”,喜欢夜出的老虎也变得习性无常了,“几年前在塔里木河边的阿赫塔尔玛村,牲畜围栏里的羊几乎每天夜里都被老虎所伤害,而且老虎的胆子越来越大,竟然大清早悄悄进入羊圈把羊咬死,正在它准备就地吃掉羊时,有两个村民持枪跑过来,老虎见到人以后赶紧扑过去,把其中一个人的头部按住,用前爪抓得那人满脸是血,另一个人见状立刻跑掉了”。以前人类与动物和谐相处的情景不见了,老虎开始主动伤人,人类也加剧了对老虎的捕杀。

1934年,斯文·赫定再次来到塔里木考察时,甚至断言,“亚洲万兽之王孟加拉虎过去曾出没在塔里木河中游的森林中,现在却有灭绝的危险。”探险家的观察是敏锐的,预感也是极其强烈的,正如普尔热瓦尔斯基预言罗布泊“正在逐步走向干涸”那样,到了1972年,罗布泊在人类现代文明的刀斧下终于干涸了,世代居住在罗布泊、逐水草而居的罗布人在“沙进人退”的规律下,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逃离自己的家园,从罗布泊迁居到阿不旦,又从阿不旦迁居到新阿不旦,最后散居到天山南北。

新疆虎也如斯文·赫定预言,在沙漠绿洲中苟延残喘所剩无几的新疆虎,在与自然、人类经过数十年的较量之后,与古楼兰一样,最终也没有逃脱厄运。与古楼兰不一样的是,古楼兰消失了10个世纪之后终于重见天日,而新疆虎则像一团迷雾无影无踪地消失了,连一只野生个体都没有留存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