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泰主板质量怎么样:关于红楼梦中尤三姐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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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命运方面

性情刚烈命运悲惨

封建守旧思想的牺牲品。

尊严—《红楼梦》中尤三姐形象赏析

作者:王建华
在那个外表看来是“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的贾府里,生活着一群天真烂漫、清朗生动的少女。有小姐有丫鬟还有一些小户人家的女儿,这些少女或娇憨或热烈或清纯或细巧,形象各异。其中作者关于对尤三姐的描写,篇幅并不算很长,但我们却能在这不长的篇幅里,看到了一束耀眼的光芒,那就是“尊严”。

尤三姐是尤氏继母的两个女儿之一,因为尤氏要料理贾敬的丧事,便将自己的继母连同她的两个女儿一起接到宁府看家。尤氏姐妹在此之前的生活不得而知,但实际上已经沦落成为贾珍父子玩弄的对象了,这从贾蓉在他祖父贾敬热丧中在尤二姐面前的无赖行为就能知道。然而这次因贾敬的停灵,又被贾琏百般撩拨。贾琏偷娶了尤二姐之后,要主动挑破“妹夫反倒是作兄的”尴尬,索性要把三姐配给贾珍,来个大杂烩。面对贾家两兄弟得寸进尺的霸占,尤三姐的愤怒猝然爆发了,她的反抗是剧烈的、果断的,方式是惊人的,她指着贾琏痛斥:“你不用和我花马吊嘴,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见”“你别油蒙了心,打量我不知道你们府上的事,这会子花了几个臭钱,你们哥儿俩拿着我们姐儿两权当粉头来取乐儿,你们就打错了算盘了,我也知道你那老婆太难缠,如今把我姐姐拐了来做二房,偷的锣儿敲不得,我也要会会那凤奶奶去,看她是几个脑袋几只手,若大家好取和便罢,倘若有一点叫人过不去,我有本事把你们两个的牛黄狗宝掏出来,再和泼妇拼了这命,也不算是尤三姑奶奶!”面对两个纨绔子弟的挑逗和侮辱,尤三姐义正严词,痛快淋漓地揭露了封建贵族蹂躏妇女的无耻罪行,沉痛地倾诉了活在底层的妇女受尽侮辱的悲愤。她的反抗如此之强烈,吓得两个风月场中耍惯了的纨绔子弟魂飞魄散,连“酒都醒了”“得便就要溜”。尤三姐哪里肯放,步步紧逼,致使两兄弟狼狈不堪,丑态百出。

这个场面的描写把尤三姐刚烈的性格凸显得淋漓尽致,她看到了封建贵族奢侈糜烂的罪恶,也尝到了自己被侮辱的痛苦。一个柔弱女子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维护自己的尊严不惜以恶制恶,她威严豪爽的气魄,尖刻泼辣的严词,狠狠地打击了两个以玩弄妇女为乐的浪荡公子,捍卫了自己的尊严,也为被压迫的女子长了志气。但是我们从尤三姐强烈反抗的背后,也清楚地感到了她的痛苦与无奈,这从她的话里也能看得出来,“咱们金玉一般的人,反叫这两个现世宝玷污去,也算无能了”。这时的尤三姐对于自己已陷污淖中的处境深感痛悔,她不甘于被玩弄被摆布,她渴望能有尊严的活着,出路在哪里?她把一切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婚姻上。

在一个婚姻全凭父母之命的年代里,尤三姐对自己的婚姻却大胆地突出了要求,“终身大事,一生至一死,非同儿戏。只要拣一个素日可心如意的人方跟他去,若凭你们拣择,虽是富比石崇,才过子建,貌比潘安的,我心里进不去,也白活了这一世。”“等他来了,嫁了他去,他若一百年不来,我自己修行去了。”“一句不真,就如这簪子!”说着,将一根玉簪击作两段。这是尤三姐要求婚姻自主的宣言,何等的坚定,何等的刚烈!这个标准说明她既不讲经济地位,也不讲政治权势,她敢于冲破封建礼教和封建婚姻制的束缚。此时尤三姐的言语中似乎就流露出一种决绝的悲壮!这个可怜而又可敬的女子在污淖中充满着对爱情和自由的憧憬和渴望,把婚姻当作了一根能挽救自己名声和尊严的救命草。

幸福似乎来得太快了,柳湘莲像是听到了三姐的召唤似的应约而来。事情似乎顺利地出奇,尤三姐得到了柳湘莲的定情宝剑。我想此时她的心情一定是充满了喜悦和期盼,“她把宝剑挂在床上,每日望着,自笑终身有靠。”这似乎是她黑暗的人生中透出来的一束曙光,尽管她还没有完全地抓到幸福,但这就足以让她感到满足。但是这束曙光真的好似流星划过天际一般的短暂,随之而来的却是毁灭性的打击。“黑暗的吞噬之力,往往胜于孤军”,柳湘莲得知尤三姐与宁国府有沾连马上反悔了,因为他认定“东府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尤三姐对婚姻自由的追求和摆脱污淖的希望,终于在贾府肮脏的名声的影响下,彻底的破灭了。当她听到柳湘莲向贾琏索要定情宝剑时,她懵了。这对她来说不易于是个睛天霹雳,她自己苦苦等待的郎君是来了,只是不是给她幸福来了。她怨,她悔,她痛,同时她也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侵犯,于是她绝望了。她没有自己躲在房子哭泣,径直走出来,“对着柳湘连只说了一句‘还你的定礼’一面泪如雨下,左手将剑并鞘递与湘莲,右手回肘往项上一横,可怜‘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一代尤物就这样挥剑自刎了。

也许很多人认为尤三姐是为情而死,但我觉得情只是一个导火索。尤三姐的死,不仅仅是因为感情的失败,还因为自己尊严曾经被践踏的痛悔和反抗。她的死是对自己人生理想破灭的绝望,也是一种反抗精神的继续。一个柔弱女子在那个黑暗的时代不甘于受侮辱,为了维护自己的人格尊严不惜以生命为代价,让人们在为她乖舛的命运悲叹的同时肃然起敬。当然她的死也赢得了她心爱的人的尊敬,“我并不知是这等刚烈贤妻,可敬可敬!”柳湘莲的痛悔和“截发出家”或许能给尤三姐些许的安慰吧。不管怎样,尤三姐身上的这种精神无疑为《红楼梦》中的女儿世界添了一个亮点,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论尤三姐的艺术形象与悲剧意义

尤三姐有《红楼梦》中的出场次数并不多,作品中只是在第六十五回:“贾二舍偷娶尤二姨 尤三姐思嫁柳二朗”和第六十回“情小妹耻情归地府 冷二朗一冷入空门”等章节中对其作了重点描述。虽然没有用多少笔墨,却塑造出了一个性格特征异常鲜明的艺术形象,她的悲剧动人心弦,发人深省!

《红楼梦》是以爱情为线索来写贾府由盛而衰的经过的, 并以此反映了中国封建社会走向没落的必然趋势。 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婚姻悲剧则是贯穿全书的主线,在他们的悲剧的不断发展过程中,逐步揭露也封建制度的黑暗以及对封建礼教对青年男女的迫害;在宝黛爱情悲剧发展的同时,作者则塑造成了一系列人物的悲剧,来和宝黛的悲剧进行烘托和对照。这些人物的悲剧,首先预示着宝黛悲剧的必然性,同时也烘托和深化了主题,从而构成了小说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此,在研究《红楼梦》时,不能把眼光中停留于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等到主要人物,作品中一些次要人物,他们的悲剧,虽然所占篇幅不多,但同样具有典型的悲剧意义,最终尤三姐用那本该是定情之物的鸳鸯宝剑抹向自己的脖子,殉情而死,她带给读者的震撼也许并不比宝黛的悲剧结局逊

尤三姐是个特殊的人物形象,她曾放荡不羁、我行我素,是有“淫“的一面,这曾成为封建人们诟病《红楼梦》的理由之一;但她对爱情的执着、对封建礼教的不屑,又使她成为了《红楼梦》中反封建的一面旗织,因此对尤三姐这一人物形象必须从作者曹雪芹的本意来分析,必须事先理解作者有作品中的一再提到的“真”与“假”“的概念。作才开篇便用“真事隐去”和“假语村言”点明了要害。在作品的第十二回“贾天祥正照风月签”中以“正”“反”概念进一步阐明:正面的东西是假的,反面的东西才是真的。“正”当然是指书中的风月繁华、闺英闺秀,这些都是假的,并非作者想要告诉给作者的东西;所谓“反”,则是隐藏于这些事情底下的封建大家庭的黑暗与罪恶。这些真假冒正反概念。显然是相对于全书而言。作者在塑造尤三姐这一人物时同样运用了这样的手法,因此同样适用于尤三姐这样处于次要地位的人物形象。因而,对于尤三姐,我们也必须透过现象看出本质,透过她的行动看出她的内心世界。

尤三姐是个小家女子,因追求于婚姻恋爱的自由不容于封建社会,结果殉情自杀了。同宝黛的爱情悲剧一样,尤三姐是封建社会婚姻恋爱的不自由的受害者。但是尤三姐的婚姻悲剧却同宝黛的爱情悲剧不同。宝黛的婚姻恋爱与贾府各种利益群体的利害有直接关系,因而他们的悲剧可以说是封建贵族阶级争夺权利导致的!万里尤三姐的悲剧不同,她的爱情与封建贵族们的利益没有什么关系,然而同样不容于旧社会。这就提示了在封建社会里中,封建礼教处于一等社会的青年男女在压抑和压迫。作品通过尤三姐对来自代表了封建势力的贾府的压迫的抗争,反映了封建社会的黑暗。而对于尤三姐这一人物形象,作者主要是能过她对贾珍贾琏以及凤姐的态度,以及她和柳湘琏的爱情的叙述,来展现其性格特征。并能过再现情节的发展,拓展了小说的主题,取得了突出的艺术成就。-



曹雪芹在《红楼梦》中刻画了一系列的美丽少女的形象,并通过这些美的事物的不断被毁灭来揭露封建社会的罪恶。尤三姐就是其中之一。她并非贾府的奴仆,而是贾府的姻亲,是贾珍尤氏的妹妹,却因为家道的中落,贫穷无依,来到了贾府。经济上的依附关系使她同贾府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也有了同贾府奴仆们一样的命运。而尤三姐又长得极标致,是珍琏等“所见过的上下贵赋若干女子,皆未有此卓约风流者。”因而成为了贾府里这一帮酒色子弟的猎物。在当时的环境中,尤三姐的悲剧可以说是必然了。

然而尤三姐却是具有强烈的反抗精神的,同尤二姐逆来顺受不同,尤三姐对贾府主子们的欺压进行了强烈的反抗,“是块肥羊肉,只是烫得慌;玫瑰花儿可爱,刺太扎手。”他甚至把贾珍、贾琏戏弄了一番,在小说的第六十回中,有这么一段描写:

这尤三姐松松挽着头发,大红袄子半掩半开,露出葱绿抹胸,一痕雪脯。底下绿裤红鞋,一对金莲或翘或并,没半刻斯文……他那淫态风情,反将二人(贾珍、贾琏)禁住,那尤三姐放手来略试一试,他弟兄两个全然无一点别识别见,连口中一句亮话都没了,不过酒色二字而已,自己高谈阔论,任意挥霍洒落了一阵,拿他弟兄二人嘲笑取乐,竟真是他嫖了男人,并非男人淫了他。

这段描写具体地表现了尤三姐的叛逆性格,把尤三姐的泼辣刻画得淋漓尽致。但是我人不能把眼光只是停留于那些表象,正如作者在书中一再提出的正反概念那样,对尤三姐的这些表现,我们“千万不可照正面,只照他的背面,要紧!”在作者反复描写她的风情万种的时候,我们不能忽视她那颗被淹盖了的试图冲破封建礼防的灵魂。她出身卑微,身世漂零,便她并没有向命运屈服,没有泯灭自己的灵魂。她的心里仍然充满了对幸福的渴。而对来自他所依附的贾府的压迫和挑逗,她进行了反抗。而我们无可指责他的抗争的手段,在那样的一个时代背景里,不少妇性,面对不幸的遭遇,有的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如金钏;有的只能出家,想逃离喧器的尘世,可那是那么消极,何尝不是断送了自己的一生幸福?尤三姐这样的反抗虽然不是很彻底,但是已经难能可贵了。正如她劝她的姐姐的那样:

“ 咱们金玉一般的人,反叫这两面个现世宝玷污了去,也算无能。而且他家有一个极厉害的女人,如今瞒她不知,咱们方安。倘若一日他知道了,岂有干休之理/必有一场大闹,不知谁生谁死。趁如今我不拿他们取乐作践准折,到那时白落个臭名,后悔不及。”

可见,尤三姐并非时时都是这样的闹着。在她闹得贾表贾琏等不得安宁之后,在她追求职的幸福变得可能的时候,她及时收住了自己的脚步,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若姓柳的来,我便嫁给他。从今日起,我吃斋念佛,只伏侍母亲。”“真个非礼不动,非礼不言起来。”由此可知道:尤三姐所做的,正是追求幸福的一种手段,是对封建社会无奈的抗争!

作品中还描述了尤三姐和凤姐的冲突。她们虽然没有正面的交锋,但她们有进矛盾的冲突。通过尤三姐对凤姐的一系列言语,也体现了尤三姐的反抗精神的泼辣的个性。在《红楼梦》中,凤姐是一个阴险狠毒,无恶不作的人,他持家刻薄,对人奸险;勾结官府,杀害人命。别人避她唯恐不及。她的心腹都是“没人惹得起的”。可尤三姐虽然也认识到了凤姐的阴险毒辣,知道“有一天倘若让她知道,必有一场大闹,不知道谁生谁死。”但她同尤二姐对她还抱有幻想,以为“只要以礼待他,他怎样?”不同而是采取了坚决的反坑:

“我知道你那老婆难缠,如今把我姐姐拐来做二房,偷的锣儿调儿敲不响。我也要会会那凤奶奶去,看他是几个脑袋几只手。若大家好取和便罢;倘若有一点叫人过不去,我有本事先把你两个的牛黄狗宝掏了出来,再和那泼妇拼了这命,也不算是尤三姑奶奶!”

这表现了尤三姐对代表了封建权势的凤姐的不屑,充分体现了尤三姐的叛逆的性格特征。能像柳湘莲那样对薛饱以拳脚固然能大快人心,而尤三姐这样的反抗却值得同情,更具有典型的悲剧意义,更能反映在当时社会现实中处于下层的人民的痛苦和无奈。虽然他的反抗多少表现出了幼稚的一面,也还没有完全摆脱封建礼教赋予她的思想局限性。她最终无奈地殉情自杀了,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中的必然结果。这反映了封建社会中女性的无奈,也是作者思想局限性的体现:曹雪芹充分认识到了封建社会中女性的不幸与无奈,却没有也不可能为她们找到出路。



作者通过尤三姐对来自贾府的压迫的反抗,已经刻画出了尤三姐的叛逆的性格特征。不过《红楼梦》是以爱情为线索的一部悲剧,故事情节是围绕爱情展开的,人物的思想特征也是通过爱情得以体现并不断发展。尤三姐也不例外,分析她的个性物征还必须联系到她与柳湘莲的爱情,必须联系到她那在当时显得异常独到的爱情观。她的爱情否定金钱和地位,是对封建社会的婚姻爱情的否定,因而也体现了她的叛逆,体现了人物形象的性格特征。

在封建社会里,婚姻并非为了爱情,而更像是封建家庭一桩桩肮脏的交易,因为婚姻是和金钱的权势分不开的,作品中的贾宝玉,林黛玉以及薛宝钗之间的爱情婚姻悲剧,穿插着贾府里各种利益集团之间的利害矛盾,正是封建贵族们一场勾心斗角的争名夺利的斗争。而尤三姐与柳湘莲的爱情婚姻不同,她们的爱情与功利无关,是纯粹的爱情。一个是小家女子,门弟卑微;一个是萍踪浪子,身世飘零,他们的爱情婚姻,是对封建礼防的否定,因而通过对尤三姐的爱情的描写,也刻画出了尤三姐的叛逆的性格特征。

尤三姐的爱情观有当时是显得格外独到的。她摒弃了功利,否定了多钱和地位,追求婚姻恋爱的自由。她曾大胆而主动发表了自己的爱情宣言:“终身大事,一生到一死,非同儿戏。我如今改过安分,里进不去,也是白过了一世。”她宁可爱上贫穷但有才情的柳湘莲,而对贾宝玉嗤之以鼻。完全否定了金钱权势,功名富贵。当大家以为只有宝玉方可进她的心时,尤三姐却是这样说的:“我们有姐妹十个,好嫁你弟兄十个不成?难道除了你家兄弟,天下就没有好男子不成?”这段话,充分体现了尤三姐对婚姻恋爱的看法,表现了她对自由恋爱的追求。但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她的看法是封建礼教所不能容的,她的追求在当时也是不可能得以实现的。但尤三姐这种思想的出身本身就预示着一种精神的觉醒。

尤三姐怎样看上柳湘莲,柳湘莲又怎么样的一个人物形象呢?作者通过尤三姐和柳湘莲的爱情的叙述,使读者加深了对尤三姐的认识和了解,突出了尤三姐的性格特征。

尤三姐是怎么看上柳湘莲的呢?作品有六十回中有一段补叙:“五年前,我们老娘家里做生日,妈和我们到那里与老娘拜寿。他家里请了一起串客,里头有个做小生的,叫做柳湘莲的。她看上了,如今要是他才嫁。”尤三姐真是慧眼独具。她的心目中的理想情人,并非什么王孙公子,而是这个过着串戏生活的柳湘莲。

柳湘莲在作品中虽然出场的次数并不多,但却是作者在《红楼梦》中给予了肯定极少的男性人物之一。他同样有着叛逆的性格,“素性爽侠,不拘细事,酷好耍枪舞剑。”因“一贫如洗”而寄人篱下,过着串戏的生活。连贾宝玉都不合眼的尤三姐怎么会看上他呢?这是因为他们有着类似的身世和处境,却都有不甘堕落的心。在当时的社会环境里,柳湘莲被“误作优伶一类”,同样被当成了玩物。但无耻的少爷们横眉冷目,其至对薛蟠低头而是强烈要求职冲破这一恶浊的圈子。所以他对于贾府里一群荒淫无耻的少爷们横眉冷目,甚至对薛蟠饱以老拳。唯独和封建阶层的另类宝玉合得来。作者用极其凝炼的笔墨刻画了一个才情品貌都出类拔萃的人物形象。而只有尤三姐这样的视金钱权势如粪土,抛开一切利的女性才会看上这个“一贫如洗”的柳湘莲。

通过对这样的爱情的描写,作者把一个敢爱敢恨的尤三姐展现在读者面前。她的爱情是对封建礼教的否定,只有尤三姐这样具有叛逆的性格的人物形象才会有这样的爱情观;她的爱情观也反过来体现了她的性格特征。这样作者通过对尤三姐这一人物形象的刻画,勾勒出了一个封建礼教叛逆者的典型形象。



“悲剧就是把美的东西撕毁给在人们面前。”曹雪芹刻画了两个个性鲜明的艺术形象,他们是彼此心中的梦中情人。本可以是优美的爱情故事,最后却是以悲剧而告终;本是定情之物的宝剑却成了尤三姐结束生命的凶器。尤三姐无奈的自刎而死;柳湘江莲也因为爱情,为答谢爱的知音,出家做了道士。这悲剧是爱情,青春和生命之美被毁灭的悲剧,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使读者无不扼腕叹息而洒下同情之泪。然而,面对这样的悲剧,读者却不会去指责柳湘莲的多疑,不会去埋怨尤三姐的鲁莽刚烈。因为作者有作品中有仅哀悼美的被毁灭,而且已经深刻提示了造成这种悲剧的社会根源。深刻提示了封建社会如何地消磨人的个性、蚕食人的灵魂,对封建社会的封建文化进行了深刻的反思。使读者感叹封建制度里女性的不幸、痛恨贾珍、贾琏等封建贵族对女性的蹂躏和迫害。尤三姐的悲剧是封建礼法对爱情无情摧残的结果,是封建制度的罪恶。

封建社会里,女性没有社会地位和人身的自由。而尤三姐这样的出身卑微的女性,更没有任何权利和自由可言。正是由于经济上的贫困无依,她才来到了罪恶深重的贾府。这已经决定了“情小妹耻情归地府“的悲剧的最终结局。而这种经济上的依附关系是尤氏姐妹所无法摆脱的,因此尤三姐的悲剧是不可避免了。她的个性特征,也正是作为女性的长期遭受封建主义礼法迫害的过程中形成。在封建社会里,女性承受了太多的不平。作者虽未能封建社会里的女性找到出路,但小说却揭示了,经济上的依附关系是这种不平等的根源,再现了封建社会个性被消磨的过程,使读者在阅读中能意识到不能摆脱经济上的依附关系就不可能追求到自由和幸福。

封建礼法是横亘于这对相爱的青年男女的一座大山。尤三姐夫对柳湘莲虽然一见倾心,而她也正是柳湘莲苦苦追求的情人。尤三姐对柳湘莲的爱是何等的坚决:“若有了姓柳的来,我便嫁他。从今儿起,我吃斋念佛,伏侍母亲,等他来了嫁了他去。若一百年不来,我自己修行去了。”

她能这样主动而大胆地坦白自己对柳湘莲的爱慕,但她还是无法完全冲破封建礼法的森严壁垒,没有机会也不可能向柳湘莲吐露自己的心声,所以她的爱情不被柳湘莲所了解。而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封建贵族阶级的贾琏,而贾琏在路遇柳湘莲向他提亲时,也只是说了自己娶了尤氏,如今又要发嫁小姨子,偏偏没有说出自己是尤三姐自择之言。这些都是封建礼法加载于封建女性的束缚,也是封建社会里女性对于男姓的依附的表现。所有的这些都表明;封建礼法造成尤三姐的悲剧的罪魁祸首。尤三姐明明是柳湘莲难得过且过红尘知已,却反被其误解,最后不得不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而柳湘莲也只是在尤三姐自刎后才能知道“是何等的刚烈贤妻,可敬。”可那时已是“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自难扶”了。作者构思了多么感人的一幕啊,尤三姐的死是那么的无奈,那么的值得同情。作者再现了横亘于这对青年男女之间的那条鸿沟,并揭示了正是这鸿沟导致了封建社会里一出出男女爱情的悲剧。使读者痛恨封建礼教的存在,深深感受到封建礼法对青年男女的催残。

柳湘莲对尤三姐的误解,是出于对贾府的不信任,他的退婚行为是对贾府不信任的具体表现。尤三姐是贾琏的小姨子,而贾琏提亲时也只是说了发送小姨子,自难以得到柳湘莲的理解。柳湘莲虽然也是贾府的依附者,他和薛已经和解甚至为了生死兄弟。但他对贾府仍然是对立的。他对贾府有过深刻而敏锐的观察,对贾府仍然存在戒 心的疑虑,对里面黑暗淫乱的生活着深刻而清醒的认识。小说中通过他和贾宝玉的一段对话,写出了他内心的矛盾的对贾府的疑心:

宝玉笑道:“大喜大喜!难得这样标致人,果然是个古今绝色,堪可配你。”湘莲道:“既是这样,他那里少了人物,如何只想到我。况且我又素日不甚的他厚,也关切不至此。路上忙忙的就那样再三定礼。所以后来想你来,可以细问个底里才好。”宝玉道:“你原是人精细人,如何既放了定礼又疑惑起来?你原说只是一个绝色的便罢了,何必再疑虑?”湘莲道:“你既不知他来历,如何又知是绝色?”宝玉道:“他是珍大嫂子的继母带来的两位小姨,我在那里和他们混了一个月,怎么不知道?真是一对尤物,他又姓尤。”湘莲听说,跌足道:“这事不好了,断乎做不得了。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我不做这剩王八。”

这段对白其精彩。把两个人的个性特征表现得淋漓尽致,同时也刻画了柳湘内心的矛盾。他的矛头虽然针对的是罪恶深重的贾府,然而尤三姐所依附的也那正是这个被柳湘莲认为是“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的”贾府,他对这个贾琏的小姨子的怀疑也就不我道理了。同时读者从段话中也可以看出尤三姐的自主择夫的思想在当时不仅一般人不理解,同样也是不被柳湘莲所理解的。这样,作者通过柳湘莲对尤三姐婚事的动摇和反复,提示了尤三姐的悲剧的社会原因。黑暗的社会环境,使得即是清白的尤三姐也被人误解,从而把封建社会的罪恶再次呈现于读者面前,引发读者的思考。

一个对幸福生活曾充满期待的生命的结束是无奈的。尤三姐并非一时冲动,而是因为她追求幸福的努力失败了。而这一切都是罪恶的封建社会所造成的。她对自由的婚姻恋爱的追求是封建礼法所不容的。这种进步的思想火花,终于在封建主义黑暗的长夜熄灭了。她知道和自己身边的人“必无法可处,岂不无趣。”于是她自刎了。她的死是封建社会种种罪恶的有力控拆,是对封建礼教对女性不公平和遭受的压迫的无奈的反抗。这样作者通过对尤三姐的真实的再现,一步步提示了其深层次的原因。



作者通过对尤三姐的性格特征的形象描绘,塑造了尤三姐这一具有强烈反叛精神的典型人物形象。她和柳湘莲的婚姻爱情从悲剧从不同层面对宝黛的悲剧作了衬托和对照,深化了小说的主题。他们的爱情悲剧虽然有大小详略之别,但殊途同归,都提示了封建制度的黑暗的封建礼法对青年男女的摧残的迫害,前呼后应。同时反映了不同阶层青年男女对爱情的追求,对幸福的向往,但这些美好愿望都被扼杀了,通过爱情、青春、生命之美的被破坏,给读者带来了强烈的思想震憾,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显示了作者高超的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