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舞团里面166的歌:傩舞和舞雩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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傩舞,又叫“大傩”、“跳傩”,俗称“鬼戏”或“跳鬼脸”。它渊源于上古氏族社会中的图腾信仰,以后发展成原始巫教中的一种仪式,并逐步演变成有固定目的和内容的节令祭仪。这种历史悠久的民间舞蹈,一般有两种表演形势:一种由主角四人表演,表演者头戴面具如冠,身着兽皮,手执戈盾,口中发出“傩傩”之声。另一种由十二人组成,每人朱发画皮,手执数尺长麻鞭,甩动作响,并高呼各种专吃恶鬼、猛兽之神名,起舞时各有音乐伴奏。
  由于傩舞流传地区不同,其表演风格也各异,既有场面变化复杂,表演细致严谨,生活气息浓厚,舞姿优美动人的“文傩”流派;又有气势威武磅礴,情绪奔放开朗,节奏势烈明快,动作刚劲有力的“武傩“流派。这种古老传统傩舞之花,至今仍流行于德安、武宁、都昌等县的舞台、厅堂和村镇田头。
  舞雩由来,“(曾皙曰)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论语·先进》)“樊迟从游于舞雩之下,曰……子曰……。”(《论语·颜渊》)“雩舞”,因诗律而“舞雩”之倒装,“舞雩”故址在今曲阜县南,临水高地有坛,俪道元《水经注》卷二十五曰:“沂水北对稷门,一名高门,一名雩门,南隔水有雩坛,坛高三丈,即曾皙所欲风处也。”东汉王充《论衡•明雩》对此颇有见解,曰:

  “《春秋》,鲁大雩,旱求雨之祭也。旱久不雨,祷祭求福,若人之疾病,祭神解祸矣。……

  何以言必当雩也?曰:《春秋》大雩,传家左丘明、公羊、谷梁无讥之文,当雩明矣。曾晰对孔子言其志曰: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孔子曰:吾与点也!鲁设雩祭于沂水之上。暮者,晚也,春谓四月也。春服既成,谓四月之服成也。冠者、童子,雩祭乐人也。浴乎沂,涉沂水也,象龙之从水中出也。风乎舞雩,风,歌也。咏而馈,咏歌馈祭也,歌咏而祭也。说论之家,以为浴者,浴沂水中也,风干身也。周之四月,正岁二月也,尚寒,安得浴而风干身?由此言之,涉水不浴,雩祭审矣。

  《春秋左氏传》曰:启蛰而雩。又曰:龙见而雩。启蛰、龙见,皆二月也。春二月雩,秋八月亦雩。春祈谷雨,秋祈谷实。当今灵星,秋之雩也。春雩废,秋雩在。故灵星之祀,岁雩祭也。孔子曰吾与点也,善点之言,欲以雩祭调和阴阳,故与之也。使雩失正,点欲为之,孔子宜非,不当与也。樊迟从游,感雩而问,刺鲁不能崇德而徒雩也。

  夫雩,古而有之。故《礼》曰:雩祭,祭水旱也。故有雩礼,故孔子不讥,而仲舒申之。夫如是,雩祭,祀礼也。……推《春秋》之义,求雩祭之说,实孔子之心,考仲舒之意,孔子既殁,仲舒已死,世之论者,孰当复问?唯若孔子之徒、仲舒之党,为能说之。”

  《南齐书志第一·礼上》载:建武二年旱,有司议雩祭依明堂。祠部郎何佟之议曰:“《周礼•司巫》云:‘若国大旱,则帅巫而舞雩。’郑玄云:‘雩,旱祭也。天子于上帝,诸侯以下于上公之神。’又《女巫》云‘旱则舞雩’。郑玄云:‘使女巫舞旱祭,崇阴也。’郑众云:‘求雨以女巫。’《礼记•月令》云:‘命有司为民祈祀山川百原,乃大雩帝,用盛乐。乃命百县雩祀百辟卿士有益于民者,以祈谷实。’郑玄云:‘阳气盛而恒旱。山川百原,能兴云致雨者也。众水所出为百原,必先祭其本。雩,吁嗟 求雨之祭也。雩帝,谓为坛南郊之旁,祭五精之帝,配以先帝也。自鼗鼙至柷敔为盛乐,他雩用歌舞而已。百辟卿士,古者上公以下,谓勾龙、后稷之类也。《春秋传》曰龙见而雩,雩之正当以四月。’王肃云:‘大雩,求雨之祭也。传曰龙见而雩,谓四月也。若五月六月大旱,亦用雩,《礼》于五月著雩义也。’晋永和中,中丞启,雩制在国之南为坛,祈上帝百辟,舞童八列六十四人,歌《云汉》诗,皆以孟夏,得雨报太牢。于时博士议,旧有坛,汉、魏各自讨寻。《月令》云‘命有司祈祀山川百原,乃大雩’。又云‘乃命百县雩祀百辟卿士’。则大雩所祭,唯应祭五精之帝而已。勾芒等五神,既是五帝之佐,依郑玄说,宜配食于庭也。郑玄云‘雩坛在南郊坛之旁’,而不辨东西。寻地道尊右,雩坛方郊坛为轻,理应在左。宜于郊坛之东、营域之外筑坛。既祭五帝,谓坛宜员。寻雩坛高广,《礼》、《传》无明文,案《觐礼》设方明之祀,为坛高四尺,用圭璋等六玉,礼天地四方之神,王者率诸侯亲礼,为所以教尊尊也。雩祭五帝,粗可依放。谓今筑坛宜崇四尺,其广轮仍以四为度,径四丈,周员十二丈而四阶也。设五帝之位,各依其方,如在明堂之仪。皇齐以世祖配五精于明堂,今亦宜配飨于雩坛矣。古者,孟春郊祀祈嘉谷,孟夏雩祭祈甘雨,二祭虽殊,而所为者一。礼唯有冬至报天,初无得雨赛帝。今虽阙冬至之祭,而南郊兼祈报之礼,理不容别有赛答之事也。礼祀帝于郊,则所尚省费,周祭灵威仰若后稷,各用一牲;今祀五帝、世祖,亦宜各用一犊,斯外悉如南郊之礼也。武皇遏密未终,自可不奏盛乐。至于旱祭舞雩,盖是吁嗟之义,既非存欢乐,谓此不涉嫌。其余祝史称辞,仰祈灵泽而已。礼舞雩乃使无阙,今之女巫,并不习歌舞,方就教试,恐不应速。依晋朝之议,使童子,或时取舍之宜也。司马彪《礼仪志》云雩祀著皂衣,盖是崇阴之义。今祭服皆缁,差无所革。其所歌之诗,及诸供须,辄勒主者申摄备辨。”从之。

  夷山以为,曾皙“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反映的乃是古代的修禊之事,未必全是祭祀性质而无半点风雅之意,也未必全是游赏性质而无半点祭祀意味,只是由祭祀发展而来的古老民间风俗而已(巫觋之风的存遗)。《周礼•春官》曰:“司巫掌群巫之政令:若国大旱,则帅巫而舞雩;国有大灾,则帅巫而造巫恒;祭祀,则共匰主,及道布,及蒩馆。凡祭事,守瘗;凡丧事,掌巫降之礼。男巫掌望祀、望衍、授号,旁招以茅。冬堂赠,无方无算;春招弭,以除疾病。王吊,则与祝前。女巫掌岁时祓除、衅浴,旱暵,则舞雩。若王后吊,则与祝前。凡邦之大灾,歌哭而请。”

  汉郑玄注“女巫掌岁时祓除衅浴”曰:“岁时祓除,如今三月上巳如水上之类。衅浴,谓以香熏草药沐浴也。”汉应劭《风俗通义》卷八则把修禊列为重要祀典,云:“《周礼》:“男巫掌望祀望衍,旁招以茅;女巫掌岁时,以祓除衅浴。”禊者,洁也。春者,蠢也,蠢蠢摇动也。《尚书》:“以殷仲春,厥民析。”言人解析也。疗生疾之时,故于水上衅洁之也。巳者,祉也,邪疾已去,祈介祉也。”《后汉书•礼仪志上》曰:“是月上巳,官民皆洁于东流水上,曰洗濯祓除,去宿垢为大洁。絜者,言阳气布畅,万物讫去,始絜之也。”刘昭注之曰:“《韩诗》曰:郑国之俗,三月上巳溱洧两水之上,招魂续魄,秉兰草祓除不祥。”又曰:“蔡邕曰:《论语》‘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自上及下,古有此礼。今三月上巳,祓禊于水滨,盖出于此。”——详参《后汉书·礼仪志上》、王利器《风俗通义校注》及赵洛《从修禊看王羲之的〈兰亭序〉》

  二、王羲之:“欣此暮春,和气载柔。咏彼舞雩,异世同流。”中有“舞雩”。

  三、1996(96-3-73-76)《山东师大学报》上有国光红先生的《楚国巫坛上的舞雩歌》,去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