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 0-1岁必买玩具:和斯巴达克在同一时期的英雄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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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那时正处在什么时期

楼上的,霍去病公元前117年就去世了,霍去病的弟弟霍光算一个.

是公元前73 年左右.是中国汉昭帝(汉武帝幼子),汉宣帝(汉武帝太子刘据孙)时代.
与罗马的恺撒,中国的霍光,赵充国,郑吉,苏武,常惠,冯潦(冯夫人),甘延寿,陈汤,冯奉世等同时代人.

常惠
说到苏武,略具史识的人们都知道,他是一个对汉朝忠贞不贰、极富民族气节的人物。其实,当年随同苏武一起出使匈奴,在长达19年的流放生活中同样故国情深的还有一个人,这就是常惠。只不过因处于随员的位置,他的英名随后便湮没于历史的尘烟之中,不被更多的人所知晓罢了。

常惠大约生活于公元前的西汉时代,他的确切出生年月已不可考,但身为太原人这一点却是确定无疑的。据史料记载,常惠应募作为苏武的随员出使匈奴,是在汉武帝统治下的西汉天汉元年,即公元前100年。这次出使的结果,如同大家所熟知的,就是苏武一行受匈奴国内谋反事件的牵连,遭到长期扣押和流放。流放中,虽然常惠与主官苏武被分置两地,过着“渴饮雪,饥吞毡”的苦难生活,但是他却能镇定自若,灵活应对,寻找机会,改变处境,表现出了一个外交家应有的卓越才能。汉昭帝即位后,随着“和亲”关系的恢复,汉朝政府要求放还苏武等人,匈奴却推说苏武等人已死,拒不交人。得知这一情况后,常惠设法见到汉朝使臣,言明了被囚禁、流放的真相,并为汉使编了一个故事,说是汉朝天子在上林苑射得一只大雁,雁脚上系有一封帛书,上面写着苏武等人被放逐在北海边的事,让汉使以此去责问单于,迫使匈奴放人,果然达到了目的。始元六年,即公元前81年,常惠随苏武等人回到了阔别多年的故国汉朝,汉昭帝“嘉其勤劳”,任命他为中郎将,又拜为光禄大夫。这应该说是常惠外交生涯中的“初出茅庐第一功”。

常惠生活的年代,在我国现今的新疆及小亚西亚一带,这里当时存在着许多小国,号称“西域三十六国”。由于地理位置比较重要,长期以来,这里一直是汉朝和匈奴在军事和外交上的必争之地。本始二年,即公元前71年,常惠受汉宣帝的派遣,出使西域乌孙国时,正赶上匈奴与车师、龟兹两国联手,大举向这里进犯,遂力请汉朝发兵反击匈奴。汉宣帝接到奏报,当即下令调遣15万骑兵,由5位将军率领分道出征,并任命常惠为校尉,持节护乌孙兵。在这次反击匈奴的战争中,汉朝派遣出征的5位将军皆出师不利,只有常惠协助乌孙昆弥统率的乌孙国兵,大败匈奴,俘获名王骑将以下39000人,得牛马驴骆驼5万余匹,羊60余万头,从而使匈奴控制西域的美梦彻底破灭,也为汉朝的西北边疆赢得了一段可贵的安宁。汉宣帝因此封其为长罗侯。

后来,常惠代替苏武出任典属国,掌管臣属于汉朝的少数民族事务。他多次去到当时的边疆地区,合理地处理了许多民族事务,保证了汉朝与西域之间交通的畅通,也为西域都护府的建立创造了条件。在我国民族的交流与融合上,常惠应该说是功不可没的。

〔冯夫人定乌孙〕

大始二年(公元前72年),汉朝为了联合乌孙抗击匈
奴,选解忧公主与乌孙和亲,冯嫽作为侍者跟随公主到了
乌孙,嫁给乌孙右大将为妻。冯燎很会处理官方文书,既
熟悉汉朝事务,又了解西域诸国风情,而且曾持汉节作为
公主使者,诸国都尊她为“冯夫人”。
甘露元年(公元前53年)四月,乌孙狂王残暴,大失民
心,与解忧公主失和。狂王的儿子发兵围困汉朝使者及公
主于乌孙国都赤谷城。汉都护郑吉派兵解围。一场大战之
后,乌孙进人混乱状态。后来,肥王翁归靡与胡妇生的儿
子乌就屠刺杀狂王,自立为昆弥(乌孙王号),乌孙局势更
为动荡,汉朝派遣破羌将军辛武贤率一万五千兵马驻敦
煌,待命征讨。
都护郑吉听说乌孙右大将与乌就屠私交甚好,便派冯
夫人游说乌就屠降汉。汉宣帝亲自下诏询问此事,派副使
二人护送冯夫人前往。冯夫人乘锦车持汉节,传汉宣帝沼
令命乌就屠到赤谷城见汉朝长罗侯常惠,并立肥王与解忧
公主所生的嫡长子元贵靡为大昆弥,乌就屠为小昆弥。破
羌将军辛武贤不出塞而撤军,避免了一场战事。
甘露三年(公元前引年)冬,大昆弥元贵靡死,冯夫人
送年近七十的解忧公主回汉地,又自愿请求返回乌孙,协
助元贵靡之子、年幼的新立大昆弥星靡巩固地位,深受乌
孙人民的爱戴。

西汉与匈奴长时间的拉锯战,造就了一批杰出的将领,卫青、霍去病、李广等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在他们的指挥下,大汉铁骑奔驰塞外,纵横千里,成就了中国历史上与“天可汗”时代并称荣耀的“汉唐雄风”。但随着匈奴的分裂和衰落,失去压力的西汉王朝便也在一片歌舞升平中渐渐松弛下来,随着霍光、赵充国等人的相继去世,儒生在朝政中的话语权越来越大。

儒生把持朝政的后果,就是一股匈奴余孽,也敢于杀害汉朝使者,在名义上应该附庸汉朝的西域诸国搅风搅雨,飞扬跋扈,而汉王朝茫然不知如何应对。

直到汉元帝建昭三年(公元前36年),甘延寿和陈汤两人出镇西域,情况才发生了改变。

陈汤字子公,山阳人,属于那种懂诗书但决不受诗书约束的人,可以叫不拘小节,也可以说胆大妄为。他小时候文章通达,爱读书,可是因为家穷整天借钱,乡里乡亲的都不喜欢他。于是陈汤去了长安,想找一个出头的机会,好容易博得了富平侯张勃的赏识,向元帝举荐了他,他的父亲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去世了。

为了不错过这个机遇,陈汤狠狠心,没有回家奔丧,结果被告了一状。不孝在现代只是道德问题,但在当时可是极重的罪行,陈汤弄巧成拙,被关进牢狱,连累推荐他的张勃也被削了封邑。可陈汤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主儿,出狱之后继续努力,终于当上了“郎”这个小官。

这当然不能让陈汤感到满足,没有家世没有财宝的他,选择了请求外放以寻找立功的机会。辗转很长时间,数度申请之后,他终于得偿所愿,官也已经升到了西域副校尉,作为甘延寿的副手来到西域都护府。

当时匈奴郅支单于在西域气焰很嚣张。匈奴分裂后互相攻杀,杀到最后剩下他和呼韩邪单于。后者不是对手,便向汉朝称臣,而郅支单于开始的时候也向汉朝示好,等击败了呼韩邪之后就狂妄起来,前面说的杀害使者等等,就是他干出来的。他自以为远离汉朝的控制范围,谁也管不了他,却不知道当年霍去病追击匈奴,就曾深入大漠千里,距离并不是个问题。

《汉书》上说陈汤“沉勇有大虑,多策谋,喜奇功”,郅支单于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功劳。他立刻和甘延寿商议,论述了讨伐对方的必要性,并提出征召以前留在西域屯田的汉军,联合乌孙等西域诸国,以奇兵直捣郅支单于都城的战略。甘延寿十分赞同,可是来之前朝廷并没说让他们出战,这也是陈汤只能自己筹兵的原因。于是甘延寿准备上奏朝廷,可是陈汤却说:“那些平庸的公卿,怎么会明白我们的深谋远虑?肯定不会同意的。”

甘延寿不肯答应,此时陈汤的胆大妄为显露无疑,也是老天给他机会,甘延寿突然大病一场,不能理事,陈汤趁机假传圣旨,征召士兵。甘延寿听说了,吓得从病床上跳下来阻止,陈汤按剑怒道:“大军已经集结,你这小子还要阻拦么?”甘延寿无奈之下,也就同意了,一面出兵,一面向朝廷上表请罪。

甘延寿也是一名勇将,真到了箭在弦上的时候,还是显示了决断能力。西域诸国饱受匈奴欺凌,听说汉朝带头,乐滋滋地派兵帮忙,要是突然又说不去了,不只失去了威信,搞不好会把这些墙头草又推回匈奴那边,这个责任同样是甘延寿无法承担的。两相比较之下,还不如放开手干它一场,汉代中华男儿的血性,实在要比后世强上许多,虽然后来有祖逖、岳飞等等,但整体而言,是消磨得一代不如一代。

于是他们兵分两路,分别从南道北道横穿西域,直达郅支单于都城下。匈奴人不善筑城,所谓都城也是在土城之外构建了一圈重木城而已。郅支单于本来想跑,后来听说大宛、乌孙等国都和汉朝一起发兵,觉得跑也没地方可取,不如留下来赌汉军久攻不下。

在匈奴的守城部队当中,有一支百余人的步兵结成鱼鳞阵,这对于马背上的游牧民族来说是很异常的。据说鱼鳞阵是当时古罗马帝国非常喜欢的一种步兵方阵,有考证说这群人应该是罗马执政官克拉苏征安息国惨败之后,没有能够逃回罗马的一支败兵。因为回罗马的路被封堵,于是这群倒霉鬼选择往相反的方向逃跑,结果到了这里,为匈奴人所驱使,而这一战又被陈汤俘虏,带回汉朝,并置“骊罢县”安置他们。

当然这只是后世研究的历史公案,在当时这一小撮人对战局起不到什么影响。甘延寿与陈汤和匈奴人对峙了一段时间,在几场互有杀伤的小规模接触战后,开始攻城。汉人自春秋战国以来,攻城守城的经验积累了无数,还出过墨子、鲁班这种奇人,以骑兵起家的匈奴如何能够比拟?很快木城被烧,土城也被攻破,郅支单于战死后被斩首,各种亲戚被杀了一千五百多人,俘虏投降的士兵也有一千多,这一支匈奴从此灭亡。

这一场战争最值得称道之处,不是疾风扫落叶一般的过程,而是在陈汤的策划下,没有耗费中央政府的一文钱和一个人,就取得了完胜,这在西汉的对外战争中是极为罕见的。相比之下,武帝时期数征匈奴,几乎耗尽了文景之治留下的老本,李广利征大宛更是极度劳民伤财。因此这一条功绩,为陈汤日后做官乃至保命都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有了战功,接下来要做的自然就是用功劳弥补一开始矫诏的罪过,于是两人派人带着郅支单于的首级和两人的上表,日以继夜地赶到长安。此表最后一句,就是如今爱国青年非常喜欢引用的那句:“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明”是昭示的意思,因为两人在表中提出将郅支单于的首级挂在长安槁街外国人聚居区,让天下人都知道冒犯大汉朝的后果。

可惜无法掩盖的是,在这样的豪言壮语背后,西汉王朝已经踏上了衰落之路。不过这种衰败,主要是宫廷内部的问题,汉朝的军力仍在,因而直到东汉前期,汉朝的军队仍然能将匈奴杀得人仰马翻。

矫诏在先,战功在后,当赏还是当罚?这在朝廷中引起了争论。站在甘、陈两人对立面的,是小时候以“凿壁偷光”苦读而闻名的丞相匡衡,还有后来进了《汉书·佞幸传》的中书令石显。石显曾经想把姐姐嫁给甘延寿,却被甘延寿拒绝,一直怀恨在心,而匡衡一介大儒,陈汤的行为在他看来实在太过恣意妄为了。陈汤这人有个毛病就是贪财,把出征掠夺的财宝偷偷运了回来,结果负责运送的士兵被抓。虽然经过他的抗辩,那些士兵没有受到处罚,但这也为匡衡等人提供了攻讦的口实。

就在汉元帝犹豫不决的时候,为陈汤辩护的人出现了。由于性格使然,陈汤一生坎坷,几经起落,可是每到谷底,总是会有一个大律师现身帮忙。这个律师来头不小,是汉室宗亲,编订了《战国策》,撰写了《说苑》、《新序》等诸多作品的大学者刘向。

刘向一开口,引经据典,滔滔不绝,是匡衡也万万不及的,可以作为论文的一篇典范。其中有两句话不但概括了陈汤,甚至也可以用来总结西汉许多的帝王将相,那就是“论大功者不录小过,举大美者不疵细瑕”。元帝果然被这一通声情并茂的辩护所打动,封甘延寿为义成侯,任长水校尉,陈汤为关内侯,任射声校尉。由于匡衡和石显的不断阻挠,封的爵位不是太高,也不算是很显著的升迁,不过考虑到两人假传圣旨的大罪,应该可以感到满意了。

后来甘延寿又调动了两次,死于任上,可谓死得其所,而陈汤则继续在宦海中浮沉。

而此时最得意的人恐怕就是呼韩邪单于了。此人听说老冤家被杀,又是开心又是害怕,赶紧再一次上表向汉朝称臣,还提出了和亲的请求。汉元帝非常高兴,因为以往的和亲,都是汉朝请求和平,而这一次反了过来,这是很给帝王脸上增光的。也就是因为心情这么一好,拱手把中国古代四大美人之一的王昭君送了出去,悔之晚矣。《汉书》上说“单于欢喜”,这是废话,谁会不欢喜呢?

匡衡这人显然没什么器量,丢了回面子就和陈汤卯上了。元帝一死,他马上跳出来翻陈汤贪污财物的旧账,汉成帝马上免了陈汤的官。陈汤不见棺材不落泪,这时候还在以西域权威的身份发言,说康居国送来做人质的王子是假冒的,经过查验,王子是真,陈汤犯下欺君的死罪。

这一回的救世主是太中大夫谷永,同样旁征博引了一番之后,称“犬马有劳于人,尚加帷盖之报,况国之功臣者哉!”,由是陈汤死罪得免,只是被剥夺了爵位,重新成为一名士兵。

过了几年,西域都护段会宗被乌孙兵围困,请求从敦煌派兵支援。没经历过战争的汉成帝不知所措,召集丞相将军和百官商议了好几天都没有结果,最后大将军王凤说了唯一一句有价值的话:“陈汤对西域比较熟,咱们还是找他问问吧。”

陈汤入朝后,很自信地让成帝放宽心,他说:“胡人军队装备比汉军差太远,所以五个才能顶一个,就算现在有了点进步,也就是三个顶一个,而且兵法说进攻的军队要比防守的多几倍才能势均力敌。这么算起来的话,乌孙的人数远不足以战胜段会宗。敦煌那么远,发兵过去的时候已经解围了,没有必要。”

成帝还不放心,问道:“照你这么说,什么时候可以解围?”陈汤知道乌孙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也就能坚持那么几天而已,就掐指一算日子说:“现在已经解了,五天之内,就有喜讯。”果然,四天之后,战报传来,乌孙已经撤兵了。

这件事重新树立了陈汤的形象,于是他又当上了从事中郎。可是他不知悔改,又犯了老毛病,收取贿赂帮人办事,再加上在建昌陵城一事上有惑众的嫌疑,被讨厌他的人抓住把柄参了一本,再次罢官发配到了安定。

也许冥冥中自有天神护佑,也许是朝中有识之士过于沉湎武帝时期辉煌的武功,又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人拿着陈汤从前的战功帮他说话,这次是说话更加直接的议郎耿育:“今国家素无文帝累年节俭富饶之畜,又无武帝荐延枭俊禽敌之臣,独有一陈汤耳!”估计成帝听了也有些惭愧,便把陈汤召回长安。陈汤终于没有力气再折腾了,不久死于长安。

陈汤一生,可以说是品行不端,犯错甚多,还不知悔改。然而以一己之力平郅支单于,维护了大汉朝的尊严,使得西汉在日渐衰弱的年代,没有遭受外侮,却真正是赫赫战功。尤其那一句“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掷地有声,震烁千古,两千年以后读来,仍不免让人热血沸腾。

还有最后一点要交待的结局,也算是世事变幻无常造成的一个小小讽刺。陈汤得势的时候,曾经举荐过一个人,这人来头不小,正是多年后只手遮天,篡汉自立的王莽。王莽掌权后还惦记着陈汤的恩德,追谥陈汤为破胡壮侯,为他恢复了名誉。虽然王莽是个大大的奸臣,不过以陈汤的品性来说,如果泉下有知,还是喜悦多于惭愧吧!

冯奉世(前?-前39年),字子明,西汉上党潞(今山西黎城县)人。武帝末年选为郎官。昭帝时补为武安长。宣帝本始年间,他随军攻打过匈奴,回来后又担任了郎官。元帝时被封为关内侯。

从汉武帝时起,由于张骞两通西域,西域各国开始结交西汉,相互间常有使者往来。有一次大宛的使者要回去,汉武帝依照前将军韩增的举荐,授郎官冯奉世为卫侯使,带着随从人员和礼物护送客人回大宛去。行至鄯国,适逢莎车王死,其弟呼屠征趁机杀死汉朝新任命的国王万年和汉使奚充国,并逼迫南路各国跟他们立盟约,反对汉朝。这样一来,汉朝的使者就不能通往鄯善双西的地方了。冯了解到这一意外变化,未及奏请,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莎车城。呼屠征自杀。汉朝因此威震西域,西域各国再也不敢侵犯汉朝了。

冯回到长安后,汉宣帝便封冯为光禄大夫。

汉元帝即位后,冯先为执金吾。右将军典属国常惠死以后,他即代为右将军典属国。几年后又拜为光禄勋。永光二年秋,陇西的羌军,陇西叛乱得以平息。次年二月,冯班师复命,封爵关内侯,调任左将军,继续担任光禄勋。他的儿子冯翊担任了左野王。他的长女由元帝纳入后宫,得拜婕妤,很受宠爱。前39年,冯病故。冯历武、昭、宣、元四帝,在西汉统一大业上战功卓著.

中国处在西汉时期。

摘一个当时的西汉名将资料吧,也算英雄。

西汉名将赵允国

赵充国(前137—前52年),字翁孙,原为陇西上邽(今甘肃省天水市)人,后移居金城令居(今甘肃永登西),西汉著名的军事家。

赵充国为人沉勇有大略,少年时仰慕将帅而爱学兵法,并且留心边防事务。最初以“良家子”身份参军当骑兵,后因善于骑射调入羽林军(皇宫卫队)中。

天汉二年(前99年)五月,汉武帝下令征讨匈奴。赵充国以代理司马的身份,跟随贰师将军李广利出师酒泉,攻打匈奴右贤王,但被匈奴大军包围。汉军无法补充粮草,军中缺食,士卒多有伤亡。赵充国看到这种情况,推想匈奴的策略是围而不攻,逼使汉军投降;而汉军的面前只有两条道路可选:要么拼死突围死里求生,要么交械投降。于是他向将军李广利建议: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应尽快设法突围。李广利便令充国选拔壮士组织突围。赵充国带领一百多名精锐骑兵在前面拼杀开路,李广利率领全队人马随后跟进。匈奴将士看到汉军的动向,立即上马堵截。双方拼杀,汉军最终突围,而赵充国身负二十多处伤。回朝后李广利向皇帝汇报了赵充国的表现,汉武帝当即特别召见,让他脱下衣服采,察看了他的伤口,予以赞扬,于是拜为中郎(皇帝的侍卫官),后升为车骑将军长史(军队幕僚的长官)。

昭帝刘弗陵继位后,元凤元年(前80年)春,氐(部族名)人在武都(今甘肃西和西南)造反。赵充国奉命带兵镇压,平定叛乱后升为中郎将,又为水衡都尉(负责上林苑,兼管皇家财物及铸钱)。同年冬,匈奴二万骑兵人寇,赵充国领兵征讨,斩首、俘虏九千多人,并获西祁王而归,因战功卓著被任命为后将军(汉代有前、后、左、右将军,位同上卿),仍兼水衡将军。

元平元年(前74年)昭帝驾崩,赵充国因参与大将军霍光拥立刘询为宣帝有功,被封为营平侯。本始二年(前72年),匈奴与车师(西域国名)联合进攻乌孙(西域国名,在今新疆伊犁河流域),乌孙向汉朝求援。宣帝拜赵充国为蒲类将军,率三万骑兵出酒泉一千多里,在蒲类海(今新疆巴里坤湖)进攻匈奴,斩杀数百人。不久,匈奴又聚集十万多骑兵,大有入侵之势。赵充国统领四万余骑,驻屯于北部边境九郡——五原、朔方、云中、代哪、雁门、定襄、北平、上谷、渔阳,匈奴探知汉边有所防备,便引兵远去,边境遂安。

赵充国历事武帝、昭帝、宣帝三个皇帝,到了古稀之年已经功成名就誉满朝野了,本可以回家养老了,但是他却主动承担了平定羌族叛军的任务。

羌族是我国古代西北地区的一个游牧民族。汉朝时有先零、广汉等十几个部落,散居于今四川北部、甘肃西部及青海一带。匈奴强大时,羌族依附匈奴。汉武帝派张骞出使西域时,联合了羌族,孤立了匈奴,于是羌人逐渐内迁,与汉人杂居。

元康三年(前63年),宣帝派光禄大夫义渠安国巡视羌族部落。先零羌首领杨玉请求朝廷允许他们渡过湟水(黄河上游支流,位于青海省东部)游牧。义渠安国便奏请朝廷答应其所求。赵充国分析羌人有诈,便向皇帝上书说安国“奉使不敬,引寇生心”。于是宣帝召回了义渠安国,又表示拒绝羌人的要求,但是先零羌不肯罢休,联合本族各部落,强渡湟水,占据了汉朝边郡地区,郡县无力禁止。二百多位羌族部落酋长会盟“解仇交质”(消除冤仇,交换人质,订立攻守同盟条约)。不久,羌族一酋长狼何,派使者向匈奴借兵,企图进攻鄯善、敦煌,切断汉朝通往西域的交通线。

宣帝听到这一消息后,因为知道赵充国原籍陇西,又曾多次出征边地,熟悉情况,便召见赵充国。赵充国分析了羌族的内部情况,以及与匈奴的往来关系,指出一旦他们“解仇交质”,并与匈奴勾结在一起“到秋马肥,变必起矣”(《汉书·赵充国辛庆忌传》),因此建议立即派人检阅边防部队,作好战备工作,同时派人去离间羌族各部落。宣帝采纳了赵充国的建议,又派骑都尉义渠安国出使羌族。

义渠安国到陇西后,召集了三十多位羌族酋长,谴责他们图谋不轨,一齐处斩,同时纵兵杀掠羌族一千多人。结果,激化了羌人与汉朝的矛盾,加速了羌族叛乱的爆发。先零羌首领杨玉会同各部落羌兵围攻义渠安国,并且进攻汉朝边城,诛杀官吏,把义渠安国打得大败而归。

神爵元年(前61年)春,宣帝决定派军队平定羌人的叛乱。这时赵充国已七十三岁,当宣帝派御史大夫丙吉去询问他应派谁担任统帅时,他回答说:“亡逾于老臣者矣。”(《汉书·赵充国辛庆忌传》)宣帝又问:“羌人目前的势力究竟有多大?要带多少兵去?”赵充国说:“百闻不如一见,军事上的事难以遥测,我愿先到金城(今兰州市西北)去,察看情况后才能提出作战方略。羌族虽说是人数较少的民族,但它背叛朝廷,是叛逆行为,注定会失败的,请陛下相信我能担当此任,你就不必担忧了。”宣帝听他这么一说,含笑答应了他的请求。

赵充国率领一万多骑兵先到了金城,准备渡过黄河向北进军,为了防备羌兵在汉军渡河时突然出击,他先派出三个分队趁夜偷渡过河,在对岸建立阵地,以掩护全军过河。第二天全军过河后立即构筑营垒严阵以待,不久,便有一百多个羌族骑兵到汉营附近来寻衅挑战。赵众将领建议出阵迎战,充国传令:“我军远道而来,人马疲惫,不可驰驱。敌骑都是轻装精兵,也可能是专门来引诱我们的小股前锋,我们既然大军出征,应以全歼敌军为目的,而不要贪图局部的小胜利。”羌兵见汉军不动,便扬尘而去。赵充国派人到咽喉要道四望峡(今兰州西南)侦察,发现那里没有敌人,便率众连夜穿过四望峡,直插西部都尉府(今青海海晏)。

赵充国进驻西部都尉府后,并未立即出战,而是每天设宴摆酒犒劳将士,全军斗志旺盛。无论羌兵怎样挑战,汉军都不理睬。原来赵充国按兵不动,是有长远战略意图的。他知道,在羌族各部落中,先零羌最为顽固,一些弱小的部落如罕、秆等部,都是在先零羌的胁迫之下与汉朝为敌的,先零谋反之初,罕、开部首领靡当儿曾派其弟雕库来见西部都尉,陈述其本不愿反的立场,但恰遇部分罕、开部落的人参与了反叛,西部都尉便将雕库扣留。赵充国到来之后,下令释放雕库,并当面抚慰说:“大军只杀有罪的人,你本无罪,我就放你回去,望你转告各部,速与叛乱者断绝关系,以免自取灭亡。现在天子有诏,对于参与反叛而能投案自首的人,或者协助官军逮捕斩杀叛匪的人,都一律免罪,凡能捕杀一个有罪的大贵族赏钱四十万,中等豪绅十五万,小富豪二万,壮年男子三千。”雕库听了十分高兴,当即表示唯命是从,而后返回部落。赵充国的策略是以攻心为上。想通过安抚的办法分化瓦解敌人,打破其部落间的联盟,等到他们只剩少数顽固分子时再出兵歼灭。

但是,汉宣帝及大多数朝廷官员都反对赵充国的做法。酒泉太守辛武贤向宣帝提议说:“如今边防部队都集中在南山,北边空虚,而且塞外地区苦寒,内地人马很不适应,已经明显瘦弱,不如在七月上旬出兵,各带一个月的粮草,从张掖、酒泉分路出发,征讨鲜水(今青海湖)一带的罕、秆羌人,虽不能消灭羌兵,也能掠夺大量牲畜,俘虏他们的妻儿,然后退兵,伺机出击。这样一来,必能震慑羌虏。”宣帝对辛武贤的意见表示赞同。一面向陇西调集军队,一面把辛武贤的意见转交赵充国,命他与部属讨论。赵充国与长史董通年共同提出针锋相对的反驳意见:“辛武贤想轻率地带领一万人马,绕道千里去攻击罕、开是不实际的。如果一匹马驮上三十天的粮食,再加上武器服装,就很难快速前进了。况且,即使汉军辛辛苦苦地赶去了,飘忽不定的羌兵或者逃匿,或者据险扼守,截断汉军的粮道,汉军必然师劳力竭,白白耗费人力、财力。“赵充国从实际情况出发,坚持采取一拉一打、软硬兼施、刚柔相济的策略,团结、争取罕、开,讨伐先零。他认为只有“先行先零之诛”,才能震慑罕、秆等部落,使之“悔过反善”,这才是“全师保胜安边之策”。

宣帝和朝廷大臣收到赵充国从边防前线送回的报告后,未曾认真分析就予以否定。他们认为先零之所以兵势强盛,是由于得到了罕、开的帮助,不先攻击罕、秆,就无法对付先零。宣帝听了大臣们的吵吵之后,便下诏书谴责了赵充国,同时任命评延寿为强弩将军、辛武贤为破羌将军,率兵征讨罕、开羌人,而且要求速战速决。

赵充国收到宣帝表示责备的诏书后,并不计较个人得失。他认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根据实际情况坚持自己的正确主张是对皇帝对国家尽忠的事。于是再次上书陈述军事上的得失利弊,劝宣帝收回成命。他指出:“先零羌起兵为叛是有罪的,罕、开羌并未入侵边境,现在放开有罪的一方,而去讨伐无辜的一方,势必增加一个仇敌,形成两处祸害。如果先打罕、开,先零必然发兵援助,这样就会进一步巩固他们的联盟关系,敌兵也就成倍地增加,攻战难以奏效,甚至事倍功半。”赵充国实事求是、词恳意切的报告终于说服了宣帝。

不久,赵充国引兵到先零羌占据的地区,先零猝不及防,望风而逃,丢下了所有的辎重物资,争先抢渡湟水。由于道路狭窄,人多拥挤,敌军乱作一团,毫无秩序。按理说,这正是聚歼敌人的大好时机,众将领向他建议:“我军应该给他个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打击,赶快下令吧!”可是赵充国却回答说:“此乃穷寇,不宜追击。”于是慢慢驱赶。结果,先零羌除淹死、被杀和投降汉军的几百人外,七八千人的主力都安全地渡过了湟水。赵充国又带兵到了罕、开地区,严令士兵不准侵扰,部落首领靡当儿到汉军营地说:“汉兵果然笃守信义,不打击我们。”一再表示愿听约束,仍回故地。

赵充国虽然打败了先零羌,但是并没有彻底征服。先零的主力屯集在湟水以西,时刻都有卷土重来的可能。这时赵充国染病在身,需要休养,为了确保边防的安全,他向皇帝上奏“屯田之策”,即撤退骑兵,留一万步兵在边郡屯驻,并且从事农垦,以农养战,以战护农,兵农一体,安边自给。

但是,这一正确的建议又遭到多数朝臣的反对。宣帝派来破羌将军辛武贤,命令他俩合兵一处进攻先零。看到皇帝进军的命令,赵充国的儿子赵昂(中郎将)害怕起来,托人去劝说他的父亲放弃自己的主张,赶快执行皇帝的旨意,说“一旦不合上意,遣绣衣(御史)来责将军,将军之身不能自保,何国家之安?”赵充国斩钉截铁地回答:“我就是要以死来坚持自己的主张,对圣明的皇帝来说是应该以忠言相告的。”于是他又向皇帝呈上关于屯田于边的奏章,详细阐述了国家、军队和边防的关系。他指出:“就经济而论,现在我的军队,每月需要谷子十九万九千六百三十斛,盐一千六百九十三斛,干草和麦秸二十五万二百八十六石,全靠内地转运,战事一天不解决,征税、劳役就停止不了;就边防而言,目前的紧张局势不仅仅是羌族问题,羌族问题如不从根本上解决,四邻小国还会一个影响一个地发生变乱。我们的军队要想立于不败之地,贵在运用谋略,尽量避免正面冲突即实际交战;战场上的百战百胜,也不是善于用兵者的最高理想,应先造成敌人必败的条件,我们才能稳操胜券。如今羌军内部离心离德,想来归降的人与日俱增。英明的皇上如能在这种时候决定罢兵屯田,威德并用,那么,用不了多久就可取得全面的胜利。”与此同时,他提出“班师罢兵,万人留田”的建议,具体陈述了屯田的十二条好处,归纳起来,有三个方面:一是政治上,“万人留兵屯田以为武备”,可以产生震慑敌人的重大影响,同时可减轻国内劳役,使百姓获得喘息的机会;二是经济上,屯田士兵生产的粮食可以自给自足,节省国家巨大的开支,不仅不用朝廷“千里馈粮”,还可以有剩余粮食输入国库作为储备;三是军事上,以往由于供给不足,北部边陲一万余里的防线上只有几千将士,现留一万步兵屯田,有效地增强了边防力量,“执及并力,以逸待劳”,可以随时抵御外族袭扰。总之,留兵屯田之举,对内有不花钱的好处,对外有防备敌人的作用,是个不必作战就能取胜的计策。

赵充国为坚持屯田之策,秉笔直书,极言利弊,三次上书皇帝。他的奏章送到朝廷后,皇帝每次都要召集群臣讨论。表示赞同的人第一次不足十分之三,第二次达一半,第三次则有十分之八。就连原先持反对意见的丞相魏相也说:“我等愚昧不懂兵事,后将军规划有方,我认为他的策略必定行之有效。”于是汉宣帝终于批准了他的屯田之策。

这时,许延寿和辛武贤仍然主张进击羌人,宣帝也予以批准,两策并用,命许、辛和中郎将赵印会师进剿。结果,许延寿收降羌人四千多名,辛武贤斩杀二千,赵印斩杀,收降二千多人,唯有赵充国兵不出营而收降五千多人。于是赵充国又上奏章说:“羌人约有五万军兵,已经斩首七千六百级,投降三万一千二百人,淹于湟水和饥饿而死的也有五六千人,现在逃跑的充其量不过四千兵马,况且罕羌首领表示,要杀死先零羌的首领杨玉,于是请求回军。宣帝答应后,赵充国于神爵二年(前60年)“振旅而还”。当年秋天,先零羌首领杨玉果然被部下杀死,其部属四千多人全部归降汉军。

后来赵充国告老请退,皇帝赐予安车驷马,免官归第。甘露二年(前52年)十二月病逝,享年八十六岁,谥号壮侯。

点评:赵充国善于治军,爱护士兵。行必有备,止必坚营,战必先谋,稳扎稳打。在平叛战事中,他坚决采取招抚与打击相结合、分化瓦解、集中打击顽固者的方针,能和平解决的,决不诉诸武力,这完全符合孙子兵法:“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尤为难能可贵的是,当时他的主张受到朝廷大臣和宣帝的一致反对,但他无所畏惧,反复上书说明这一方针的正确性和必要性,终于为宣帝和大多数朝臣所接受;其次,他的留兵屯田之策确为深谋远虑之议,不仅在当时具有战略意义,而且对后世亦有深远影响,因此他不仅是一代名将,而且是享有盛誉的军事家。此外,还应该指出的一点是他一生的主要功绩集中表现在晚年,七十三岁时,主动领兵出征,七十九岁凯旋回京,以如此之老龄,顶风冒寒,坚守边境,这在中外战争史上是极其罕见的。也许与此有关,他在征战中过份强调“穷寇勿迫”,因而曾放弃痛歼先零羌的战机。从临时指挥的角度讲,显然是教条主义,但他仍然是资高历深的将军,所以退休之后朝廷每遇边防大事便请他参加谋划。去世后,宣帝以他功高盖世,在未央宫中画了像,供人瞻拜、纪念,成帝刘骜继位后,又命黄门侍郎杨雄在画像旁题诗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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