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厂区:《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是哪年拍摄的?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品牌网 时间:2024/05/09 02:59:53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是哪年拍摄的?

刘烨是一道幽蓝的寒光,你只要见过他,就有什么一直在你心中隐隐作祟。

  《那山那人那狗》是一副不合时宜的油画。电影讲了一个儿子如何再次发现父亲的背影,那个年轻人的名字就叫做刘烨。刘烨的第一个特质是腼腆,哪怕倔强也有腼腆包在里面,哪怕欢喜也有腼腆在前面冲锋。
  剧中的儿子一副“世界已经属于我们”的腔调,什么山路都已经烂熟,什么流程也已经手到擒来。可看着父亲自己贴钱给盼望儿子归来的瞎眼老太,看着父亲并没有受到他常挂在嘴边的热烈欢迎,不过就是一句句安慰,不过就是一封封挂念,但就像阳光无处不在,哪怕我们每每遗忘。于是他开始放缓脚步,于是他开始思索这不是一年两年的承负。少年更有少年的腼腆,那鼓鼓的胸脯,那满满的笑脸,那时候天离他那么远,那时候父亲也离他那么远,可他还是背起邮包继续往前走,他明白他有的是时间再回来看那令他如此腼腆的笑脸。那个时候我们都是少年。

  刘烨的身高一米八十五,如果不拍电影的话也许可以参加中国的篮球联赛,而他也的确在银幕上打过一次篮球,投资球队的是陈宝国,教练则是蒋雯丽。在这部以北京奥神男篮前主教练---著名女篮运动员李昕为背景的《女帅男兵》里,刘烨扮演的严凯在关键的一刻“当然”地投入了压哨球,就如在一批货真价实的男篮运动员里面“当然”地然负责了影片大部分的“表演”。但这部有点主旋律的电影显然把笔墨重点放在这个女教练如何穿梭于一身臭汗的男兵里,作为之一的“臭汗”基本上只能说一晃而过,除了看出他刻意模仿运动员耸着肩走路的模样,那个时候的刘烨毕竟还只能演出一个“模样”。

  如果说这两部电影只算是刘烨寒光乍现,那么《蓝宇》无疑是一道至今不能让人“痊愈”的伤口。刘烨的妖,刘烨的纯,刘烨的敏感和脆弱,都随着那首“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在风里面定格,在时间里面划过。蓝宇对捍东其实不止是同性之恋,还有另一个熟悉的名字称作为初恋。初恋是第一次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甜蜜,当然也更让你知道“生命总免不了最初的一阵痛!”。开始的确是皮肉生涯,渐渐地却总有耳鬓厮磨滋养出来,我们把那个叫做“蔓延”。于是开始对捍东的失望,于是开始对捍东的牵挂,于是终于有为了捍东的牺牲。他们不过是邂逅,却发现这一生其实注定相逢。刘烨似乎只是默默看着远方,他的甜蜜和他的痛,藏在背后。

  如果说电影里的刘烨初期都显得比较阴柔,那么之后电视剧里的几个角色却往往都旺烈得令人无法逼视:动乱年代伙伴唯他马首是瞻的钟跃民(《血色浪漫》),千古以来都令人无法释怀的荆柯(《荆珂传奇》),他在哪,那里就只能看见他。但最令人感到那瘦削身材蕴藏的强健,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龙小羽(《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在“擦拭”和“喷溅”两个相对比较专业的血迹检验术语,逐渐交替引领出龙小羽“究竟是不是一个凶手?”这样的问题,于是又很快层进为“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样的拷问上。于是我们发现他只不过是个摇船的人,他只不过是个司机,他只不过是个小工,于是我们终于,他只不过是个男人,这个世上已经非常少见的男人。
  刘烨不是那种非常魁梧的演员,所以只能让人慢慢感到他的肩膀是那么的强健:当祝四萍当心偷窃东窗事发的时候,他先是憨厚地说我会给你一直送饭,最后又毅然付出再次失业的代价而把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当罗晶晶在表面的浮华奢靡下瑟瑟发抖的时候,是他默默地给她煮饭,一个人面对那些叫嚣的锄头和榔头;当祝四萍再次如还魂的野鬼那样试图破坏晶晶的幸福时,他亲手捏碎了自己的未来,他的梦都用来拯救他的爱人,他的肩膀从来只是为了别人。龙小羽是个沉默的男人,但他也会反复地向着远方敲打着键盘,他并不觉得那是思念,而只是一种执着的承诺,一种义不容辞的担当:心似骄阳,我是龙行天下。心似骄阳,我是龙行天下。心似骄阳,我是龙行天下……

  2005年公映的《阿嫂》据刘烨自己讲也属于强势男人那种角色,可惜黄精甫远远不是关锦鹏。他只会用刘烨,而不会使用。也许他满脑子的更多的是继刘伟强的《无间道》3之后再来一个六大影帝聚首,但他不理解聚首不等于聚会。刘烨呆呆地给小姐剔鱼刺,酷酷地如模特走猫步那样给老大做人肉屏风,痴痴地和智力等于幼稚园的大小姐诉说自己的理想……他犹如一把好剑,可这次握他的人却从来知道怎么使用手枪。

  不过,毕竟有一个会用剑的人,那个人自然就是陈凯歌。那部电影叫做《无极》。
  刘烨有一种我久违了的特质:他是一座逐渐苏醒的火山,他又是一座正在融化的冰岩。就是说他和很多演艺前辈一样非常清楚入戏的分寸,把握着自己,然后才是把握着角色。总清醒地知道自己在戏外的那种超然,但又能断然冲进戏内任何一个地方。你不会觉得戏不够味,又总有一个回味的瘾头。而这种拿捏出来的“扭曲”,通过“鬼狼”这个角色可以说被发挥到了极致。鬼狼的黑羽衣是虬结的,蛇形剑是缠绕的,脸是抽搐的,身体是不停痉挛的,也许是他跑得太快,也许是他在梦里还有重温那火的炙烤。醉马癫行地走下来,“扭曲”如影随形,“扭曲”无处不在。
  他本是一个刺客,他可以用屠戮他人的生命来麻痹自己的心灵,管他是什么令千军万马颤抖的光明大将军,管他是一个命贱如泥,没有自己的名字,甚至没有自己过去的奴隶。剑已经划开了皮肤,血的气味开始兴奋麻痹的神经,但是被杀者的回忆,自己的回忆,所有的回忆都突然涌上了心头,所有的回忆又开始苏醒后开始咆哮。“我不杀你,因为你是雪国人。”听的人也许只是一个刹那,说的人却已经是万水千山。谁能面对回忆,谁又能面对时间。
  刺客同时还是一条卑贱的狗,一条不会有骨头只有拳头吃的狗。当主人一次次踢中他的“软肋”,当主人一次次掀开他的伤疤,他只能开始喘息,他只能开始颤抖。他从一开始就不知道咬,所以只好用接下来所有的时光去喘息,去颤抖。“你这不是在奔跑,你这只是在逃!”为什么那么如此斩钉截铁,为什么如此声嘶力竭,因为鬼狼就是一开始就在逃,他知道如果逃得久了就一定会忘记奔跑。
  火山总要爆发,冰岩也终于融化。当鬼狼把鲜花盔甲捧向昆仑的那一刻,他已经知道他将魂神俱灭,不过那也是作为他自己,而不是什么天下最最厉害的刺客。我们似乎看见他的笑容,我们又似乎看见他的解脱:人首先要不辜负自己,人首先要知道自己为何奔跑。

  电影的魅力在于我们在陌生和熟悉中摇摆不定,我们忽而为看见某种传承而感觉欣慰,忽而又为新的东西扑面而来而感到狂喜。细数刘烨的以往,便是在新旧的轮回之间,那五十米深处的幽蓝袅袅不息,令人难忘。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