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世界葡萄酒国家:“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最早是由谁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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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洞在他的专著《劝学篇》里主要论述了自己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观点,又简称为“中体西用”,但是这个观点却并不是他直接提出来的,是江苏的一个候补道吴之榛在苏州办学的过程中提出的办学宗旨。不过因为人微言轻,再加上张又撰了长篇大文主要论证了这一观点,所以现在都以为这话是张之洞提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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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体西用”论在戊戌维新时期的嬗变
??丁伟志
??甲午战争的惨重失败,引起举国上下的震惊与悲愤。如何从亡国灭种的险恶前景中解脱出来,已成为朝野上下一切有识之士所共虑的迫切课题。一场以救亡保国为宗旨的维新变法运动终于兴起,并异常迅速地形成高潮。与这场政治运动相适应,一场为维新变法寻求学理根据和指导思想的新型文化运动,也以狂飙之势,席卷中国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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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甲午战争之前的十年间,以“不败自败”的中法战争为导线,在洋务派内部对于洋务运动失误的检讨批评已经渐成气候,如今更加一发而不可遏止。洋务派的“中体西用”的文化观,面临着严重的挑战,如何对待中西文化的问题再一次成为舆论关注的热点,时代的新课题要求人们从文化的高度重新做出抉择。正是在这种形势下,“中体西用”文化观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具有了洋务运动时期所没有的新性质和新内容。“中体西用”文化观进入了它发展的第二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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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体西用”怎样变成了反对维新的文化纲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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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前后维新思潮萌动时,变法改制的旗帜还不鲜明,洋务派和维新派之间门限不严,洋务派的大员们也常常对维新派的一些主张与行动表示同情或授以援手。尤其是在地方上建企业办学堂做出了成绩的张之洞,于甲午前后更以青出于蓝的势头,俨然崛起为洋务派的新领袖。加之他在政治见解上始终保持着激昂的抗御外侮的基本态度,所以当甲午之后洋务派失势之际,张之洞却声誉日隆起来。康梁等发起维新变法之初,无不对张之洞寄予厚望。在这样一种政治上还没有形成明确的新分野的时候,“中体西用”也就依然充当着一切不完全反对西学的各色人等的共同口号(这个口号,也正是戊戌前后才趋向规范,以“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为基本表述模式。如《万国公报》即连续发表文章,论及“中体西用”。1885年该报第75卷发表的沈康彭《救时策》一文中说:“中西学问,本自互有得失,为华人计,宜以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次年该报第84卷发表的吴之榛《上张香帅请设中西学堂书》中也写道:“请于大贤者,则‘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冀开海内风气。昔汉家之治,王霸杂糅,今运会而遭,酌征中外,名虽变而实不易。舍是谋富强,戛戛乎其难之。”)。诚如梁启超所说,这个口号一时还颇为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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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丧师,举国震动。年少气盛之士,疾首扼腕言“惟新变法”。而疆吏李鸿章、张之洞辈,亦稍稍和之。而其流行语,则有所谓“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者,张之洞最乐道之,举国以为至言。(《清代学术概论》,《饮冰室合集·饮冰室专集之三十四》,第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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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的这种描绘,大致符合事实。不过举国把“中体西用”当做至言,这只能算是一种表面现象,事实上在共同尊崇“中体西用”的表面现象下已经产生出实质性的尖锐分歧。梁启超的上述描述,是过于肤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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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务后期,一批通过亲身经历或各种媒介手段而较为了解西方资本主义状况的新型知识分子,逐步在洋务派中培育出来。以薛福成、马建忠、郑观应、钟天纬等人为代表的激进人士,虽然在政治上、职分上和隶属关系上仍然是洋务派营垒中人,但在思想见解上已经开始明白办洋务的路数之不可恃,开始议论如何才能突破摹习西方器物技艺框架、谋求从根本上学习西方的救国新方案。在文化观上,他们口口声声维护着“中体”,实际上却把注意力投放到如何才能学习那个一向以为绝无可取之处的“西体”上去。到了甲午丧师之后,批评洋务舍本逐末的议论,更是蜂拥而起,洋务派内部也阵脚大乱。例如,光绪二十二年秋(1896),曾是曾国藩、李鸿章重要幕僚的吴汝纶,在一封信中就大加批驳“不悖正道,兼启新法,收礼失求诸野之近效,峻用夷变夏之大防”的论调。其实这种论调,如果放在洋务前期,也还算得上是一种颇为开明的“中体西用”式的主张,可是到了90年代情形大变,洋务派中像吴汝纶这样的较有知识的人也视之为大谬不然了。吴汝纶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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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算格致等学本非邪道,何谓不悖正道?西学乃西人所独擅,中国自古圣人所未言,非中国旧法流传彼土,何谓礼失求诸野?周时所谓东夷、北狄、西戎、南蛮,皆中国近边朝贡之蕃,且有杂处中土者。蛮夷僭窃,故《春秋》内中国,外夷狄。孟子所谓“用夷”,“夷”谓荆楚。楚,周之臣子而僭天子,宜桓文之攘之也。今之欧美二洲,与中国古不通,初无君臣之分,又无僭窃之失,此但如春秋列国相交,安有所谓夷夏大防者?此等皆中儒谬论。以此边见讲求西学,是所谓适燕而南辕者也。(《桐城吴先生尺牍》卷一,第143—1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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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汝纶虽然还是把西学限在天算格致范围内,但是这种认识的出现,无疑是对按照“中体西用”“中本西末”为模式讲求西学的“边见”(偏见)的批判,只不过他没有公开提出参照“西体”实行变法的主张,没有公开主张改变“中体西用”的观念而已。洋务派中出现这样一些议论,说明了在戊戌变法的前夕,中国文化论坛上,有别于唯以办洋务为事的“向西方学习”的新高潮已经兴起,“中体西用”的模式已经无法框住这种新的文化主张、新的思想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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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康有为、梁启超为代表的维新派人士,为着提出变法的学理和根据,而“冥思苦想,欲以构成一种‘不中不西即中即西’之新学派”(《清代学术概论》,《饮冰室合集·饮冰室专集之三十四》,第7页。)时,还是小心翼翼地打着“中体西用”的旗号。从光绪到康有为,他们在决心推行变法措施、发表变法议论的时候,常常是先把“中体西用”当做天经地义的口号打出来,充当护身符。光绪在下决心“变法自强”的著名的《明定国是诏》中,号召王公士庶“博采西学之切于时务者,实力讲求”时,就在前面先写上一句限制性的导语:“以圣贤义理之学植其根本”(《大清德宗景皇帝实录》卷四一八,第15页。)。当然,光绪说这番话的主要目的,是在于提倡实力讲求西学,这是很清楚的。下决心要把大小书院一律改为兼习中西学的学校,就足以表明当时他的基本倾向,何况他还有将“不在祀典”的民间祠庙一律改为学堂的激进主张;至于所定需兼习之中学与西学,他也没有做任何“主辅”“本末”之类的规定(《大清德宗景皇帝实录》卷四二○,第9页。)。康有为在代宋伯鲁所拟关于改革科举制的奏折中说:“夫中学体也,西学用也;无体不立,无用不行,二者相需,缺一不可。”(《奏请经济岁举归并正科并各省岁科迅即改试策论折》(光绪二十四年五月二十日),《东华续录》卷一四五,第6—7页。)梁启超也说:“舍西学而言中学,其中学必为无用;舍中学而言西学,其西学必为无本。无用无本,皆不足以治天下,虽庠序如林,逢掖如鲫,适以蠹国,无救危亡。”(《西学书目表后序》,《饮冰室合集·饮冰室文集之一》,第129页。)不难看出,康梁的这种“中体西用”论,只不过是在以不偏不倚的态度,表明他们对中学西学的并重,主张两者相需不能偏废,也就是说,这只能看作是一种表态式的言词罢了。其实,康有为所力倡并为光绪基本采纳的以彼得改制、明治维新为蓝本的变法方案,决心改变祖制之意图,这时已成为路人皆知的事,相应地,托古改制的康梁“新学”对于“中体西用”论式的突破已经无从掩饰,再做什么拥护“中体西用”之类的声明,也难以使人相信了。与洋务派激进分子不同,维新派的思想家毫不含糊地挑明,他们和洋务派之间,不仅在政治见解上、而且在文化观念上,存在着尖锐分歧。在他们看来,洋务派正是由于文化观念上的错误——对于西方文化认识上的错误,才导致出政治见解上的错误。维新派抨击洋务派学西方只是学其枝节,而未学其根本,所以“只知变事,不知变法”,于救国事业无补。康有为说他们“稍言变法,而成效莫睹,徒增丧师割地之辱者,不知全变之道。或逐末而舍本,或伏东而倒西,故愈治愈棼,万变而万不当也。”(《日本政变考》卷九。)严复说得更尖锐,把办洋务叫做是“盗西法之虚名,而沿中土之实弊”(《救亡决论》,《侯官严氏丛刊》卷四。)。他还说洋务派所见所闻,不过是西学“形下之粗迹”,而非“命脉之所在”(《论世变之亟》,《侯官严氏丛刊》卷五。)。梁启超则说:“中国向于西学,仅袭其皮毛,震其技艺之片长,忽其政本之大法。”(《上张南皮尚书书》,《饮冰室合集·饮冰室文集之一》,第165页。)谭嗣同更对洋务派的西学观,作了辛辣的嘲笑,他写道:“中国数千年来,何尝有洋务哉?……足下所谓洋务,第就所见之轮船已而,电线已而,火车已而,枪炮、水雷及织布炼铁诸机器已而。于其政度法令之美备,曾未梦见。……凡此皆洋务之枝叶,非其根本。执枝叶而责根本之成效,何为不绝无哉?”(《报贝元徵》,《谭嗣同全集》卷三。)维新派人士发表这类言论,政治目的是明快而直露的,无非是在说,靠着补漏缝缺的办法无法克服中国面临的危机,只有立即实施“扫除更张,再立堂构”的大变全变之治本办法,改制变法,才是唯一出路。维新派既然批评了洋务派是只学西学的枝叶,那就不能不把一个重大的关于文化观念的新争端推上前台。事实上,当着维新思潮兴起之际,长期以来“举国奉为至言”的“中体西用”文化观,立即受到了尖锐的挑战。虽然维新派还利用着“中体西用”的口号,但是通过他们对洋务派的批评,实际上也就在中西文化关系的问题上,提出了一系列连锁性的问题,迫使人们去思考和觅求答案

去问问学堂里面,有历史方面的知识.

张之洞在他的专著《劝学篇》里主要论述了自己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观点,又简称为“中体西用”,但是这个观点却并不是他直接提出来的,是江苏的一个候补道吴之榛在苏州办学的过程中提出的办学宗旨。不过因为人微言轻,再加上张又撰了长篇大文主要论证了这一观点,所以现在都以为这话是张之洞提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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