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eanup_tool.exe:谁能告诉我中苏边境"伊 塔"事件是怎么回事啊?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品牌网 时间:2024/04/29 17:29:52
详细些最好啊.

伊塔事件发生在1962年的初夏,是指中国新疆约有6.1万中国公民,通过以伊犁的霍尔果斯口岸和塔城的巴克图口岸为主的几个重要边境口岸,集体非法越境前往邻国苏联的叛国事件。
  此事件导致伊犁草原,阿尔泰草原等新疆边境地区人口锐减,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也自此时起开始进驻边境农庄和牧场从事生产活动,并随后在中苏边境建立了一带国营农场,将其作为国防屏障。事件发生后,中苏关系更加恶化,新疆境内的俄罗斯族受到排斥。发生的原因较为复杂,有中国经济困难,苏联方面鼓动的现实原因,也有积累的历史原因。

  1962年4月22日一早,新疆伊犁霍尔果斯口岸就涌来大批拖儿带女的边民,要求去苏联,他们手里拿着清一色的“苏侨证”,高呼:“我们要到苏联去!”
  几乎没有任何预兆,中国新疆伊犁、塔城、阿尔泰、博尔塔拉20多个县的6万7千多边境居民,抛弃了生活多年埋有亲人的土地,抛弃了草原和城镇,坐汽车、拖拉机、牛拉的木轮车,拖儿带女,带着牛羊,穿越霍尔果斯山口、阿拉山口、巴克图、清河……3000多公里长的中苏边界,涌向苏联。
  仅仅几天后,伊犁草原,阿尔泰草原星罗棋布的毡房已寥寥无几,牛羊失牧,田地荒芜,四野肃杀。
  地方政府陷于瘫痪。
  4月23日,中国总理紧急召见新疆军区生产建设兵团政委张仲瀚,命令兵团:立即组织一支高质量的队伍,分赴边境第一线,维护社会治安,尽快恢复生产。代耕、代牧、代管,同时着手在中苏边境建立国营农场群。
  5月13日,受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人民政府委托,兵团直属单位和各垦区抽调大批干部战士,赶赴边境地区,完成“三代”任务。抽调参加“三代”的干部职工,都是老战士、老模范、支边青年,知识青年中的党员、团员,他们受命时被告知,在参加3至5个月的“三代”任务后,就回到他们刚建设起来的农场和城市……
  “伊塔事件”点燃了中苏边境局部紧张转入全线冲突的导火索。“伊塔事件”后,中苏两国关系急剧恶化。1964年以后,苏联大量增兵中苏边界,总兵力超过100万,边境争端日多,从1964年10月15日到1969年3月15日,苏方挑起边境事件多达4189起。珍宝岛武装冲突后,中苏边防部队进入实战状态。战争危险步步升级,苏联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企图对中国使用战术核武器,打一场毁灭地球的核战争。中国进入战争体制,全方位备战,500万军队进入临战状态,导弹部队与苏军进入对等准备,导引站全部开通。这一年,中国军费开支增加了38%,1970年又增加了18%。

  请阅读以下描述:

  震惊世界的中国新疆六万人大逃亡

  1962年4月22日,“伊塔反革命暴乱事件”几乎在没有任何先兆,猝不及防的情况下
  突然爆发了。
  离伊宁市不远的霍尔果斯口岸,是中苏边境一条重要的开放通道。霍尔果斯山口的
  下面是一条峡谷,在多雨的季节里,它就变成了一条波涛翻滚的河流,在两个山口之间,
  有一座水泥桥,桥的中央有一个红点,这是中苏两国的分界点,北方为苏联,南方为中
  国。在中苏关系恶化之前,霍尔果斯口岸有定时的中苏国际公共汽车对开。1960年之后,
  在中苏关系紧张的情况下,双方对开的公共汽车明显地减少了。
  4月22日凌晨,数十名拎着行李,拖儿带女的边民,来到霍尔果斯口岸,要求乘坐国
  际公共汽车到苏联去,一名边防检查站的值班人员说:“今天没有去苏联的公共汽车。”
  他的话音未落,立刻招来一片叫骂声,值班人员和边防战士无论如何劝说都无济于事。
  这时,要求过境的人已经达到数百人,可是公路上仍有人流源源不断地涌来,这些人的
  手里拿着清一色的苏侨证,嘴里喊着:“我们要回老家去!”“我们要去苏联!”
  “你们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证件?”当边防检查人员正在查询证件时,又有数干人赶
  到了霍尔果斯,口号声、叫骂声、争吵声响成一片……
  值班人员急中生智提出马上打电话,请求州委派车,过了一会电话打通了,州委有
  关领导的答复是,等研究研究再说吧。可见包括州委领导在内也没有估计到事态的严重。
  当边民们听到州委领导的意见后,有人煽动:“走呀,找那些汉人头头要车去!”
  一股人流又掉头向伊宁市涌去。
  就在州委领导接到霍尔果斯边防站紧急电话几分钟之后,伊犁州委也出现了不寻常
  的情况,一切都是事先策划好了的。
  伊宁市斯大林大街,北面是伊犁军分区,对面是区党委,东面一拐是州委,三个单
  位离得都不太远。
  早上九点多钟,斯大林大街上车来人往,秩序井然,路口的民警在指挥交通,商店
  与往常一样正常营业。
  这时,从大街上走来一伙年轻人,他们手持木棍、扁担,一边走一边高喊着:“打
  死汉人,打死汉人!”的口号,并对马路两边行走的汉族群众,不分青红皂白,棍棒相
  加,拳打脚踢,边打边朝州委大院冲了过来,门口站岗的警卫战士,正欲上前阻拦,被
  冲在前面的几个人,用棍子打倒了,于是人群一窝蜂地涌进了州委大院。
  棍棒、砖头、石块雹点般地飞来,砸烂了岗楼,砸破了传达室的门窗,州委的干部
  正准备坐吉普车外出办事,刚开出几步远,就被挡住了,车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
  有人喊了一声:“咂!”顿时把车棚车窗全砸碎了,受伤的州委干部在车里还没有爬出
  来,小车已经被掀翻了,又有人用汉语高喊着:“烧车,烧……”
  汽车的油箱被砸漏了,汽油流了出来,有人划着了火……在这紧要关头,警卫战士
  和州委干部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救出了车里的同志。
  汽车烧着了,火光熊熊,浓烟滚滚……
  这时,冲进州委大院的至少有两三千人,不少人手里还举着土枪和火铳,冲着州委
  办公大楼“砰……砰……”开了火,打得门窗冒出一股股白烟。
  州委办公大楼是一幢土黄色哥德式建筑,一共有四层,楼内一百多名干部,用桌椅
  将门顶住,边守边退,当一层失守时,一部分干部从后院撤到了离州委不远的区党委大
  院内,一部分干部撤到楼顶,继续坚守。
  闹事的人群抢了档案和秘密文件,砸烂了办公室。
  州委干部守在办公楼的平台上,下面攻了几次也没能攻上来,双方僵持住了。
  几个小时之后,围攻的人群包围了离州委不远的区党委,人群中有人高呼反动口号,
  挑动群众打砸抢。当时,乌鲁木齐军区副政委曹达诺夫,带领工作组正在伊犁检查工作,
  听到消息后便从军分区赶到区党委。
  曹达诺夫不顾个人安危,只身站到院门口的高台上,大声劝说:“大家不要受坏人
  的挑动,冲击党政机关是违法的,有要求可以按级反映,不要……”
  “不要听他的,他和汉人一样是共产党!”
  “打啊,冲啊,打死这些汉人!在一阵喊叫声中,人群又朝大门冲来,曹达诺夫和
  区党委的干部们被迫退到了办公楼前,人群扒倒了铁栅栏墙冲到了院子里。
  这时伊犁罕分区警卫连战上赶到了,战士们挎着枪连成一排人墙,挡住了冲击的人
  群。
  仅仅过了几分钟,人群又冲了上来,警卫连开始后退。
  与此同时,新疆自治区政府和乌鲁木齐军区,都接到了来自塔城、阿尔泰、博尔塔
  拉、伊犁的紧急电话和电报,当地政府和军营都遭到了冲击和包围,要求马上派部队支
  援,但是上级的答复是没有部队,各地要依靠自己的力量防止事态扩大。
  霍尔果斯山口,人群越围越多,不少人开始围攻守桥的边防战士,一帮人拉倒了旗
  杆,扯碎了五星红旗,冲上了霍尔果斯桥头……这时,苏联境内从阿拉木图方向开来了
  一长溜汽车,有客车也有卡车……有人喊了一声:“这是来接我们回老家的,想去苏联
  的冲过桥去。”
  人群几乎是疯狂地朝桥头挤去……
  “砰……砰……”边防战士开始朝天鸣枪,很快枪被夺走了,战士被挤倒了,人群
  从边防战士的身上踏了过去,如同一股浊水流入了苏联境内。
  在州委办公大楼上,正在召开紧急会议,决定采取果断措施冲出包围,州委干部用
  仅有的几支枪向楼下还击,有人被打伤了,围攻的人害怕了,开始动摇了,稀稀拉拉地
  溃退了……州委干部趁机冲了出来。
  在区党委大院里,围攻的人群还没有任何要撒退的迹象,他们已经冲到了大楼前面。
  警卫连长在路中央划了一道线,郑重宣布:“谁越过了这条线,我就下令开枪!”
  没有人理会他的话,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人喊道:“冲,冲……他小子不敢开枪,
  他不敢!”
  人群前吁属拥,一下子冲过了白线,连长咬了咬牙,一摆手,战上们一齐朝天鸣枪……。
  人们愣了一下,接着又冲了上来,战士们开始朝地上射击,人们还在往前冲,子弹
  打到了前面一排人的腿上,有十几个人倒下了,有的是被挤倒的,有的是自己卧倒的……。
  “开枪了!开枪了……”人群开始散去。
  天渐渐黑了下来,通向苏联各个口岸的公路上,响起了嘈杂地喊叫声,和汽车拖拉
  机的轰鸣声,到处是黑压压的人群,人们赶看牛羊,坐着“二牛抬杠”的大木轮车,朝
  着一个方向滚滚而去……
  有白天过境的人,又跑了回来,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消息:“那边边境上已经摆满了
  奶油面包,牛奶香肠有的是,不要钱,随便吃,随便拿!全是共产主义!”“房子和帐
  蓬也都搭好了,想住多少,就住多少……”
  人们高兴地欢呼起来……。
  一位叫哈依尔的村干部,躺在路中央,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乡亲们,你们不
  能走啊,咱们世世代代是中国人,到那边去要后悔的……”没有一个人理睬他,人们从
  他身上迈过去,头也不回地朝前走。
  一辆汽车停在他面前,车上的人骂他是挡道的狗,有两个年轻人跳下车来,像拖东
  西一样,把他拖上车去,汽车开动了,哈依尔挣扎着从车上跳下来,摔倒在路旁。
  从阿尔泰、塔城、博尔塔拉到伊犁四个地区,二十几个县,在三千多公里的中苏边
  境上,几个重要的边境口岸,滚滚的人流如潮水般涌”动了三天三夜,白天苏联当局用
  巨大的广播声指示方向,夜间则打开探照灯,一道道光柱射入中国境内几公里远,在此
  后的几个月里,中国共有边民六万七千余人逃到了苏联,有两个县跑得还剩几百人。
  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最大的一次国际间边民外逃事件,也是中苏边境由局部
  紧张转入全线激烈冲突的导火索。

  毛泽东说:“我不相信那边就是天堂”

  中国北京,中南海丰泽园。
  四月的北京已是春暖花开,但丰泽园里却看不到五颜六色的花草,洁净的通道两边
  松柏树郁郁葱葱,因毛泽东在开始住进丰泽园的时候不准许在他的住处摆放鲜花,工作
  人员就只好种树种菜。
  毛泽东坐在菊香书屋的沙发上,漫慢地吸着一支烟,旁边的茶几上放着线装本的王
  实甫的《西厢记》,另一边则摆着毛泽东手书的西厢记的一段,大笔开篇,神采射人的
  几个大字:游艺中原,脚跟无线如蓬转,望眼连天,日近长安远……。
  对面的沙发上并排坐着刘思齐和杨茂之,他们二月刚刚结婚,杨茂之从苏联留学回
  来,在空军学院当教员。
  “思齐、茂之,看到你们结婚,我就放心了,思齐的身体不好,茂之你要多照顾她。”
  “是,是,”忠厚老实的杨茂之连连点头。
  “爸,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老是熬夜”。
  “我可没有你们那么多的清规戒律,我是顺其自然。”
  “爸,人家医生说的都是有科学道理的!”思齐一下子认真起来。
  “他那个道理,就不发展了!”毛泽东笑了起来。
  这时卫土小田走了进来:“主席,总理来了。”
  “快叫总理到这边来。”
  周恩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主席,我这一来又打扰你们了,”他又笑着
  说:“思齐,茂之你们结婚了,工作和学习要好好安排一下。”
  刘思齐和杨茂之站起来,“爸,我们走了”。
  毛泽东点了点头:“小田,你送送他们。”
  周恩来又叮嘱了一句:“有时间,你们可要多来看看!”
  两人点点头,随卫上小田走出门去。
  周恩来打开一份电报:“这是刚收到新疆军区的电报,伊犁和塔城地区的几万边民,
  围攻了党政机关之后,跑到苏联去了。”
  “哦……”毛泽东沉思了片刻:“恐怕又是老大哥搞的名堂吧!”
  “这个事件,是有组织的、有预谋的,在此之前没有发现什么迹象。”
  “迹象还是有的,只是我们没有想到人家会这样干。”
  “还有一件事,新疆军区的祖龙泰耶夫和马尔国夫写了报告,要求到苏联去。”
  毛泽东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望着窗外的一棵百年古柏;“人家把手都伸到我们军队
  中来了,我看愿意走的不要硬留,我就不相信那边就是天堂,我也不相信他们这样做就
  是马克思列宁主义!”
  “还有一些人也要丢,我看是不是让赛福鼎同志去做一下工作?”
  “我看不必了,这件事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的,究竟谁是谁非,现在讲不清楚,
  过2O年,也许30年,大家会明白的。”
  “愿意走,可以欢送嘛!”毛泽东的思路跳跃得很快:“中印边境那边有什么情况
  吗?”
  “我刚接到总参的一个报告。”周思来说着拿出了另一份报告。
  祖龙泰耶夫和马尔国夫从新疆军区礼堂里走出来,直接上了送他们的吉普车,和他
  俩一块要求去苏联的还有四十多名校、尉级军官。
  在刚才的欢送会上,新疆军区的主要领导都没有讲话,不少人对送他们走想不通,
  因为中央有指示必须坚决执行。
  这些去苏人员和他们的家属都上了汽车,汽车驶出了乌鲁木齐,问中苏边境驶去。
  一晃30年过去了,中苏关系解冻,全球趋于缓和。
  1991年12月26日,苏联解体了,叶利钦宣布1992年1月2日全面放开物价,于是各共
  和国竞相提价,人们一夜之间发现自己几乎一贫如洗,一个漫长而饥饿的冬天来了,于
  是30年前逃亡到苏联去的中国边民想起了自己的祖国。
  人们从莫斯科、从彼得堡、从阿拉木图乘飞机、乘火车、乘汽车赶往伊犁和塔城,
  霍尔果斯口岸国际公共汽车人满为患。
  霍尔果斯边防站,五星红旗在高高飘扬,庄严的国徽下面,边防战士持枪肃立,当
  人们从桥上通过的时候,也许不曾忘记30年前那个夜晚。
  人们望着商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望着餐桌上丰盛的食品,望着孩子们天真的笑脸……
  如同大梦初醒。
  许多人要求留下来,他们的理由很简单:我们本来是中国人。然而遭到了有关方面
  的婉言谢绝,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中国国籍。
  正是应了中国那句老话:30年河东,3O年河西。
  正如30年前,那个阻拦边民外逃的村干部哈依尔说过的一个普普通通的真理:离开
  羊群的羊不会活下去,离开祖国的人不会有永久的幸福。

1962年4月22日,“伊塔反革命暴乱事件”几乎在没有任何先兆,猝不及防的情况下 突然爆发了。 离伊宁市不远的霍尔果斯口岸,是中苏边境一条重要的开放通道。霍尔果斯山口的 下面是一条峡谷,在多雨的季节里,它就变成了一条波涛翻滚的河流,在两个山口之间, 有一座水泥桥,桥的中央有一个红点,这是中苏两国的分界点,北方为苏联,南方为中 国。在中苏关系恶化之前,霍尔果斯口岸有定时的中苏国际公共汽车对开。1960年之后, 在中苏关系紧张的情况下,双方对开的公共汽车明显地减少了。

4月22日凌晨,数十名拎着行李,拖儿带女的边民,来到霍尔果斯口岸,要求乘坐国 际公共汽车到苏联去,一名边防检查站的值班人员说:“今天没有去苏联的公共汽车。” 他的话音未落,立刻招来一片叫骂声,值班人员和边防战士无论如何劝说都无济于事。 这时,要求过境的人已经达到数百人,可是公路上仍有人流源源不断地涌来,这些人的 手里拿着清一色的苏侨证,嘴里喊着:“我们要回老家去!”“我们要去苏联!” “你们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证件?”当边防检查人员正在查询证件时,又有数干人赶 到了霍尔果斯,口号声、叫骂声、争吵声响成一片…… 值班人员急中生智提出马上打电话,请求州委派车,过了一会电话打通了,州委有 关领导的答复是,等研究研究再说吧。可见包括州委领导在内也没有估计到事态的严重。

当边民们听到州委领导的意见后,有人煽动:“走呀,找那些汉人头头要车去!” 一股人流又掉头向伊宁市涌去。 就在州委领导接到霍尔果斯边防站紧急电话几分钟之后,伊犁州委也出现了不寻常的情况,一切都是事先策划好了的。 伊宁市斯大林大街,北面是伊犁军分区,对面是区党委,东面一拐是州委,三个单 位离得都不太远。

早上九点多钟,斯大林大街上车来人往,秩序井然,路口的民警在指挥交通,商店 与往常一样正常营业。 这时,从大街上走来一伙年轻人,他们手持木棍、扁担,一边走一边高喊着:“打死汉人,打死汉人!”的口号,并对马路两边行走的汉族群众,不分青红皂白,棍棒相 加,拳打脚踢,边打边朝州委大院冲了过来,门口站岗的警卫战士,正欲上前阻拦,被 冲在前面的几个人,用棍子打倒了,于是人群一窝蜂地涌进了州委大院。

棍棒、砖头、石块雹点般地飞来,砸烂了岗楼,砸破了传达室的门窗,州委的干部正准备坐吉普车外出办事,刚开出几步远,就被挡住了,车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 有人喊了一声:“咂!”顿时把车棚车窗全砸碎了,受伤的州委干部在车里还没有爬出 来,小车已经被掀翻了,又有人用汉语高喊着:“烧车,烧……” 汽车的油箱被砸漏了,汽油流了出来,有人划着了火……在这紧要关头,警卫战士 和州委干部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救出了车里的同志。 汽车烧着了,火光熊熊,浓烟滚滚…… 这时,冲进州委大院的至少有两三千人,不少人手里还举着土枪和火铳,冲着州委 办公大楼“砰……砰……”开了火,打得门窗冒出一股股白烟。

州委办公大楼是一幢土黄色哥德式建筑,一共有四层,楼内一百多名干部,用桌椅将门顶住,边守边退,当一层失守时,一部分干部从后院撤到了离州委不远的区党委大 院内,一部分干部撤到楼顶,继续坚守。 闹事的人群抢了档案和秘密文件,砸烂了办公室。 州委干部守在办公楼的平台上,下面攻了几次也没能攻上来,双方僵持住了。几个小时之后,围攻的人群包围了离州委不远的区党委,人群中有人高呼反动口号,挑动群众打砸抢。当时,乌鲁木齐军区副政委曹达诺夫,带领工作组正在伊犁检查工作, 听到消息后便从军分区赶到区党委。曹达诺夫不顾个人安危,只身站到院门口的高台上,大声劝说:“大家不要受坏人 的挑动,冲击党政机关是违法的,有要求可以按级反映,不要……” “不要听他的,他和汉人一样是共产党!” “打啊,冲啊,打死这些汉人!在一阵喊叫声中,人群又朝大门冲来,曹达诺夫和 区党委的干部们被迫退到了办公楼前,人群扒倒了铁栅栏墙冲到了院子里。

这时伊犁罕分区警卫连战上赶到了,战士们挎着枪连成一排人墙,挡住了冲击的人群。 仅仅过了几分钟,人群又冲了上来,警卫连开始后退。 与此同时,新疆自治区政府和乌鲁木齐军区,都接到了来自塔城、阿尔泰、博尔塔拉、伊犁的紧急电话和电报,当地政府和军营都遭到了冲击和包围,要求马上派部队支援,但是上级的答复是没有部队,各地要依靠自己的力量防止事态扩大。

霍尔果斯山口,人群越围越多,不少人开始围攻守桥的边防战士,一帮人拉倒了旗杆,扯碎了五星红旗,冲上了霍尔果斯桥头……这时,苏联境内从阿拉木图方向开来了 一长溜汽车,有客车也有卡车……有人喊了一声:“这是来接我们回老家的,想去苏联 的冲过桥去。” 人群几乎是疯狂地 朝桥头挤去…… “砰……砰……”边防战士开始朝天鸣枪,很快枪被夺走了,战士被挤倒了,人群从边防战士的身上踏了过去,如同一股浊水流入了苏联境内。

在州委办公大楼上,正在召开紧急会议,决定采取果断措施冲出包围,州委干部用仅有的几支枪向楼下还击,有人被打伤了,围攻的人害怕了,开始动摇了,稀稀拉拉地 溃退了……州委干部趁机冲了出来。 在区党委大院里,围攻的人群还没有任何要撒退的迹象,他们已经冲到了大楼前面。 警卫连长在路中央划了一道线,郑重宣布:“谁越过了这条线,我就下令开枪!” 没有人理会他的话,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人喊道:“冲,冲……他小子不敢开枪, 他不敢!” 人群前吁属拥,一下子冲过了白线,连长咬了咬牙,一摆手,战上们一齐朝天鸣枪……。 人们愣了一下,接着又冲了上来,战士们开始朝地上射击,人们还在往前冲,子弹 打到了前面一排人的腿上,有十几个人倒下了,有的是被挤倒的,有的是自己卧倒的……。 “开枪了!开枪了……”人群开始散去。

天渐渐黑了下来,通向苏联各个口岸的公路上,响起了嘈杂地喊叫声,和汽车拖拉 机的轰鸣声,到处是黑压压的人群,人们赶看牛羊,坐着“二牛抬杠”的大木轮车,朝 着一个方向滚滚而去……有白天过境的人,又跑了回来,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消息:“那边边境上已经摆满了 奶油面包,牛奶香肠有的是,不要钱,随便吃,随便拿!全是共产主义!”“房子和帐 蓬也都搭好了,想住多少,就住多少……”

人们高兴地欢呼起来……

一位叫哈依尔的村干部,躺在路中央,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乡亲们,你们不 能走啊,咱们世世代代是中国人,到那边去要后悔的……”没有一个人理睬他,人们从 他身上迈过去,头也不回地朝前走。 一辆汽车停在他面前,车上的人骂他是挡道的狗,有两个年轻人跳下车来,像拖东西一样,把他拖上车去,汽车开动了,哈依尔挣扎着从车上跳下来,摔倒在路旁。

从阿尔泰、塔城、博尔塔拉到伊犁四个地区,二十几个县,在三千多公里的中苏边 境上,几个重要的边境口岸,滚滚的人流如潮水般涌”动了三天三夜,白天苏联当局用 巨大的广播声指示方向,夜间则打开探照灯,一道道光柱射入中国境内几公里远,在此 后的几个月里,中国共有边民六万七千余人逃到了苏联,有两个县跑得还剩几百人。 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最大的一次国际间边民外逃事件,也是中苏边境由局部 紧张转入全线激烈冲突的导火索。

张见识了,,,

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