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商贸职业学校贴吧:沈宛的生辰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品牌网 时间:2024/04/30 15:21:36
清朝词人纳兰性德的最后一个爱人.
谢谢大家,可是还是没有确切的答案啊~~~

沈 宛:字御蝉。才貌双全的吴兴名媛。早就爱慕纳兰的文才,卢氏亡故
后,二年前成为纳兰的续弦。
纳兰性德,字容若,号楞伽山人。清康熙一等卫士,“正三品”,“清词三大家”
之一。身为贵家公子,品行高洁。经常将巴结他的权贵晾在一边,
而结交了一批汉族的布衣文人作朋友,在住处的“渌水亭”谈诗
论赋。在感情上也非常专一,在其他公子哥流连青楼楚馆之际,
他则在自家庭院里与结发妻子卢氏“赌书消得泼茶香”。他与卢氏
感情非常好,相约要“如影随形,终生厮守,做一对神仙眷侣。”
但卢氏早亡,对他打击非常大,经常在夜里梦见自己的亡妻。
揆 叙:字恺功,号惟实居士。纳兰性德的二弟,容貌与大哥相似。也是
纳兰家的一位才子。任礼部尚书之职。为官廉洁,他的政论文章
颇得康熙帝赞誉,性格豪爽侠义。非常敬重大哥,尤其对新嫂子沈
宛既尊敬又同情,更有些爱慕。
〔时间:清康熙年间,夏历七月十五日的“盂兰盆节”,中国民间也称“鬼节”。
〔地点:北京长椿寺。寺外一条河岸的街衢上人来人往。
〔音响:背景可伴着清淡悠远的音乐。
〔幕启。
许多人在河岸的月光下,手持安放灯火的荷叶,绕河而行。清洁的街衢上,摆设着许多小酒桌,亲朋们相约在这里共饮,在追祀亲人亡灵的同时,怅然回味着逝去的亲情。
沈宛一身素衣,已有了几分醉意,倚在河岸的栏杆旁。
沈宛:(几分醉意地吟咏着)
十里湖光载酒游,
青帘低映白苹洲。
西风听彻采菱讴。……
揆叙:(行走至此,看见沈宛倚在栏杆旁,忙上前,行礼)嫂嫂。
沈宛:(不曾认出对方,误当成纳兰性德)
你……公子,妾身正诵唱你的那阙《十里湖光载酒游》呢。
揆叙:嫂嫂,天色已晚,你和大哥都出来一整天了……
(见沈宛有些醉,便扶她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又从旁边的小摊上要了些茶水)
沈宛:(伴有醉意)……是你那阙《十里湖光载酒游》……
揆叙:(倒茶)嫂嫂先喝些茶水。
沈宛:你知道“白苹洲”在哪儿吗?
揆叙:不知道。
沈宛:(淡笑)那公子的词句从何而来?
揆叙:嫂嫂见笑。
沈宛:那公子可知道温庭筠的《梦江南》。
揆叙:“斜晖脉脉水悠悠,断肠白苹洲……”
沈宛:这些词句中的“白苹洲”都写的是妾身的家乡,吴兴言溪的白苹洲。
揆叙:(敬爱地望着沈宛)原来如此。江南的湖光山色旖旎……宜人。
沈宛:白苹洲长年都长满了白色的频花。
揆叙:大哥的这些词句你真熟悉。它还有……
沈宛:它还有下阙:
沙岸有时双袖拥,
画船何处一竿收。
归来无语晚妆楼。
揆叙:真可以想象出,画船游于水中,从船上向两岸望去,所见繁华热闹,美
女蹁跹的景象……
沈宛:那采菱人唱的歌子才好听呢……(带醉意,轻声哼起来)
揆叙:(深情地)你真是想家了!
沈宛:(听此话不由地伏在桌上哭了起来)……
揆叙:(不知所措)……
沈宛:(借酒意,哭声)我知道,公子这里不是我的家……。
揆叙:嫂嫂,别……这……这是从何说起……
沈宛:……
揆叙:二年前,自从你来到家里,仿佛亲人一般,家里人对你无一不喜欢。
我更……(转而)噢,尤其你对海亮,尤如亲生母亲,每天早上我习武
时,都能听见你教海亮读那些诗词……那些诗词你都在背诵吟咏……
沈宛:妾身自幼熟读诗书,一直仰慕公子的文才。公子的诗词无一不知。
揆叙:我常听你教海亮背那首《长相思》。
沈宛:(深情地)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揆叙:我也非常喜欢。
沈宛:妾身知道这是公子陪圣上前往长白山时所写。我能体味“乡心聒碎”的
无限凄清和苍凉,尽付与榆关广袤深杳、不可测知的夜空。千帐灯火,
风雪漫漫,更平添了身在异乡的迷离哀愁……。
(醉意神往地)我更喜欢“夜深千帐灯”……这男人眼中的景象,而且
透着清新隽秀,自然超逸……。
揆叙:你说得真好……
沈宛:二年前,父亲说将御蝉许配公子,妾身几天都不能入睡。听说因卢氏姐姐
亡故,公子万分悲伤。御蝉也是夜不能寐,只盼早日过门,对公婆多多
尽孝,对海亮尽母亲职责,对公子付以关爱,暖过公子的寒心……
揆叙:(听得入神)你真是尽心尽力了……
沈宛:(悲)可公子……
揆叙:(痛心地)公子没能对你如此尽心。
沈宛:妾身没有奢望公子对我如卢氏姐姐一般,只求象平常夫妻那样生活。可
公子日夜痛心不能自拔,对我自是不予理睬,就连妾身的一片苦心也置
若罔闻……
揆叙:(试探地)你自是忌恨于公子的?
沈宛:人世间,又怎能把恨和爱分得多么清楚呢?
揆叙:公子自是薄情于你。
沈宛:公子自是薄情于我,而难得公子是专情于结发的情份。
……或许这也是我更仰慕公子之处吧……
揆叙:(痛心地)公子……现在的公子真是不配你此情、此心。
沈宛:(痛苦地)此心……御蝉的心都快碎了……
揆叙:(怅然、油然地)临风洒泪、对月伤情……
沈宛:(接着对方)临风洒泪、对月伤情、天性使然……
揆叙:(转而,鼓足勇气)或许……或许……这个家有更多的人爱……爱怜于你。
沈宛:(苦笑)爱怜……我又何必嫁于公子而求得家人的爱怜呢?
揆叙:我是说,这样的日子苦了你了,日子也太长了……
沈宛:(向往地)或许有一天,日子再长些,公子会明白我的苦心……
揆叙:如果没有这么一天呢?
沈宛:会有的,即使没有,我也要等出这一天。
(望着对方)公子,你说呢?
揆叙:我说……我说……
我……我(大声地)嫂嫂,我是恺功。
沈宛:噢……(似醒非醒地)公子,你……
揆叙:(叹气地)哎……(从旁边的小摊上端来一小碗)
(平静、爱怜地)嫂嫂,吃一碗荷花羹吧,可以醒酒……(端与沈宛)
沈宛:(喝下)……多谢公子……
揆叙:嫂嫂,我是恺功,你……我去喊一乘小轿,咱们回家吧。(下)
沈宛:(渐醒)恺功……二弟……(望着远去的揆叙)

(一段音乐)
〔纳兰性德上,较沈宛更加大醉,似要跌倒,沈宛这时已醒来,见纳兰的样子,
上前扶住。
沈宛:(上前扶住,爱怜地)公子,怎么喝成这样……
纳兰:(误认为对方是亡妻)卢妹,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沈宛;(爱怜地,扶他坐下)公子,你喝醉了……。
纳兰:今天是七月十五,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沈宛:(无耐地、顺着说)咱们不是约好的嘛。
纳兰:是相约而至。
沈宛:公子,今天是七月十五,你怎喝得如此……
纳兰:你不要怪我,就象我俩的新婚那日。
沈宛:(不愿顺他说)我知道,那日你也喝醉了。
纳兰:岂止是醉。我俩钟情于新婚之夕,日后异常恩爱亲敬。相约如影随形,
终生厮守,做一对神仙眷侣。
沈宛:(端起茶碗)公子,喝些茶水……
纳兰:我知道,你在家的日子不好过。纳兰家的长门少奶奶岂是好当的……
沈宛:(无耐地)是不好当呀。
纳兰:(完全醉地)非有三头六臂、玲珑七窍是决难应付自如的,何况你,只宜于闲卧闺中赏月吟花的卢妹。
沈宛:(无耐地自语说)本来还可以聊以自慰的是“厮配得才郎仙貌”,深情款
款的公子……,……使我无怨无悔……
纳兰:(痛苦地)而容若身为一等侍卫,公务累身,要时常随王伴驾,自然不能
与你朝朝暮暮相守于闺中,(望着对方)有时你我夫妻竟然经月不得一
见。
沈宛:(痛心地自语)辛劳的家事、寒夜独挑银灯的凄苦相思……
纳兰:(借醉意大哭,象孩子似地倒在沈宛怀里)结缡仅三载,一点痴灵,便魂
归离恨天。富贵荣华,终究难逃无常,容若为之倾尽情泪。
沈宛:(爱怜、自语似地)三年有余,你一直是这样。
纳兰:(痛苦地)容若身心俱碎……
沈宛:(更加痛苦地自语)身心俱碎……
纳兰:世上之事只可九九不可十足,天也妒忌我的美满,生生夺去我心爱之人。
(哭泣)我们只能在梦中相见……
沈宛:只能梦中相对、梦中相诉……
纳兰:(醉、忆地)你总说“衔恨愿为天上月,年年犹得向郎圆”
沈宛:年年……
纳兰:容若倒真愿你梦中所言是真,能将天上人间阻隔不断的绵绵情意化作明
月的清辉,慰安你我一缕寂寂心魂。
沈宛:(无望地)……
纳兰:今天你回来了,我借月起兴,一曲〔蝶恋花〕诉尽与你:
(借醉,起身舞着)
辛苦最怜天上月。
一昔如环,
昔昔都成缺。
若似月轮终皎洁。
不辞冰雪为卿热。
无那尘缘容易绝。
燕子依然,
软踏帘钩说。
唱罢秋坟愁未歇。
春丛认取双栖蝶。

沈宛:(望着他,悲叹)千古伤心人,时刻置身于梦境……
纳兰:梦境……多想在梦中延续浓情,与你身化彩蝶,翩翩花丛来……
沈宛:真美……真苦……
纳兰:人间最苦是情种,过于重情往往容易被一个“情”字摧折心神,一生孤郁。
沈宛:一生孤郁……一生……
(转而)“卢妹”还给你留下海亮呢……
纳兰:海亮,生海亮的时候,你二十一岁。
今天我给你放了二十一盏河灯。海亮今年3岁了。
沈宛:(怅然地)你都没忘……。
纳兰:那怎么能忘呢,而且永远忘不了。
沈宛:永远……
纳兰:卢妹,三年多了,你常回来看我,我都知道的。
沈宛:常回来?……
纳兰:你来看我、看海亮、看爹娘……
卢妹,爹娘又让我另娶了……
沈宛:(象是被提醒,自语)爹娘深知爱子性情,见你迷于深情不能自拔,日复
一日哀毁骨伤,长此以往,恐有不测,于是命你迎娶吴兴名媛沈宛为妻……
纳兰:(醉意,不解地)你怎知……
沈宛:(替他说)只无奈公子的一腔缠绵情思全部倾注在“卢妹”身上,再也分
不出半点心力移情于别人。(悲地)即使再好的女子,也只有心中无限
哀怨,顾影自伤,别无他计。
纳兰:我并不是不喜欢她,只是……
沈宛:(象是有希望,紧追问)只是什么?
纳兰:只是心里已容不下什么……。
(痛苦地)我欠她的……欠她的债呀……
沈宛:(完全失望了)……
(半晌后,自语地吟诵起纳兰的词。)
重泉若有双鱼寄。
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
我自中宵成转侧,
忍听湘弦重理。
待结个、他生知己。
还怕两人俱薄命,
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纳兰:(半醒地)你怎诵得出我的新词?
沈宛:是我托梦与你,自然知晓。
纳兰:这新词怎样?
沈宛:声声心血,字字情泪。
纳兰:(沉重地)更有他意在其中。
沈宛:何不说与“卢妹”?
纳兰:即使真忘记卢妹,又担心与另一女子,仍不能白头相守,“待结个、他生
知己。还怕两人俱薄命,再缘悭、剩月寒风里”。真个是寸寸相思寸寸灰,
转尽九曲柔肠,眼前唯有“清泪尽,纸灰起。”
沈宛:(无望地)你说得真好……
情深之至转恨多情,正是由于陷于情、迷于情,自知却不能自拔。
纳兰:丧妻后终身不复再娶的傅青主,为情而死的蒋春霖,皆是此中人。
沈宛: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
(两人对坐……半晌后,沈宛拿来一碗荷花羹,和一些纸笔。)
(扶着纳兰喝些荷花羹后,拿起纸笔写着,稍后)
沈宛:(郑重地,留下一张纸)公子,御蝉走了。(望着纳兰,停一会儿,启身下)
纳兰:(半醒地,重复)“御蝉”……,“御蝉走了”……
(拿起纸来看,慢读)“感谢公子深恩。惟求速休,以完此债。

沈宛:

1674年即康熙十三年,纳兰性德二十岁时,娶两广总督卢兴祖之女为妻。是年卢氏年方十八,"生而婉娈,性本端庄"。成婚后,二人夫妻恩爱,感情笃深。但是仅三年,卢氏因产后受寒而亡,给纳兰性德造成极大痛苦,"悼亡之吟不少,知己之恨尤深"。
性德另有侍妾颜氏,据颜氏所生子富格生于康熙十四年推算,性德纳颜氏可能在十二、十三年之间。康熙十二年,性德因患寒疾未能参加殿试,失去了科举制中的一次好机会。况且此时的性德已经近婚龄,可能是一时找不到门当户对的女子所以暂时为他先纳一房妾。
纳兰性德在卢氏亡故三年后,续娶官氏。
性德在扈驾至远东,五台山,江南一带的行役中所写的一些思家的作品,显然是为官氏,颜氏所作。
但官氏,颜氏多半只是贤妻良母型的女子,不通文墨。所以他也希望能找到一位有才艺,能沟通思想的女子为伴侣,后来经顾贞观介绍,他纳江南艺妓女词人沈宛为侍妾,性德为其另择一曲房名为《鸳鸯社》。两人十分投机,情深意重,可惜由于性德的高贵出身及帝座贴身侍卫的身份,他们仅相处了三四个月便迫于各方面的压力,不得不分手。
沈宛于康熙二十四年春返回江南,纳兰词中有几首思念沈宛并表示悔恨的词作,但为数不多,因为就在当年的五月三十日,性德便离开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