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聊斋之我是城隍:求介之推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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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化版《山西通志》载:“介休县,本晋大夫弥牟邑,秦为界休县,以介山为名”。“介山,又名介美山,在介休县东南二十五里,以介之推隐居故名。”晋改“界”为“介”后,介休之名一直沿袭至今。但后却有人说介之推隐居的绵山在翼城、万泉、平定等地。持此观点者当数明末清初大学者顾炎武《日知录·绵上》一文影响最大。顾的主要观点为“况文公之时,霍山以北,大抵皆狄地,与晋都远不相及。”并引用《汉书·武帝传·杨雄传》中汉武帝祭后土游介山之事,认为:介之推隐居的绵山“汉时已有二说矣。”由于《日知录》在学术界的重要地位,这些观点产生了很大影响,使不少人对介之推隐居介休的绵山产生质疑。澄清这一问题,既是对待历史的严肃问题,又是发展绵山旅游的根本大事,笔者带着同样的疑惑,查阅了一些史料。认为:介之推隐居的绵山在介休境内,是不容置疑的历史史实。

秦始置县 两汉沿袭

《左传》载:晋侯求之不获,以绵上为之田,曰“以志吾过,且旌善人”。司马迁在《史记》中说得更明白:于是文公环绵上山中而封之,以为介推田,号曰“介山”。秦统一中国后,于始皇二十六(前221)年全国划分郡县时,将介之推隐居之邑始名为“界休”,隶太原郡,两汉沿袭,至晋改“界”为“介”,介休之名一直沿续至今。
不容置疑,秦代政治家们命郡县之名时,必然命出有因,名出有据。《词源》注:“介,作界”,《词源》释:界的本义为“边界”、“界限”;介的本义为“疆界”、“边际”,可见“界休”与“介休”本为同义。《左传》《史记》都记载晋文公“以绵上为之(介推)田”,都有以绵山一带为子推封田“疆界”和“边界”的含义。秦代政治家们在命县名时,根据《左传》原意,把介之推封地之县命为“界休”。这也是两千二百余年来,介休之名一直沿用的根本原因。
《汉书·地理志》载:“并州:领县二十一,祁、兹氏、京陵、中都、邬、界休……。”《后汉书·郡国记》载:“太原郡:介休、有界山,有绵山聚,有千亩聚。”杜预《春秋经传集解》注:西河介休县南,有地名千亩。现介休市城南西靳屯村有地,村民自古以来俗称“三千亩”,应为后汉书之“千么聚”。
据上所述,秦代命县已经确认是因介之推隐居绵山而名为界休,两汉沿袭,所以《汉书》《后汉书》又反复确认,可见“汉时已有二说”的观点是站不住脚的。

杜预定论 历代确认

《左传·僖公二十四年》“晋侯赏从亡者,介之推不言禄,禄亦弗及,遂隐而亡,晋侯求之不获,以绵上为之田。”对此,西晋杜预注为:“西河介休县南,有地名绵上。”
杜预是历代公认的最早注《左传》的权威专家。《晋书·杜预传 》称“预博学多通”。关于他注《左传》,该传有一段精彩的记载。为了确认他治学严谨和注《左传》的权威性,摘录如下:“(预)既立功之后,从容无事,乃耽思经籍,为《左氏春秋传集解》。又参考众家谱第,谓之《释例》,又作《盟会图》《春秋长历》,备成一家之学,比老乃成。又撰《女记赞》,当时论者,谓预文义质直,世人未之重,唯秘书监挚虞赏之,曰:左丘明为《春秋》作传,而《左传》遂自孤行。《释例》本为《传》设,而所发明何但《左传》,故亦孤行。”时王济解相马,又甚爱之,而和峤颇聚敛,预常称“济有马癖,峤有钱癖”。武帝闻之,谓预曰:“卿有何癖?”对曰:“臣有《左传》癖。”
勿庸置疑,杜预注《左传》时,经过“耽思经籍”和“参考众家谱第”,所以其《春秋左氏经传注疏》被公认为现存最早、最具权威的《左传》注本,收入《十三经注疏》。自西晋之后历代学者都以此为据,认定介之推隐居的绵上即在“西河介休县南。”
晋袁崧《郡国志》更为明确:“介休县有介山,有绵上聚。子推庙,今其山南跨灵石,东跨沁源,世以为之推所隐。”郦道元《水经注》历来被历史学家和地理学家所推崇,其在注述各水系时引典有据,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郦道元在考察绵山石桐水时明确记载:“石桐水即绵水,出介休县之绵山,北流经石桐寺西,即介之推祠也。昔子推逃晋文公之赏,而隐于绵上之山也,晋文求之不得,乃封绵山为介之推田。曰:以志吾过,且旌善人。”唐代李吉甫所著的我国最早的地理总志《元和郡县图志》中进一步明确记载:“汾州介休县,本秦汉之旧邑,在今山西,因名之。”这一段话,告诉我们两层意思:一是介之推隐居绵山在汾州介休而不在他州;二是介休县名为秦汉之旧置,唐代沿之。宋代地理志《太平寰宇记》载:“介山,一名横岭,地名绵上。《左传》杜注介休县南有地,名绵上。此地即绵上田之故地,汉以为县。”
正因历代地理志有定论,所以现在所能看到的历代山西省、州、县志中都确认介之推隐居的绵山就在介休。明成化版《山西通志·建置卷》载:“介休县,本晋大夫弥牟邑,秦为界休县,以介山为名”。又在《山川卷》中载:“介山,又名介美山,在介休县东南二十五里,以介之推隐居故名。”明万历《汾州府志·沿革卷》载:“自晋文公追封介之推以绵上之田,介休始得名,乃晋大夫弥牟也。”又在《乡贤卷》中载:“介休县,春秋介之推……遂隐于绵山,文公既而悔,遂求之曰‘吾方图王室,未图其功,’使人召,弗获,知其在绵上山中,纵火焚林竟抱树而死,公以绵上为之田,号曰介山……。”乾隆版《汾州府志》载:“介休县,本汉旧县,曰:‘界休’,并兼有邬及中都二县地,晋改界为‘介’”,又云:“绵山北距县治四十里……说者皆援介之推事实之故,故又名介山。”清嘉庆《介休县志》载:“秦置介休县,因晋文公以绵上旌介子,故名。”
可见,自西晋杜预注《左传》确认介之推隐居之绵山在西河介休之后,历代的地理志和地方志书,更加确认无疑。值得强调的是《山西通志》介绍三晋地名历史时也确认介之推隐居的绵山在介休,而不在山西的其他地方。

寒食由来 亦为佐证

寒食节因春秋介之推隐居介休绵山被焚抱木而亡,百姓为悼念先贤,在其忌日禁火寒食,千古沿袭,形成习俗。早在西汉末年桓谭《新论》中就记载:“太原郡隆冬不火食五日,虽病不敢触犯。”此说显然是指太原郡所辖的介休一带为悼念介子的寒食风俗。稍后《后汉书·周举传》记载更为明确:“太原一郡,旧俗以介之推焚骸,有龙忌之禁,至其亡月,咸言神灵不乐举火,由是士民每冬中,辄一月寒食。莫敢烟爨。老小不堪,岁多死者。举既到州,乃作吊书以置子推之庙。言盛冬去火,残损民命,非贤者之意,以宣示愚民,使还温食。于是众惑稍解,风俗颇革。”三国时魏武帝(曹操)在《明罚令》中云:“闻太原、上党、西河、雁门冬至后百五日,皆绝火寒食,云为介之推。且北方冱寒之地,老少羸弱,将有不堪之患。令到,人不得寒食。犯者家长半岁刑,主吏百日刑,令长夺一月俸。”东晋陆翙《邺中记》载记确切:“冬至后一百五日,为介之推断火,冷食三日。”《晋书·石勒传》、《十六国春秋》皆有记载:石勒时,雹起西河介山,大如鸡子,平地三尺,洿千余里,树木摧折,禾稼荡然。勒问徐光,光曰:“去年禁寒食,介推帝乡之神,历代所遵,或者以为未宜替,故有此灾矣。”勒下书曰:“寒食既并州之旧风,朕生其俗,不能异也。”尚书其促检旧典定议以闻。北魏太和二年(496)二月,魏孝文帝下诏禁止国人绝火寒食,诏曰:“除介山之邑听为寒食,自余禁断。”北魏贾思勰《齐民要术》载:“昔介之推怨晋文公赏从亡之劳不及己,乃隐于介休绵山中。”“介之推抱树而死,百姓哀之,忌日为之断火,煮醴而食,名曰寒食。”南宋周密《癸辛杂识》记载:“绵山火禁,升平时禁七日,丧乱以来犹三日。”元代陈元靓《岁时广记》记载:“介之推三月五日为火所禁,国人哀之,每岁春暮不举火。”
这些历史上影响较大的历史典籍的记载,证明介之推隐居在介休绵山被焚,自秦汉以来就在介休乃至三晋形成了寒食习俗。正如清嘉庆《介休县志》云:“之推邑人也。寒食之风实始此乡,旁郡县因而效之,竟成习尚,虽非典礼,攸宜亦追悯昔贤,不忍忠贞之泯没,风好所在,人心系焉。”

狄地之说 难以成立

至于顾氏所称“文公时,霍山以北皆狄地”之说,未免过于武断,尚有值得商榷之处。早在周成王桐叶封地时,介休以北的太原已是晋地。据《史记·晋世家》记述:“晋唐叔虞者,周武王子而成王弟,初,武王与叔虞母公时,梦天谓武王曰:“余命女生子,名虞,余与之唐。”及生子,文在其手曰“虞”,故遂因命之曰虞。武王崩,成王立,唐有乱,周公诛灭唐,成王与叔虞戏,削桐叶为圭以与叔虞,曰:“以此封若,”史佚因请择日立叔虞,成王曰:“吾与之戏耳。”史佚曰:“天子无戏言。言则史书之,礼成之,乐歌之。”于是遂封叔虞于唐,唐在河、汾之东,方百里,故曰唐叔虞……唐叔子燮,是为晋候”。《史记正义》引《括地志》云:“故唐城在并州晋阳县北二里。《城纪》云:尧筑也。(徐才)《宋国都城记》云“唐叔虞之子燮父徙居晋水旁,今并州故唐城。唐者,即燮父所徒之处,其城南半入州城,中削为坊,城墙北半见在,《毛诗谱》云:“叔虞子燮父以尧墟南有晋水,改曰晋侯。”到鲁隐公时更有晋人在介休的明确记载,《左传》载:“鲁隐公五(前718)年,曲沃庄伯以郑人邢人伐翼,王使尹氏武氏助之,翼候奔隋”。翼候在隋住居一年之后,“鲁隐公六(前717)年,翼九宗五正顷父之子嘉父逆晋候于隋,纳诸鄂,晋人谓之鄂候。杜预《左氏春秋释例》注曰:“隋城在汾州府界休县东。”可见,早在鲁隐公五、六年时介休已是晋国辖地,故左传才有“晋人谓之”的记载,而鲁隐公五六年距晋文公时至少早80年,怎么能说晋文公时霍山之北皆狄地呢?况且,据嘉庆《介休县志》载:“介休县:晋文公襄公时为士会食邑,故称隋会,又称隋季。后食邑于范,又称隋范。(见杜氏释例)”。又据《词源》释义:春秋时,狄并不是一个诸候国家,而是散居在中原北方各地的少数民族。自古以来,霍山也不是一个山头,而是一条山脉。绵山是霍山向北延伸支出的一条山脉。
综上所述,既然介休以东的隋早在鲁隐公五六年已是晋国所辖,晋文公时又为士会食邑,那么在隋之西南的绵山当然更是晋国国土了,所以介之推隐居的绵山和晋文公封田之地在介休境内的历史史实是不容置疑的。
顾氏又称汉时有人认为介之推隐居的绵山在晋国都城翼城等地,早在北魏郦道元考察水经时,被否定为“即实非也。”并再次强调“余按:介之推所隐者,绵山也,文公环而封之,为介推田,号其为介山。杜预曰:在西河界休县者是也。”《唐·十道志》又辟疑曰:“河东道名山曰介山,汉武帝用事介山即此。所谓介山,亦即此地,或又伪为绵山。”对万泉、平定等地的介山,当地志解释为:是因当地百姓纪念介之推而名。这如同山西境内百姓因纪念介之推而建的神庙有二三十座一样,只能充分反映出介之推在三晋百姓心目中的崇高地位,而不能据此认为介之推隐居的介山就在这些地方。明代汝俞为在《介之推辨》文中明确指出:子推当时“去之惟恐不远,入山惟恐不深,岂肯局曲一隅”。无独有偶,乾隆版《汾州府志》载:“今沁源县北八十里有绵上关、绵上城,即《后汉书》之绵上聚也。其他在绵山之南,汉时盖属介休县,后代割入沁源。说者谓介休南山盘踞深厚,是以求而弗获,若在万泉者周围仅十里,未必不获。”

最后,我们用1993年上海辞书出版社《中国历史大辞典·历史地理册》“介山”条释义作为本文的结论:“介山:1、在山西介休市东南,春秋介之推隐居此山,故名《史记·晋世家》:‘晋文公赏从亡者,未及子推,推遂隐。’‘闻其入绵上山中,于是文公环绵上山中而封之,以为介推田,号曰介山。’2、在山西万荣县士南《汉书·武帝纪》太初二年(前103)诏曰:‘朕用事介山,祭后土,皆有光应’即此。《水经·汾水注》谓即汾山。又谓《晋太康地记》《地道记》及《永初纪》并言介之推隐于是山,误。”

介子推,当年跟随晋文公外出逃亡,“割股啖君”,但回来后却不愿受赏,背负老母到绵山隐居,晋文公得到君位后,重赏当年从难人员,为了逼介子推他出来,放火烧山,但他坚守不出,与老母一起被烧死。晋文公为了纪念他,把绵山改为介山,民间为了纪念他,当月不生火做饭,后来的寒食节就由此而来。
但我个人认为他做的不值得推崇,守节何必如此,还连累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