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众思人力公司黑吗:发生在红军长征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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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红军长征时的故事至少要3个!!!!!!!!!!!!!!!!!!!!!!!!!!!!!!!!!!!!!!!!!!!!!!!!!!!!!!!!!!!!!!!!!!!!!!!!!!!!!!!!!!!!!!!!!!!!!!!!!!!!!!!!!!!!!!!!!!!!!!!1

红军长征精彩故事爬雪山、过草地

中央红军占领泸定城后继续北上,于1935年6月8日突破敌人芦山、宝兴防线,随后翻越了长征路上第一座大雪山——大金山。红军大多来自气候炎热、潮湿的南方亚热带地区,好多人以前从未见过大雪山,更不用说爬了。一开始见到雪山,的确非常壮观。白雪皑皑,一片银色,雪连天,天连雪,全是雪的世界。可真正爬起来,却一点也不觉得美了。大金山被当地老百姓叫做神仙山。他们告诉红军,只有神仙才能登越大金山。如果你能在山上张开嘴,山神就会把你掐**。总之,大金山是一座不可思议的山。鸟儿都飞不过去,人最好是别靠近它,但无畏的红军却偏偏要与命运抗争。

到了大金山的跟前,从山下就可看到覆盖山顶的大雪,而且看上去这一大片一大片的积雪并不远。开始人们根本意识不到要爬这么高。数月行军,粮食不足,人也筋疲力尽。爬山起初似乎还很顺利,后来突然进入了冰雪世界。雪山刺得人们睁不开眼睛,又没有路,人们在冰上滑行,摔倒了,要站起来,浑身无力,有的就这样永远地躺倒在雪山的怀抱里了。

6 月12日,中央红军先头部队终于翻过几座大雪山,在北进途中与红四方面军先头部队胜利会师。两大主力红军会师后,总兵力达10万余人,士气高昂。但张国焘却以种种借口延误红四方面军主力北上,并以改组党中央和红军总部相要挟。为维护红军的团结,并争取张国焘本人,党中央于 7月18日发出通知,任命张国焘为红军总政治委员,随后又对红军序列进行了一系列调整。

8月3日,红军总部制定了夏洮计划,将红军分成左右两军:左路军由红军总司令朱德、总政委张国焘率领,经阿坝北进;右路军由前敌总指挥徐向前、陈昌浩率领,经班佑北上。党中央、中央军委随右路军行动。8 月20日,中共中央局在毛儿盖召开会议,批评了张国焘的错误主张,决定以主力迅速占领洮河流域地区,并以此向东发展取得陕甘。随后,右路军进入茫茫的毛儿盖大草原,这又是人类历史上的一次大挑战。美国革命作家史沫特莱在她的著作《伟大的道路》中勾画了这一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地带:"大草地位于康藏交界地区的高地上,一望无垠,广袤达数百英里,全是没有路的沼泽地带。走了一天又一天,极目四顾,红军所看到的,除了无边无际的野草外,没有别的东西,而野草下面则是浑水深达数英尺的沼泽。**草堆上又长出了大片野草,谁也说不上是不是几百年来就如此。大树小树一概没有,看不到鸟类飞翔,听不到虫声唧唧,甚至连一块石头都找不到。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无边无际的野草,夏天任凭狂风暴雨冲打,冬天任凭大雪覆盖。天空永远密布乌云,把大地衬托成灰暗而阴沉的地狱。"红军走出草地的时候,只剩下一支褴褛不堪、瘦得只有骨头架子的部队。成千上万的人咳得喘不过气来,可是它还能一师又一师地击败军阀部队,称得上是世界上最顽强、最结实、最有政治觉悟的老战士,是历史上一支无与伦比的坚强队伍。红军将士以藐视一切困难的革命精神,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历尽艰辛,终于在 8月底以前到达班佑、巴西地区,左路军也于8月20日经过草地到达阿坝。班佑以东的上下包座位于松潘北部,群山环抱,地势险要。守敌胡宗南部独立旅第 2团凭借山险林密,筑以集群式碉堡,构成一个防御区,卡在红军进入甘南的必经之路上。胡宗南发现红军过草地北上,急令第49师由松潘以北的敌人支援包座,并在上、下包座至阿西一线堵截红军。消灭包座之敌,开辟前进道路,是摆在右路军面前的迫切任务。徐向前主动向党中央建议,攻打包座的任务由第四方面军部队来承担,并准备采取围点打援的战法,求歼包座和来援之敌。29日黄昏,部队发起攻击。经一夜激战,红军扫清外围据点,残敌退入大戒寺后山碉堡负隅顽抗,等待援兵。为诱敌来援,红军对其围而不攻。30日夜,援敌49师先头部队291团进抵大戒寺以南,为诱敌深入,红30军以264团略作阻击便且战且退,至当日下午,敌49师全部被诱入我伏击圈内。下午 3时,我军向敌人发起总攻,隐蔽在山上的红军将士一齐向敌出击,敌49师被分割成 3块,首尾不能相顾。刚刚走出草地的红军英勇拼杀,在气势上完全压倒了敌人。经七八小时的激烈战斗,我军终于在当晚将胡宗南的第49师全部歼灭,敌师长伍诚仁受重伤后跳河自杀。固守在大戒寺后山高地的300余敌人,见大势已去,在我军政治攻势下全部缴械投降。此役是红一、四方面军会师后的一个大胜仗,我军歼灭包座地区守敌及援敌49师的大部,共毙、伤、俘敌5000余人,缴获轻重机枪50余挺,长短枪1500余支,还缴获了红军急需的牦牛、骡马、粮食、弹药等军用物资,扫清了红军北上的障碍,打开了向甘南进军的通道,使敌企图把我困在草地的阴谋彻底破产。
15岁少年 率171人加入红军

1932年12月,红四方面军的主力到达川北,川东地下党领导的游击队开始在达县一带活动。当时,因贫困辍学的任老正在家中帮助父亲务农。

“党的队伍给了我思考的能力,我明白了为什么穷人辛劳一生后代还要继续受穷”,红色政权打土豪分田地,给穷人指出一条活路,这在任老心中掀起了巨澜。红军队伍为贫苦农民作主,任老明白了,这是一支穷人的队伍。

红色家庭对他的影响至关重要。大哥早他加入游击队,但不久便在一次战役中英勇牺牲,父亲积极响应革命队伍的号召,担任村苏维埃主席。这位老人在红军离开根据地的岁月里,被反动军队关进监狱,活活折磨致死,父亲死后不久,母亲也含恨离去,这一切,更坚定了任老参加革命的决心。

1933年是任老走上革命道路的关键年份。6月,任老参加了游击小组,不久便加入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任老思想活跃,积极探讨革命的道理,很快便成为游击队的中坚力量。红军主力占领达县后,他被选为区少年先锋队大队长,15岁的少年成了171名红小鬼的“头领”,在他的带领下,全队172人集体加入了红军。

打“扇子队” 少年军人名声大振

从游击队员变成了名副其实的革命战士,但四川强横的反动军阀势力还是逼迫部队流动开展革命工作。

1934年7月,任老时任四川省少先指挥部政教科长兼干部连指导员。在四川西部丹巴地区开展工作。一天,当任老等人在一座3层小楼上开会时,反动军阀的武装突然冲到了楼里,与负责放哨的同志在楼梯上展开了激烈的枪战。脚步声密集急促,逐渐近了,留下来肯定是死,任老等三人跳窗逃生,一名同伴当场摔死,任老右臂支撑着地,上臂骨折后戳断肋骨插进了胸腔,他忍痛与同伴钻入夜幕迅速转移。

但没过多久,绷带吊起伤臂的任老再次活跃于山间的村庄里。

革命者的工作激起了恶势力的疯狂反扑,在新塘坝地区,有一支500人左右的地主武装,他们疯狂袭击革命者的工作队,屠杀革命群众,打仗时人人拿着一把扇子,妄称是刀枪不入的神兵,当地群众称之为“扇子队”。一天深夜,任老带领干部连在地方赤卫队的配合下夜袭“扇子队”。战斗中,他被敌人刺刀捅伤,仍坚持参加战斗。是役,扇子队被全歼,少年军为川陕根据地人民除了害,一战成名。

一过草地 竹签穿透他的脚掌

“年轻人,用语言表达不出长征真实场景,你根本不可能想像出当时有多么艰苦”。任老对记者说。任老前段时间坚持每天收看电视连续剧《长征》,他看得比家里每个人都专注,他为这部电视连续剧感动,但仍然对家人说,“有些苦他们拍不下来”。

任老头上的三块伤疤和脚弓部位所受的一次穿透伤都是在长征时留下的。说起长征开始后的第一次受伤,任老脱下鞋子,右脚背中央部位赫然有一块大约三厘米见方的凹陷。

“红四方面军的长征路最长,三过草地,第一次过草地时,我的右脚便被反动军队布下的竹签阵穿透了”。

那是一次夜间急行军,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任老带着一支十几人的队伍迅速向阿坝前行。任老走在最前面,他小心地穿过反动军队布下的铁丝网,突然脚心一阵剧痛,落在地上再也迈不动步子。战友提来马灯一看,一根近0.1米长的竹签穿过了他的右脚脚掌,脚背上还露出长长一截。

受伤只是一瞬间,此后几个月任老被伤脚折腾苦了。队伍连续行军,根本没有机会停下来养伤。伤口化脓了,战友便将纱布裁成窄长的细条,蘸了水穿过伤洞,来回扯动,清除里面的脓血和息肉。每拉扯一下,都伴随了钻心的疼痛,但有什么办法,那是缺医少药环境中遏制进一步感染的惟一办法。

红军长征精彩故事爬雪山、过草地

中央红军占领泸定城后继续北上,于1935年6月8日突破敌人芦山、宝兴防线,随后翻越了长征路上第一座大雪山——大金山。红军大多来自气候炎热、潮湿的南方亚热带地区,好多人以前从未见过大雪山,更不用说爬了。一开始见到雪山,的确非常壮观。白雪皑皑,一片银色,雪连天,天连雪,全是雪的世界。可真正爬起来,却一点也不觉得美了。大金山被当地老百姓叫做神仙山。他们告诉红军,只有神仙才能登越大金山。如果你能在山上张开嘴,山神就会把你掐**。总之,大金山是一座不可思议的山。鸟儿都飞不过去,人最好是别靠近它,但无畏的红军却偏偏要与命运抗争。

到了大金山的跟前,从山下就可看到覆盖山顶的大雪,而且看上去这一大片一大片的积雪并不远。开始人们根本意识不到要爬这么高。数月行军,粮食不足,人也筋疲力尽。爬山起初似乎还很顺利,后来突然进入了冰雪世界。雪山刺得人们睁不开眼睛,又没有路,人们在冰上滑行,摔倒了,要站起来,浑身无力,有的就这样永远地躺倒在雪山的怀抱里了。

6 月12日,中央红军先头部队终于翻过几座大雪山,在北进途中与红四方面军先头部队胜利会师。两大主力红军会师后,总兵力达10万余人,士气高昂。但张国焘却以种种借口延误红四方面军主力北上,并以改组党中央和红军总部相要挟。为维护红军的团结,并争取张国焘本人,党中央于 7月18日发出通知,任命张国焘为红军总政治委员,随后又对红军序列进行了一系列调整。

8月3日,红军总部制定了夏洮计划,将红军分成左右两军:左路军由红军总司令朱德、总政委张国焘率领,经阿坝北进;右路军由前敌总指挥徐向前、陈昌浩率领,经班佑北上。党中央、中央军委随右路军行动。8 月20日,中共中央局在毛儿盖召开会议,批评了张国焘的错误主张,决定以主力迅速占领洮河流域地区,并以此向东发展取得陕甘。随后,右路军进入茫茫的毛儿盖大草原,这又是人类历史上的一次大挑战。美国革命作家史沫特莱在她的著作《伟大的道路》中勾画了这一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地带:"大草地位于康藏交界地区的高地上,一望无垠,广袤达数百英里,全是没有路的沼泽地带。走了一天又一天,极目四顾,红军所看到的,除了无边无际的野草外,没有别的东西,而野草下面则是浑水深达数英尺的沼泽。**草堆上又长出了大片野草,谁也说不上是不是几百年来就如此。大树小树一概没有,看不到鸟类飞翔,听不到虫声唧唧,甚至连一块石头都找不到。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无边无际的野草,夏天任凭狂风暴雨冲打,冬天任凭大雪覆盖。天空永远密布乌云,把大地衬托成灰暗而阴沉的地狱。"红军走出草地的时候,只剩下一支褴褛不堪、瘦得只有骨头架子的部队。成千上万的人咳得喘不过气来,可是它还能一师又一师地击败军阀部队,称得上是世界上最顽强、最结实、最有政治觉悟的老战士,是历史上一支无与伦比的坚强队伍。红军将士以藐视一切困难的革命精神,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历尽艰辛,终于在 8月底以前到达班佑、巴西地区,左路军也于8月20日经过草地到达阿坝。班佑以东的上下包座位于松潘北部,群山环抱,地势险要。守敌胡宗南部独立旅第 2团凭借山险林密,筑以集群式碉堡,构成一个防御区,卡在红军进入甘南的必经之路上。胡宗南发现红军过草地北上,急令第49师由松潘以北的敌人支援包座,并在上、下包座至阿西一线堵截红军。消灭包座之敌,开辟前进道路,是摆在右路军面前的迫切任务。徐向前主动向党中央建议,攻打包座的任务由第四方面军部队来承担,并准备采取围点打援的战法,求歼包座和来援之敌。29日黄昏,部队发起攻击。经一夜激战,红军扫清外围据点,残敌退入大戒寺后山碉堡负隅顽抗,等待援兵。为诱敌来援,红军对其围而不攻。30日夜,援敌49师先头部队291团进抵大戒寺以南,为诱敌深入,红30军以264团略作阻击便且战且退,至当日下午,敌49师全部被诱入我伏击圈内。下午 3时,我军向敌人发起总攻,隐蔽在山上的红军将士一齐向敌出击,敌49师被分割成 3块,首尾不能相顾。刚刚走出草地的红军英勇拼杀,在气势上完全压倒了敌人。经七八小时的激烈战斗,我军终于在当晚将胡宗南的第49师全部歼灭,敌师长伍诚仁受重伤后跳河自杀。固守在大戒寺后山高地的300余敌人,见大势已去,在我军政治攻势下全部缴械投降。此役是红一、四方面军会师后的一个大胜仗,我军歼灭包座地区守敌及援敌49师的大部,共毙、伤、俘敌5000余人,缴获轻重机枪50余挺,长短枪1500余支,还缴获了红军急需的牦牛、骡马、粮食、弹药等军用物资,扫清了红军北上的障碍,打开了向甘南进军的通道,使敌企图把我困在草地的阴谋彻底破产。

少年贺芳齐长征的故事

谨以文纪念红军长征胜利七十周年
少年贺芳齐长征的故事

贺芳齐,男,汉族,1922年10月生于溆浦县小横垅乡。抗大七分校附中毕业。1935年11月参加中国工农红军。在红二军团红四师当战士,参加长征。1937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先后任358旅特务连班长、714团教导 队分队长、晋绥军区警卫排支部书记兼一班班长、陕甘宁及晋绥联防军司令部警卫排长、抗大七分校二大队八队队长、联防军步校四队队长、前进支队侦察科长、改造起义国民党胡宗南部第七兵团27师军事代表、西南军区炮兵高炮七团政治委员、志愿军高炮542团政治委员兼团长、高炮104师政治部主任、高炮106师师长、地空导弹兵第三训练基地第一任政治委员、导弹兵独立四师首任政治委员、空六军副政治委员、贵州省省委委员兼0六一基地军管会主任、北京军区空军后勤部政治委员。离休前为九级正军职。先后荣获三级八一勋章、三级独立勋章、三级解放勋章、二级红星功勋荣誉勋章各一枚。2000年后,多次被空军政治部评为空军先进离休干部、空军优秀党员等。
一、 十三岁的贺芳齐当上了红军
1935年11月,贺龙、肖克率领红军来到湖南省溆浦县城。
这个冬天有点怪,干巴巴的冷风吹了几个月,刮得人脸上、手上生痛,好多人的手上已裂开了长长短短的口子,有的还不时流出干涩的血来。
阴沉沉的天,就象所有人都欠它帐似的,挂着一张老长老长昏沉的脸,已是半个多月没开过笑容。
这天是小横垅赶集。前两天才从姐夫家出师的小剃头匠贺芳齐一大早就在小横垅路边上的一家屋檐下摆起一张凳,算是开张了。这个十三岁的剃头匠一边帮别人剃头,一边还张着耳朵收听来自四面八方的信息。
今天的谷怎么这么便宜呀?
地主在开仓放粮?
红军来了?贺芳齐在姐夫家就听说的为穷人翻身闹革命的红军真的来了?
贺芳齐放下剃刀,一连拦了三四个从外面来小横垅赶集的人,反复问了四五遍,他把这消息完全弄确切了,就匆匆忙忙收好剃头篮子,赶回了家。约好两个小伙伴,从家里偷了几个生苕,揣在破棉衣里,饿着肚子偷偷摸摸地,就往县城里赶。
麻雀在树枝间跳来跳去,也不再恬噪,它们也多日没见过能落上的谷粒之类。老牛在牧童的鞭子下,无奈地啃几颗枯草,有气无力。几只乌鸦不时“呱呱……”的一声,在天空划一道黑色的孤,让不安的人们又增添了不安。只有樵夫砍柴时发出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地在山谷里幽幽地回荡。
路两旁的农家炊烟,懒懒地从树叶间的缝隙里袅袅娜娜地冒出来,在天空随晚风悠悠闲闲地伸展;煮红薯的清香远远地飘过来,小溪两边的小路上也偶尔闻到一些。
山路上的石板不时“哐当”一声。惊醒了刚归巢的山雀。山雀不时唧……,嗖……,哗……地发出声响,让清幽的山路更加幽静。夜幕已慢慢吞没了炊烟,刚咬完最后一口生苕的三个娃儿想坐下来歇口气。
贺芳齐几天前被姐夫用牛梢子(赶牛用的鞭子)打伤的脚,五、六天了,还流着血,走路趔趔趄趄,一歪一歪,小伙伴笑他象鸭子走路。
“莫坐,莫坐,我们快到城里了。”贺芳齐脚上流着血,忍着疼痛给两个小伙伴打气。事实上,他也是多么的想休息一下,哪怕是休息几分钟也行啊!只是心里特别怕自己耽误了时间,到时候会找不到红军。
天已完全黑下来了,脚下的路坑洼不平。路边的荆棘丛里,不时发出“哗哗”、“悉悉索索”的声音,天际微微的光亮似一张灰色的布,在天边,在远方。一座座山,一棵棵树象黑的野兽……黑蒙蒙,一团团的,感觉不知是什么形状的东西,全然像大张着的嘴,很恐怖。三个小伙伴,不时抱成一团,悚悚地等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才又摸索着前行,破草鞋的底儿通了,偶尔踩在石子上,麻木的脚板就生痛生痛。
不知摸了多久,路上居然映来了秃桐油树的影子。
“哇!有月亮了!有月亮了!”象是在为自己壮胆,贺芳齐大声地向小伙伴高叫。
“明天只怕要出太阳。”
“好!太阳好,这沉闷闷的天也有个把月了。听大人说,出出太阳,再下场雪,天气就会好起来。” 几个小伙伴你一言我一语,边走边说,心底充满了对未来新生活的向往。
“是吗?红军真有那么好吗?那我一定要当红军,把地主的田地分给穷人,使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人人有饭吃。”
“贺娃子,你听谁说红军来了?我们明天晓得找得到红军么。”
“红军肯定来了,今天我到小横垅剃脑壳,问了四五个人,都 说红军来了。有人说红军来几日了,在观音阁,桥江打了好几家地主、土豪。张老三他们都怕死了。都在便宜卖谷呢。”
“莫作声,前面好象来了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向伢子示意不要做声。
“嗯,是三个。”向伢子接着说。
“是当兵的?”三个人压低声音轻轻地猜测。
“莫是红军吧?”
“问问,问问,要是红军就好了。”
“莫急,先看清楚,只怕是土匪、是地主家丁也不一定,要是那些家伙就麻烦了。你们莫乱动,等我去问一问,要是土匪或地主家丁,你们就快跑,莫管我。”贺芳齐胆子大,主意多,他要先保护小伙伴。
“小朋友,俺们是红军,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你们真的是红军吗?”贺芳齐有些不放心,再问一句。待确信来的就是红军后,贺芳齐高兴得顾不上回话,先招呼小伙伴:
“杨伢子,向伢子,他们是红军,快来!”
“我们是来找红军的,我们可找到你们了!”贺芳齐跑上去,激动地紧紧拉住他的手不敢放,他生怕一放开手自己就当不成红军了。
他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日思夜想的红军,就这样找到了!
几个穷孩子翻山越岭走了七十多里山路,没费多少周折,就在筋疲力尽时见到了红军。他们别提有高兴了,拉着红军的手,一个劲地问这问那,高兴的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转。
一位负责宣传扩红的同志说,他们是红二方面军四师新兵团的。其中一位中年人,别人都叫他指导员,他说话贺芳齐三个都听不太懂,后来才知道他是上海人。
这天晚上他带着几个战士,利用晚上农民在家的时机,在茅坪一带宣传扩红,刚准备到离县城二十多里外的水东去,就被三个小孩遇上了。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一个战士俯下身子,和蔼可亲地问。
“我叫贺芳齐。”饿着肚皮走了七十多里山路的贺芳齐不感觉到累,底气十足的回答,“你们要不要我们当红军?”
“好,好,你们想当红军。当红军可是要吃苦的,你们怕吗?”
“不怕!我们什么都不怕,就怕没有饭吃。”三个孩子异口同声地说。
“你们多大了?”
“我十三,他十四,他十五。我比他们小,但我会剃脑壳,我可以帮红军剃脑壳。”贺芳齐忙抢着自报家门,生怕当不成红军。
红军战士便接着问他们:
“好,好,小朋友,你们谁识字啊?”
“不识字。”三个人低声答道,有些惭愧。
“那你们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不会。”
“明天,我就把你们的名字写在一个纸板上,先教你们学会自己的名字,好不好?”
见到红军的第一天,就能学习写自己的名字,贺芳齐别提有多兴奋。第二天,指导员根据“贺芳齐”三字的读音,把写有“贺芳齐”三个字的纸板儿交给了贺芳齐,告诉他要记住这三个字,并说这就是他的名字。贺芳齐,是他最初学习的三个汉字。结果这三个字与父亲给他取的名相比较,竟错了两个字。
解放后,给父亲写信,父亲告诉他,“芳”应按族谱辈份写成“方”,“齐”也应是“奇”。可贺芳齐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芳”与“方”、“齐”与“奇”是音同,字不同,以至于半个世纪后,这个错误仍不时弄出笑话。离休后,家乡亲人给他寄个包裹,按祖谱上的取名,写着“贺方奇收”,最后费了不少周折,他才把包裹取回家。
贺芳齐好想识字啊,他手拿着这个纸板儿手就是抖,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他好高兴啊,他跳起来,大声地喊:
“我可以识字啦!我可以识字啦!”
是啊!贺芳齐过去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怎么会想到自己也能有机会识字呢?忘乎所以这么一跳,贺芳齐的脚又流出血来了,指导员忙拉住他。
“小贺,这是怎么回事?”
“唉……”贺芳齐低着头,不好意思对指导员说,“没,没什么,前些天,在山上砍柴弄伤的。” 这其实是姐夫打的,但姐夫既是姐夫,又是师傅,他哪能对外人说呢?
“来,小贺,坐下,我看看。”指导员忙扯起他那破裤管,一看,还红肿着呢,“痛吗?”
“不痛,不痛,这点伤就痛,那还能当红军吗?”贺芳齐马上挺直了腰杆。(待述)

[此贴于 2006-5-14 0:13:46 由 愚民 编辑]

不说假话,不做假事。

2006-5-13 23:42:53

愚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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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 楼

二、和贺龙一起翻越老牛坡
在新兵团登记入伍后,十三岁的贺芳齐就成了一名正式的红军战士。那一天,他别提有多幸福了。自戴上军帽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小学徒了,他要摆脱困境,他要开始新的生活了。七十年后,他对那一天的情景还记忆犹新:
因为个子小,找不到合适的军服,指导员就亲自帮他把军裤脚挽起,扎好绑腿……。入伍后,先是很多的新战士在一起集训,主要是学习政治、学习红军政策和红军纪律,以及我们为什么要革命、要打土豪、分田地等等,军事训练重点是学习射击,练枪法。经过五天的学习,他们彻底了解了红军,也掌握了射击的要领。之后,贺芳齐就被编到红二军团四师。
1935年12月3日,才参军入伍十多天的小红军贺芳齐到县城西郊打起来了。激烈的枪炮声,使这个刚刚经历打仗的小红军感到很紧张,也很兴奋。指导员指挥着战士边战斗边转移,嘱咐贺芳齐紧紧位住他的衣服,千万不要掉队。就在那天,贺芳齐他们连夜从高明溪、龙王江用雨伞点着火把,翻过黄泥岗,进入新化。
到沿溪乡黄土坎的时候,已是半夜过了,又冷又饿的红军就在野外就地宿营。
这个村庄,总共只有三、四户人家,分布在海拔一千多米的老牛坡下一条狭长的沟坎上。这里的老百姓,大多是由于受不了地主老财的盘剥欺榨,才从平原一带迁居到这里来的,山沟里田少土薄,他们大多数时候是靠葛蕨糠菜度日的。望着被大雪压得歪歪斜斜的茅草屋,红军战士谁也没有动过要进屋休息的念头。大家远远地燃起一堆堆篝火,围在一起说话。
风吹着树林,发出一阵阵凄沥的叫声,雪裹着风越下越大。战士们前面烤着火,背上却随着风雪一阵阵颤抖。衣服在火的烘烤下,发出一团团裹着汗臭味的白雾。看着一团团的大雪,不知谁信口念了一段顺口溜:
天当盖,地当床,
大雪给我做衣裳。
不怕饿,不怕冷,
一觉睡到大天光。
其他火堆边的人,也轻声地哼起了歌声:
二六军团,
奋起远征,
金钢万里,
所向无敌,
到处工农都喜欢。
打破围追堵截,
实现大会师,
完成创造根据地的任务,
迎接胜利万万岁。
风夹着歌声,越过山沟,响遍山乡。老乡们望着雪地里的篝火,打开了山门,点起了灶火,把一桶桶滚烫的开水,把一锅锅糠菜稀饭抬到篝火边,送到红军战士的手里。
第二天凌晨,休息了半夜的战士们抓把雪搓搓手,擦擦脸,一个个精神抖擞。
一个身材魁梧,脸膛黝黑,衣着整齐,脚套草鞋的人,来到了新兵中间,大声地说:
“新兵同志们,你们能吃这样的苦吗?”
“能!”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这位首长很满意,微笑着过去了。
“他是谁?”一位年轻的战士连忙问身旁的连长。
“他就是我们的红二军团的贺龙军团长。”
“他就是贺龙?”贺芳齐好高兴啊,“我看到贺龙了!”
贺龙踩着冰雪大踏步前进了。队伍就跟着向山顶往上爬。
一千多米的老牛坡,云雾缭绕。越往上路就越难走。最后就只有一手提着枪,一手抠着雪一步一步往上爬。手指划破了,一滴滴殷红的血在雪地上开出一路的红梅,很是灿烂。血口子冻住了,又裂开了,雪水一浸,就好象是利剑穿心。但没有一个人喊疼。大家手拉着手,肩并着肩,一路唱着红军歌谣:
红色战士,艰苦奋斗,
为了战胜敌人,
我们不怕一切困难牺牲,
我们坚决前进!前进!前进!
就这样,大家象一根绳子一样,把最后一个人拉上了山顶。翻过了老牛坡。
然后,自己架桥过资江,到龙溪口,休息了几天,就过了元旦。
三、几天几夜没合眼,摔到溪里就睡着了
在龙溪口一连打了好几仗,但是因为敌我悬殊,红军伤亡惨重,损失不小。1936年初,红二方面军转入贵州,在猪场、毕几、大地几个县休整、扩红。队伍又得到补充、壮大。
乌蒙地区,全是大森林,山高林密。山上的雾幛终日不散,雪停了又下,下了又停,刺骨的风裹着松涛发出刺耳的声音,让人战战惊惊。几十里地都看不到人家,晚上在雪地里烧堆火,大家围在一起,背靠着背,班长罗坤山就教大家唱红军歌谣:
当兵就要当红军,
处处工农来欢迎;
打土豪,分田地,
没有人来压迫人。
深夜,远处不时传来狼的嚎叫,那种歇期底里近乎绝望的哀嚎,使人听起来特别的刺耳,惊心。疲倦的心灵常常因为它而紧张,贺芳齐枕着班长罗坤山的大腿,不时因之而颤栗,被惊醒。
这里的人非常穷,全是刀耕火种。好不容易看到几栋茅草屋。走进去一看,屋里除了一堆火之外,就是他们每个人手上有一杆烟枪,一个个瘦骨嶙峋,昏暗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表情,七八张嘴里边吐出的烟雾,把大大小小的老鼠都吸引了过来,它们也蹲在火堆旁、桌子下,跟着吸溜鼻子,过烟瘾。
乌蒙山,真是一座了不起的山,又大又高,树木繁茂,遮天蔽日。红军专挑小路走,神出鬼没。国民党的追兵也实在是不简单,他们不知是碰上的,还是找到的,在乌蒙山区,几乎天天打仗,有时候,一天要打好几仗。
每次与敌人交交火,就撤退了,很迅速地消失在树林里,然后又继续走。不分昼夜,连续走了七天七夜,每天都要走一百多里。还只有13岁的贺芳齐拉着班长罗坤山的衣角,走啊,走啊,走着走着就睡着了,眼睛闭着,脚跟着走。不知是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贺芳齐叭地一声摔在小溪里,前面的人也迷迷湖湖,继续往前走了,谁也没有注意贺芳齐掉溪里了。
贺芳齐呢?他掉溪里了。这位少年红军,个矮身瘦,还没有一条枪高,掉进溪里一身湿透,竟然呼呼睡着了。
“噫,溪里有个小战士。”不知过了多久,终是被负责在后面收容掉队战士的几个红军发现了。
“你看,怀里还抱着枪呢。”
“快去!快去喊醒他,这么冷的天,只怕冻坏了。”一个战士急急忙忙地下到溪边,将他拍醒,问他是哪个连队的。
贺芳齐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就愣住了:我怎么在这里?我的班长呢?待问清是往前面走了时,便呼地站起来,招呼也顾不上打,抱起枪,撤腿就跑,一直追到天黑,才找到罗坤山,回到他自己的那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