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7什么时候上市:谁了解这个人?钱稻孙^_^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品牌网 时间:2024/05/05 01:21:50
钱稻孙据说是和周作人齐名的日本文学翻译家,而且他家也是声名显赫,父亲是清朝驻日本等地大使馆的参赞,母亲是《癸卯游记》的作者,中国第一位出国的女性,他家族还有钱玄同,钱三强等。
还有谁知道其他的信息么?大家分享一下。

钱稻孙(1887-1962),浙江吴兴人,早年留学日本,后毕业于罗马大学。
  生于祖籍浙江吴兴,其父钱恂是晚清外交家,亦是主张派遣学生赴日本留学的倡导者之一,其叔父即是五四时代的“闯将”钱玄同。钱氏自幼随父游历日本、意大利、比利时诸国,精通日、意、法、德诸文。归国后曾任教于北大、清华,授日文及东洋史,并热心于日本古典文学的研究与引介。抗日战争爆发后,他与周作人双双“失足落水”,先后出任伪北大秘书长、校长兼文学院院长等职。
  日本著名汉学家吉川幸次郎在其《我的留学记》中曾对周作人与钱稻孙推崇备至,深赞他们对于日本文化的引介之功。

  较之周作人,后人对钱稻孙的关注似乎略显冷淡,以至鲜有回忆钱稻孙的文章留世。其实,钱稻孙有着深厚的日本语言和文学功底,他对日本文化的深刻理解并不在周作人之下。在二十世纪的三四十年代日本人奥野信太郎,中村亮平等人都曾将周、钱撰文并提。特别是在五十年代,当钱稻孙所译的《万叶集选》在东京出版时,日本著名学者佐佐木信纲为译本题写了《汉译万叶集选缘起》,语言学家新村出在后记中更是将周、钱两人并提称赞:“(中国人)对日本文学真正的关心与尊敬,始于本世纪(二十世纪)。本书译者钱稻孙先生与其僚友周作人先生开了先河。”
  上世纪三十年代《宇宙风》杂志曾发表顾良的《周作人与钱稻孙——我所知道的两个认识日本的人》,文中讲到周、钱二人对日本的真正认识是从“从文化方面下手——他们抓住了文化的根本要道:历史,文艺,思想;然后前进,二三十年来继续不断努力着,奋发着,扩展着。”确实,周、钱两人对日本文化的形态及发展历史,有着相近的看法,周作人曾讲:“文化是民族的最高努力的表现”,钱稻孙则认为:“了解文化是认识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最彻底的,最直接的,而且是最有趣味的途径。”在周、钱看来,日本的文化并非一切都是模仿别的民族,他们自有自己的创造性。如果中国人能公平研究她,并发现她的特殊之处,对于中日相互了解是有利处的。后人在研究周作人的日本观时,已经较为一致的认为周作人在中日关系紧张的年代中,是从超越政治的角度,从纯文学的视角来研究日本及其文化的,钱稻孙何尝不是如此。
  晚年的周、钱二人过从甚密,两家世交固然是缘由之一,但心有沦落天涯的同慨恐怕才是主因。1963年人民文学出版社请钱稻孙校译丰子恺的《原氏物语》,钱因患疾恐校稿有失误之处,遂由荐文洁若造访周作人寻求帮助。据文回忆,周作人是看在老友的情面上才答应下来的,因为在1959年周曾婉言拒绝翻译日人文集一事。因为周、钱二人均有着一段不大光彩的历史,所以他们的晚年境遇不佳。虽然解放后的十七年间,二人的生活还是较为稳定和淡然的,但由于时代使然,当时他们所译之著作有的不能署以他们的真名来出版,或是不能署名发表。更使人抱憾的是,他们身逢文革浩劫,由他们担纲的几部日本文学名著或是未能译竣,或是译稿遭到毁掠,如周作人的《平家物语》未能译竣,钱稻孙一生的手稿,经打砸抢后荡然无存。
  晚年的周作人与钱稻孙时常小聚,时常涉及的话题之一,便是关于钱玄同。在抗日战争中,钱玄同对日本人的决绝态度,与周作人和钱稻孙形成了鲜明的反差。钱玄同既为周的挚友和“畏友”,又是钱稻孙的叔父,他们围绕钱玄同所谈论的话题,现在已经不得而知。
  文革开始后,周、钱两人均惨遭暴力冲击,钱稻孙在一九六六年的红八月中,他被红卫兵抄家,连床都抬走了。老人被殴打得遍体鳞伤,躺在地下呻吟,没过多久就被迫害致死。

钱稻孙(1887-1966)。钱稻孙,何许人也?
钱稻孙先生的父亲名钱恂,是大清国的外交官,1908至1909年间出任清廷驻意大利的公使。
钱稻孙先生的母亲名钱单士厘,能文,她随丈夫旅居罗马,有机会接触到异邦的文化和艺术,于1910年出版了《归潜记》一书。这是中国最早提到但丁(1265-1321)和《神曲》的一本书。
幼年的钱稻孙当时随父母侨居罗马期间,即读到了《神曲》的原文。

《神曲》的确是一本奇书。它也许是世界上最长的诗歌,一共有一百章,长达14233行。每行都是十一个音节,每行都合乎格律(有如我们的平仄),每行都要押韵,三行为一段,押韵的方式不见之于中国诗歌,称为“三韵句(terza rima)”即:aba,bcb,cdc...yzy,z.连锁押韵,各段衔接。这样一来,用汉语来翻译《神曲》,就变得十分困难。要想再现原作的格律和押韵的方式,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直到今天,国内流行的译本,都是散文体。
1921年,但丁逝世六百周年之际,钱稻孙将自己用骚体汉译的《神曲》第一、二、三章,冠以《神曲一脔》的标题,发表在《小说月报》上。1924年,又加上第四、五两章,出了单行本,为《小说月报丛刊》之一。

目前中国最权威的《神曲》汉译,首推田德望教授的译本。试看《神曲》开篇,田译本的译文是——

“在人生的中途,我发现我已经迷失了正路,走进了一座幽暗的森林,啊!要说明这座森林多么荒野、艰险、难行,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啊!只要一想起它,我就又觉得害怕。”

译作是散文,译出了内容,但不是诗。而钱稻孙先生的译文,仿楚辞用骚体译的这段诗句,典雅精彩,只是有点深奥,今人读来费劲——

方吾生之半路,恍余处乎幽林,失正轨而迷误。

道其况兮不可禁,林荒蛮以惨烈,言念及之复怖心!

试看,这里的“路”与“误”押着韵,“林”、“禁”、“心”押着韵:与原文的格式相同。
钱稻孙的《神曲一脔》,虽非神曲全文,但却是中国最早用诗体翻译神曲的纪录。

钱稻孙学问渊博,懂得音乐、戏剧、美术、医学,还精通日、意、德、法文。他在日译汉工作中的主要成就,当推《万叶集》的中译本。因为他一身而兼备中国、日本和西洋三方面的教养,所以他的译文,即使作为中国的诗作来看,也是非常之美的。
试看钱稻孙所译日本近松门左卫门的《曾根崎鸳鸯殉情》中的一段文字:

露华浓,夏虫清瘦;
情真处,配偶相求。
好不俊俏也风流!
粉蝶儿双飞双逗,
这搭那搭,旖旎温柔;
东风里,翩翩悠悠。
人家彩染的春衫袖,
却当作花枝招诱;
并起双翅,悄立上肩头,
恰好似,仙蝶家纹天生就。

近松门左卫门是日本江户时代杰出的戏剧家。钱稻孙译文韵字的安排,长短句形式的结构,以及化俗为雅、俗中有雅的风格,不禁令人联想到我国的元杂剧、明清传奇。用来译日本古典名剧,极其般配。
钱稻孙还译过的井原西鹤作品,译文具有明清小说的风格。每段前面的两个七言句,颇似中国古代章回小说的回目。像《日本致富宝鉴》中“水间寺放利生钱,江户城添暴发户”这样的回目,堪与《水浒传》相媲美。

但丁是意大利的民族诗人,佛罗伦萨(Florence)是他的故乡。Florence在意大利语中是“花”的意思。佛罗伦萨学术发达、思想解放、成为拥抱文艺复兴曙光的第一座城市。文艺复兴时期的三巨人达芬奇、但丁、薄伽丘都在这里成名。徐志摩别出心栽,把这座城市的名字译为“翡冷翠”,并且写了名篇《翡冷翠的一夜》。

《新生》一书,是但丁早年的诗作,也是他后来创作《神曲》的素材和准备。是爱情催生了《新生》,但丁在《新生》中抒发了自己对贝雅特丽齐的一片纯真的爱恋之心。钱稻孙把《新生》的汉译作为贺礼赠送给情诗王子徐志摩,这是何等的恰如其分,赠者、受者,又是何等的珠联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