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 154m d:纪伯伦的生平,写作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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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纪·哈·纪伯伦(Kahlil Gibran)(جبران)是美籍黎巴嫩阿拉伯作家。被称为“艺术天才”“黎巴嫩文坛骄子”,是阿拉伯文学的主要奠基人,20世纪阿拉伯新文学道路的开拓者之一。其主要作品有《泪与笑》《先知》《沙与沫》等,蕴含了丰富的社会性和东方精神,不以情节为重,旨在抒发丰富的情感。纪伯伦、鲁迅和泰戈尔一样是近代东方文学走向世界的先驱。
二、纪伯伦的画风和诗风一样,都受英国诗人威廉·布莱克(1757—1827)的影响,所以,文坛称他为“20世纪的布莱克”。1908年—1910在巴黎艺术学院学习绘画艺术期间,罗丹曾肯定而自信地评价纪伯伦:“这个阿拉伯青年将成为伟大的艺术家。”纪伯伦的绘画具有浓重的浪漫主义和象征主义色彩,在纪念馆收藏。在东方文学史上,纪伯伦的艺术风格独树一帜。在美妙的比喻中启示深刻的哲理。另一方面,纪伯伦风格还见诸于他极有个性的语言。他是一个能用阿拉伯文和英文写作的双语作家,而且每种语言都运用得清丽流畅,其作品的语言风格征服了一代又一代的东西方读者。美国人曾称誉纪伯伦“象从东方吹来横扫西方的风暴”,而他带有强烈东方意识的作品被视为“东方赠给西方的最好礼物”。

纪伯伦(1883~1931),黎巴嫩诗人、散文作家、画家。生于黎巴嫩北部山乡卜舍里。12岁时随母去美国波士顿。两年后回到祖国,进贝鲁特“希克玛(睿智)”学校学习阿拉伯文、法文和绘画。学习期间,曾创办《真理》杂志,态度激进。1908年发表小说《叛逆的灵魂》,激怒当局,作品遭到查禁焚毁,本人被逐,再次前往美国。后去法国,在巴黎艺术学院学习绘画和雕塑,曾得到艺术大师罗丹的奖掖。1911年重返波士顿,次年迁往纽约长住,从事文学艺术创作活动,直至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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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巴嫩诗人哈利勒·纪伯伦(1883—1931),是20世纪阿拉伯文学的一座高峰。他是阿拉伯现代文学复兴运动的先驱之一,阿拉伯现代小说和散文的主要奠基者。

1883年1月6日,纪伯伦诞生在黎巴嫩北方美丽的山乡贝什里。他的家庭属天主教马龙派。母亲是虔诚的教徒,心地善良,她是纪伯伦心目中爱与美的化身。父亲是个粗犷的山民,兼做山乡牲畜统计工作,因交游不慎,吃了官司,导致全家赤贫。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母亲带着四个孩子,来到美国的波士顿,栖身于最贫穷的华人区,这年纪伯伦12岁。1898年,纪伯伦又背负着全家的希望,回到祖国,进了贝鲁特的“希克玛”(睿智)学院。他利用假期深入社会,记下自己的见闻和感受。这一时期,他对土耳其奥斯曼帝国统治下的政治专制、宗教欺骗和陈腐传统有了本质上的认识,在校内刊物上发表过揭露和批判的文章。

1902年纪伯伦完成学业后再次赴美。他的小妹妹、哥哥和母亲在一年内相继去世,为他们治病欠下大笔债务。从1903年至1908年,纪伯伦一边作画,一边为阿拉伯侨民杂志写稿。女校校长玛丽·哈斯凯尔自此成为他的知音和挚友,对他的创作起过重要作用。

1905年纪伯伦的第一部作品《音乐短章》出版,这是一本论述音乐的发展历史及其与人类的关系的小册子,展示了作者的艺术才华。他通过巧妙的联想和比喻,以拟人化的描写,把音乐的本质具体生动地表现出来。他把音乐称作“心灵和爱的女儿”,“盛放爱情苦汁和甘泉的容器”,“人类心灵的幻像”,“悲愁的果实和快乐的花朵”,“从收聚的感情花束中升起的芬芳”。他把抽象的音乐变成了可触摸的具象。他用一连串惊叹句呼唤音乐,从而把音乐对爱情生活、对文学艺术、对世界历史的作用揭示出来。《音乐短章》的浪漫艺术风格,预示了纪伯伦未来创作的走向。

1906年纪伯伦发表了他的第一个短篇小说集《草原新娘》。第一篇《玛尔?塔·巴尼娅》?描写一个纯洁无瑕的农村少女,被骗到城市,成为被人践踏的烟花女,最后在贫病中惨死。小说控诉了“躲在人类大厦里的动物”的恶行,表现了对被侮辱被损害的阿拉伯女性的极大同情。《疯人约翰》描写青年牧人因牛群误入修道院领地,惨遭毒打和囚禁,在母亲交出结婚银项链和父亲证明儿子“发疯”后,才得以开释。小说揭露了教会与世俗政权相互勾结和他们实行的愚民政策,借主人公之口宣布:“耶稣为宣扬生活而遣至人间的羔羊已经变成豺狼,”他们“已把教堂变成了毒蛇的洞穴;而把弱者抢劫一空”。

1907年纪伯伦发表了第二部短篇小说集《叛逆的灵魂》,塑造了几个敢于反抗的人物。《瓦丽黛·哈妮》敢于主宰自己的命运,大胆抛弃了囚室一般的家庭,和自己心爱的人结合。她“挣脱了腐朽的人间教规的桎梏,以便按崇高的法则来生活”。这是阿拉伯现代小说中第一个女性反抗形象。《新婚的床》的主人公也是向黑暗社会和陈腐传统进行挑战的女性。为了实现爱情理想,她和爱人双双殉难。《叛教者哈利勒》描写了一个正直青年的觉醒和他所代表的社会力量的胜利。

1908年纪伯伦得到玛丽·哈斯凯尔的资助,去欧洲学习绘画。他在巴黎艺术学院和伦敦等地的艺术画廊汲取西方古典和现代艺术的精华,曾受到罗丹的褒奖和支持。罗丹称他为“20世纪的威廉·布莱克”。

1911年末,纪伯伦发表了中篇小说《折断的翅膀》,反响热烈。故事叙述富家女萨勒玛被大主教的侄子强娶,成为婚姻的牺牲品。尽管她有机会和情人逃出樊篱,但她像折断翅膀的小鸟,难以奋飞。5年后她生下一个孩子,但孩子一降生就夭折了。她也离开了人世。作者把这场爱情悲剧升华为东方民族悲剧的一个象征:“那个弱女子不正是受凌辱的民族的象征吗?那个苦苦追求爱情,身体却被牢牢禁锢住的女子,不正像那个受尽统治者和祭司们的折磨的民族吗?……那个女子在一个民族中,如同一盏灯放出的一线光亮,如果灯油充足,灯上的光芒难道会昏暗吗?”而小说中对母亲的歌颂,也包含了对祖国和民族的挚爱和眷恋。作者认为母亲“是人类心中发出的全部慈爱与甘美。母亲,就是生活中的一切”。

纪伯伦的小说具有丰富的社会性和深刻的东方精神。他不以故事情节取胜,不描写复杂的人物纠葛,而着重表达人物的心理感受,抒发内心的丰富感情。大段的倾诉如歌剧中的咏叹调,又如法庭上的辩护词,极富感染力。作者往往以“我”作为主人公之一出现,直接介入故事,使叙述显得真实。弥漫在小说中的悲剧意味和批判意识,把哀怨和愤怒结合起来,更能引出对社会丑恶现实的痛恨与深思。

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纪伯伦的创作重心由小说转向了散文和散文诗。他从用阿拉伯语写作,变成以英语写作为主。他用阿拉伯语发表的作品有:充满哀伤的散文诗集《泪与笑》(1913),赞美青春和自由的长诗《行列》(1919),富有激情和社会批判意识的诗文集《暴风集》(1920)和《珍趣集》(1923)等。他用英文发表的作品则有寓言、散文诗集《疯人》(1918)、《先驱者》(1920),哲理抒情散文诗集《先知》(1923),箴言集《沙与沫》(1926),福音体传记《人子耶稣》(1928),诗剧《大地之神》(1931)等。遗著有《流浪者》(1932)和《先知园》(1933)。

《泪与笑》包括了纪伯伦最早写出和发表的散文和散文诗,展现了青年纪伯伦最关心的社会和文学主题:爱与美,大自然,生命哲学,人道主义,社会公正,诗人使命和孤独寥寂等,它们也预示了纪伯伦一生的创作方向。在《美》、《在美神的宝座前》中,作者把美当成宗教,当成主神,美使“智者哲人登上真理宝座的阶梯”。《火写的字》批判了济慈“声名水写就”的消极人生观,表现出用火在天空书写人生的宏大气魄。《致责难者》提出“地球是我的祖国,人类是我的乡亲”,“你是人,我爱你,我的兄弟!”反对狭隘的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组歌》中的《浪之歌》、《雨之歌》、《美之歌》以及《花之歌》诸篇是本集中最优美、最有韵味的,情、景、理融为一体。

《暴风集》收入了纪伯伦最具现实批判性、最有力度的散文和散文诗。《掘墓人》以超现实的手法塑造了一个敢于“亵渎太阳”、“诅咒人类”的“疯狂之神”形象,让他喊出“我是自己的主!”这一形象体现了纪伯伦对陈腐传统及其维护者的藐视和痛恨。《奴性》揭示了人类历史上和现实中普遍存在的奴性,指出奴隶主义是一个“永久性的灾难”,它使人们的岁月“充满屈辱和卑贱”,提出打碎奴性锁链、结束跪拜偶像的历史课题。《麻醉剂和解剖刀》分析了“东方病夫”顽疾久治不愈的原因,指出东方人“爱吃蜜”,又讳疾忌医,而东方的“医生”们则专开只能延缓却不能根治疾病的“麻醉剂”。他强调为了根治东方的痼疾,必须拿起“手术刀”进行彻底治疗。《雄心勃勃的紫罗兰》以寓言的形式,阐释了“存在的目的在于追求存在以外的东西”这一思想。

《珍趣篇》的许多诗文,反映了纪伯伦的爱国主义情怀。《你们有你们的黎巴嫩,我有我的黎巴嫩》以充满诗意的语言描绘了他心中的理想国,企盼祖国的儿女能代表黎巴嫩“岩石中的意志,巍峨中的高贵,流水中的甘美,空气中的芳馨”。《朦胧中的祖国》则以似真亦幻的笔法写出了海外游子对故土的热爱和眷恋。《新时代》表现了近代东方新旧两种思想的斗争,号召同胞响应“生活的号召”,做“属于明天的自由人”。

收入《疯人》、《先驱者》和《流浪者》的作品,寓意深刻,富于哲理。《疯人》以隐喻和象征,暴露了人类社会的种种反常现象,指出所谓完美的世界实际上最不完美;所谓正人君子,实际上都是戴着假面具,不敢“赤裸于阳光下”的人;而所谓疯人,却敢于丢掉面具、直视太阳。《先驱者》以历史和进化的观点,证明人类冲破精神牢笼,追寻天空中飞翔的“大我”的必要性。作者借“先驱者”之口,道出了他对人类的爱。《流浪者》抨击了愚昧对文化价值的践踏,展示了文化贫困的可悲和可笑,并肯定了创造者孤独、痛苦的真正价值。

纪伯伦以其丰富的艺术创作成果,成为阿拉伯海外作家的一面旗帜。1920年他和著名作家努埃曼等共同发起,组织了阿拉伯第一个现代文学团体“笔会”,担任会长。这一团体对阿拉伯海外乃至本土文学的发展起到巨大的激励和推动作用。以纪伯伦为代表的“旅美派文学”,成为连接阿拉伯文学和世界文学的一座桥梁,在阿拉伯文学复兴运动史上留下了多彩的篇章。

纪伯伦旅居美国20余载,1931年病逝于美国纽约。同年他的遗体运回黎巴嫩,诗人最终实现了重返祖国的愿望

我不想用人们的欢乐将我心中的忧伤换掉;也不愿让我那发自肺腑怆然而下的泪水变成欢笑;我希望我的生活永远是泪与笑;泪会净化我的心灵,让我明白人生的隐秘和它的玄奥;笑使我接近我的人类同胞,它是我赞美主的标志、符号;泪使我借以表达我的痛心与悔恨;笑则流露出我对自己的存在感到幸福和欢欣。
我愿为追求理想而死,不愿百无聊赖而生。我希望在自己内心深处,有一种对爱与美如饥似渴的追求。因为在我看来,那些饱食终日,无所事事者是最不幸的人,不啻行尸走肉;在我听来,那些胸怀大志,有理想,有抱负者的仰天长叹是那样悦耳,胜过管弦演奏。
夜晚来临,花朵将瓣儿拢起,拥抱着她的渴望睡去;清晨到来,她张开芳唇,接受太阳的亲吻。花的一生就是渴望与结交,就是泪与笑。
海水挥发,蒸腾,聚积成云,飘在天空。那云朵在山山水水之上飘摇,遇到清风,则哭泣着向田野纷纷而落,它汇进江河之中,又回到大海——它故乡的怀抱。云的一生就是分别与重逢,就是泪与笑。人也是如此:他脱离了那崇高的精神境界,而在物质的世界中蹒跚;他像云朵一样,经过了悲愁的高山,走过了欢乐的平原,遇到死亡的寒风,于是回到他的出发点;回到爱与美的大海中,回到主的身边。

二、浪之歌
我同海岸是一对情人。爱情让我们相亲相近,空气却使我们相离相分。我随着碧海丹霞来到这里,为的是将我这银白的浪花与金沙铺就的海岸合为一体;我用自己的津液让它的心冷却一些,别那么过分炽热。
清晨,我在情人的耳边发出海誓山盟,于是他把我紧紧抱在怀中;傍晚,我把爱恋的祷词歌吟,于是他将我亲吻。
我生性执拗,急躁;我的情人却坚忍而有耐心。
潮水涨来时,我拥抱着他;潮水退去时,我扑倒在他的脚下。
曾有多少次,当美人鱼从海底钻出海面,坐在礁石上欣赏星空时,我围绕她们跳过舞;曾有多少次,当有情人向俊俏的少女倾诉着自己为爱情所苦时,我陪伴他长吁短叹,帮助他将衷情吐露;曾有多少次,我与礁石同席对饮,它竟纹丝不动,我同它嘻嘻哈哈,它竟面无笑容。我曾从海中托起过多少人的躯体,使他们死里逃生;我又从海底偷出多少珍珠,作为向美女丽人的馈赠。
夜阑人静,万物都在梦乡里沉睡,惟有我彻夜不寐;时而歌唱,时而叹息。呜呼! 彻夜不眠让我形容憔悴。纵使我满腹爱情,而爱情的真谛就是清醒。
这就是我的生活;这就是我终身的工作。

三、雨之歌
我是根根晶亮的银线,神把我从天穹撒下人间,于是大自然拿我去把千山万壑装点。
我是颗颗璀璨的珍珠,从阿施塔特女神王冠上散落下来,于是清晨的女儿把我偷去,用以镶嵌绿野大地。
我哭,山河却在欢乐;我掉落下来,花草却昂起了头,挺起了腰,绽开了笑脸。
云彩和田野是一对情侣,我是他们之间传情的信使:这位干渴难耐,我去解除;那位相思成病,我去医治。
雷声隆隆闪似剑,在为我鸣锣开道;一道彩虹挂青天,宣告我行程终了。尘世人生也是如此:开始于盛气凌人的物质的铁蹄之下,终结在不动声色的死神的怀抱。
我从湖中升起,借着以太的翅膀翱翔。 一旦我见到美丽的园林,便落下来,吻着花儿的芳唇,拥抱着青枝绿叶,使得草木更加清润迷人。
在寂静中,我用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窗户上的玻璃,于是那敲击声构成一种乐曲,启迪那些敏感的心扉。
我是大海的叹息,是天空的泪水,是田野的微笑。这同爱情何其酷肖:它是感情大海的叹息,是思想天空的泪水,是心灵田野的微笑。

四、美之歌
我是爱情的向导,是精神的美酒,是心灵的佳肴。我是一朵玫瑰,迎着晨曦,敞开心扉,于是少女把我摘下枝头,吻着我,把我戴上她的胸口。
我是幸福的家园,是欢乐的源泉,是舒适的开端。我是姑娘樱唇上的嫣然一笑,小伙子见到我,霎时把疲劳和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而使自己的生活变成美好的梦想的舞台。
我给诗人以灵感,我为画家指南,我是音乐家的教员。
我是孩子回眸的笑眼,慈爱的母亲一见,不禁顶礼膜拜,赞美上帝,感谢苍天。
我借夏娃的躯体,显现在亚当面前,并使他变得好似我的奴仆一般;我在所罗门王面前, 幻化成佳丽使之倾心,从而使他成了贤哲和诗人。
我向海伦莞尔一笑,于是特洛伊成了废墟一片;我给克娄巴特拉戴上王冠,于是尼罗河谷地变得处处是欢歌笑语,生机盎然。
我是造化,人世沧桑由我安排,我是上帝,生死存亡归我主宰。
我温柔时,胜过紫罗兰的馥郁;我粗暴时,赛过狂风骤雨。
人们啊!我是真理,我是真理啊,你们要把这一点牢记在心里。

五、花之歌
我是大自然的话语,大自然说出来,又收回去,把它藏在心间,然后又说一遍……
我是星星,从苍穹附坠落在绿茵中。
我是诸元素之女:冬将我孕育;春使我开放;夏让我成长;秋令我昏昏睡去。
我是亲友之间交往的礼品;我是婚礼的冠冕;我是生者赠与死者最后的祭献。
清早,我同晨风一道光明欢迎;傍晚,我又与群马一起为它送行。
我在原野上摇曳,使原野风光更加旖旎;我在清风中呼吸,使清风芬芳馥郁。我微睡时,黑夜星空的千万颗亮晶晶的眼睛对我察看;我醒来时,白昼的那只硕大的独眼向我凝视。
我饮着朝露酿成的琼浆;听着小鸟的鸣转,歌唱;我婆婆起舞,芳草为我鼓掌。我总是仰望高空,对光明心驰神往;我从不顾影自怜,也有孤芳自赏。而这些哲理,人类未完全领悟。

六、幸福之歌
我与恋人相亲相爱。我渴慕他,他迷恋我。但是,何其不幸!在这爱情中还有一个第三者,让我痛苦,也使他饱受折磨。那个飞扬跋扈名叫"物质"的情敌,跟随我们,寸步不离;她像毒蛇一般,要把我们拆散。
我在荒郊野外,湖畔,树丛中寻求我的恋人,却找不见他的踪影。因为物质已经迷住他的心窍,带他进了城,去到了那纸醉金迷,胡作非为的地方。
我在知识和智慧的宫殿里把他寻找,但却找不到,因为物质——那俗不可耐的女人已经把他领进个人主义的城堡,使他堕落进声色犬马的泥沼。
我在知足常乐的原野上寻求他,却找不见,因为我的情敌已经把他关在贪婪的洞穴中,使他欲壑难平填。
拂晓,朝霞泛金时,我将他呼唤,他却没听见,因为对往昔的眷恋使他难睁睡眼;入夜,万籁俱寂,群芳沉睡时,我同他嬉戏,他却不理我,因为对未来的憧憬占据了他整个心绪。
我的恋人爱恋我,在他的工作中追求我,但他只能在造物主的作品中才能找到我。他想在用弱者的骷髅筑成的荣耀的大厦里,在金山银堆中同我交往;但我却只能在感情的河岸上,在造物主建起的淳朴的茅舍中才能与他欢聚一堂。他想要在暴君,***面前将我亲吻;我却只让他在纯洁的花丝中悄悄地亲吻我的双唇。他千方百计寻求媒介为我们撮合,而我要求的媒人却是正直无私的劳动——美好的工作。
我的恋人从我的情敌那里学会了大喊大叫,吵闹不止;我却要教会他:从自己的心泉中流出抚慰的泪水,发出自力更生,精益求精的叹息。我的恋人属于我,我也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