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车业务流程图例题:求《伤心至死。轮回》的转载,要求写到丽秋的秘密的部分!!谢谢大家一起分享。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品牌网 时间:2024/05/01 02:5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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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云很重,是江京夏末常有的闷热夜晚。

张聪从校门口“毋忘我”咖啡屋木然地走出来,想仰天长叹一声,半抬起头,却如雕塑般纹丝不动,双瞳因为恐惧而放大。

黑色的天穹上,现出了四个暗红的字。

伤心至死

每个字的每一笔划好像都是血写就的,再仔细看,那些字确确实实是血写就的,鲜血正顺着笔脚向下滴落。

有一滴,正滴在张聪的嘴唇上。

难道那个人说的都是真的?

张聪不愿相信,那是再荒唐不过的一派胡言。他使劲揉揉眼,天空中根本没有任何字迹,更不要说有什么鲜血滴落。都是因为自己太伤心,陷入了古怪的幻觉中。

傅霜洁的话语仍如利针般刺着他的耳膜:“他……很上进,明年就会博士毕业,在职的博士,对我……追得很紧,我……在他的科室里实习,还要朝夕相处至少半年,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总体感觉,他……比你成熟,和我很投缘,所以,我不想再为难自己了,也不想让你蒙在鼓里……你形象这么好,又是‘小刘玉栋’,学校的篮球明星,一定不会少了女孩子追……我们还做好朋友、好同学,好不好?”

其实,张聪被傅霜洁约出来前就有了预感——“毋忘我”咖啡屋几乎是全校缘尽分手的情侣们必须拜访的一站,开张以来,不知有多少对鸳鸯成了分飞之燕。半个小时前,傅霜洁还是张聪视若掌上明珠的漂亮女友,此刻,他呆呆地目送傅霜洁窈窕的身影坐进了一辆“捷达”车,扬长而去。

自己只拥有一辆自行车,当然很不“成熟”。早应该看出她才真的很“上进”。

但三年来呵护备至的爱呢?初恋的热情和纯洁,热恋的如胶似漆,难道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一笔勾销?张聪才发现自己的确很不成熟,一米八九的大个子,站在当街竟要以泪洗面。

有泪不能轻流,尤其不能让同学们看见,形象还是很重要的。

他将甜蜜又痛苦的回忆强行忍住,胸口却微微一痛。

原来这就是所谓“心痛的感觉”?一直以为那些失恋的歌曲里是在无病呻吟呢。

他忽然感觉,从暑假后,倒霉事儿似乎接踵而至:医院里实习,出了好几次大小事故;全市大学生篮球联赛里发挥失常,从主力大前锋改为坐冷板凳;现在,相恋多年的女友一杯咖啡间就斩断了情缘。这都是怎么了?

木立了很久,身后的咖啡屋已经打烊,四周暗下来,沉静下来,只有不远处的路灯为他在地上涂抹出一个狰狞的黑影。他知道自己虽然仍挺拔地站着,内心已如那个影子,颓然地趴在路面上。

走吧,你最终要走出这一步。

终于,他使足了全身气力,向马路对面的校门走去。

但胸口似乎郁积了太多伤感和烦闷,每迈出一步,就是一阵剧痛。他只好停住了脚步,深呼吸,却感到一阵晕眩。

为了更畅快地呼吸,他又抬起了头,却再次惊呆了:乌黑的天幕上,“伤心至死”四个血字,鲜血顺着笔脚滴落,落在了他的唇上,唇上确实沾上了温热的液体。

这次,张聪将信将疑地去抹嘴唇,着手粘湿,他借着不甚明亮的路灯光看去,手指上正是乌红的血迹!

难道他……他说的都是真的?

张聪的双腿开始微微颤抖。

他猛然觉得鼻腔火辣辣的,手指摸去,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是自己在流鼻血。一定是被失恋气得上火。此刻更应该仰着头,减少鼻血流出。他将头向水平方仰去,没错,天上根本没有什么血字,完全是自己吓唬自己。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张聪心里一紧,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站在马路当中。两道耀眼的灯光直照入眼,原来有汽车开过来。他想迈腿跑开,胸口又是一阵剧痛,举步维艰。

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他竟然从眼角中看到一个身影,长长的雨衣,连着雨衣的尖尖帽子竖着,遮住了几乎全部的脸。

难道真的是他?

急刹车的车轮和地面的尖利摩擦声在黑夜中听来尤为刺耳,“砰”的一声钝响过后,惊叫声响了起来:“有人被撞了,快叫救护车!”

昭阳湖游泳区的沙滩上,傅霜洁懒懒地靠在躺椅上,墨镜下是茫然的目光,呆呆地望着波澜不兴的湖面。

庞钧尽兴游了一圈,上岸来,看到傅霜洁打了蔫儿的模样,又怜又怒:她这是怎么了?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走上前,还是控制住了情绪,温存地抚着傅霜洁裸露的肩膀,柔声道:“瞧你,坐了这么久,连水都没沾。你知道江京的天气,雨季马上就到了,也要转凉了,今天这么好的天儿,只怕是最后一次游泳的机会,你还不抓紧游个痛快?”

傅霜洁淡淡地说:“我今天感觉不是很好,你自己去游吧,我在这里看着,晒晒太阳,也挺舒服的。”

庞钧终于按捺不住火气,紧紧抓着傅霜洁的胳膊,厉声说:“你是不是还在想着张聪的事?他不小心被车撞死了,那是他的不幸,你何必为他哭丧着脸?”

泪水从傅霜洁的墨镜后流了出来:“他被车撞,是紧接在我和他说分手之后。他是个行动敏捷的篮球运动员,怎么可能这么‘不小心’被撞?我已经听说了,那辆卡车开过来时,他已经在马路正中站了很久,别人叫他,他似乎也没反应,显然是在自寻短见……”

“即便他是因为失恋自杀,也只能说明他本人不够坚强,和你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没有选择爱情的自由吗?”

“难道我没有伤心的自由吗?”傅霜洁愤然起身,但胳膊仍被庞钧拉着。她摘下墨镜,冷冷地望向庞钧。庞钧心里一寒,松开了手。

傅霜洁径直走向湖水,庞钧在她身后叫了一声,她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句:“我接受你的建议了,‘痛快’地游一次!”

湖滩上附近的游客听到了这对恋人的争吵,纷纷注目,傅霜洁回视过去,仿佛在说:有什么好看的?没看过人闹别扭吗?

一个奇怪的身影落入她眼中:远处树林前,一个瘦高的人,穿着一件长雨衣,虽然艳阳高照,但尖尖的雨帽竖着,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难道是他?

傅霜洁继续向水边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她再次抬眼望去,那穿雨衣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了。她打了个机灵,有点想回头,但眼前的湖水似乎有股魔力,牢牢地吸引着她。

庞钧隐隐觉得不安,又叫了一声,但傅霜洁已没入了湖水。

湖水能将泪水冲淡,冲走,这是傅霜洁此刻的唯一希望。

她憋足了一口气,头往下潜,手足轻轻向上划水,让身体往下沉,似乎在感受堕落的滋味,仿佛这样才能稍稍释放自己的负罪感。

近岸的湖水并不深,傅霜洁静静地沉到湖底,忽然全身一阵痉挛。

只见湖底的沙上,深深划着四个字。

伤心至死

每个字似乎都是用血写的,是的,真的是用血写的!鲜红的血水在湖水中缓缓地漾开,向她漂来。

天哪,难道那个人说的都是真的?

不可能。傅霜洁再仔细看,才发现其实因为光线暗淡,根本看不太清湖底的一切,不可能辨认字迹,更不用说会看到什么血水。全是自己的想象!

她还是受了惊吓,不再划水,缓缓浮向水面,眼看头顶上就是阳光了,她又不经意地往下一瞥,却再次清晰地看见了湖底沙面上“伤心至死”四个血字,几道从血字上漾开的血水线竟紧紧跟随着她升上水面。

她的心陡然一紧。

已至深秋,江京第二医科大学解剖教研组的解剖实验室里漫着似乎永远挥之不去的凉意,副教授章云昆已经装束停当,一套潜蓝色的手术服、绵纸口罩、塑胶手套,他的助教已经将解剖刀、针、锯、镊、剪、血管钳等一应解剖器械摆放整齐。

校保卫科科长于自勇也按照解剖室的规定穿上了白大褂,戴上了口罩,站在屋角,看了一眼解剖台上的女尸,又看了一眼章云昆,虽然无法观察他的表情,但见他浓眉紧皱着,便大约体会出他此刻的心情。

他一定是被勾起了十一年前的往事,“405谋杀案”,那一系列神秘的命案。(详情请参阅《碎脸》)。

“章老师,最近这几个学生的死亡,虽然越来越不像是偶然事件,但还是和‘405谋杀案’大不相同。这几个学生都是死于有因可查的事故。”于自勇觉得这时应该说些什么。

“我只是大致了解了这个同学的遭遇,但其他几位的背景我并不清楚,不知道于科长方便不方便介绍一下,说不定对我这次病理解剖有帮助。”章云昆边说,边开始仔细观察女尸的外观、皮肤和毛发。

于自勇叹了口气,低沉着声音说:“至今一共有五名死者,都是02级的临床医学院学生。先是一个叫张聪的男生,死于校门口的一场车祸。据称他那天晚上刚失恋,有目击者说他站在马路当中一动不动了很久,所以也有可能是一种自杀行为。第二起恰好是张聪的前任女友傅霜洁,她喜欢上一附院的一位在职博士后,不再和张聪恋爱。但张聪死后不过一星期,她在昭阳湖游泳时溺死。据她的新男友说,她下水前情绪很低落,似乎对张聪的死有自责,两人为此还争执过,所以她的不幸很可能和张聪之死有关。

“这两起事故发生,学校虽然震动,但觉得有在情理之中的解释,所以并没有太紧张,直到后三起接连发生,才引起了高度关注。这三位同学,一个是在宿舍打扫卫生擦玻璃窗时不慎坠楼;一个是违反三令五申的校规,在校外租房,结果煤气中毒身亡;这个女生殷文芳的情况您已经知道了,她在二附院的妇产科实习,在一个寻常的剖腹产手术时忽然晕倒在手术台上,正被一把手术剪穿入颈部……这些死亡的发生虽有离奇的成分,但经仔细调查,人证确凿,都是纯属意外。不过学校有过‘405谋杀案’那段历史,非常谨慎,正在认真处理,我们已经和区公安分局联系过,在说服他们立案,但希望不是很大,毕竟其中没有任何谋杀的迹象。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该查些什么:这些死亡都是不折不扣的事故,又能怎么预防?想来想去,我们和医院以及你们教研室主任的合作,征得了殷文芳家长的同意,对她进行尸体解剖,至少可以查找到导致她那天晕倒的原因。”

章云昆的浓眉皱了皱:“这我可没有能耐保证做到,病理解剖对诊断的帮助很大,但也是有限的。”他一边脑中飞快地消化着于自勇说出的那些信息,继续仔细察看殷文芳的尸体,从头到脚。

忽然,他停住了,乳白色塑胶手套下的食指轻轻点了点尸体的脚踝。他取过放大镜,俯身观察着脚踝区域。足有三分钟后,他猛然起身。

“于科长,您还有什么线索没说,请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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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至死·轮回(伤心至死·万劫下篇)~~更新ing Hot! 慧馨

时间:2006年3月24日 13:39 人气:[480] 回复:[18] 最后回应:慧馨

1 .
警车鸣笛,呼啸而过,车顶的警灯闪烁,几乎是这个深秋午后的阴霾里唯一一段彩色。
可惜,因为坐在警车里,他连这唯一的彩色也看不见。
被虚荣、欺骗、欲望所充实的生活刚告一段落——林芒为了报复和他分手的旧日女友孟思瑶,走上了谋杀的不归路,虽然未遂,但成了一名杀人嫌犯而被捕(详情参见《伤心至死·万劫》)。这辆警车,要将他送往火车站,从江京转往他的户口所在地上海。等待他的,是一次次的审讯和最终的审判,他曾在上海预谋和亲手杀过两个情人,已难逃一死。
透过身边的小玻璃窗,林芒的视野里只有这城市的天空、建筑、马路、车辆所构成的一片灰色,惨淡的灰色,没有一丝生气的灰色,连街上的行人,都罩在这片死气沉沉的灰色里。
随手就能举个例子:街角那个人,瘦高个子,和身边灰色的电线杆一样直直地站在灰色的人行道上,一身灰色的雨衣,高高的连衣雨帽顶在头上,罩住了全部的脸.
刹那间,林芒全身的血液都凝集了,到了BingDian。
警车这时正在转弯,速度稍稍慢下来。林芒盯着那雨衣人,脑中一片空白。雨衣人仿佛感觉到了车中的视线,微微抬头,脸仍在阴影里,但林芒能感觉到一丝冷笑,两道犀利怨毒的目光。眼前一花,他竟然看见雨衣人手里多出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四个血红的大字:
伤心至死
他浑身筛糠般哆嗦起来,带着手铐的双手紧紧捏住了椅垫,才不至于颓然倒地。
“停车!停车!”林芒歇斯底里地叫着,他突然更能体会到在大叫“停车”声中引发了“大理翻车事故”的商小曼临死前的恐惧(详情参见《伤心至死·万劫》)。
驾车和押车的干警冷笑了一声,谁也没理会。押车的干警将警棍象征性地在林芒肩头点了点:“你能不能安静点儿?”
雨衣人的身影消失后,林芒渐渐冷静下来,他知道,刚才看见了真正的死神。我曾装扮成雨衣人的样子,和孟思瑶做残忍的游戏,真正的死神决饶不了我。
想到孟思瑶,他心头一颤,又怜又爱。
这种感觉,数年之后,竟然还是那么熟悉。曾有过的那份怨恨,已经渐渐远去。或许,自己已经开始忏悔。
他诚恳地望向那名警员:“我想清楚了,先暂时不要送我回上海,我要坦白交代,和我的案件直接相关的,我都会说,但是,请你们务必找来孟思瑶,有些话,我一定要和她讲.事关她的安全。”

孟思瑶接到公安局让她和林芒见面的电话,犹豫了一下。她从心底不想再见林芒,哪怕仅仅一面。在她心目中,这个俊朗至极的前任男友是邪恶的集大成者,当避之唯恐不及。但打电话来的干警言辞恳切,说是事关审案的重要环节,林芒一定要和她面谈,警方没有理由完全相信他的话——他至今一直不肯交待罪行——但感觉若想尽快将林芒正法,这是个不容错过的机会。
就算是为了那些受害者吧。
接待孟思瑶的警官童树告诉她,林芒在看守所的这几天,异常顽固地不认罪,甚至不开口,虽然警方认为仅凭孟思瑶等目击者和受害者的作证,公诉程序会最终顺利将他定罪,仍希望能得到他的亲口供认。江京市公安局正准备将他从转交到上海警方进行正式审讯,他在去火车站的路上,忽然要求见孟思瑶,并同意由此交待过去的罪行。
孟思瑶经过前些日子的连环惊魂,想得更繁杂:他一定别有用心!
隔着审讯室的玻璃窗,孟思瑶看见的林芒戴着一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他坐在审讯桌前,铐住的双手摆在桌上,两根手指神经质地敲打着桌面;他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他的双眼里,透出的,竟是恐惧。
“谢天谢地,你还好好的!”林芒看见孟思瑶走进审讯室,竟像是见到了亲人似的站了起来,满面的殷殷期盼。
孟思瑶几乎肯定他又是在作假演戏了。她面沉如水,向后退了一步,紧挨在童树的身侧,冷冷地说:“你又想要什么?想耍什么花招,你以为我还会再信你吗?会为你求情,为你撒谎吗?”
林芒脸上一阵尴尬,孟思瑶隐隐觉得面前这个可恶的人似乎发生了巨变,自己已无法相认。
童树厉声说:“林芒,你想见的人,我们已经请了来,现在该轮到你履行诺言,回答我们问过你很多遍的那些问题。”
林芒仍不卑不亢:“我怎么也不会和你们公安开玩笑,一定说话算数,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和瑶瑶单独谈谈。”
瑶瑶这个名字,哪里还是你能叫的。
童树恨恨地说:“我看你是典型的得寸进尺!不过,我们还是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在这里老实点,有话快说,就十分钟,不要耍心眼儿。”
孟思瑶一愣:怎么?难道真的留我在这里,和这个恶魔在一间屋子里?
童树向孟思瑶点点头,示意不要怕,转身走出审讯室,用力带上了门。
这种感觉怪急了,又和这个可恶的人独处。孟思瑶觉得自己幽闭恐惧症的病态感觉又苏醒了,心跳陡然加快。这小屋里有没有足够的空气?我为什么胸口这么堵?如果林芒行凶,我能及时逃出这个令人压抑的小屋吗?她看了一眼墙上的单面大玻璃窗,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知道童树会在窗外监视,心头稍稍安定下来,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和林芒一桌之隔的椅子。
审讯室在一个套间中,外面是另一间屋子,童树站在审讯室的大窗边,头顶处接入审讯室内的监听系统里传来林芒低沉的声音:“瑶瑶,我知道你一定恨死我了.”
“请叫我孟思瑶,只有和我很亲近的朋友才叫我瑶瑶。”孟思瑶冷冷地打断道。
“我叫你来,只是想问你一声,这几天.好不好.我的意思是,身体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我觉得你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孟思瑶简直不相信他到这个时候还在玩那套惯用的“化解冰雪”的游戏。
林芒神情局促地说:“我.不管你怎么想,我是真的在替你担心。我知道我几乎百分之百会被定罪,死定了,但不希望看着你.和她们一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是说叫我来的目的,是准备全盘交待你的罪行?请转到正题吧。”
“好吧。先说袁荃吧。”
“上回你不是说她的死和你无关?”
在外面监听的童树皱了皱眉:审讯讲究引导,这女孩子却“反向引导”。
“记不记得她出事前、离开上海的那个中午,曾和我一起吃午饭?吃饭的时候,我们谈了不少。她的一句话,我现在必须告诉你,这些天,我想起来,就会害怕。”
“原来你也会害怕?”孟思瑶尽情嘲讽。
“我本来正和她调笑,袁荃突然沉下脸,很严肃,也有些害怕的样子,说:‘我觉得你这个人,太执著于追逐那些身外之物,有没有想过,有时候厄运会突然上身?’我觉得有些奇怪,感觉她从来不是那种故作深沉的人,就问她:‘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她想了想,反问我说:‘知不知道我刚从哪里回来?’我说不知道。她说:‘我刚从新裳谷回来。’”
孟思瑶说:“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袁荃去新裳谷的事,我早知道了。”
林芒又深吸了一口气,说:“她紧接着说了一句话,不知道你是否亲耳听她说起过,她说:‘我有种预感,我们这些人,会一个个‘伤心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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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子修改于(2006-3-24 13:3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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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伤心至死·轮回(伤心至死·万劫下篇)~~更新ing 慧馨 [480] 3月24日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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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K字 《伤心至死·轮回》 1-2

《伤心至死·轮回》 1-2

2006-03-03 11: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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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思瑶果然微微吃了一惊。不久前的那段经历,好友接连离奇死亡的事件,尤其和穿雨衣的“死神”擦肩而过,这些都巩固了“伤心至死”这一说法的真实感,但今天听林芒讲起袁荃这句话,一丝凉意还是从心底冒起。

同时,一个念头也浮了上来:袁荃不是个迷信轻信的人,她说这话时,我们一行人里,只有乔乔出了事,连我对那个说法都不以为然,她一定是去新裳谷后知道了什么和“伤心至死”相关的材料,才会说得那么绝望。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孟思瑶不会再相信林芒有任何纯的动机。

“今天,在被押去火车站的路上,我看见了他。”

“穿雨衣的人?!”

林芒的双眼中又露出恐惧的神色:“是,是他!他显然来到了江京,我甚至觉得,他在跟踪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踪我这个已经失去自由的人,但我的这种感觉真的很强烈。”

“但你告诉我这些……”

“希望你处处小心。我不会再危害你,但我也阻止不了别的力量,虽然我是多么想重来一次,赎回我的罪过。”林芒的话里带出痛苦的哭腔。

“可是,你让我怎么再相信你说的任何话?”孟思瑶心头一软,知道自己虽然仍在恨他,还是愿意相信他,她永远相信人心底都有善良的种子,即便表面上是棵恶之花。

“为了你的安全,你一定要小心,真的,你可以忘了我,但我希望这个世界不要失去你。”林芒说这话时,不知为什么,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呼吸也开始有些急促。

“实在太无聊了!……你怎么了?”孟思瑶先是觉得林芒矫情得无以复加,随即看出他的神色异样。

窗外的童树也看出林芒的表情古怪,而且听到现在,这小子也没有讲到正点上。他向同事招呼道:“小强,准备好,他可能要玩儿玄的!”

林芒此刻的心跳如狂鹿,胸口如压着巨山,不但令他无法喘息,更压得五脏俱痛。他抬眼望向桌对面的孟思瑶,伊人心已逝,这个他曾爱入骨又恨入骨的女孩,虽坐在短短的数米之外,却似隔了千山万水,可望不可即。他真的深深后悔了,更后悔这种感觉来得太迟,后悔自己没有珍惜——生命,哪怕是最平凡最卑微的生命,在这一刻看来,也强过自己垂死时可悲的绝望。

怎么,难道已在垂死?

而且是伤心至死。

想到这里,心一阵阵揪紧。他的瞳孔蓦然放大,只见孟思瑶的身体开始模糊、扭曲,逐渐爬满了淋漓血痕……再瞬眼间,血流成了四个鲜红的字:

伤心至死

他不能让她就这样离开!

他怪叫一声,起身绕过桌子,向孟思瑶一步一踉跄地走去,戴着手铐的双手向前伸着,嘴里叫道:“瑶瑶,不会的,不会的,任何坏事都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孟思瑶忙起身向门口退去,厉声喝着:“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

审讯室的门被猛然撞开,童树和另一名干警冲进屋中,一左一右,扳住林芒的肩背向下猛压,干净利索地将他制服。

“砰”的一声巨响,林芒的身体被按倒在桌面上,电光火石之间,童树暗暗觉得有异:林芒倒下去时似乎身体僵硬,毫无协调性可言,简直像具死尸。这想法一起,童树叫声“糟了”,再看桌面上已经流出一道血痕,他忙低头查看林芒,推开他倒在桌上的头,倒吸一口冷气,和同事面面相觑,耳中传来孟思瑶的一声惊叫。

原来林芒被按倒时,右侧太阳穴正砸在钢制的手铐上,因为力量奇大,一面的颊骨和颅骨竟已断裂,鲜血长流。

“快叫救护!”童树叫道。

林芒死了,一个突发事件,一个偶然。但在孟思瑶因过度惊惧而失神木然的眼中,这是一个必然。

不知为什么,她甚至能感觉出,林芒和袁荃一样,对自己将至的死亡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而且,他是伤心至死!

之后的几个小时里,孟思瑶仿佛感觉不到自己的体温。

孟思瑶向前来调查的警员叙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后,核对了笔录,垂着头走出来,同样接受了调查问话的童树迎上,殷切又带了愧疚地说:“真抱歉,一个电话,让你经历了这么多破事儿。”

“没关系的,这几个月里,我经历的破事儿可多了,锦上添花而已。”孟思瑶淡淡地说着笑话,眼圈又红了。以林芒的罪行,或许该死,但她仍震撼于事变的突然和残酷,也许,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当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童树暗暗佩服眼前这个看似娇柔的女孩,算是见识到了内在的坚强,又在心里将自己的问题想了一遍,说:“上回我和武夷山当地警方一起进那新裳谷,找到你以后,领路的那个女孩子,就是你的朋友……”

“常婉?”

“对,是她,她一直竭力阻止我们再去那个悬棺洞,可以说,她当时是……声泪俱下,说如果我们进去,绝对会有生命危险。我们后来因为那个悬棺洞和本案没有直接关系,就没有坚持。你怎么看?”

“我不知道真相,只知道没有必要冒的险,就不要自寻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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