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d报告是什么:六道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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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轮回是什么意思啊

1.【六道轮回】

轮回,梵语Samsara,又译为轮转、流转。
轮回的原始思想产生于古印度婆罗门教,奥义书中有之
但并不完备

轮回:

“轮回”的主体是虚妄的“执持识”,“轮回”的动力是“业感”,“轮回”的结束是“解脱”。

一切众生从“无始”以来,即在“六道”中轮回,循环往复,如车轮旋转不息,

造善业得乐报,如天、人二道,
造恶业得苦报,如地狱、饿鬼、畜生等“恶道”。

《观佛三昧经》卷六所说:“轮回六趣,如旋火轮。”

“六趣”即“六道”,是生死轮回的六个去处:地狱、饿鬼、畜生、天、人、修罗。

俗语中常用“六道轮回”。

如元·李寿卿《度抑翠》第一折:“我著你脱离生死,免却六道轮回。”

又如元·无名氏《蓝采和》第一折:“则你那六道轮回怎脱免,使不的你九伯风颠。”

2.【八苦】
一、生苦,即出生时的痛苦;
二、老苦,即年老体弱的痛苦;
三、病苦,即患病时的痛苦;
四、死苦,即临死时的痛苦;
五、爱别离苦,即与所爱分离的痛苦;
六、怨憎会苦,即与仇人见面的痛苦;
七、求不得苦,即所求不遂的痛苦;
八、五阴炽盛苦,即五阴的作用炽盛,盖覆真性,故死了之后,复须再生。

3.【五阴盛苦】

八苦之一。又曰五盛阴苦。

解盛有二义:一就苦而说。人各具五阴而众苦炽盛,故曰盛。又五阴之器盛众苦,故曰盛。

中论疏七曰:‘有斯五阴,众苦炽盛,名五盛阴苦。又此五阴,盛贮众苦,名五盛阴苦。’

次一义,为五阴之作用炽盛,故名为五阴盛或五盛阴。旧译之经常呼五阴而言为五盛阴者,即此意也。

增一阿含经十七曰:‘世尊告诸比丘曰:彼云何为担?谓五盛阴是。’然则五阴盛苦,犹单言五阴苦也。

【轮回(梵sam!sa^ra,藏h!kyor-ba)】

指众生由于起惑造业的影响,而在迷界(六道)流转生死。如车轮旋转,循环不已,故云‘轮回’。又称流转、生死、轮转、生死轮回、轮回转生。《过去现在因果经》卷三云(大正3·644b)∶‘贪欲、嗔恚及以愚痴,皆悉缘我根本而生。又此三毒,是诸苦因,犹如种子能生于芽,众生以是轮回三有。’《大乘本生心地观经》卷一〈报恩品〉云(大正3·295a)∶‘众生没在生死海,轮回五趣无出期。’

此种轮回思想,为印度各派宗教、哲学所共通的根本思想,而此思想则源自灵魂转生、灵魂不灭之原理。古《奥义书》(西元前七世纪前后)中,对于人死后之命运,曾提出‘五火二道’说,此当系轮回思想最原始之说法。其二道说谓人死,经火葬后,即赴月世界。此中,若其人前生作善、具正知识、完成正祭祀,则不久即可离开月世界,而抵达梵天世界,不再返回此世。此等过程称为神道(deva-ya^na)。

而另一种人在一定期间停留在月世界之后,即随着雨而返回此世。然不久即进入植物的种子之中,而成为食此种子之人或犬等生命体的精子,最后再生为人或犬等。至于再生为何人或何物,则全依其前生之善恶多寡而定。此等过程称为祖道(pitr!-ya^na)。

经由祖道再生者,将会再受老死之苦;而由神道抵达梵天世界者则不必再生,因此亦无再度死亡之虞。

此种与业(karman)思想结合的轮回思想,佛教亦加以采用,并在思想上作进一步的演绎与发展。佛教认为,众生由于无明与爱执而轮回于生死。其轮回境界有三界(欲界、色界、无色界)与六道(地狱、饿鬼、畜生、阿修罗、人、天)。六道轮回之说,即指后者而言。六道为大乘佛教一般性的说法,说一切有部则除去阿修罗而说五道、五趣。在六道或五道之中,以地狱为最恐怖之处,天为最佳之处;此中之地狱、饿鬼、畜生称为三恶道,或三恶趣;天、人、阿修罗称为三善道,或三善趣。

中国汉藏地方与日本亦皆流传有此等轮回思想。在西藏,更形成历代达赖、班禅等喇嘛转生的信仰。而在文学、美术方面,此等思想之影响亦甚深远。于释迦之本生谭中,即颇多以轮回为主题的佛教故事,而印度之阿摩罗婆提(Amara^vati^)、阿旃陀(Ajanta^)石窟等地之雕刻,也都刻有此等轮回故事。

◎附一∶慧风〈轮回与业〉(摘录自《现代佛教学术丛刊》{54})

佛陀时代印度的轮回说与反轮回说
现在根据大小乘经论中所习见的有关于印度轮回思想的说法,约举如下四种∶

(1)印度正统文化婆罗门教的轮回说∶婆罗门教以梵神为创造主,不唯创造了人间世界,也创造了其他五道世界,人的灵魂是梵所赋与,所以梵是‘大我’,给人的灵魂是‘小我’,小我的灵魂居于人类肉体的心脏。人如果能经常在森林中修习禅定,以净洁自我的灵魂,以苦行克服从肉体上所发生对物质的欲,以祭祀梵神救赎自身所有的罪行,此后小我灵魂便得与梵的大我同住,这是善业;否则,便是恶业,死后灵魂要堕落到其他恶趣中去。

(2)瑜伽行者的轮回说∶释迦牟尼佛陀时期,印度已出现反婆罗门教的学派,其中最著名的是数论一派,它已否定了自我灵魂从梵神转变而来,而主张每个人的自我灵魂是独立而不是依附于神。自我的灵魂原是纯精神界的东西,叫做神我,因为起物质的享受欲望,遂与物质原素(自性)结合,因之失却了独立而展开这个现实的世界。神我是非常微小的东西,但一刹那可周转整个肉体。如纵任欲乐的罪恶行为,神我就更会下堕到恶道中去,只有静修瑜伽行的禅定,制止神我上所起的爱欲,使身如枯木,心如死灰,神我便超脱了物质的拘囚,死后就可以完全归还到灵的世界,是之谓解脱轮回。释迦牟尼佛陀在初出家时曾访问过的阿罗逻迦兰与郁头罗罗摩子二仙人,据说就是数论派当时有名的学者。耆那教思想也接近这一派。

(3)宿作因论派的轮回说∶宿作因论是极端的机械宿命论。他们不仅主张今生灵魂上肉体上所受的苦乐是过去业所规定,即今生的所有行动,甚至一举手、一动足、打个喷嚏,也是由过去业所规定的。这好像我国一部分相信八字的人,‘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的命定论的思想。宿作因论者认为人就应该这样听天由命下去,待过去宿业消灭,自我的灵魂也就自然会得到解脱。因之,他们认为作恶固然不对,行善修持也都是多余。六师外道中的末伽黎拘赊迦叶和迦罗鸠驮迦旃延,是属于这一派。

(4)顺世派死后无灵魂无轮回说∶由于婆罗门教的神权阶级的教育,加上轮回因果说与机械的宿命论,当时印度人民的精神有不胜其负担的苦闷,于是产生了一部分偏激思想起来反抗,否定了神、否定了灵魂、否定了轮回,甚至否定了善恶的道德标准。他们认为人的身体是地水火风四大原素构成,于是产生感觉思想,到了死时,身体还归四大,停止了感觉思想的作用,‘身死如油尽灯灭’精神也随之死灭,既无灵魂不灭的这个东西,更谈不到什么灵魂的轮回转生。因此,他们对于今生的善恶行为决定来生的苦乐因果说,是根本谈不上的。他们说,在恒河北岸斩杀很多的人,不成为恶因,不会招苦果;在恒河南岸布施供养很多的人,不成为善因,不会招乐果。他们更唱现在享乐就是涅盘的论调,放浪形骸,纵情享乐,构成纵欲的颓废的人生观,佛教经论中称之为顺世外道,六师中富兰那迦叶与阿耆翅舍钦婆罗,是属于这一派。但在顺世派中也产生一部分唯物论学者,继承着印度原有科学,以须弥山为中心构成世界观,以原子(极微)积聚说构成唯物论,后来佛教的论部发达,对色法心法分析得那样精微,显然是受了这派思想方法的影响。

释迦牟尼佛陀时代,也正是印度思想界极其自由发展和各派竞兴的时代,经论中揭示出当时思想的状况是∶六十二见、九十六种外道并出,各自称为‘唯我道尊’。以上举出的四种类型,可以代表当时思想对于轮回与灵魂的说法。除顺世派否定一切外,其他三种类型对灵魂、轮回都认为是实有的、是不断的,佛教对顺世派称之为断见外道,对其他三类称之为常见外道。外道就是‘心游道外’的意思,道,即法之自性、法之规律。

佛教谈轮回是方便法
佛陀说轮回因果、说业力,都是按照印度原有的说法——当时印度人民的社会意识来说;可是把中心点放在善恶苦乐自作自受上,最后总结于法性。

首先就梵天来说吧。

(1)佛教不否定婆罗门教的梵,认为梵也不过是六道众生的一个众生,只要人们能修初禅禅定,兼修四无量定,便可成为三界主的梵王,可是梵王定衰福尽,仍会下堕,未脱轮回,这样,就剥夺了它的创造万物的神格。

(2)佛教徒不应求生梵天,《杂阿含》四十经说,若不起梵天界想,虽是优婆塞,也与沙门一样;这说明佛教是不崇拜天神,更说明佛教徒不许有求生梵天的思想。

(3)在《长阿含》的〈三明经〉,佛陀是痛快地否定了梵的存在。对于梵天是这样,对其他的天也可类推。四禅、四空的二十二天,是依禅定浅深划分,欲界六天是依所受欲乐厚薄决定,是围绕着禅定业与十善业的中心来说。

佛教对于人道,始终是歌赞的,认为唯有人道才有发起菩提心、学习菩萨行、成就佛道的可能,盛赞人身难得,喻之为如在高山顶上放根长线穿入平地上一枚绣花针孔那样的难能可贵,在大乘佛教,绝没有厌离人间、对人间抱着消极态度的思想;最显明的对比,就是在经论中不易找到赞美天堂那类的语句,而批评求生天道的人是‘以苦求苦’这类语句,倒是触眼都是。人间果然有刚强难调难伏的众生,但只有刚强的众生才能发起崇高的菩提心与饶益众生庄严国土的伟大行动。人之所以为人,是基于人道之行——五戒的业力;人道之所以优越于其他四道,是人能发起饶益众生的菩提心与菩萨行,能庄严世界,能净佛国度。

饿鬼道,说是基于贪心特重所发动的不善业。

畜生道,说是基于痴心特重所发动的不善业。

地狱道,说是基于嗔心特重所发动的不善业。

鬼、畜、地狱,通称三恶道;合前天、人,通称五道(加入修罗道,通称六道);轮转再生,是依于禅定、十善、五戒、十不善的业力而招感;轮转升沉,主要的是以人道为中心,因为唯人道才能发挥自由意志的力量。

轮回五道,既是印度人民所共有的思想,佛教所说天堂、地狱,绝非佛陀所独创。如婆罗门教《摩奴法典》举五十六个地狱,而《长阿含》〈大楼炭经〉佛陀所说的八寒八热十六个根本地狱,就见之于《摩奴法典》;其他附庸的地狱,也大同小异。但这有根本不同之点的∶《摩奴法典》说梵特地创造地狱,来惩治不信仰梵的人的灵魂;而佛陀说的地狱则为全由人自己所造之恶业所招感,是自作自受之果。《正法念处经》卷十五说∶‘恶皆从作得,因心故有作,由心故作恶,由心有果报。一切皆心作,一切皆因心,心能诳众生,将来向恶处。此地狱恶处,最是苦恶处。莫系属于心,常应随法行,法行则常乐。’‘由心故作恶,由心有果报’;《长阿含》〈世记经〉也说‘汝自为恶,汝今自受’,正是说明自作自受一件事。‘一切皆心作,一切皆因心,心能诳众生,将来向恶趣’,说明心作心受,主要的是由于思想认识的错误,即对无常无我的内外境界缘生法上起不净念而造恶,自食其果而受苦。反之,于一切法不起我执法执,我们所有的心意识都转成智慧,一切行为都能符合一切法的法性,这就是安住涅盘安乐境界。

佛教轮回说的特点
佛教轮回说的特点是∶(1)否定创造主的神与灵魂;(2)面对现实具有自由意志的业力;(3)以破轮回为目的;(4)结归于掌握法性安住涅盘。

(1)一般宗教认为天堂、地狱和人间,都是唯一无二之神所创造,佛教否定造物主,而主张一切法由于因缘生则生,因缘灭则灭,生灭无常,是一切法的规律。所以从这方面说,佛教是澈底的无神论者。又一般宗教也认为人们的个体生命轮回的主体是灵魂,为造物主所赋予;佛教既否定创造主,也否定单独有个常住不变的灵魂升沉出没于诸趣。虽然,在经论中说到轮回的主体似乎有个灵魂的东西存在,如《法句经》〈生死品〉中说的∶‘识神走五道,无一处不更,舍身复受身,如轮转着地。’但这正是指被妄心所诳现起似我的幻相,正是‘无量劫来生死本,痴人唤作本来人’的这个东西,也只是生灭无常五种(色、受、想、行、识为五蕴,色即物质法,受想行识是精神法,蕴是聚集的意思)中心法现象的一种,是大乘经论所指出的第八识,它的本身既不是我,也不是灵魂,只是八种心行(行,即生灭变迁义)中的一法,也是因缘生法之一,既不是独存的灵魂,也不能称之为永恒不变的我。《杂阿含》四十五经偈∶‘如和合众材,世名之为车,诸阴因缘合,假名为众生。’可是由于我执不忘,这个五蕴和合相生有生命的众生,八识心行之一的识神,永远成为轮回的主体,流转生死无有穷尽。

谁来促使诸蕴和合?谁来驱使识神轮转?佛教称之为业力。

(2)业力说在印度虽起于公历纪元前一千年左右,但它的善恶业的标准以是否崇拜梵神来决定;而佛教则以是否符合于法的规律为标准,来判断善恶或净不净业的性质。

五戒、十善、禅定固是善业,但若我执未忘、从个人自私的观点出发,则都是不净业;如能忘我而行善业,更能体现大悲利益众生,才名净业。不净业,是促使诸蕴和合的要素,是驱使识神轮转的动力。不净业的善行,是招感人间、天堂之果,不净业的恶行,是招感三恶道之果。《杂阿含》四十五经偈云∶‘车从诸业起,心识转于车,随因而转至,因坏则车亡。’忘我,则生死之因坏,轮回之果亡,净业的大悲行,则虽处生死已破轮回,正是庄严众生,庄严净土之菩提行。

业,就是行为,身、口、意三业善恶或净不净的行为,以意业为主体,身口二业是听意业的指挥,而实际表现于具体行动的,则是身口二业。所以果之苦乐,由业之善恶,业之善恶,又由于动发具体行动的意业与欲望(正欲就是菩提心)是否正确为决定。认识错误,欲望不正确名为惑;认识与欲望正确称为智慧。由惑故造不净业,由不净业故招轮回五道之果;反之,智慧现前故行净业,由净业故严佛土果。生死轮回与净佛国度,业是动力因,业是最具活力最富于创造性。好像画家作画,奋其自由艺术的手腕,在画布上涂着种种浓淡的色彩,创作出丑恶或美丽的作品,所以《华严经》有‘心(指发动身口行为的意业)如工画师,造种种五蕴’之喻。因之佛教虽谈三世因果而全神集中于现世指挥身口行为的意业,展望于未来的美好乐果。因为现世经验界的苦乐之果,它不落于善恶,唯是无记,它不只是个人独受,也是社会共感;唯现在的行为,才是播下未来苦乐的种子之因,所谓‘菩萨畏因,众生畏果’,我们应如何慎重其选种善恶的标准?这样,未来苦乐之果操之于现在之业,面对现实的世界,得依主观意识的改造、心力的改造,来改造社会、改造世界。过去一般佛教徒爱谈过去之因和现受苦乐之果,来强调善恶;这是不唯落于印度宿命论外道的窠臼,也是把佛陀谈三世因果精神本末倒置了,直是一种庸俗的因果论,是人类社会进步的绊脚石。

(3)佛教在世俗谛方面虽不否定轮回,在真胜义谛方面是破轮回。轮回三界,亦称三有,在十二因缘中称为‘有支’;逆观还灭的十二因缘观称‘有灭则生灭,生灭则老死灭’,佛陀自称‘破有法王’;若轮回果是常住性、真实性,则如虚空之不可破灭,众生永无成佛之可能。《正法念经》中之‘心能诳众生’这一句话,是说明轮回根本是虚妄性,由妄心执我执有灵魂,于是有我贪、我爱、我欲等惑而造不净的善恶行为,牵引种种五蕴而有生死轮回,一到了遣除我执,通达真胜义谛,回观轮回生死,如梦中事一般,方知轮回是赚诳众生的境界,于无生死中见有生死,枉受苦恼;菩萨之大悲净行,正缘是而发。今之多数佛教徒,不敢赤裸裸地荷担佛陀家业,不肯立地踏破轮回,不为饶益众生广修庄严净土之行;只是强调过去之因,今世之果,忘却佛陀逆观还灭的后半段,只是顺向流转生死门中去,直是宿作因论的外道徒众而已。

(4)佛教之谈轮回,目的是在打破轮回,不仅是‘不堕于恶趣’而已。因为众生之所以有轮回生死,是由于对宇宙万有内外一切法上没有认识缘生一切法的自性,即于本来无我的生灭变异的精神界上而起永恒灵魂的我执,于原无实体的生灭变异的物质界上而起常住凝固的法执;于是以自我为中心,计较利害得失,昧于一切法缘生缘灭变迁不停的规律而造作诸业,因之而有轮回,是谓生死众生颠倒相,是谓一切行不相应。倘能学习佛教理论与实践,则能认识一切法自性,于精神界上还它一个无我,于物质界上不起固执,另有个不变本体常存,于内外一切法上掌握到‘诸法无常,诸行无我’的法的规律,于是思想意识上不是谓虽处生死即是涅盘,是谓‘一切行相应’。故涅盘不是别物,即是随顺一切法的生灭变异的规律,唯此变异的规律才是‘不变常住’,这是一切法的共同性,亦称法性,有佛出世是这样,无佛出世也是这样,释迦佛陀证悟此法性,安住此法性中,是名‘随法行’,是名‘常安乐’(见上引《正法念经》偈意)。以安住于法性故,生死与涅盘统一,凡夫与佛陀统一,更无轮回可出,假名为踏破轮回,超出三界。现引《大方便报恩经》句,作为本文的结语∶‘佛以法为师,法是佛之母,佛依法而住。’

◎附二∶和哲郎〈轮回思想与无我思想是否属同一体系?〉(摘录自《原始佛教的实践哲学》第三章)

‘灵魂的轮回转生’这种思想,果真与无我之思想属于同一体系吗?这种问题自古已被注意到,并且有人尝试将轮回思想从佛教根本思想中抽离出来。驳斥这种尝试而认为轮回思想是‘佛教思想之基础’,或认为‘在佛教人生观上,具有最重要的意义’的人,当然也意识到其中之困境,并且以除却此难题作为解释轮回思想的主要问题。在此,我们也想从这种所谓的‘困境’中导出问题。

轮回思想与无我思想的调和所以发生困难,这是因为在转生途中,轮回思想是基于保持自我同一的‘我’或‘灵魂’的信仰,而无我思想则是彻底地主张排除这种‘我’或‘灵魂’。调合如此明显差异的两种思想,本来是不可能的,根本不能成为问题。但是,难以调合的问题却是在于认为这两种思想都是佛陀所说,因此,其内部不得不有结合。亦即真正的困难所在,不是在于能否调合这两种思想,而是在于要将这两种思想都归于由佛陀所出。

若是如此,为什么我们必须将这两种思想视为出自同一人的思想?理由相当简单,因为在《阿含经》中,有述说无我的教法,同时也有述说轮回思想的教法。甚至在某些经典中,两者被混合地叙述。而述说者都是佛陀。——因此,问题又转移到原典批评的领域。

阿含经典真是忠实地传达佛陀的思想吗?以佛陀为主角的经典所叙述的思想,难道不会与历史人物的释迦的思想有差异?原始教团中种种差异的倾向、思潮等,难道不会制作出同样是以佛陀为主角而思想却完全差异的经典?若根据前述这些问题的探讨,则将两种不同的思想全然归于佛陀的这种立场,严格说来是应受批判的。两种不同的思想毕竟是两种不同的思想,两者虽然在原始教团就已存在,但我们没有必要一定得作出两者有内在统一的解释。何况,后代教团努力调合两者的行为,并不能作为两者本来就是调合的证据,毋宁正是它的反证。

像这样,解释轮回思想的困难,实际上可归于原典批评之不足。不警觉此不足,而尝试将无我思想与轮回思想结合的解释,对我们而言,似乎使轮回思想成为更不可解。或说∶‘若依从佛陀,则吾人之生命不因死而同时灭绝。意识性的活动虽然伴随五根之破坏而休止,但生之根本意志(无明)却是以生时的经验(业)为性格而继续留下痕迹。而且,于此性格中若加以开发,则当然会具备成为五蕴的可能性;而且随着性格,更具有将自己实现为特定有情的创造力。只是不能将此生命之当体解为如同空间性的存在……。这正是佛教中的轮回主体异于通常所说的半物质性的灵魂观之处,若依佛陀的真谛见地而观,此当体之生命应属于现在所说的第四次元(The fourth di-men-sion)的范围。而这正是佛教轮回观之极其难解之处。……若是如此,则此当体之生命要如何再次实现自己?……以乾闼婆或识为名的生命,以父母的和合为缘,将自己实现为胎生的有情而出发。至此,超空间性的生命,至少在身体上接受空间性的规定,亦即获得一定的身分。如此,经过所谓的胎内五位,终于出生,营求基于其身分的实际活动。此即再生。’(木村泰贤《原始佛教思想论》)

根据这种解释,轮回主体是属于第四次元的‘生命之当体’,是由于妊娠出生而成为空间性的存在的人。又,在死亡之时,此‘生命之当体’作为‘被给予性格的意志’而继续存在,而且依其性格再次创造自己为特定之有情。若是如此,则此轮回主体即使不被称为‘我’或‘灵魂’,它也必须是具有特殊性格的某者。然而,若允许说这样的自我同一,则将堕入有我论。因此,为了与无我的思想一致,必须主张特殊的性格是会变化的。

此地所说的性格,就是‘意志被附上习惯的性格’、‘生命在营造自我创造时的内在规定’的业,但这种业,由于‘其本质是具有创造力的意志’,所以是‘经由自己之力而创造未来’,‘不断地变化,将从前的经验吸收成为自己,以此为原动力向前推进的创造的进化。’从中,我们见到由于生之意志本身是创造性的,所以在意志中所被刻划出的‘性格’也是创造性的、变化性的。

是‘生命的流动性的变化’同时是‘生命的内在规定’的性格如果也是‘不断地变化’,则‘性格’的意义何在?若以‘切离性格的生命’为A,则‘因为A的本来性质,一刻也不休止,因此,其活动直接为自身带来一种性格。以此为A′。A′基于被给予的性格而活动,带来A″的性格。’若是如此,变化的是生命而不是性格。A′的性格与A″的性格以它不会变化的特殊性,成为生命变化的基础。‘从幼虫成为蛹,从蛹成为蛾,就外在而言,虽然完全不同,但追根究底,总是由同一虫体而出的变化。’同一虫体虽有变化,但幼虫的特殊性与蛹的特殊性没有变化。所%C

引用:“六道”,是生死轮回的六个去处:地狱、饿鬼、畜生、天、人、修罗。
俗语中常用“六道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