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转录过程动画视频:为什么贝多芬唔用呢只手指(中指)弹琴呢?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品牌网 时间:2024/04/27 20:53:24

《磨盐的磨子以及善意的瘟疫》

韦芈/文
落泪、因为胃疼的厉害,翻江倒海一阵子,诅咒许久,创造出许多别开声面的单字组合,众多富有个性的字眼被硬是糅合一处,开始毫无希望的同居生涯,因为他们是单性的,连哺乳小字眼的机会有没有。无聊时候开始做个试验,蒙住一只眼,只减少掉五分之一强的观看角度,认定自己很赚,就不再睁开另一只眼,时间久了,便忽略了另一只眼存在的意义,于是永远失去五分之一的视觉角度。下午臆念午睡,看到对桌的美女在哈欠,露出粉红牙根,和白色的牙配合一起,不协调,失去美感,这才知道嘴唇是件掩盖阴暗的盖子。马路上的窨井盖和人的嘴唇一样,所有的龌龊都在潜意识的流,怕午睡成为种习惯,我出门去走路,金融区的景色比整个城市的大部分多显得秀气,昂贵的草坪是从德国引进的,象昨晚睡在身旁的女人的体毛般柔软,因为草坪这里显得空旷,因为空旷显得人烟稀少,因人烟稀少让自己误会身处一个北欧的美丽小国,江的对面是外滩,哥特,西伯莱等等样式的建筑记录城市以往的一个黄金时代,建筑上的有巨大的广告牌,遥遥看去是伤口上的膏药,整个城市都需要被治疗,和我的胃一样的千疮百孔。上午去医院复诊,医生对我说,你的胃要进行手术。我问陈尘,会死吗。医生回答我每个人都会死的。我对着陈尘讪笑,你怎么象个哲学家。陈尘是医生,也是我的妹夫。回家就听到电话铃声不断嘶叫,类似晚上听到猫在春天暧昧的低吼,我接过话筒,里面是很尖利的声音,我自然知道那是妹妹的声音,这声音已经折磨了我二十一年。你这样的行为是自暴自弃的,是很不负责的。。。妹妹说话总是带着个“的”来结尾,感觉象听领导做报告。我用一连串的恩来搪塞,。。。。。的,恩。。。。。。。的,恩。。。。。。的,恩。一连串的机械化的应承,想起流水线上的零件们等待被组装,成品出现了,每一个成品都是世俗的。即使在神话中流水线上的操作也无可承受,两个倒霉的女巨人,无尽头磨着盐花,神邸弗雷尔看她们的眼神有嘲讽的发泄,她们的眼睛亦然诅咒。盐的出产永远不会穷尽,因为磨是永远的圆型运动,欠乏起点和终点。还是答应去医院去开刀,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陈尘正和妹妹在谋划着什么,陈尘肯定挨骂了,挨骂是不需要理由的,只是种双方保持协调的方式,我想到这里就想要笑。汪直总是借机会在偷窥我,就是我独处的时候他还存在着,我想也许该给他个机会,身边正好有两张别人送的电影券,环艺影院的,五十元一张,我看看截止的时期,正巧是明天,后天我就要在手术台上任凭别人去安排了,作为补偿我需要挥霍一下别人的周末。电话过去,有铃声但一直没人去接,等到盲音出现才挂了电话,自然有点失望,便把自己想象成为怨妇的形象,生着蒙气然后自怜良久,最后我冲电话大声呐喊汪直你没机会了,摔了门又出去逛街。汪直其实是个不错的人,但我就是对他没感觉.<感觉是个难以确切表诉的东西,譬如我在路上行走时,弥漫着的樟脑丸味道代表着种被禁锢后的放纵,日渐单薄的衣饰和沉积下的脂肪是整个春天初期的撞击点。晚上心情最好的片段是偶然遇到了汪直,他说,在守侯,因为你喜欢在这里穿行。明显是谎言,但还是很受用。回家时候带回了汪直,他在我那里过夜,清晨时分我觉得浑身很懒散,汪直比我醒得更早,在我还靡靡忽忽的时候,他又一次向我求婚,早点嫁给我,越往后拖我越是赔的厉害。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也忘记了自己是否答应,反正我倦得很,我需要继续的回头觉。 梳洗时悲哀着发现镜子又老了,有条很隐蔽的皱纹在镜子里的小脸上,苍白色的有细微,但确实就是存在,似乎在和自己的青春和骄矜在宣战,下意识用手试图去安抚,手一松开皱纹依然顽强出现还是没法熨平,我知道这是一个新的讯号的开始阶段,这些皱纹将弥漫在整个的脸上,四分五裂象是网线那样把人囚禁。掀开镜子,其实镜子就是一个小门,里面是柜子,有我的化装品和一个小的记事本,我用眉笔在记事本上记录下这个日子,三月二十日,里面是个碳色的惊叹号! 周日安排手术,陈尘、妹妹,甚至汪直都去了。妹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汪直这么个人,显得很兴奋一点没有种哀伤的感觉,仿佛马上赶赴手术室的不是她的亲人,悄悄的伏在我耳边,那男人看上去是很不错的。我扫了眼汪直,今天他带了副金丝边的眼睛,有种斯文感,到是平时都没有发现过。进手术间最后和我告别的人是汪直,妹妹和陈尘故意把这个机会让出来,所以他握住我的手的时候被赋予种特别的涵义。手掌很温和,赐我一种安全感觉,在那瞬间我竟然有点想依赖。手术也许很顺利,反正我是晕晕忽忽的,麻醉师和医师妹妹早就打点好,她自信的对我说放心,一切都没事的,我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生病的躯体并不属于我,健康与否都操纵在别人的手上。可怜的女巨人歌利亚和她的妹妹哀求着对弗雷尔哭泣,我们已经磨出了健康和幸福,我们需要休息。她们的言语提醒了神邸,神给她们的脖子上悬上了黄金的铃铛,然后自己去休息。叮叮铛、叮叮铛、我们磨出幸福来,够了吗?叮叮铛、叮叮铛、我们磨出长寿来,够了吗?叮叮铛、叮叮铛、我们磨出金钱来来,够了吗?。。。叮叮铛、叮叮铛、我们磨出苦难和欺骗来,贪心的神满足了吧? 汪直开始亲密接触进我的生活,自从那次手术后,很长的日子我一直在喝流质,汪直煨出些雪白色的鱼汤,他在照顾我,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理由可以来照顾我。关于照顾的问题我问过自己,没有答案,后来我又问汪直,汪直回答因为爱我,继续追问,你凭什么爱我。汪直回答因为你值得人去爱。不想继续了,我知道是没有答案的,答案埋葬在一个无底的洞穴里,在没人知道的地方暗暗的偷笑,笑声被云蔚托起,浮在表象上、一些迷惑眼睛的浮萍,绿色的大片,很能欺骗所有人的思想。就象我小时候跟着表哥他们一起去野外的河浜里捞鱼虫,喜欢那些长满水葫芦的小河,总试图去拨开看看下面,我知道水在衣服下面,但密密匝匝的水草总是在阻挡我的揭示,表哥们对我说换个地方,长满水草的河里没有鱼虫的,于是我们走,但每条河里都有水草,什么收获也没有,家里的鱼没鱼虫吃,可是鱼还是没有被饿死,因为我总是把自己吃的饼干留给它们,我饿着肚子但很开心,这种情绪延续到鱼都都被我喂得撑死为止。那些鱼的身体最先是沉在缸里卧着,随着换水管引发的水流在蠕动,以为是在睡懒觉,所以还是偷偷往鱼缸里撒饼干屑,直到身体浮上来,才发现真的死了,臃肿的肚皮在有些浑浊的水上泛着青光,象一个个失去了血色的嘴唇。对了,我现在的嘴唇就是那些死鱼的肚皮,妹妹和陈尘都说是因为大出血的缘故,我却知道不是的,自己快被撑死了,背着人的时候偷偷哭了一次,因为看到了自己在镜子里的脸、完全的颜色都泛滥青色的颓废。 考虑一下汪直,他还是不错的,年纪不小了,别挑三拣四的。妹妹说话口气很严肃,不知为什么对比我小四岁的妹妹一直有种敬畏感,我是个很容易产生敬畏的人,小时候是老师,父母,长大后领导和妹妹,除了自己其实我谁都害怕。我不爱他,回答。为什么不爱,她追问的口气象是审讯咄咄逼人。不爱还需要理由,我沉呤,妹妹厌倦着躺在床上审视,张开双臂,和耶酥受难时的姿态一样悲壮和正气凛然,这让我想到汪直的睡姿,爱汪直吗?有时候,但必须在爱的上面加个做字为修饰,汪直这时候很棒,我爱,别的时候也很棒,但我不爱,这就是事实,很苍白但率直。我很倦了,其实妹妹也很倦,抛弃了自己独守空房的丈夫来陪我这个无聊的姐姐,我很感激,但还是不能回答她的问题,最后找了个理由应付了妹妹,他的名字不好,是以前一个汉奸的名字。我听到了妹妹的一声诅咒,见鬼,这是这个夜晚她的最后说话,其后就是平匀的鼻息声。 汪直的名字真的不好,我对他说过,他回答我莫须有,回家翻了明史,让他看了汪直的事,一个勾结日本浪人的汉奸,那时候我们习惯叫他们倭寇。汪直看完后很严肃的对我说,我改。汪直总是很迁就我,任何对他的责疑他总是这样回答,我改,我改,我改,我看到的是个被精心改造过的汪直,一个贴着优质标志的改良体,无懈可击,完美得让我一直感受压迫感。

把自己能够苟活到现在的结果归纳为怕死的缘故,一直怕死,不是害怕结果而是那种过程,漫长的等死的过程使我一直颤抖,小时候,偷偷在家的外墙上用蜡笔写了一个数字。108。家里的墙是最早是白色的水泥,我写上数字的那时候是最白的时候,时间长了白色转变为灰,那几个字艰难的浮出一片灰暗中,象是呐喊但无声引不起任何人注意,写得歪歪扭扭的字代表着什么含义,没人知道就象没人注意我的恐慌一样,我,我的心愿,我心愿的呐喊都是被匆忙里忽略的部分。十六岁的时候开始后悔自己许愿轻率,从一个杂志上得知一个人的寿命最长可以达到近两百岁,这让自己觉得失落就象一个在空白支票上填上数字后又后悔填少了的一个小丫头那样可怜和无助。墙最后还是被绿色油漆掩盖,越来越深的灰色让谁都看着都难受,父亲搞桶油漆重新刷一遍,把我的呐喊也永远的掩盖起来,我记得父亲刷油漆的表情是一直的灰暗的,和墙的颜色一致,而每抹上一层绿色他的面上就掠过层新鲜的活气,默默注视他重复着做着由上至下的机械动作,看着他把我的呐喊掩藏完毕。就是那年我和妹妹一起离开了故乡来到了现在居住的这个城市,我们来投奔祖母,这个城市是父亲时常念叨着的,在他的描述中这个城市一再出现在幼年的梦里。 梦里我时常想到那些被油漆掩盖住的呐喊,琥珀样被封存住,标象本活生生却了无生机。整个夏天是片疯狂的绿,春天里还是含蓄着的绿色被热浪窒烤得放荡无比,夏天的里的呼吸是与众不同的,每次吐纳都是次生命干嚎,和整个人的身体在斗争中过程,从春天到现在和汪直的关系已经有了很大跃进,谁都知道我们是一对,许多人的眼里,我们都已经是事实上的夫妻,唯一缺乏的只是一个手续,一个例行的手续。夏天里我讨厌蚊子,讨厌他们的炫耀,在耳边的声音是种示威,一种强势对无法反抗一族的宣扬。蚊子和汪直相同的一点,都是他们都可以进入我的身体,用管状物体,唯一不同的事一个是吮吸,一个是释放。开始习惯和汪直在一起,习惯是个惯性运动,时间引发的依赖和麻木的结合,比如我习惯枕着汪直的手臂入眠,比如汪直的手臂被我的头枕得麻木,两者都是自愿着。妹妹督促我尽快和汪直把事给办了,汪直也催过我几次,没有回答,他把沉默误会为默认,整个春天他象工蚁一样张罗着结婚准备。 幸福是剂麻醉针,晕晕忽忽中就忽略其他,而那些被冷淡的并没立时消失,只在潜伏,病毒一样,在身体内某个角落阴阴窥,阴阴冷笑。汪直幸福,他幸福该他忙碌,妹妹也幸福,她幸福陈尘也幸福,陈尘更幸福,妹妹因为我的事不再继续骂他所以他幸福,所有幸福组成了一圈行进的链条,推着时间在空气中前行。时间就这样被动向前,直到一天突然意识到和汪直的婚事已经不可避免,才一身冷汗,这时候城市温度温到达了沸点。前苏格拉底哲学时期有有人把世界归纳为四根,今年的夏天集中了世界的四根,水被火一样的气蒸发为土一般浑浊,心情也是如此,极象寻求种外延,有时候想自己该去看看父亲了,或者可以去母亲的坟头吊唁,有这个念头,接着就显得十分迫切,抑制不了的情绪。 要出城,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必须出去。向自己肆意吼叫是种愉快的解脱,快感持续不了多久,如同吸毒享受带来更大的诱惑,如此循环,渐渐不能自拔,出城容易,难为是归途的勇气,我选择离开就是脱离了一种惯性生活,在违逆中被抛弃轨道。一般我们把脱离固定轨道的卫星叫做天空垃圾,无论造价多么昂贵,离开预定的行迹,就是垃圾。也算变通和狡诈,最后选择回老家看看,理由很堂皇,看看父亲,汪直也想跟着,他固执的认为一起回家代表种确认,但他手头大堆事绊着,只好让我先走,过一周他再过来。 我无法判断弗雷尔神的动机,从小的教育让我一直认定贪欲是善良的天敌,半夜鸡叫的周扒皮贪婪,大地主刘文才贪婪,包身工里的拿母温贪婪,反正贪婪者必然面目猥琐,脸上注册着人民

磨盐的磨子以及善意的瘟疫》

韦芈/文
落泪、因为胃疼的厉害,翻江倒海一阵子,诅咒许久,创造出许多别开声面的单字组合,众多富有个性的字眼被硬是糅合一处,开始毫无希望的同居生涯,因为他们是单性的,连哺乳小字眼的机会有没有。无聊时候开始做个试验,蒙住一只眼,只减少掉五分之一强的观看角度,认定自己很赚,就不再睁开另一只眼,时间久了,便忽略了另一只眼存在的意义,于是永远失去五分之一的视觉角度。下午臆念午睡,看到对桌的美女在哈欠,露出粉红牙根,和白色的牙配合一起,不协调,失去美感,这才知道嘴唇是件掩盖阴暗的盖子。马路上的窨井盖和人的嘴唇一样,所有的龌龊都在潜意识的流,怕午睡成为种习惯,我出门去走路,金融区的景色比整个城市的大部分多显得秀气,昂贵的草坪是从德国引进的,象昨晚睡在身旁的女人的体毛般柔软,因为草坪这里显得空旷,因为空旷显得人烟稀少,因人烟稀少让自己误会身处一个北欧的美丽小国,江的对面是外滩,哥特,西伯莱等等样式的建筑记录城市以往的一个黄金时代,建筑上的有巨大的广告牌,遥遥看去是伤口上的膏药,整个城市都需要被治疗,和我的胃一样的千疮百孔。上午去医院复诊,医生对我说,你的胃要进行手术。我问陈尘,会死吗。医生回答我每个人都会死的。我对着陈尘讪笑,你怎么象个哲学家。陈尘是医生,也是我的妹夫。回家就听到电话铃声不断嘶叫,类似晚上听到猫在春天暧昧的低吼,我接过话筒,里面是很尖利的声音,我自然知道那是妹妹的声音,这声音已经折磨了我二十一年。你这样的行为是自暴自弃的,是很不负责的。。。妹妹说话总是带着个“的”来结尾,感觉象听领导做报告。我用一连串的恩来搪塞,。。。。。的,恩。。。。。。。的,恩。。。。。。的,恩。一连串的机械化的应承,想起流水线上的零件们等待被组装,成品出现了,每一个成品都是世俗的。即使在神话中流水线上的操作也无可承受,两个倒霉的女巨人,无尽头磨着盐花,神邸弗雷尔看她们的眼神有嘲讽的发泄,她们的眼睛亦然诅咒。盐的出产永远不会穷尽,因为磨是永远的圆型运动,欠乏起点和终点。还是答应去医院去开刀,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陈尘正和妹妹在谋划着什么,陈尘肯定挨骂了,挨骂是不需要理由的,只是种双方保持协调的方式,我想到这里就想要笑。汪直总是借机会在偷窥我,就是我独处的时候他还存在着,我想也许该给他个机会,身边正好有两张别人送的电影券,环艺影院的,五十元一张,我看看截止的时期,正巧是明天,后天我就要在手术台上任凭别人去安排了,作为补偿我需要挥霍一下别人的周末。电话过去,有铃声但一直没人去接,等到盲音出现才挂了电话,自然有点失望,便把自己想象成为怨妇的形象,生着蒙气然后自怜良久,最后我冲电话大声呐喊汪直你没机会了,摔了门又出去逛街。汪直其实是个不错的人,但我就是对他没感觉.<感觉是个难以确切表诉的东西,譬如我在路上行走时,弥漫着的樟脑丸味道代表着种被禁锢后的放纵,日渐单薄的衣饰和沉积下的脂肪是整个春天初期的撞击点。晚上心情最好的片段是偶然遇到了汪直,他说,在守侯,因为你喜欢在这里穿行。明显是谎言,但还是很受用。回家时候带回了汪直,他在我那里过夜,清晨时分我觉得浑身很懒散,汪直比我醒得更早,在我还靡靡忽忽的时候,他又一次向我求婚,早点嫁给我,越往后拖我越是赔的厉害。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也忘记了自己是否答应,反正我倦得很,我需要继续的回头觉。 梳洗时悲哀着发现镜子又老了,有条很隐蔽的皱纹在镜子里的小脸上,苍白色的有细微,但确实就是存在,似乎在和自己的青春和骄矜在宣战,下意识用手试图去安抚,手一松开皱纹依然顽强出现还是没法熨平,我知道这是一个新的讯号的开始阶段,这些皱纹将弥漫在整个的脸上,四分五裂象是网线那样把人囚禁。掀开镜子,其实镜子就是一个小门,里面是柜子,有我的化装品和一个小的记事本,我用眉笔在记事本上记录下这个日子,三月二十日,里面是个碳色的惊叹号! 周日安排手术,陈尘、妹妹,甚至汪直都去了。妹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汪直这么个人,显得很兴奋一点没有种哀伤的感觉,仿佛马上赶赴手术室的不是她的亲人,悄悄的伏在我耳边,那男人看上去是很不错的。我扫了眼汪直,今天他带了副金丝边的眼睛,有种斯文感,到是平时都没有发现过。进手术间最后和我告别的人是汪直,妹妹和陈尘故意把这个机会让出来,所以他握住我的手的时候被赋予种特别的涵义。手掌很温和,赐我一种安全感觉,在那瞬间我竟然有点想依赖。手术也许很顺利,反正我是晕晕忽忽的,麻醉师和医师妹妹早就打点好,她自信的对我说放心,一切都没事的,我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生病的躯体并不属于我,健康与否都操纵在别人的手上。可怜的女巨人歌利亚和她的妹妹哀求着对弗雷尔哭泣,我们已经磨出了健康和幸福,我们需要休息。她们的言语提醒了神邸,神给她们的脖子上悬上了黄金的铃铛,然后自己去休息。叮叮铛、叮叮铛、我们磨出幸福来,够了吗?叮叮铛、叮叮铛、我们磨出长寿来,够了吗?叮叮铛、叮叮铛、我们磨出金钱来来,够了吗?。。。叮叮铛、叮叮铛、我们磨出苦难和欺骗来,贪心的神满足了吧? 汪直开始亲密接触进我的生活,自从那次手术后,很长的日子我一直在喝流质,汪直煨出些雪白色的鱼汤,他在照顾我,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理由可以来照顾我。关于照顾的问题我问过自己,没有答案,后来我又问汪直,汪直回答因为爱我,继续追问,你凭什么爱我。汪直回答因为你值得人去爱。不想继续了,我知道是没有答案的,答案埋葬在一个无底的洞穴里,在没人知道的地方暗暗的偷笑,笑声被云蔚托起,浮在表象上、一些迷惑眼睛的浮萍,绿色的大片,很能欺骗所有人的思想。就象我小时候跟着表哥他们一起去野外的河浜里捞鱼虫,喜欢那些长满水葫芦的小河,总试图去拨开看看下面,我知道水在衣服下面,但密密匝匝的水草总是在阻挡我的揭示,表哥们对我说换个地方,长满水草的河里没有鱼虫的,于是我们走,但每条河里都有水草,什么收获也没有,家里的鱼没鱼虫吃,可是鱼还是没有被饿死,因为我总是把自己吃的饼干留给它们,我饿着肚子但很开心,这种情绪延续到鱼都都被我喂得撑死为止。那些鱼的身体最先是沉在缸里卧着,随着换水管引发的水流在蠕动,以为是在睡懒觉,所以还是偷偷往鱼缸里撒饼干屑,直到身体浮上来,才发现真的死了,臃肿的肚皮在有些浑浊的水上泛着青光,象一个个失去了血色的嘴唇。对了,我现在的嘴唇就是那些死鱼的肚皮,妹妹和陈尘都说是因为大出血的缘故,我却知道不是的,自己快被撑死了,背着人的时候偷偷哭了一次,因为看到了自己在镜子里的脸、完全的颜色都泛滥青色的颓废。 考虑一下汪直,他还是不错的,年纪不小了,别挑三拣四的。妹妹说话口气很严肃,不知为什么对比我小四岁的妹妹一直有种敬畏感,我是个很容易产生敬畏的人,小时候是老师,父母,长大后领导和妹妹,除了自己其实我谁都害怕。我不爱他,回答。为什么不爱,她追问的口气象是审讯咄咄逼人。不爱还需要理由,我沉呤,妹妹厌倦着躺在床上审视,张开双臂,和耶酥受难时的姿态一样悲壮和正气凛然,这让我想到汪直的睡姿,爱汪直吗?有时候,但必须在爱的上面加个做字为修饰,汪直这时候很棒,我爱,别的时候也很棒,但我不爱,这就是事实,很苍白但率直。我很倦了,其实妹妹也很倦,抛弃了自己独守空房的丈夫来陪我这个无聊的姐姐,我很感激,但还是不能回答她的问题,最后找了个理由应付了妹妹,他的名字不好,是以前一个汉奸的名字。我听到了妹妹的一声诅咒,见鬼,这是这个夜晚她的最后说话,其后就是平匀的鼻息声。 汪直的名字真的不好,我对他说过,他回答我莫须有,回家翻了明史,让他看了汪直的事,一个勾结日本浪人的汉奸,那时候我们习惯叫他们倭寇。汪直看完后很严肃的对我说,我改。汪直总是很迁就我,任何对他的责疑他总是这样回答,我改,我改,我改,我看到的是个被精心改造过的汪直,一个贴着优质标志的改良体,无懈可击,完美得让我一直感受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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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中指不管是谁的,都不会是贝多芬的~~

因为手指坏了。

因为手指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