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票攻略:孔子弟子和门人.我们通常说孔子有弟子三千,其中最突出的有七十余人,你可以重点了解其中的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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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门弟子的分裂是孔子去世之后的事。在孔子生前,孔门弟子虽然相互之间也存在不少的介蒂和矛盾,但或许因为孔子个人人格的感召力,孔门弟子相对说来还是一个比较团结的利益集团。顾颉刚在《春秋时代的孔子和汉代的孔子》中说:“孔子是一个有才干的人,有宗旨的人,有热诚的人,所以众望所归大家希望他成为一个圣人,好施行他的教化来救济天下。在孔子成名以前原已有过许多民众的中心人物,如宋国的子罕,郑国的子产,晋国的叔向,齐国的晏婴,卫国的遽伯玉都是。但是他们一生做官,没有余力来教诲弟子。惟有孔子,因为他一生不曾得大志,他收的弟子很多,他的思想有人替他宣传,所以他的人格格外伟大。自孔子殃后,他的弟子再收弟子,蔚成一种极大的势力,号为儒家。”于此可知,孔门势力之强大,除了客观环境使然外,实与孔子的个人人格有着莫大的关系。

孔子毕生有心为政而不果,只好广收门徒从事教育,正是他们如众星拱月般地推崇孔子,也正是他们一传再传彰扬光大孔子的学说。可以设想,假如孔子没有这些忠实的弟子,他个人或许依然可以成为圣人,但其学说则未必能如后来那样流传久远与广大。

当然,这数千名弟子并不是同时师事孔子,否则按当时的物质条件去推想,这些人的饮食起居似乎都将成为重大问题。真实的情况可能是,这些弟子在孔子生命的不同阶段师事孔子,早期弟子与晚期弟子或许不曾接触或不曾谋面。而他们所接受的教育、所受到孔子的影响,当然也应该随着孔子思想境界的演进而有所不同,或各有所长。按照孔子晚年的自我评价,在他这些及门弟子中,如若粗略分类,大概可以分为这样几种状况,一是在德行方面表现出众的,如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二是在政事方面颇为出众的,有冉有、季路;三是在言语方面成就出众的,如宰我、子贡;四是在文学方面可堪造就并有突出成绩的,有子游、子夏。至于其他一些颇负盛名的弟子,孔子的评价是:"师(子张)也辟,参(曾参)也鲁,柴也愚,由(子路)也 ,回(颜回)也屡空。赐(子贡)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看来都是各有所长,亦各有所短。

或许因为孔子对这些及门弟子出众者有真切的认识和了解,故而孔子在对他们的教育与训练中,便格外注意因材施教,注意培养学有专长、术有专精的专门人才。他说:"中上之人,可以语上;中人之下,不可以语上也。"因此,我们从现有文献中不难发现,孔子就同一问题,在不同场合,或因面对的对象不同而解释与回答的侧重点一般也就不同。这样一来,不仅孔子的教育方法颇富个性与特色,而且对我们将要讨论的问题来说也就比较容易理解了。也就是说,孔门弟子之所以学有专长、术有专攻,除了他们的天赋、个性等原因外,也与孔子的因材施教、分别培养密切相关。更进一步说,孔门后学在学术上的分野与分化,除了外界环境使然外,恐怕也与孔子的这一教育方法有或多或少的关联。

这样说,是否意味着孔子在教学内容上对弟子们分别对待,或有高低不同的差别呢?其实,根据比较可信的记载,孔子整理的那些经典主要是用来教授弟子的,弟子们所凭借的"课本"恐怕都是经孔子删定的那些文献,《孔子世家》说?quot;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孔子以四教:文、行、忠、信。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所慎:齐、战、疾。子罕言利与命与仁。不愤不启,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弗复也。"凡此种种,都可证明孔子在对弟子们进行因材施教的同时,依然有着共同的原则和教学内容。换言之,孔子在对弟子进行教育时,一方面遵循某些共同的原则和价值准则,从而使这些弟子具有共同的信仰和价值标准,而这些信仰与标准便是他们之所以成为孔学传人和成就早期儒家集团的内在原因;另一方面,孔子格外注意弟子们的个性与天赋,在进行共同教育的同时,似乎也根据弟子们的不同情况而有所区别对待。

基于后一个考虑,我们看到孔门弟子在孔子生前虽不曾另立门户,但事实上这些及门弟子由于学有所长、术有专攻,这便为儒家的后来发展与分化埋了了伏笔。陶潜《圣贤群辅录》说,颜氏传《诗》,为讽谏之儒;孟氏传《书》,为疏通致远之儒;公孙氏传《易》,为洁静精微之儒。这种详尽而明白的说法虽然晚出,并不具有可靠的史料价值,当然不必尽信。但揆诸情理,我们应该相信孔子的及门弟子之所谓学有专精;恐怕正是指他们各人守一个或几个学术领域,从事某一项或几项专门研究。刘师培《经学教科书》据秦汉时的文献分析孔门情况说:孔子弟子三千人,通六艺者七十二人。故曾子作《孝经》以记孔子论孝之言;子夏诸人复荟萃孔子绪言纂为《论语》,而六经之学亦各有专书,《易经》由孔子授商矍,再传而为子弓,复三传而为田何;《书经》之学由孔子授漆雕开,然师说无传,惟孔氏世传其书,九传而至孔鲋;《诗经》之学由孔子授子夏,六传而至荀卿。《春秋》之学自左丘明作传,六传而至荀卿。《公羊》、《觳梁》二传成为子夏所传,一出于夏授公羊高,一出于夏授觳梁赤。

《礼》、《乐》三经,孔门弟子传其学者尤多,如子夏、子贡等皆深于《乐》,曾子、子游、孺悲皆深于《礼》,六国之时传《礼经》者复有公孙尼子、五史氏诸人,而孔门弟子复为《礼经》作记(如子夏作《丧服记》),又杂采古代记礼之书以及孔子论礼之言,依类排列,荟萃成书(即今《大戴礼记》、《小戴礼记》);而子思作《中庸》,七十子之徒作《大学》;又有子夏之徒赓续《尔雅》,以释六经之言。刘师培的这些排比,虽然于细节也不可尽信,但它足以说明儒学在后来的发展与分化决不是偶然的,就其学术渊源而言,实得力于孔子的因材施教以及孔门弟子的学有所长、术有专精。

如前所述,由孔子弟子的基本状况已可看到儒学必然分化的端倪。但这种分化毕竟是孔子去世之后的事。公元前479年,即鲁哀公十六年夏历二月十一日,孔子终于走完七十三年的坎坷道路,溘然长逝。据《孔子世家》记载,孔子葬于鲁城北泅上,弟子皆服丧三年。叉三年心丧毕,相诀而去,唯子赣(贡)庐于家上,凡六年,然后去。弟子及鲁人往从家而家者百有余室,因命曰"孔里"。鲁世世相传以岁时奉词孔子家,而诸儒亦讲礼乡饮于孔子家。显而易见,孔门弟子虽然学有不同,但他们出于对孔子的同样尊敬,估计他们在为孔子眼三年之丧,守三年心表的时候,可能尚未发生别立门户等分化现象。

孔门后学的分化大概发生在弟子们为孔子眼三年之丧结束的时候或之后。据《孟子·滕文公上》记载,孔门弟子为孔子服丧三年的时候,"治任将归",入揖于子贡,相向而哭,然后归。子贡返,筑室于场,独居三年。然后归。他日,子夏、子张、子游以有若似孔子,欲以所事孔子事之,并要求曾子同意。而曾子坚决反对。他说,"不可。江汉以濯之,秋阳以暴之,皓皓乎不可尚已。"

本来,按照孔子生前形成的基本格局,在孔子死后,孔门弟子作为一种利益集团或学术团体,似不必也不会发生太大的分裂。子贡即使没有担当孔门领袖的资格和能耐,但他毕竟是孔子晚年最得意的门生,二者之间的深厚情意似乎也有助于子贡在孔子死后团结维系孔门弟子。据《史记·孔子世家》记载?quot;孔子病,子贡请见。孔子方负杖逍遥于门,曰:“赐,妆来何其晚也?”显然,孔子对子贡寄予相当的期望。

或许正是基于这种原因以及子贡超越其他弟子的治事能力,我们看到,在孔子死后,孔子的丧葬之事似乎也由子贡主持和料理。他不仅出面批评鲁哀公为孔子致悼词并不合乎情理,以为生不能用,死而悼之,非礼也;称一人,非名也。而且筑室于场,为孔子守六年之丧。因此,当其他弟子守丧三年治任将归之时,皆大揖于子贡,相向而哭。于此我们感到,尽管子贡没有名正言顺地举起孔门"帅旗",但其在孔门弟子中的突出地位似乎也已基本确定。

然而出人预料的是,当子贡的地位逐渐确立,孔门之内并没有发生太大问题的时候,子夏、子张、子游等人却以有若的外在形象似孔子,欲以所事孔子事之。显而易见,这是一场不动声色的政变,他们期望以有若来取代于贡将要获得的盟主地位。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们这样做呢?欲明白个中的奥秘,至少要从两个方面来分析。

从子贡方面说,由于其"利口巧辩",性格使然,"喜扬人之美,不能匿人之恶",似乎在某种场合得罪过子夏等人。尤其可能的一种情况是,当子贡的地位在孔子死后逐步上升的过程中,子贡过于忽略子夏等人的存在,似乎遇事并不愿意与子夏等人商量,因而引起子夏等人的反感,遂欲以有若取代子贡。另一方面,如果从子夏等人的立场来观察,他们对有若的推举,除了出于对子贡的反感外,似乎也与孔门弟子的凝聚力日趋削弱有关,因而他们才推?quot;似圣人"的有若作为"盟主",以期重振孔门声威。

子夏、子游、子张等人的建议并没有得到曾子的响应和支持。其中的原因,除了前述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外,似乎也和曾子与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有或多或少的联系。我们知道,曾子虽是孔门弟子中谨遵师说的忠诚弟子,但他和子张、子夏等人并不是关系非常密切。《论语·子张》记曾子日:"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表面上对子张似乎很推崇,但实际上也不无贬损之意。至于对子夏,《札记·檀弓》、《论衡·祸虚》都曾记载曾子指责子夏的事:子夏丧其子而丧其明,曾子吊之,哭。子夏曰:"天乎!予之无罪也!”曾子怒曰:“商,汝何无罪也?吾与汝事夫子于诛泗之间,退而老于西阿之上,使西阿之民疑妆于夫子,尔罪一也;丧而亲,使岛未有异闻,尔罪二也;丧尔子,丧尔明,尔罪三也。而日妆何无罪欤”?子夏投其杖而拜曰:"吾过矣,吾过矣!吾离群而索居,亦以久矣!"曾子的这段指责虽然晚出,但他们之间缺少共同的信念和人生原则,似为事实。那么又怎能指望曾子赞同子夏的主张,推举有若为孔门盟主呢?更何况有若无论如何貌似孔子,但其思想见解、人格修养都不可能真正与孔子相比。

有若没有成为孔门弟子的新领袖,曾子由于天生具有一种战战兢兢严守孔门遗视而绝不自标宗旨的人生态度,故而曾子既无能力,也无兴趣成为孔门弟子的新领袖。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说,当曾子反对子夏等人推举有若的建议时,孔门弟子的分裂便已从一种潜在的危险而表面化,弟子中的强者实际上都各奔东西,自谋前程,自立门户去了。

其实,如果从学术史的观点看,孔门弟子在孔子之后发生分化是一种必然的趋势。大凡显赫一时的思想家在其身后莫不如此,因为思想的解说原本没有固定的模式,思想的继承更取决于后来者所处时代的需要以及继承者各人的才学识德等方面的主客观因素。更何况孔子教人因材施教,并没有统一的解说和范式呢?因此,孔门弟子在孔子之后的分化不仅是一种可以理解的文化现象,而且是学术史上的必然趋势。

至于孔门弟子的实际分化情况,《韩非子·显学篇》有一个大概的描述:"世之显学,儒墨也。儒之所至,孔丘也;墨之所至,墨翟也。自孔子之死也,有子张之儒,有子思之儒,有颜民之儒,有孟民之儒,有漆雕民之儒,有仲良民之儒,有孙民之儒,有东正民之儒。臼墨子之死也,有相里民之墨,有相夫民之墨,有邓陵民之墨。故孔墨之后,儒分为入,墨离为二,取舍相反不同,而皆自谓真孔墨。孔墨不可复生,将谁使定世之学乎?"显然,这里的儒学八派已不仅指孔子的及门弟子,而且应该包括韩非所处的时代即战国时期的儒学情况。因此,儒家八派的那些弟子们我们暂且勿论,还是让我们先看看那些及问弟子在孔子之后的分化情况。

在孔问及问弟子中,应该有所作为的子贡原本以"言语"著称,似乎在学术见解、思想见识方面也应该能有所作为。但是,可能由于发生前述的那些不偷快事件,子贡在为孔子守了六年丧礼之后便基本上与孔门弟子失去联系,而投身于实际的政治活动和经济活动之中,并没有在学术上作出什么突出的贡献。

有可能在思想文化方面作出贡献且未被归大儒家八派的还有曾子、有子、子游、子夏等。曾子为孔子的晚年弟子,相传他的天赋并不高,经常受到孔子的批评。但他格外注意道德修养,坚持"吾日三省吾身",终于成为孔门弟子中除颜回之外最重要的道德楷模。在孔子去世之后,曾子先是反对子夏等人推举有若作领袖的企图,继则可能聚徒讲学,从事著述,从孝道、伦理道德方面阐释和宣传孔子的遗说。《汉书·艺文志》儒家类著录有《曾子》十八篇,王应麋《汉志考证》称:"《隋志》、《唐志》二卷,参与弟子公明仪、乐正子春、单居离、曾元、曾华之徒论立身孝行之要,天地万物之理。"今存十篇,收入《大戴礼记》。其学术要旨只是阐发儒家关于孝的观念,以孝为人生哲学的第一义,是"天地之大经",是"众之本教"等等。在思想倾向方面,似已偏离孔子的路线,当然也更合乎曾子"战战兢兢"的本然性格。

有子也是孔子的晚年弟子,荀子在《解蔽》中说,"有子恶卧而淬掌,可谓能自忍矣。"正是由于他的这种勤勉与好学,使他颇得孔子的赏识与喜爱,不时受到孔子的夸奖。在学术见解上,有子也大体继承了孔子的学说,重视孝悌道德,主张和为贵,强调以礼为本。《论语·学而》记载,有子曰?quot;其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为人之本钦。"虽不若曾子极端重视孝道,但也强调孝悌是仁的基础。他还说,"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还强调,"信近于义,言可复也。恭近于礼,远耻辱也。固不失其亲,亦可亲也。"由此可见,有若不仅在相貌上关于孔子,其见解似亦得孔子真传。有子后来的情况史枫有问,不得而知。但最可能的情况是承袭孔子的遗教,聚徒讲学。只是由于经过同门弟子的打击,其学难以显赫而已。

《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说:"孔子既没,弟子思慕,有若状似孔子,弟子相与共立为师,师之如夫子时也。他日,弟子进问曰:‘昔大子当行,使弟子执雨具,已而果雨。’弟子问曰,夫子何以知之?夫子曰,《诗》不云乎:月寓于毕,傅涝陀矣。昨暮月不宿毕乎?他日,月宿毕,竟不雨。商翟年长元子,其母为取室。孔子使之齐,翟母请之。孔子曰:无忧。翟年四十后当有五仗夫子。已而果然。敢问夫子何以如此?’有若默然无以应。弟子起曰:'有子避之,此非子之座也'!"

有子经此打击,其后当然声望不显,恐也难创造什么宗派了。子游,胜言名偃,字子游。据说少孔子四十八岁,但由于勤奋好学,深得孔子的赏识,被孔子列为文学第一,对古典文献及礼乐教化似乎深有研究,与子夏齐名,故而应对孔子学说的发展与传播作过相当的贡献。《孟子·公孙丑上》记载,"昔者窃闻之,子夏、子游、子张皆有圣人之一体。"可见子游的名声、贡献实不在子夏、子张之下。《札记·礼运篇》记载,背者仲尼与于蜡宾,事毕,出游于观之上,喟然而叹。仲尼之叹,盖叹鲁也。言堰在侧曰,君子何叹?孔子曰:"大道之行也,与三代之英,丘未之逮也,而有志焉。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者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或许正是得之于这种难得而又特殊的机会,我们相信儒家们所谓大同小康的社会理想,即便不一定是子游及其门人所记录,但由于是子游亲耳所闻,想必在其思想宗旨方面一定占有极其重要的分量。故而康有为《孟子微》自序说,子游受孔子大同之道,传之子思,而孟子受业于子思之门,深得孔子《春秋》之学而神明之。

显然,子游之学应是儒学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重要环节,因而值得我们格外重视。和子游一样,子夏也是孔子晚年的得意门生。他姓卜客商,字子夏,少孔子四十四岁。《荀子·大略》说,子夏家贫,平时穿得破破烂烂。有人问他:“子何不仕?”子夏说:"诸侯之骄我者,吾不为臣;大夫之骄我者,吾不复见。柳下惠与后门者同衣而不见疑,非一日之闻也。争利如早甲而丧其掌。"可见其性格略有点怪异,而向志于学,故被孔子誉为文学第一,与子游同列。

在孔门弟子中,子夏的勤奋好学是相当突出的,并因此获得孔子的赞赏和鼓励,孔子也尽可能地加以引导和训练,从而使子夏在孔门弟子中似乎是最全面地掌握了乃师的学说。如果仅仅从这一方面说,子夏在孔子去世之后,最有资格统领孔门弟子。然而由于其怪异的性格,使其与其他弟子并不能友好地相处。他在孔子去世之后策划推举有若而未果,只好离开孔门,前往他国聚徒讲学。

子夏的怪异性格是相当突出的。早在他追随孔子问学的时候,好谈论别人是非的子贡就问孔子,"子张与子夏相比孰贤?"孔子答日:"子张也过,子夏也不及。"又问:"然则子张愈与?"日:"过犹不及。"孔子的这种评价令人寻味,子夏的性格弱点似乎相当明白。朱熹在注这段话时说:"子张才高意广,而好为苛难,故常过中;子夏笃信遵守,而规模狭隘,故常不及。"而且,孔子也曾当面告诫子夏:"汝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这种告诫虽不能说是针对子夏的弱点而来,但按照孔子因材施教的原则,决不至于无的放矢,随意闲谈。

从《论语·子张》的记载看,子张,子游等人似乎也瞧不起子夏的为、人,子游说过,"子夏之门人小子,当洒扫应对进退则可矣。抑末也,本之则无,如之何?"当子夏之门人间交于子张,子张问道:"子夏云何?”对曰:"子夏曰,可者与之,其不可者拒之。"子张怒曰:"异乎吾所闻:君子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我之大贤与,于人何所不容?我之不贤与,大将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再则,如果从我们前面已反复谈到的子夏策划推举有若看,子夏并不是以学术才识道德素养作为标准,肯定别有人际关系的原因在。

基于这样一种背景,子夏在孔子去世之后便离开了鲁国,先在卫国为卫灵公做些事情,然后应邀去魏国西河讲学,名声由此大振,弟子众多,甚者如曾子后来所指责的那样,西阿之民一度将子夏比拟为孔子再生而尊敬之,可见其影响之大。其知名弟子可考者,有魏文侯、田子方、段干木、吴起、禽滑黎等等。故而前辈学者如梁启超等人谈到子夏西河传经时都给予高度重视,以为此一环节在儒学发展过程中具有极端重要的意义。梁氏在《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中说,当孔子之在世,其学未见重于时君也。及魏文侯受经子夏,继以段干木、田子方,于是儒教始大行于西阿。魏文侯初置博士官,实为以国力推行孔教之始。儒教第一功臣,舍魏文侯则别无他人。因此我们有必要对子夏西阿传经的情况略作说明。

子夏西阿传经时在孔子辞世、孔门弟子发生分化之后,其详细情况四史阙有间无法详述。但可以肯定的是,由于子夏得到孔子的学术真传,因此,儒家的一些重要经典不仅差不多都经过他的传授,而且许多重要典籍甚至可能还是由他和他的弟子一起整理成定本。东汉学者徐防说?quot;臣闻《诗》、《书》、《礼》、《乐》,定自孔子;发明章句,始于子夏。其后诸家分析,各有异说。"也就是说,所谓儒家经典,其大部分都和子夏有着或多或少或深或浅的关系。

南宋洪迈在《容斋随笔》续笔卷十四"子夏经学"一节中说得更明白,"孔子弟子,惟子夏于诸经独有书。虽传记杂言未可尽信,然要为与他人不同矣。于《易》则有《传》,于《诗》则有《序》。而《毛诗》之学,一云子夏授高行子,四传而至小毛公;一云子夏传曾申,正传而至大毛公。于《礼》则有《仪礼·丧服》一篇,马融、王肃诸儒多为之训说。于《春秋》所云不能赞一辞,盖亦尝从事于斯矣。公羊高买受之于子夏。觳梁赤者,《风俗通》亦云子夏门木。于《论语》,则郑康成以为仲弓、子夏等所撰定也?quot;综合徐防、洪迈二人的说法可知,后世所谓儒家经典最主要的部分,如《诗》、《书》、《礼》、《乐》、《易》、《春秋》,以及《论语》、《公羊》、《觳梁》等都和子夏有关。

徐防、洪迈的说法当然不必尽信。但当我们尚不能提出有力的反证之前,我们也不必过于怀疑,姑且存之。我们现在的兴趣是,如果按照徐防、洪迈的说法,儒家重要经典与子夏无关者似为《左传》,而我们如果稍加考定,就不难发现《左传》实际上也与子夏有相当的关联。

关于《左传》的作者及其早期传授系统,学术界向有争议。《经典释文·叙录》指出,"左丘明作传以授曾申,申侍卫人吴起,起传其子期,期传楚人锋椒,椒传赵人虞卿,卿传同郡荀卿名况,况传武威张苍,苍传洛阳贾谊。"这个传授系统大体可信,但对若干细节比如左丘明其人则均不明了而存在分歧。

《史记·十二诸侯年表序》在谈到这一问题时说?quot;是以孔子明王道,干七十余君,莫能用,故西观周室,论史记旧闻,兴于鲁而次《春秋》,上记隐,下至哀之获麟,约其辞文,去其烦重,以制义法,王道备,人事浃。七十子之徒口授其传指,为有所刺讥褒讳挹损之文辞不可以书见也。鲁君子左丘明俱弟子从异端,各安其意,失真真,故因孔子史记具论其语,成《左氏春秋》。铎椒为楚威王傅,为王不能尽观《春秋》,采取成败,卒四十章,为《锋氏微》。赵孝成王时,其相虞卿上来《春秋》,下观近势,亦著八篇,为《虞氏春秋》。吕不韦者,秦庄襄正相,亦上观尚吉,删拾《春秋》,集六国时事:以为八览、六论、十二纪,为《吕氏春秋》。及如荀子、孟子、公孙固、韩非之徒,各往往招摭《春秋》之文以著书,不可胜记。汉相张苍历谱五德,上大夫董仲舒推《春秋》义,颇著文焉。"由此看来,《春秋》原本是孔子据旧史而删定的当代史,但限于政治气氛与环境,七十子之徒只能口授其传旨,为有所刺讥褒讳挹损之文辞不可以书见也。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口耳相传总不是办法,于是有鲁君子左丘明"具论其语",成《左氏春秋》。还有锋椒、虞卿等人出于其他原因也著有类似的著作。

左丘明作过《左氏春秋》不必怀疑,问题在于这个左丘明的情况实在模糊。《汉书·艺文志》自注渭:左丘明,鲁大夫。《颜氏春秋·观周篇》及《孔子家谱》都指出,孔子将修《春秋》,与左丘明乘如周,观书于周史。归而修《春秋》之经,左丘明为之传,共为表里。

果如是,左丘明身为鲁史,又在孔门弟子之列,与孔子同修《春秋》经。只是如《经典释文·叙录》所说,担心弟子退而异言,恐怕弟子各安其意,以失其真,故论本事而为之传,明夫子不以空言说经也。

显然,此左丘明非孔子弟子者莫属。

然而,遍考孔门诸弟子,知名且有能力作《左传》者似乎尚未见。《论语·公冶长》确实提到过一个左丘明,但关于此人的情况依然模糊。子曰?quot;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由于孔子在此一再引左丘明以自重,因而使许多学者都怀疑此左丘明不可能是孔子的弟子,而是孔子之前的一位贤者。如杨伯峻《论语译注》即作如此判断。然而我们就此想指出的是,孔子引左丘明以自重,并不能证明左丘明一定早于孔子,更不能证明左丘明定非孔子弟子。因为孔子相信:"三人行必有我师",对同时代人乃至自已的学生并不乏赞美之辞。如《论语》同篇中关于"闻知"的问题,孔子就对子贡说:"弗如也。吾与汝(指子贡,弗如(颜回,也。"我们当然不能由此说颜回的年代早于孔子,且不在孔门弟子之列。要言之,左丘明确为孔子之门人,而他的才学也一定是孔门弟子之中最出众者。

但是,说到这里又产生一个问题,即左丘明是以"左"为姓抑或以"左丘"为复姓,实在也是一个说不清的问题。孔颖达《春秋左氏传序疏》以为姓"左",朱彝尊《经义考》卷一百六十九主张以"左丘"为复姓,而俞正燮《癸巳类稿·左丘明子孙姓氏论》则认为,左是官名,正是姓。如此分歧,真令人不知所从。于是乎,便有人否认左丘明确有其人,而是别人的假冒。

那么,这个假冒的人又是谁呢?章太炎《春秋左传读》据《韩非子·外储说上》吴起,卫左氏中人也"以及《内储说上》“乃以左氏易之”等语推断?quot;《左氏春秋》者,固以左公名,或亦因吴起传真学,故名之日《左氏春秋》。"怀疑《左传》或成于吴起之手。钱穆《吴起传(左氏春秋,考》更明白地说:"然则所谓《左氏春秋》者,岂即以吴起为左氏人故称,而后人因误以为左姓耶?”并进而推断:"此《左氏传》出吴起,不出左丘明之说也。"显然,这些猜测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能自圆其说,也使我们不必怀疑吴起是否真的有能力有时间作《左氏传》。但是我们由此想到的另外一个问题是,我们既已相信《左传》作于吴起,那么如何理解太史公所说的"左丘失明,乃传《国语》的说法呢?太史公之所以这样说,显然是有根据的。因此,《左传》作于吴起说,虽能自圆其说,但总有使人不能满意的地方。其证据不足,多为推测之辞。当然,他们的探讨无疑也是一个方向,离问题的解决已经不远了。

循太史公的提示,再阅读《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中的子夏材料,使我们突然觉得《左氏传》不是作于吴起,而是吴起的老师子夏。所谓左丘明者,也不是吴起以左为姓而来的,而是子夏晚年的自号或别称。故而《左传》便极有可能出于子夏之手或出子夏历传。

《仲尼弟子列传》说,子夏,少孔子四十四岁。孔子既殃,子夏居西河教授,为魏文侯师。其子死,哭之失明。《正义》云?quot;西阿郡,今汾州也,…子夏所教处也。"西阿,战国魏地,一说在今昔、陕黄河左右。实际郡治在洛水以东

们都知道孔丘先生弟子三千,身通六艺登堂入室者七十有二人。当时好像没有学藉管理制度,这三千弟子各自姓什名谁早不可考,至于配享了孔庙的这七十二个高徒,也鲜有人能说得详尽。今日得个空闲,将他们开列造册,整理出来,以飨诸友。浪费时间心力做这件事,无益时用,迹近无聊,只图能博一二朋友一观一笑。倘竟能为有心于孔学者进行考证研究添毫发之助,则就喜出望外了。

然而这些先生们都是上古人物,我们隔着几千年历史遥遥望去,只仿佛仙霭里头看神仙,影影绰绰只能看个大概,没法子毕见其纤毫。而我们上古的出版业又实在落后得惊人,一切文献,全靠用刀来刻,诸般辛苦之中,难免出现错别,以至以讹传讹;更有班爱牵强附会的所谓高人,将错就错,胡乱解释一通,竟就解释出无穷深意来,甚至被当作了不可改易之经典。于是三豕己亥,荒唐可笑。倘若不幸,有两个甚或多个高人,各自拿有一个不同的版本,则事情就更大了,非要彼此争个头破血流不可。所以上古的东西,明明是同一事物,我们却能看到不同甚至相反的称谓和说法。比如这孔门七十二圣人的尊姓大名。《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与《孔子家语·七十二弟子解》,都算得上是权威资料,可是竟也出入颇大,比如子声在《史记》上叫乐咳,在《家语》上却叫乐欣;子徒在《史记》中叫郑国,在《家语》中却改叫薛邦了。再比如很受孔子抬举,将哥哥的女儿嫁给了他的子容,在《论语》叫南宫适,在《史记》叫南宫括,在《家语》里,又叫南宫韬了。等等等等,参差处极多。这些一人多名现象,差不多都是拜传刻错误所赐。而且《史记》与《家语》所开列的,都并不是不多不少七十二人整,史记列了七十七个,还煞有介事引用孔子曰“受业身通者七十有七人”做开头。谁知道孔子到底说没说过这句话。《家语》更是荒唐,题目明明写着《七十二弟子解》,里头开列的,却足足七十六人,最后还又总结说:“以上夫子弟子七十二人,皆升堂入室者。”睁着大眼说瞎话,难道连个数都不会数?司马迁说“中国言六艺者折中于孔子”,可这孔门弟子花名册,却不知该折中于谁。今较其两者,以《史记》去孔丘时代相对较近,且以实史闻名;而《孔子家语》虽以“孔子家语”名书,却历来被视为伪书,当作三国时王肃因袭前人书简加以修补编定,相对之下,似不如《史记》足凭。两者相权,取其最接近于真实者。所以,俺决定以《史记》为基础,与《家语》相杂较。司马迁所列这七十七人中,说不得有五个是编外人员,至于是哪五个,俺就不得而知了,在这里还请博物君子垂教。

名单如下:

颜回鲁国人,字子渊,小孔子三十岁,最为孔子钟爱,并一再褒奖之:“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唯我与尔有是夫!”“回也好学,不迁怒,不贰过”。因为穷而好学,营养极度不良,而用脑格外过度,导致严重早衰,二十九岁头发白尽,三十一岁就交了公粮本,提前去孔庙占席位等着吃冷猪肉了。回死,孔子哭之极恸。

闵损 鲁国人,字子骞,小孔子十五岁。以德行著名,孔子称其孝。不仕大夫,不食污君之禄,品格很高。

冉耕 鲁国人,字伯牛,以德行著名。曾得恶疾难愈,孔丘说是他命不好。

冉雍 鲁国人,字仲弓,冉耕之宗族。其父不肖。孔子以其为有德行,说:“雍也可使南面。”

冉求 鲁国人,字子有,与以上二冉同族。小孔子二十九岁。是鲁国权臣季氏之管家。有才艺,以政事闻名。

仲由 国藉不详,字子路,小孔子九岁。性鄙,好勇力,性伉直,曾陵暴孔子。孔子设礼稍诱之,子路于是儒服委质,因门人请为弟子。然后来仍多直言,顶撞孔子,是孔门痴儿。孔子容而爱之。以政事闻名。后死于卫国之乱,被砍作肉浆。孔子大恸,为之不食肉糜。

宰予 字子我, 鲁国人。口才极好。因为白天打瞌睡,被孔子骂作“朽木不可雕,粪土之墙不可污”,于是闻名百代。孔丘很不喜欢这位巧舌如簧的门生,每拿话来艮他。宰予在齐国混了个临淄大夫的官,后来与田常作乱被夷族。孔子耻之。

端木赐字子贡,卫国人。口才同样极好,可是孔子却对他青眼有加。齐相田常伐鲁,鲁子命之出使救鲁。子贡去齐国,吴国,越国和晋国转了一圈,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竟做下了桩天大的事业,存鲁,乱齐,破吴,强晋而霸越,一使而动五国之政。子贡又精通经济,善做生意,银子挣得哗哗的。每次出使,车仆之盛,拟于王侯,又仗着孔门高徒的名份,与诸侯相抗礼。儒学之昌盛,子贡大声势大排场的宣传功不可没。孔子没有白喜欢他。

言偃 字子游,吴国人。小孔子四十五岁。以文学著名。做过武城宰的官,管理得不错。

卜商字子夏,卫国人。小孔子四十四岁。孔子说“商始可以言《诗》已矣。”鼓励他要做“君子儒,无为小人儒。”孔子死后,于西河行教。治学严谨,敢于怀疑经史之谬误。曾听人说史志曰:“晋师伐秦,三豕渡河。”子夏说:“‘三豕’应该是‘己亥’之笔误。”读史志者问诸晋史,果然是“己亥”之误。于是名重天下,卫人以之为圣。魏文侯师事之而谘国政。

颛孙师 字子张,陈国人。小孔子四十八岁。为人有容貌姿质,宽冲博接,从容自务,居处不刻意立于仁义之行,门人友之而不敬。

曾参字子舆,南武城人。小孔子四十六岁。为人极孝,后娘待他极不好,而他孝行越谨,他老婆因为给她蒸梨不熟,就把老婆给休了。一天去田里除草,他不小心弄断了一根瓜秧,他老爹曾点发起火来,拿着大棍子,一棍子打得昏死过去。所幸曾参命大,又活了过来,苏醒后,马上强做出一付活蹦乱跳的样子,以示无碍,并哭丧着脸向曾点请罪,说是因为打他而让老人家费了力,自己真是该死。然后又蹦跳进屋,搬出琴来大弹,以免老爹还想着这事内疚。孔子闻之,大发脾气,骂他不懂“小杖则受,大杖则走”的道理其实是大不孝:“明知道老爹拿着那么粗的大棍子发了狠要打,还不快跑了躲开?如果竟被打死了,岂不是陷父亲于不义不慈之地,让父亲背个恶名么?”曾参于是请罪。孔子以其能通孝道,因之以做《孝经》。

澹台灭明 字子羽,武城人。小孔子三十九岁(《孔子家语》作四十九岁)。相貌丑恶,孔子薄之。毕业后南游江淮,为人敢与去就,率直重诺,从游弟子达三百人,名闻诸侯。孔子闻之,叹气说:“吾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宓不齐 字子贱,鲁国人。小孔子三十岁(《孙子家语》作四十九岁)。做过单父宰的官,有才智,仁爱,孔子赞他是君子。

原宪字子思,宋国人。小孔子三十六岁。清静守节,安贫乐道。孔子死后,退隐草泽中。子贡为卫相,摆着大排场去看他,见其衣冠褴缕,耻之,说:“夫子居然乐于过这种生活,真是有病!”原宪答道:“我听说,没钱花是贫穷,辛辛苦苦学了道却不去行道,才是有病。象我,是贫穷,而不是有病。”子贡大惭,为轻易说错了话而后悔了一辈子。

公冶长 字子长,齐国人。大肚量,能忍人所不能忍之耻辱。孔子说:“长可妻也”。把他招作了自己的女婿。

南宫适(《史记》作南宫括。古读“括,适”同音。) 字子容。以智自将,世清不废,世浊不污。孔子曾赞叹道:“这人真是君子啊,这人高尚得很呐!”(君子哉若人,上德哉若人!)把哥哥的女儿嫁给了他。

公皙哀 字季次,齐国人。鄙天下人多污身以事大夫家,不愿屈节做人家臣。孔子特叹赏之。

曾点 字子皙,曾参之父,就是拿着大棒差点把孝须儿子打死的那位。孔子曾使诸弟子各言其志,独称曾点“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的潇洒。可是谁想像得到,就是这位高蹈脱俗之人,竟因为一棵瓜秧子差点要了儿子的命!

颜无由(《家语》作颜由) 字路(《家语》作季路)。颜回的爸爸,父子俩共师孔子。颜回死后,他打过孔子的车的主意,想讨来给儿子做棺椁。孔子没给。

商瞿 字子木,鲁国人。小孔子二十九岁。对《易》极有兴趣,得孔子真传。

高柴 字子羔,齐国人。小孔子三十岁(《家语》作四十岁)。长得比较侏儒,身长不足五尺。相貌丑陋。孔子以为愚,不怎么看重他。曾被子路提携,作了个费郈宰的官。后来卫乱,子路死,高柴逃归。孔子反又赞他明大义善保身。

漆雕开 字子开,(《家语》作子若),蔡国人。小孔子十一岁。习《尚书》,不乐仕。孔子以是悦之。

公伯僚 字子周。(《家语》中没有这位。)

司马耕字子牛(朱熹《四书集注》谓名"犁")。宋国人,"大恶人"宋国司马桓(鬼隹)的弟弟。孔子周游过宋,不知怎么惹恼了桓(鬼隹),要杀了他;时孔子正于大树下与弟子讲礼,桓司马就把树给拨了。因为这个过节,司马牛每觉不安。孔子安慰他说,只要平素所为无愧于心,"内省不疚",则就不必优惧。子牛为人性燥,多言语。

樊须 字子迟,鲁国人,小孔子三十六岁。曾向孔子请教农业方面的知识。孔子以是薄之。子迟曾问"仁"。孔子答:"爱人"。问智。孔子答:"知人"。

有若 字子有,鲁国人,小孔子四十三岁(《家语》作三十三岁)。博学强识,雅好古道。长相肖于孔子。孔子死后,门人思之不已,便把他当作孔子,以师礼事之。只是他徒有孔子的长相,没有孔子的学问,众门人有问,他答不出,众人怫然,又把他赶下了师座。

公西赤 字子华,鲁国人。小孔子四十二岁。束带立朝,娴宾主之仪。曾言其志说:"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 为小相焉"。孔子认为他很谦虚。

巫马施 字子旗(《家语》作巫马期,字子期。《论语》亦作巫马期),陈国人,小孔子三十岁。

梁鳣 字叔鱼,齐国人。小孔子二十九岁(《家语》作三十九岁)。到三十一岁时,他老婆也还没给他生个儿子出来,于是生心想休了她,后听同门商瞿劝说,未行休事。两年后得子。

颜幸(《家语》作颜辛) 字子柳,鲁国人,小孔子四十六岁。

冉孺 字子鲁,鲁国人,小孔子五十岁。

曹血阝 字子循,小孔子五十岁。

伯虔 字子析,小孔子五十岁。

公孙龙 字子石,卫国人,小孔子五十三岁。

以上三十五人资料相对较详,闻见于书传。以下四十二人唯知其姓名:

冉季 字子产

公祖句兹(《家语》作公祖兹) 字子之。

秦祖 字子南。

漆雕哆(《家语》作侈) 字子敛。

颜高 字子骄。(《家语》无此人)

漆雕徒父 (《家语》无此人,却有个叫漆雕从,字子文的。疑为误笔,如三豕己亥故事。)

壤驷赤 字子徒。(《家语》作字子从,古"从"字与徒字相近,亦疑为彼此笔误。)

商泽 字子秀

石作蜀 (《家语》为石子蜀) 字子明

任不齐(《家语》作任子齐。应亦为笔讹) 字子选

公良孺 字子正,陈国人,贤而有勇。孔子周游列国时,曾赞助了五辆牛车并从游。

后处 字子里。(《家语》作字里之,应谬。)

秦冉 字开。

公夏首 字子乘。

奚容箴 字子皙。

公肩定 字子中(《家语》作子仲)。

颜祖 字襄。(《家语》无此人)。

枭阝单 字子家(《家语》无之)。

句井疆 字子疆。

罕父黑 字子索(《家语》作宰父黑,字子黑)。

秦商 字子丕(《家语》作丕兹),鲁国人。其父名堇父,与孔子父叔梁纥俱以勇力闻名。

申党 字周(《家语》作申续,字子周)。

颜之仆 字子叔。

荣祈 字子祈(《家语》作子祺。)

县成 字子祺(《家语》作子横)。

左人郢 字行(《家语》无之)。

燕(亻及) 字子思。

郑国 (《家语》作薛邦) 字子徒。

秦 非 字子之。

施之常 字子恒(《家语》作子常)。

颜哙 字子声。

叔步乘 字子车。

原亢藉(《家语》作原[忄亢],字子藉)。

乐咳(《家语》作乐欣,应为错误) 字子声。

廉洁 字子庸。

叔仲会 字子期,鲁国人,小孔子五十岁。

颜何 字冉(《家语》无此君)。

狄黑 字皙(《家语》为字皙之)。

邦巽(《家语》作卦选) 字子敛。

孔忠(《家语》无之。而有一个"孔弗字子蔑"的,应与之是一个人)。

公西舆如(《家语》作公西舆) 字子上。

公西点 字子上(应误。《家语》作字子索)。

以上为《史记》版孔门七十二圣(外加五个编外人员)名单。而《家语》中又有琴牢,陈亢,悬亶三人,为《史记》所未载。附录于后:

琴牢 字子开,一字张,卫国人。

陈亢 字子亢,一字子禽,陈国人。小孔子四十岁。《论语》载之。

悬亶 字子象。

这样加起来,正好八十人,比法定的七十二人整多出了八个。至于哪八个是混珠的鱼目,因年代久远,而资料极乏,已难考正。这八十人中,除了极有影响的几个人外,姓名每有差谬,而且看得出差不多都是抄刻之错讹。以儒家要典,尚且如此,遑论其它杂著。上古出版业之不堪恭维,远古所谓"遗迹""真本"之不可轻信可见一斑。这对盲目祟尚古本,并一本正经拿古本来做严肃研究的人,是一个挖苦,一声棒喝。

孔子个人好像最推崇颜回,甚至认为颜回比自己强。颜回早逝,孔子非常伤心。

有后来成为商人的子贡,还有早死的颜回,曾子等等

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