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的图片实景夜晚:哪里可以下载濮存西朗诵的《野草题词》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品牌网 时间:2024/05/06 09:05:36
据说《野草题词》他朗诵的最好。我只听过李默然的,感觉不好--还是原来那种比较政治化的味道。
濮存昕说: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读鲁迅的书,包括小说、杂文、散文等,20岁之前,我那时写信都按照鲁迅的风格去写,故作深沉。后来搞诗歌朗诵,我读的是鲁迅先生的《野草题词》,后来被专家称是读懂了…

我又一次在舞台上看到濮存昕,看到了他13年后再演的李白,一个充满浪漫情怀又愚钝得有些可笑的“诗仙”;一个满怀抱负又郁郁不得志的落魄文人;一个不攀附权贵有着铮铮傲骨的斗士。我在舞台上看到的分明就是李白,我几乎忘记了濮存昕的名字,在两个多小时里,濮哥和李白融在一起了—
李白赐给我人生特重要的一个创作机遇,让我作为一个演员在一生中难得地如此饱满地拥抱一个角色
《李白》始排于1991年,是濮存昕和父亲苏民第二次合作的作品,凭借这个戏,他第一次捧得了戏剧梅花奖。当时濮存昕不到40岁,而剧中选取的则是李白人生的最后几年。事隔13年的去年年底,《李白》作为北京人艺每年经典复排工程的第一个剧目再度上演时,濮哥已过了知天命之年了。
“50来岁了,一个演员的人生感受、人生经历和艺术经验的积累,到这时就不是在演,我每天在舞台上和去年或者五六年前就不一样了。自己到了成熟的年龄,正值壮年,心力、体力、气力能挥洒出来,使我生命的这个阶段中自己能陶醉其中。尽管只有9场演出,但我非常珍惜,每天都尽力准备着。再过几年,我可能就演不动了,没这个气力了,演员没气不成呀。”演员一般都很忌讳谈年龄,濮哥却把这个别人不愿谈的隐私当作财富,让人感受到他的真实。如果没有这种真实,他对李白的理解和热爱也没有如此深刻和透彻,今天的李白不会如此让观众激动。
“对我们来说,每个知识分子心境中的浪漫境界总是要到李白的形象上去追寻。李白可以说是中国几千年文明史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文人。剧本选取的是李白的最后几年,从他误入永王幕府,在其兵败后,惹了纠缠不清的官司,还被打入冤狱,流放夜郎,那个地方据说在云南和四川交界的地方。而李白是被从江南押解过去,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有多深的冤哪。然而在他们到白帝城的时候,这都是史书记载的,接到皇上的诏书,一扫心中阴霾,李白大笑狂呼着上船‘千里江陵一日还’。我作为一个演员在以李白的名义言和行的时候,能陶醉在语言当中,作者创造的诗境当中,也陶醉在李白这个角色的性情中。可以说这个角色赐给我人生特重要的创作机遇,如果大言的话,我觉得自己的心境中有和李白相近的东西。一个演员一生的创作中难得这么饱满地拥抱一个角色。”
演员的成熟阶段要演些名著、历史名家才能证明自己的进步和成长,所以我的艺术生命中还有进步的空间
濮存昕过去所演的人物绝大多数是历史名人,他说:“演员的成熟阶段要演名著和历史名人才能证明自己的进步与成长,经典的剧目可以让我们演员受到滋养和提高,这可以说是水到渠成的事。我认为文化品格在精品意识的呼唤中尤其重要。”
采访中我注意到了他面前的化妆镜上贴着个红色的圈,像是个零,一定是有什么深意,或是自勉的印记,濮哥说这和他这么多年演戏的心境有关,他悟到了归零的妙处。
“我镜子上的这个圈是我们前10天开党代会上的2005年中的一个零,我开始贴在身上,后来就贴到了这里。我认识到一个演员就像参禅一样,一下子能入定,一瞬间进到最放松的状态,回到自己的原生状态,就像数码技术似的,啪一按就回零了,再一按又回零了。一个演员会调整,一定能再起,能爆发。不知道松弛,不会调整,不通呼吸,就不可能有反弹,有第二爆发力,就像先要收拳再打出去才有力一样。这种再生的东西,会让你觉得演戏突然间就舒坦了,其实这都是中国传统文化给你的教益。有了才可以没有,已经不在技巧层面了,不再希求雕虫,不再在乎那东西了。我们很多人特别是演领袖人物的让人感觉不像,就是因为这个。他要是有了,就会像王铁成老师那样,正如有位导演说的,王铁成即使穿着裤衩蹲在那儿吃盒饭,都像周恩来。他和人物融在一起了,怎么都是,不用去生技巧,去补充、说明和表示。有和无的关系就像弘一法师说的,我拍完了也把它带到鲁迅的剧组,贴到我们住的招待所的房间里。‘处世而不住,见心无所生’。你处在这个世上,活在这个世上,在哪儿都不用去特别强调去停住它,如行云流水,一切如过眼烟云。所以根本不用去担心这个表示,自然地流露。还有一句话也说的是这个道理:‘通自然之妙……’自然之妙不是使劲的事。我贴的这个零也是这个意思,因为你能够到达一个零的状态,才能有1、2、3、4、5……以至成千上万。一事无成人渐老,一钱不值何消说。弘一法师真是看得太透了,真是座右铭。对生活的态度也是这样,把生活认识透了,还是要热爱它。做演员,一定好好做,凭实力。一定要有这个境界,我自己自命还有进步的空间和能力。就是要放松,忘记自我意识,就如《编辑部的故事》里的歌词‘投入地笑一次,忘了自己;投入蓝天你就是白云,投入白云你就是细雨’。”
我们的责任是让200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以后,人们仍然记得李白、曹禺、鲁迅、老舍
濮哥说那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上午去种树,下午去看了《鲁迅》的样片,5点多才从八一厂赶回剧院,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挺放松的,在台上感到自己使劲了,马上就调整一下。“我如此尽情于这只有9场的演出是不多有的。就像郭沫若在《蔡文姬》里的台词一样,当时蔡文姬弹唱‘胡笳十八拍’,董祀在赞美她是用生命和心血在弹奏,在歌咏。演员在舞台上要跟观众掏心窝子,这时台上台下观众和演员有两个小时的生命的共处和流失,产生着创作与欣赏之间共同丰富作品和人物。观众很安静,也不太多(其实基本满场),不像时装剧那样爆满,但观众能陶醉尽情其中。”
“200年以后,人们一定不去记得什么丑星、歌星、笑星,不要记得濮存昕是谁,几十年以后就没人记得了。但几百年后,人们一定还记得我们有李白、鲁迅、弘一法师、老舍、曹禺等。我们其实在做的是一个非常负责任的事情,我们在尽我们应尽的责任,观众来剧场看戏也是在尽同样的文化传承的责任。我们剧院长期以来坚持低票价,这两年推出的学生专场以及每场演出保留一定数量的学生票,这可能是任何一个剧院都没有做到的。我们坚持两年多了,这样让文化剧院、人民剧院这个概念充分地体现出来。我们剧场的大门是向人民大众、向知识分子敞开的,其中包括各行各业,包括工农兵,他们中都有知识分子,首先他必须是知识分子,用鲁迅的话说就是知识阶级,我们在呼唤知识阶级。”
我和鲁迅的缘分起自十几岁,他是我完全能够感知的前辈;我演的将是濮存昕式的鲁迅
“其实我和鲁迅的缘分可不是刚刚开始,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读鲁迅的书,包括小说、杂文、散文等,20岁之前,我那时写信都按照鲁迅的风格去写,故作深沉。后来搞诗歌朗诵,我读的是鲁迅先生的《野草题词》,后来被专家称是读懂了。旁人说鲁迅刻薄,狭隘,打笔仗。但当我接近了那个角色,我的心灵和他的心灵相接近的时刻,或者说我将要塑造的是濮存昕式的鲁迅的时候,我认为鲁迅是一定能够感知的前辈。我的心跳、我的呼吸和血流都以鲁迅的名义生存着。所以我说我创作的是濮存昕式的鲁迅,我觉得演员有权利这样说,又要说大言了,因为你必须感到我就是才能做。但你凭什么有这个权利呢,你自己心境中,你自己的内部有多少是符合或接近鲁迅的或是与他相通的。在影片中我展现给观众的是我自己对鲁迅的理解和想象,以及我用我的能力的表现。我得以自信的是我是真诚地对待创作的,我一直控制自己的情绪在两个半月的时间里不掉下来,不敢被世俗生活所打扰,这样一直坚持到最后一天,也就是3月19日杀青,我们拍最后一场戏,鲁迅在师范大学的长篇演讲,不可能分镜头拍的。”
濮存昕说自己能演鲁迅真的是挺幸运的。“鲁迅这个题材几次都没搞成,上世纪60年代,赵丹搞的时候就下马了,现在焦晃也放弃了。我父亲觉得自己挺像的,也是一直想演这个人物。他经常在胡同里的小理发馆剃个寸头,从剧院拿个胡子,自己扮成鲁迅,让我给他拍照。后来,他在一个四集电视剧《耕夫》中演了把鲁迅,只是那个戏影响不大。”
热衷公益事业,感慨行政职务影响业务发展
除了演鲁迅的消息,关于濮存昕最多的信息就是他所从事的公益事业,他当了4年防治艾滋病形象大使,同时也是无偿献血的代言人。他说这些事情都是非常有意义的,光无偿献血就献了4次,语气中透着自豪和骄傲,他说既然要做就要做好。
“我觉得我接受的工作是特别有意义的,当时是卫生部找的我,就是说拍个广告,我没推辞,商业的能拍这个也能拍。拍完了一介入进去,慢慢地就深入了,戴个红领巾,和病人握个手、拥抱一下,见个报纸,这不是花架子吗?大道理谈了半天不如实实在在地做一件事,真正地到患者家中去生存一天,什么道理都不用说,什么事情就是要深入下去。去年,我把艾滋病家庭的孩子请到我家,我爱人和孩子做饭,他们吃完了饭,我们才吃的。那些孩子都很可爱。今年6月,我们的艾滋病孤儿夏令营又要举办,我要领个孩子到家里来生活,现在正在招募志愿者。全国城市我和那些专家已经走了一半多了,办培训班,向人家宣传防艾的知识,我现在口才特好,一讲一个小时不带停的。我想如果我不是好演员也做不好这个事。”公益活动无疑是牵扯精力的,但濮哥无怨无悔,倒是他现在北京人艺副院长这个行政职务让他颇为苦恼。他说这很影响他的业务,而且他也不适合干这个。
濮存昕说还有很多角色自己想演,他也正在策划一些自己能演的人物。比如诸葛亮就是他非常想演的。他说诸葛亮是个悲剧性的人物,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一个能预知未来的大学问家。他用了一个十分形象的比喻:“只要裁判的哨声没吹,他就永远在玩命地踢。”他说诸葛亮的身上体现着足球精神也体现了他的人生的品格和精神。另外,濮哥想演的是大文豪苏东坡,他说这很难,但很有吸引力。濮哥说自己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连演三个戏,感觉很累,主要是排练的密度大。他说其实《万家灯火》中的何老三是一个“潜力股”,“他就是耍贫嘴,把自己的媳妇都给白话跑了。这是个有点喜剧的人物,我自己也正在尝试着演喜剧,也想演喜剧。但我的喜剧绝不是肌肉喜剧、行为喜剧而是思维喜剧。”
在演完李白之后,濮哥准备空一段时间,然后全心全意准备《白鹿原》。
濮存昕在北京人艺官称“濮哥”,无论长幼都以此称呼。印象里北京人艺这些年排演的新老话剧,几乎都有濮哥的身影,古装的、现代的、喜剧的、悲剧的、传统的、先锋的,没有他来不了的。于是在惊喜中自己和观众一样欣然接受了濮哥塑造的各种各样的角色。最近两年发现濮哥的出镜多集中在公益事业上,影视剧和舞台剧的演出似乎不像前几年那么多了。所以看到他在4月的日程安排吃了一惊,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濮存昕从《万家灯火》中的市井小民何老三,到曹禺的代表作《雷雨》中的大少爷周萍,再到《李白》里一千多年前的浪漫“诗仙”李白,濮存昕在舞台上完成了当代、现代和古代千年的时光穿梭,经历了三种完全不同的人生经历,也完成了自己表演上的一个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