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六角套筒扳手外径:哈代晚期的一部重要小说?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品牌网 时间:2024/04/28 16:37:01

你一个人的宝宝朋友,你好。楼上朋友的回答没有切入问题的要点,所以还不够准确,英国作家托马斯·哈代晚期的这部重要作品应该是小说《无名的裘德》。
  《无名的裘德》控诉了资产阶级不合理的教育制度和婚姻制度。裘德是威塞克斯农村的一个孤儿,自幼聪明好学,成绩出众。他一心向往基督寺大学(影射牛津大学),在他心目中,那是“一座光明的城市”,长有“知识之树”,“是人类的导师出现的地方”。他终于向基督寺进发,途中由于感情脆弱和无知,与屠夫的女儿艾拉白拉结婚,不久离异。到基督寺后,他四出奔走,却始终被拒于高等学府大门之外。他终于认识到,他是“让那些百万富翁们的儿子给挤到大门外”的,以基督寺为代表的资产阶级教育制度“是给那些有大钱的人预备的”。他在群众面前义愤填膺地控诉了这种不合理的教育制度,同时又把自己一生的挫败归因于时遇不济和嗜欲大多。为了谋生,他又当了石匠。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与表妹淑·布莱德赫相遇,两人情投意合,终于同居,生有子女。他们由于不结婚而同居,为礼法所不容,为习俗所不许,因而处处遭到歧视,不但工作被辞退,而且连住处也找不到,他们只能到处流浪。孩子们渐渐长大,觉得自己拖累双亲,在旅馆里大孩子将弟弟吊死后,自己也上吊自尽了。淑受此打击,精神上完全崩溃,终于回到原来丈夫身边,心如槁木。她觉得这是神明对她的惩罚。裘德自淑离去后,也回到艾拉白拉身边,绝望潦倒。他在临终前极度悲凉地说:“让我出生的那个日子毁灭吧,让宣告一个男孩投入娘胎的那个黑夜毁灭吧。”
  裘德的悲惨命运说明不合理的社会制度下即使像他这样有才华有理想而又勤奋好学的青年农民,也是“壮志不遂”,无法实现其理想。而作家通过他们的爱情悲剧更指出了不合理的婚姻制度和社会道德是如何扼杀人们的自由意志和合理愿望的。

  以下是哈代的文学创作以及其他作品的相关资料:

  哈代以诗歌开始他的文学创作,后转而从事小说创作,晚年又转而从事诗歌创作。他一生创作长篇小说14部,短篇小说集4部,诗集8部,史诗剧《列王》3部。

  哈代主要是一位小说家。他把自己的小说分为三类:“传奇和幻想作品”、“机巧和实验小说”、“性格和环境小说”。他的全部重要小说归于最后一类。他的大部分小说以西南部农村(古称威塞克斯地区)为背景,因而他又称其小说为“威塞克斯小说”。

  长篇小说《绿荫下》(1872)开始描绘西南部农村的生活,揭开了一系列“性格和环境小说”的序幕。《绿荫下》分为《冬》、《春》、《夏》、《秋》四部,一条线索写梅里斯托克乐队的历史和命运,一条线索写一位青年农民和一位女教师的爱情故事。故事情节在类似世外桃源的环境中展开,英国农村的风光和习俗在小说中得到富于诗意的描绘。小说表现了传统农民恬静愉悦、风俗淳美、人情纯朴的日常生活,把宗法社会理想化。这是一部富有牧歌情调和田园色彩的小说,它的副标题是“一幅荷兰派的乡村写生画”。但是,小说通过描写牧师打算把风琴引进教堂以取代体现传统社会和古老秩序的梅里斯托克乐队这一冲突,以及男女主人公恋爱过程中出现的挫折,表现了宗法社会受到外部世界的冲击以及威塞克斯社会面临的潜在危险。创作《绿荫下》的年代,威塞克斯农村社会已出现了两个阶级、两种思想、两种生活方式之间的冲突,传统秩序遭到破坏,田园理想已失掉了现实基础,只不过作家有意地回避,因而小说的基调还是乐观明朗的。

  《远离尘嚣》(1874)是哈代第一部得到一致赞扬的长篇小说。在这部小说里,田园诗的气氛已经消失,远离尘嚣的穷乡僻壤也和人烟稠密的喧闹城市一样,在演出人生的悲剧。女主人公芭丝谢芭是一个农场主,美丽聪慧,但爱慕虚荣。她先后为三个男子所追求,但选择了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青年军官特罗伊。婚后特罗伊对她粗暴无礼,生活毫无幸福可言。特罗伊还勾引过纯朴的农村姑娘范妮·罗宾,始乱终弃,使范妮怀孕后流落街头,最后死在贫民院中。特罗伊是闯入“远离尘嚣”世界的资本主义生活方式和利己原则的体现者。他终于被疯狂地爱着芭丝谢芭的博尔德伍德所杀,后者也因此被终生监禁。最后芭丝谢芭与对她忠心耿耿的最初求婚者——雇农加布里埃尔结婚,建立起美满和谐的生活。加布里埃尔作为传统而完美的威塞克斯人形象所体现的是哈代的田园理想,他们的美满婚姻生活所表达的也正是作者对芭丝谢芭试图放弃传统理想的回归愿望。而在博尔德伍德和特罗伊之间展开的冲突,是宗法制传统社会与破坏这个社会的外部资本主义世界之间的冲突。可见,小说虽在芭丝谢芭与加布里埃尔的圆满爱情中结束,但全书中悲剧气氛多于喜剧气氛,已透露出作者创作中的悲剧性主题。

  《还乡》(1878)进一步展开悲剧性主题,同时标志着哈代小说创作的一个新起点。它是哈代小说作为威塞克斯悲剧编年史的真正开端。这部小说说明了作者已从田园诗式的幻想中解脱出来,对现实矛盾和宗法制社会的前景有了较为清醒的认识和反映。但是,由于作者看不到社会出路,从而转向悲观主义。小说写一个在巴黎经营珠宝的商人克林·姚伯,因厌倦城市生活和“献媚于贵妇人的职业”而又具有空想社会主义思想,想“在死以前,作点有价值的事”,因而回到家乡,想为家乡的教育事业贡献力量,并从此宁静度日。他的新婚妻子游苔莎·斐伊则热情奔放,耽于空想。她所以结婚,就是希望这个风度翩翩的巴黎归客能带她离开穷乡僻壤,摆脱荒原上沉闷无聊的生活,但因俩人在感情、理想、人生观上存在着巨大的差距,她终未能如愿。游苔莎失望之余,和丈夫的表妹夫苇荻在黑夜私奔,希望到巴黎享受“城市快乐的余沥残滓”,但在途中双双落水丧生。克林的社会理想也因得不到农民的理解和支持而破灭,他终于做了传教士以求得精神上的寄托。他哀叹命运不济,结论异常悲观:“我们不能打算怎样在人生里光荣前进,而只得打算怎样不丢脸地退出人生。”这是一部描写威塞克斯人在外部世界的影响下不安于环境和命运的悲剧,哈代早期创作中的那种欢快气氛在小说中已完全消散。可以说,作品的整个艺术构思都表达了作者的消极悲观思想。

  《还乡》中景物描写占有突出地位,对爱敦荒原的描绘是英国小说中为数不多的散文佳作。作者把自己的哲学思想渗透其中,爱敦荒原成为一种永恒精神的象征,板着千年不变、万古如斯的面孔,冷漠地注视着变幻无常的人生。它实际上是威塞克斯社会的传统和秩序的象征。小说的意义在于,它表明了以爱敦荒原为代表的威塞克斯宗法制社会,在资本主义冲击下,已成为桎梏人们思想和生活的枷锁,威塞克斯人与它的冲击以及由此而产生的悲剧已不可避免地成为历史的必然。

  另一部重要小说《卡斯特桥市长》(1886)也强调了命运对人的冷酷无情的嘲弄。小说通过“一个有性格的人”——迈克尔·亨察尔悲剧的一生,形象地反映了威塞克斯两个时代、两种制度、两种思想之间的尖锐冲突,以及农村宗法制社会怎样在资本主义的进攻和打击下逐步走向彻底灭亡的悲剧性过程。作品着力要表现的是“性格即命运”的主题。在小说中,可以见到亨察尔遭受的每一次命运的打击,都可以从他的性格缺点中找到直接的起因。潦倒的打草工人亨察尔一次酒后在集市上把妻女卖给过路水手纽逊,酒醒后悔恨不已,发誓从此滴酒不沾。此后18年他勤奋努力,终于发财致富,并当选为卡斯特桥市长。这时他的前妻以为纽逊已葬身海底,携女归来。可是在他们一家人团聚之际,命运又一次捉弄他们,灾难又接踵而至。由于亨察尔生性倔犟,骄横偏执,他与合伙人伐尔伏雷闹翻,并在竞争中陷于破产。当年出卖妻女的丑闻也终于暴露,以致身败名裂。妻子死后,女儿成了他唯一的安慰,可是纽逊又突然出现,认领生女而去。亨察尔众叛亲离,一身贫困,最后孤独地死在爱敦荒原的一所草棚中。亨察尔尽管为年轻时铸下的大错努力赎罪改过,但是他仍然无法逃避厄运。这部小说中的宿命论色彩比前几部小说更为浓厚。亨察尔的悲剧固然可以归咎于他刚愎自用的性格,但就其本质而言,他的悲剧终究还是他所代表的传统宗法制社会的没落决定的。

  如果说《还乡》和《卡斯特桥市长》反映的是宗法制农村走向毁灭的过程,那么《德伯家的苔丝》(1891)和《无名的裘德》(1895)则表现了被资本主义占领而失去了生存的社会基础的威塞克斯破产农民的悲剧性命运。在这两部作品中,哈代加强了对造成主人公悲剧的社会根源的探索和批判,从而将个人悲剧扩展为社会悲剧,使悲剧意识具有了深层次的内涵。
  哈代的“性格和环境小说”表现出作者对造成威塞克斯社会和威塞克斯人悲剧命运的探讨,经历了“命运悲剧——性格悲剧——社会悲剧”的发展过程,反映了哈代对当时社会全面的批判,体现了其悲剧意识巨大的现实意义。

  哈代一生中还写了不少中、短篇小说,有《威塞克斯故事集》(1888)、《一群贵妇人》(1891)、《人生的小讽刺》(1894)和《一个改变了的人》(1913)等。这些小说题材广泛,风格多样,戏剧性较强。优秀中篇《干枯的手》和《两个野心的悲剧》,可以与他晚期的长篇小说相媲美。

  哈代晚年放弃小说写作,又重新致力于创作诗歌。他一生共写待918首,辑为8集。早年诗歌有一部分收入他的《威塞克斯诗集》(1898)和《过去与现在诗集》(1901)中,但许多诗篇没有保存下来。此外有《时光与笑柄》(1907)、《即事讽刺诗集》(1914)、《幻象的瞬间》(1917)、《晚期和早期抒情诗集》(1914)、《人生小景》(1925)等。最后一本诗集《冬话》(1928)是在他去世后出版的。哈代的诗的内容,多是日常经验和回忆,探讨悲趣互揉的人生。随意浏览的报纸或乡间小道上遇见的儿童,或是农民的悲欢,他都能发而为诗,写得轻妙而含意隽永。在哈代的诗歌里,像他的小说里一样,鸣响着终古的疑问:人生究竟是什么?我们为什么而活着?我们最宝贵、最珍惜、最向往的为何不得实现?于是他悲叹人生之多艰,慨叹命途之多蹇,描画人类意志之脆弱,嘲讽生命之本体,歌咏“时光的笑柄”,揭破虚荣和幻想。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他的一部分诗篇写的是反战主题,号召大家起来预防“新的中世纪”。他的诗的音律比较简单,但多诗节变化。他诗里的节奏与声调,状拟诗里所表现的情感与神态,取得显著成功。哈代从小喜欢民歌民乐,这影响了他的诗歌创作。

  史诗剧《列王》(1904—1908)共三部,用史诗和抒情诗的形式描写1805至1815年以英国为首的欧洲联军对拿破仑的战争。全剧19幕,133场,场面极为广阔,包括天上和人间两个舞台,出场人物众多,除天神、天使以及许许多多政治活动家和统帅外,还有大批的军人和百姓。作者在剧中笔锋纵横,更明确、更系统地发挥了他在小说中反复阐明的思想,即人世间的一切活动全凭宇宙主宰的摆布,即使是驱使千军万马驰骋疆场的帝王将相乃至拿破仑,都不过是这个宇宙主宰的傀儡。诗剧对罪恶战争表示抗议,对“列王”的残酷无道进行谴责,对人民寄予同情,对人类未来寄予希望。作品里交织着戏剧的、史诗的、抒情的、哲理的因素,凝聚着作者对人类社会发展问题多年思索的成果,可视为他全部创作的一个艺术总结。

  《德伯家的苔丝》

  《德伯家的苔丝》是哈代的代表作,也是欧洲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优秀作品之一。它描写贫穷农家女子苔丝短促而不幸的一生。苔丝是一位美丽、纯洁、善良而勤劳的姑娘。她在少女时期就开始挑起家庭生活的重担。她到地主庄园做工,遭到了地主少爷亚雷的玷污,怀了身孕,回到家乡,从此拉开了苔丝一生悲剧的序幕。孩子病死后,她到一家牛奶场做女工,认识了牧师的儿子安矾·克莱,两人产生爱情。在成婚之夜,她出于对克莱的忠诚与热爱,向他坦白了往事,但不为丈夫所原谅。两人分居,苔丝实则遭到遗弃。克莱一人去了巴西,苔丝只好重返娘家,在一家农场干着与男人同等繁重的劳动,一次偶然机会,她又遇到亚雷,后者对她仍是百般纠缠,但遭到了苔丝的痛斥。她写信哀恳克莱保护她,希望他早日返回,但信件被克莱父母耽误,杳无回音。她觉得自己已被克莱永远抛弃,陷入绝望。后来父亲在贫病交加中去世,母亲患病,弟妹们失学,一家沦落街头。苔丝怀着绝望和自我牺牲的精神,接受了亚雷的保护,与他同居。克莱因在巴西经营事业失败,突然归来。苔丝悔恨交集,近于疯狂,将亚雷刺死。她和克莱逃进森林里过了五天幸福生活,第六天早晨被捕,被法庭判处绞刑。

  小说通过苔丝一家的遭遇,具体生动地描写了19世纪末资本主义侵入英国农村后小农经济解体以及个体农民走向贫困与破产的痛苦过程。苔丝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农场里干着超体力的繁重劳动,精疲力竭地和机器竞赛,有时晕倒在地。苔丝不但受到了农业资本家的残酷剥削,而且受到了亚雷和克莱的压迫。亚雷对她的压迫更多地表现为人身迫害,而克莱的压迫则更多地体现了道德和精神上的折磨。亚雷是新兴资产阶级的代表,他代表着资产阶级社会的权力、财富和罪恶。克莱是自由资产阶级的代表,作者对他的态度不同,因而克莱与苔丝的关系显得要复杂。一方面,作者出于对资产阶级虚伪道德的痛恨,批判了克莱;另一方面,出于资产阶级人道主义和改良主义思想,又美化了克莱。克莱作为具有“自由思想”的资产阶级代表,在当时有一定的历史进步性,他不顾家庭、社会、教会、舆论的压力,拂逆了父意,不愿当牧师,“不愿为上帝服务”,自由地选择了自己的前途,要“为人类服务”。他厌恶城市的资产阶级“文明”生活,来到农民中间,和他们一起劳动,接受了劳动人民的一定影响。但是,克莱对旧道德、旧传统、旧生活、旧秩序的反抗是极为有限、极不彻底的。他形式上脱离本阶级,当了农民,但在思想上仍与本阶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到农民中间学习农牧技术,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将来能当大农场主,“做美国或者欧洲的亚伯拉罕,像一个国王一样,管领他的牛群和羊群,……他的男仆和女仆。”他去巴西的目的也是为了做一个殖民者和大富翁。他爱苔丝这个“自然的女儿”,“为的是我自己的方便,为的是我自己的幸福”;他向她求婚,目的是“我将来能在英国或者殖民地上经营一块大农庄。那我要你做太太就别提有多大好处啦”。他看上苔丝的美貌,但更看中她的勤劳。他希望苔丝做他的一个好管家。他们的结合,在他来说,是更多地建筑在利己主义的计较上的。所以当苔丝向他坦白往事时,尽管他自己也有同样的经历,他对苔丝却缺乏起码的同情和谅解,表现出极度的自私、虚伪和冷酷。他的行为表明,他仍然是本阶级的忠实儿子,是资产阶级道德偏见的可怜的奴隶。他唤起了苔丝对新生活的憧憬,而后又无情地将她抛弃,这种精神上的打击和迫害,对苔丝来说是更致命的。她没有屈服于金钱势力和暴力的压迫,却终于被这种精神上的打击和迫害所摧垮。正是这种精神压迫使她失掉对生活的信心,使她绝望地、痛苦地再次投入亚雷的怀抱,成为资产阶级的玩偶和罪恶社会的牺牲品。可见,亚雷和克莱对苔丝的压迫和摧残,在本质上是没有什么区别的,都体现了一个阶级对另一阶级的压迫。所以,苔丝的悲剧是社会的悲剧。小说通过对一个无辜少女备受迫害的描绘,对资产阶级社会及其法律。道德和虚伪的宗教作了有力的揭露,提出了强烈的控诉,反映了哈代的现实主义和悲剧意识达到了空前的深度和广度。

  小说的副题是“一个纯洁的女人”,鲜明地表达了作者同情女主人公的人道主义立场,同时也是对资产阶级道德的一个大胆挑战。哈代还引用了莎士比亚的一句话作为本书的题辞:“可怜你这受了伤的名字!我的胸膛就是一张床,要给你将养。”苔丝是作者处处加以维护并塑造得十分成功的艺术形象。他赋予苔丝以劳动妇女的一切美好品质:坚强、勤劳而富于反抗性。她迎受了生活对她的一连串沉重打击和世俗道德的强大压力,但从不向困难和恶势力低头,“苔丝宁愿饿死也永远不会伸手向人要”。自食其力的尊严感和意志,使她在困难和磨难面前表现出无比坚强而多次“绝处逢生”。她对资产阶级社会及其虚伪的道德充满憎恶,并不断与它作斗争。她不慕虚荣,从不稀罕贵族出身的祖先,“坚持要用农民的姓。她爱克莱,主要是因为她认为他思想开明,心地善良,可以倾心相与,绝非觊觎他的财产。她对克莱的爱是真诚的、高洁的。苔丝对宗教的反抗也表现得大胆而坚决。她从生活磨难中体会到了“她一心信仰的上帝”的虚妄,不但毅然斩断了自己与教会的关系,而且从她对摇身一变而为牧师的亚雷的尖酸刻薄的态度上,可以看出她对宗教的极端憎厌。

  作者也没有忽视苔丝身上的弱点和和旧时代的印记。苔丝生活在一个新旧交替的时代,出生在一个没落小贵族世家的农民家庭里,残存于农民身上的某些旧道德观念和宿命观点,都不能不对她的思想意识产生影响。这在她对克莱的关系上表现得尤为明显。她既认为自己的“失身”是无辜的,但同时又觉得她在“命运”面前是有罪的,她应该受到惩罚。可见,她既有反抗命运的一面,又有顺从命运安排的一面。她有时认不清地主资产阶级对她的迫害,把人生的苦难归因于命运作祟,所以有时也陷入自悲自叹和悲观失望之中。这都反映了作者本人的思想。作者一方面认为苔丝是社会的牺牲品,因而他痛恨、揭露那个社会;另一方面,他又认为苔丝是命运的牺牲品,进行反抗也是枉然,因而安排了她悲惨的结局。

  这部小说发表后,遭到了与《无名的裘德》同样的命运,受到资产阶级卫道士的猛烈攻击,被斥为“不道德”,“这个作家想要借这些书揭起反抗一切社会礼法的旗帜,掀起推翻一切神圣道德的风潮。”哈代正是因为“揭起反抗一切社会礼法的旗帜”,才确立了他在英国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然而,由于他远离时代的斗争,并受到叔本华哲学思想的影响,他不能深刻地了解人间苦难产生的社会根源,也看不到社会的真正出路,因而宿命论悲观思想较为浓厚。在《德伯家的苔丝》中,哈代在解释苔丝的磨难时,有时也流露出因果报应的思想。他的作品不但社会生活画面不够广阔,而且作品中的偶然性事件和恶运也较多,如苔丝的信误、亨察尔的酒后丑行等。

  哈代的艺术方法基本上是现实主义的。他的作品真实地描绘了英国农村生活的面貌。他笔下的人物性格鲜明生动,尤其是妇女形象如游苔莎、苔丝、淑·布莱德赫等,都各具鲜明的个性。哈代的写景技巧异常出色,他对于景物的运用往往具有象征意义,如《林地居民》(1887)中弯曲畸形的矮树暗示人生中“未获完成的意志”,《还乡》中爱敦荒原象征一种使人类屈服的永恒精神和秩序等。哈代的作品结构精密,且含有诗意。哈代的创作在英国文学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页。

托马斯·哈代(1840~1928)英国诗人、小说家。他是横跨两个世纪的作家,早期和中期的创作以小说为主,继承和发扬了维多利亚时代的文学传统;晚年以其出色的诗歌开拓了英国20世纪的文学。

哈代1840年6月2日生于英国西南部的一个小村庄,毗邻多塞特郡大荒原,这里的自然环境日后成了哈代作品的主要背景。他的父亲是石匠,但爱好音乐。父母都重视对哈代的文化教育。1856年哈代离开学校,给一名建筑师当学徒。1862年前往伦敦,任建筑绘图员,并在伦敦大学进修语言,开始文学创作。

哈代的文学生涯开始于诗歌,后因无缘发表,改事小说创作。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计出无奈》问世于1871年。成名作是他的第四部小说《远离尘嚣》(1874)。从此,他放弃建筑职业,致力于小说创作。

哈代一生共发表了近20部长篇小说,其中最著名的当推《德伯家的苔丝》、《无名的裘德》、《还乡》和《卡斯特桥市长》。诗8集,共918首,此外,还有许多以“威塞克斯故事”为总名的中短篇小说,以及长篇史诗剧《列王》。

哈代的作品反映了资本主义侵入英国农村城镇后所引起的社会经济、政治、道德、风俗等方面的深刻变化以及人民(尤其是妇女)的悲惨命运,揭露了资产阶级道德、法律和宗教的虚伪性。他的作品承上启下,既继承了英国批判现实主义的优秀传统,也为20世纪的英国文学开拓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