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太阳能取暖设备:克隆的坏处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品牌网 时间:2024/04/29 03:09:34

对伦理学界来说,克隆人行为关涉到一个很严重的伦理问题,因为它侵犯了伦理学的基本原则,比如不伤害原则,自主原则,平等原则等等。

一、克隆人违背了伦理学的不伤害原则
伤害了被克隆者。被克隆的是另外一个个体,这个个体是与克隆的原体完全独立的另外一个行为主体,这个主体受到了伤害。受到了什么伤害呢?首先从技术可能性的情况来看,我们无法预知,如果对某一种在功能上与其他基因紧密相连的基因进行干预性改变,生物体内的这种自然的相互牵制的系统会发生何种连锁反应。而根据目前掌握的知识,要想将人类基因组的所有基因重新进行准确的排列,并使之正常的发挥作用,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恰恰是这一点构成了人们反对克隆人的一个重要理据。因为谁也无法排除这样一种风险:克隆技术很有可能导致大量的流产与残障婴儿。

二、克隆人违背了伦理学的自主原则
克隆人活动往往发生在下述情况中:比如,某对夫妇在事故中失去了独生子,他们希望他重获“新生”,于是便通过克隆技术再制造一个孩子,其身体中的绝大部分基因组是先前那个孩子的基因组的复制。这样尽管父母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某种欲望,但这整个行为方式对于被复制的孩子而言却意味着一种外来的决定,它将该儿童本属于偶然性的那部分自由(所谓自主原则,就体现在这种自由上)剥夺了,而人的一个最重要的本质特性,就体现在他的不可重复的独特性上。德国著名哲学家忧那思说,人的一个特殊的优先权就在于,每个人都有其自身的不可重复的特性。上述的那对夫妇因为太喜欢第一个孩子,就不生第二个孩子,而是克隆第二个孩子,生出的第二个孩子可能与第一个孩子的外形都不太一样,而克隆出来的却与第一个孩子没有太大差别,等于是让他“新生了”。可见第二个孩子完全是为了服从于父母的某种意图,作为父母的一个工具,父母通过他想起他们失去的那个孩子。而被克隆者作为人应享有的独特性便被剥夺了,他的那种不必非要有一个比他大30或60岁的同体同貌者的自由,便被粗暴地践踏了。英国有一个管理人工授精的机构,叫做人工受孕与胚胎学管理局,竟然打算允许患耳聋的父母在试管婴儿的培育中,有权按照自己的意志选择耳聋的胎儿,而淘汰掉健康的胚胎。他们觉得都处于耳聋状态,便有利于交流、培育,而英国皇家聋人研究所的发言人竟然说,这样一种选择是合适的,我们支持这样的选择。假如人们都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设计和培育后代,那么什么恐怖的事情都可能发生。耳聋的父母选择生下耳聋的胎儿,而这个胎儿很可能希望自己是一个健康人,但这已经做不到了。他作为一个人所天然应有的一种开放的前途的权利被粗暴否定掉了。这当然违背了伦理学的一个最基本的原则。

三、克隆人违背了伦理学的平等原则
在克隆活动中,存在一个设计者与被设计者的关系。在克隆人活动中,未来人类的基因配置是由父母、医生或国家决定的,而个体的人仅仅是前者所决定与创造的结果。我们知道,设计是以设计者为前提的,一个有着设计者与被设计者之别的人类图景,对于平等原则是一种基本的违背。因为人们无法回答凭什么他自己或者任何别的一个人有权作为未来人类特征与品性的设计者。显然这里存在着一种“道德优越感”,似乎我们,或者说一个医生、哲学家、国家的行政长官拥有着一种控制他人的实力。然而这种心态不单是荒谬的,而且在政治上也是非常危险的。

中国已明确反对克隆人,但对于把克隆技术应用于人体医学技术领域,则给予切实的支持。”

摘自[科技日报]

克隆的最大问题是没有办法克服DNA衰退。就是说克隆出来的生物的细胞的生理年龄和提供染色体的生物的细胞的生理年龄一样,所以它并不能阻止物种的消亡,克隆出来的生物的寿命都比较短,因为出生时的细胞的生理年龄就比较大。

现在对克隆人的批判,无非是说危及人的尊严。我认为克隆人假如真
的出现了,也不是非常离谱的,因为那仅仅是生理的相似,在这一点上,
我们已经容纳了双胞胎,尽管克隆人比双胞胎在生理上更为一致,但一个
完整的人后天习得的知识的不同,由不同经验导致的生活习惯的不同,由
不同的生活背景导致的情感的不同,才导致了人与人之间的大的差异。虽
然我也相信克隆人的相似性超过了我们目前所有的相似性,但他到底在多
大程度上危及到人的尊严,其实是很含糊的、不理直气壮的。另外这种说
法还是一种本质主义的思考方式。人、自我这个概念是活的、变动不居的,
不是死的、先验的,说克隆动摇了人的价值,这个假定本身就很可疑。人
类所担心的克隆人,我看实际的问题并不在此,没有必要惊慌失措。其实
如果要说到人的唯一性、自我性,最危险的恐怕还是人的知识思想上的克
隆、心理精神的克隆,思想精神的一致所导致创造性的匮乏,比肉体、生
理上的克隆更加可

会使地球人数增长
再医学上有好处,克隆人虽然有很多坏处但
他也可以使许多没有生育能力的人完成梦想
对我们的发展不好,因为我们是发展中国家而不是发达国家
现在科学界把克隆分为治疗性克隆和生殖性克隆两种。前者是利用胚胎干细胞克隆人体器官,供医学研究、解决器官移植供体不足问题,这是国际科学界和伦理学界都支持的,但有一个前提,就是用于治疗性克隆的胚胎不能超出妊娠14天这一界限。而对于生殖性克隆,即通常所说的克隆人,由于它在总体上违背了生命伦理原则,所以,科学家的主流意见是坚决反对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卫生组织和国际人类基因组伦理委员会和各国政府也都非常明确地表示,反对生殖性克隆。
现代科学技术是一把双刃剑,在其造福人类的同时也会带来一些负面效应。这就向我们提出了一个问题:现代科技,特别是现代生命科技,要不要尊重伦理学原则,要不要倾听伦理的声音?沈教授指出:现在有些科学家提出,只要科学上有可能做到的,就应该去做。事实上,这是错误的观点。如果技术上我们能制造出一种严重危害人类的超级生命,难道也可以去制造吗?一些科学狂人正是打着“科学自由”的旗号,去做一些危害人类的事。因此,我们要警惕现代科学技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另外,也不能把科学自由和伦理道德对立起来。现代生命科学发展的事实表明,伦理的规范和引导,并没有束缚科学的发展,倾听伦理的声音,有利于科学更健康、顺利地发展

在世界上第一个“克隆人”传说即将诞生之际,何祚庥2002年12月18日在成都舌战四川学者。由于缺少强有力的反方辩手,这场国内首次以“克隆人”为辩题的辩论会最终成为关于克隆人的研讨会。请读者随《环球》记者进入现场。

本刊记者/侯大伟余斌

技术不完善不应成为反对“克隆人”的理由

9点10分,辩论会正式开始。何祚庥对主持人的陈述持异议:“我首先澄清一个事实,刚刚主持人说‘绝大多数国家政府都对克隆人持反对态度’,那是一种误导,事实上没有那么多国家反对。”

“如果各位要问我人是怎么克隆的,在座的专家很多,我回答不了。”接着他话锋一转,对“辩题”的前提进行了有效界定:“技术的不成熟应该排除在论题之外。若要克隆一个缺胳臂少腿的何祚庥,我也是不赞成的。但技术是可以不断完善的,技术的不成熟不能成为原则上反对‘克隆人’的理由。”

四川华西医院遗传学教授张思仲表示反对,“克隆人”也是人,不是机器,试验失败了,不能一扔了之。克隆人也应该享有完全的人权,不应是供研究的对象,更何况还是在目前技术不成熟的时候。

何祚庥昔日的学生、在成都理工大学执教的周世祥,也反驳何祚庥:“何谓完善技术?在克隆技术完善以前所克隆出来的大批有严重缺陷的克隆人,我们如何对待?”何祚庥说:“这种由于技术不完善而造成的问题,我也是反对的。但是现在很多人是从根本上反对‘克隆人’的。”

克隆人侵犯了人的尊严?

心理学专家孙学礼做了一个心理分析:“这场辩论会为什么受到这么大的关注,就因为‘克隆人’的发展已经引起了人们的焦虑,使人产生了不安全感。”

这种不安全感来自哪里?四川社科院社会学研究员、何祚庥的主要攻辩手李东山向何祚庥发问:“假如有一天,突然有20个儿子来分你的财产,他们的指纹、基因都一样,怎么办?”

李东山不无忧虑地说:“我们首先要面临着身份认证的难题。目前,我们只能靠相貌、血型、指纹和DNA来辨别我们周围的人,而克隆出来的人与母体及从同一母体克隆出来的每个人之间,相貌、血型、指纹和DNA都是相同的。我们如何进行识别?难道要像汽车挂牌照一样在他们额头上刻上‘克隆人川A0001’、‘克隆人川A0002’之类的标记吗?由此必然会带来诸如继承权、抚养权等许多法律纠纷。”

成都铁路公安分局刑警支队支队长杨勇斌不无幽默地说:“过去我觉得‘克隆人’距我很远,现在我突然发觉离我很近,因为‘克隆人’首先对我的职业就是一种挑战。”成都理工大学教授陈俊明分析说,从根本上讲,克隆触动了人类最敏感的神经——生命的独特性与惟一性。许多人认为“克隆人”可能会使每个人生命的独特性与惟一性丧失,从而侵犯了人的尊严。

这些担忧在何祚庥看来是杞人忧天。他反问道:“双胞胎、多胞胎中就有一种是由同一卵子分裂而成的,他们的基因也都是相同的,不是也没有发生什么混乱吗?”他说,克隆不是简单的复制,人是社会的人,人的年龄、阅历、知识、情感都是不能克隆的。技术只是双刃剑,不该遭非议

“克隆人”技术能给人类带来什么好处?

何祚庥认为:“技术的进步总会给社会带来好处。比如单亲家庭。他(她)希望有个后代,但又不想结婚,不想发生复杂的婚姻关系,克隆一个小孩,没有什么理由说不好;如果有一对夫妇养了一个小孩,这小孩遭遇车祸,他们对孩子非常想念,希望有一个跟他一样的孩子,那就克隆一个,这也没什么不可以。”

这一观点得到了许多嘉宾和现场观众的认同。从黑龙江赶来的某报记者戴天说:“我支持何院士的观点。克隆人技术是现在人类社会的发明之一,必将给人类带来许多好处。”

张思仲也声援何祚庥:“克隆人技术还可以用于医学治疗,对于这种‘治疗性克隆’技术的研究许多西方国家都表示不再禁止。”

而反方李东山对此表示质疑:“这种‘克隆人’技术,也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集团所利用,从而带来灾难性后果。”这样的忧虑不仅仅是许多持反对“克隆人”观点的人的忧虑。谨慎支持“克隆人”的张思仲也表示了同样的担心:“犯罪分子、恐怖主义分子可能利用这一技术来克隆好战分子而用于战争。”

场面不多的激烈辩论氛围感染了现场很多人,连主持人也加入进来,向何祚庥院士发难:“何院士,如果有人别有用心地利用你的基因克隆出一群小何祚庥,你怎么办?”何祚庥辩驳说:“任何一种科学技术都是双刃剑,它的本身不该遭非议,关键在于掌握它的人。发明氢弹的时候,不就有人因为氢弹比原子弹的杀伤力更强而坚决反对吗?现在呢?氢弹不是从来没有被用于战争吗?”

周世祥认为何祚庥的观点太理想化了:“氢弹现在没有被用于战争,并不意味着永远都不会被用于战争。谁都知道,氢弹等核武器始终像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悬在人类的头顶。人类是有理性的,但人类的理性也是有局限的。”

作为一种新技术,克隆会怎样发展,也许应该像孙学礼所说的:让历史来说明。有趣的是,辩论会还没过半,攻辩双方大都表达了在许多条件具备的情况下是可以克隆人的,也都认可了克隆人的出现会给现存的社会带来许多危机。这实际上是一场没有明显正反方的辩论。

主攻辩手李东山在“辩论”尾声时说,作为一种新技术,克隆是可以研究的。作为治疗性克隆,条件是应该放宽的。一直支持何祚庥的张思仲在辩论会上也一直在谈“克隆人”会给人类带来什么样的困难,克隆人必须在有条件下进行,等等。

到底我支不支持克隆人?

辩论会正式开始时,主持人向与会者发问:“请支持‘克隆人’的观众举手。”环视四周后,主持人说:“连台上的嘉宾在内,只有不到1/3的观众举了手,看来还是反对‘克隆人’的多。”

语音未落,立即遭到何祚庥反驳:“没有举手的,也可能是中立者。”主持人补充问道:“有没有中立的?”“肯定有,”何祚庥很自信地说,“我就是来争取中立者的。”果然,又有许多人举起了手。有趣的是,陈俊明教授发现,有人连举了两次手,他说:“举两次手,说明许多人对‘是否支持克隆人’还有疑惑。”

其实,存有这样的疑惑并非仅仅是普通观众。但在辩论会临近结束时,主持人再次请现场支持“克隆人”的观众举手时,记者发现,人数明显多了许多。心理学家孙学礼说,我们不能简单地用“是”和“否”来考察这个问题,对这个问题思考得越深入往往越难用这种线性思维来回答。但是对大家关心的话题,专家学者们之间进行这样一场讨论总是非常有益的。

何祚庥总结说,任何一项技术都不可能是绝对有益或绝对有害,我们的辩论正是要分清利弊,向前发展。

1998年伊始,曾在过去的一年里折腾了许久的克隆风波经过短暂的“
休整”后,再次达到高潮。美国芝加哥地区一个名叫理查德·希德(
RichardSeed)的物理学家突然向媒体宣布,他将在近期内对几位不能生育
的自愿者实施克隆人实验,所需资金尚缺少200万美元。希德曾在哈佛大学
获得物理学博士学位,从70年代起开始研究生育问题。他说,如果美国国
会通过法案禁止克隆人,他将把实验转移到墨西哥实施。

白宫发言人麦克里称:“我认为科学界应向希德博士证明,如果按他
今天所讲的去做,他就会成为一个不负责任、不道德和不遵守职业规范的
人。”并表示克林顿政府反对此项计划。英国罗斯林研究所最早实现克隆
羊的学者威尔姆特对此也持反对意见。他说:“仅仅想象一下在复制羊的
过程中出现的高死亡率如发生在婴儿身上,就够让人受不了的了。”一位
科学家在接受美国广播公司采访时认为,希德的复制人的计划是一个令人
作呕的反道德计划,复制人的行动不应该被视为一场尖端的科技竞赛。

希德提出克隆人计划反而人为加速了国际上关于禁止人类克隆的立法,
1月13日欧盟19国签约禁止克隆人。不过事情并没有了结。允许克隆人和禁
止克隆人都需要做冷静分析。人类目前的“有性生殖”方式就永远是“自
然”的吗?任何一种生物采取什么样的方式繁殖后代,这是长期进化的结
果,我们不能排除无性繁殖登场人类历史的可能性。从哲学和伦理学角度
看,克隆人就不道德吗?禁止克隆人是否侵犯了个人的自由选择权利?

在记者的邀请下,我国学术界三位学者对以上这些问题发表了见解。

周国平(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研究员):通过克隆人的方式来繁殖
人是不自然、反自然的。衡量生殖方式之是否自然,要有一个标准,这便
是自然界中实际发生的基本过程,此外不可能有别的标准。在自然界中,
生殖方式是由无性向有性发展的,而凡是哺乳动物皆是有性生殖。倘若人
为地加以改变,就是非自然的,倘若这种改变产生了危害自然界生物状态
的后果,就是反自然的。在这个问题上有一种错误的逻辑:人是自然界进
化过程的产物,人所做的一切都是这个过程的延续,因而都是自然的。这
种逻辑抹杀了自然与非自然的界限。按照这种逻辑,就根本不存在任何非
自然的东西了,甚至可以把灭绝人类和生物的核大战也宣布为自然的了。

克隆人也是不道德的。即使假定在技术操作上完美无缺,使克隆出的
人毫无生物学的缺陷,情形仍是如此。因为,第一,克隆人违背和损害了
人类的基本价值观念。其中包括:人格的价值,即每一个人作为独一无二
的生命体、作为个性的价值;情感的价值,尤其是爱情和亲情的价值,皆
从根本上被动摇甚至被摧毁了。第二,克隆人必将导致严重的伦理后果:
一旦人类的克隆形成了规模,便会形成两大不同群体,一是自然诞生的人,
一是克隆出来的人,其间的鸿沟远甚于奴隶和奴隶主,从而形成新的奴隶
制度;另一方面,由于克隆出来的人是可以大量复制的,他们的生命不被
珍惜,人们完全可能、甚至必然会把他们用于战争或残害性实验。这种对
于克隆出来的人的生命的态度也必然会殃及自然诞生的人,因为只要个人
可以复制,对生命不尊重的态度一旦形成,两者之间的界限就很容易被打
破了。很显然,这里隐含着人类自我毁灭的危险。

所谓“个人选择的自由”,我认为必须遵守一个前提,就是不危及人
类的生存。现在正在试验把人类基因移入动物细胞,克隆出可供器官移植
的动物,并已取得初步成功。我不反对这类试验,但认为必须掌握好界限。
界限一过,便可能培育出非人非兽的怪物。

董光璧(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所研究员):克隆人并不可怕,关键
是怎样利用它为人类造福。对这个问题还不能仅从伦理上考虑,科学的问
题并不只是伦理问题,科学探索归根到底是人性的要求,给科学设置禁区,
也就是限制了人性的发展,同时限制了它为人类造福的某些可能。为人类
造福而不是危害人类,这是一切科学活动的本质要求。另一方面,也应该
看到,科学成为道德的权威,仅从伦理道德的角度就否定克隆人,有一定
的片面性;而从造福人类的角度看,克隆人仍有它的必要性,因为它对人
类的延续,对可持续发展,都是有其意义的。

现在一些人担心克隆出坏人来不是没有道理,事实上,任何一项技术
的发明,都有利有弊,技术发明的利弊争议古已有之,只是一个关键的问
题即科学的价值理性问题(与通常所说的科学的社会运用问题有关)没有
被引起广泛的关注,即使到了足以令人类自我毁灭的疯狂研究核武器的五、
六十年代,科学的价值理性问题也没有被引起注意。传统意义上为大家所
公认的科学理性的结构是:保证科学知识条理性的逻辑理性、保证科学知
识精确性的数学理性和保证科学知识可靠性的实验理性。现在克隆人的争
论把能够保证科学知识为人类造福的价值理性尖锐地摆在我们面前,必须
把科学的社会运用问题纳入到科学探索的程序之中,价值理性应该成为科
学活动的一种规范,科学也会因此而形成新的范式。

赵汀阳(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副研究员):对现在最先进的科学技
术(包括克隆在内的生物技术和微电子技术),人们的批评都很类似,即
用现有的价值观来评价。但事实上,这些新技术好不好,我们不知道,这
是最谨慎的态度;如果放开一点说就是:我们对这些新技术所预见的好处
比所预见的坏处要多一些,在人类最关注的最紧要的问题上,如生态、健
康、食品,这些新技术都有方法解决,新技术的危险其实是不明显的。技
术本身是中性的,技术本身好不好是未知的,假如他是有危险的,不在技
术本身,而在于人类对他的应用,在于人类的价值观念。一种技术具有什
么样的性质,是好是坏,不是技术本身决定的,而是人文观念所决定的,
假如批判的话,要批判的是人文观念而不是科学技术。批判科学技术是一
个伪问题。所以人文观念、人文思想无论如何也不能反科学,而是要管好
科学。如果一项新的科学技术给人类带来了危险,那只能说明人类的人文
观念肯定出了大问题。

现在对克隆人的批判,无非是说危及人的尊严。我认为克隆人假如真
的出现了,也不是非常离谱的,因为那仅仅是生理的相似,在这一点上,
我们已经容纳了双胞胎,尽管克隆人比双胞胎在生理上更为一致,但一个
完整的人后天习得的知识的不同,由不同经验导致的生活习惯的不同,由
不同的生活背景导致的情感的不同,才导致了人与人之间的大的差异。虽
然我也相信克隆人的相似性超过了我们目前所有的相似性,但他到底在多
大程度上危及到人的尊严,其实是很含糊的、不理直气壮的。另外这种说
法还是一种本质主义的思考方式。人、自我这个概念是活的、变动不居的,
不是死的、先验的,说克隆动摇了人的价值,这个假定本身就很可疑。人
类所担心的克隆人,我看实际的问题并不在此,没有必要惊慌失措。其实
如果要说到人的唯一性、自我性,最危险的恐怕还是人的知识思想上的克
隆、心理精神的克隆,思想精神的一致所导致创造性的匮乏,比肉体、生
理上的克隆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