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血液病研究所白洁:官僚制度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品牌网 时间:2024/04/28 21: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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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就是官,而且是大官~~“贪官”。

克罗齐(Michel Crozier)关于官僚制度中权力关系有一个经典描述:“掌权者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有两套相互冲突的武器:一方面是理性化和制定规则;另一方面是制造例外和无视规则的权力。他的最好的策略是找到这两种武器的最佳配合。……规则的扩展会限制他的权力,而太多的例外又会削弱他控制别人的权力。”

所谓“活”的制度史,不仅是指生动活泼的写作方式,而首先是指一种从现实出发,注重发展变迁、注重相互关系的研究范式。官僚政治制度不是静止的政府型态与组织法,制度的形成及运行本身是一动态的历史过程,有“运作”、有“过程”才有“制度”,不处于运作过程之中也就无所谓“制度”[8]。
如今,制度史的研究者们无不注意到“长时段”、“动态”研究的必要性。以赵宋开国以来的政治制度史为例,如果我们不局限于朝代更易的框架之下认识问题,则可能注意到,中晚唐、五代乃至北宋初期(太祖、太宗朝至真宗前期)应该属于同一研究单元。我们不能仍然将自己的思路局限于“祖宗创业垂统,为万世法”[9]。尽管新王朝的建立为制度更革提供了契机,却并不意味着全新制度的开始。要把握北宋前期政治格局及制度设施的发展轨迹,不能不把我们关注的时段放长。与此同时,应当意识到,今天的我们,进行跨朝代的研究,必须突破宋人的“唐史观”、“五代史观”与“本朝史观”之限制,必须将我们的研究建立在扎实逼近的基础之上,满足于浮光掠影则可能导致似是而非。
举例言之,以往的研究者讲到宋初专制集权制度的建立,每以枢密院掌军政为分割宰相事权的例证。八十年代以来,苏基朗、梁太济在研究唐末五代枢密院的渊源及其演变之基础上,先后指出“所谓相权之分割更应是削枢密之权,以实中书之任。换言之,这毋宁是重建中书宰相制度的开始,而非其分割与削弱的肇端”[10];“(宋初中枢设置)从制度设施来看,是分割宰相军政权的结果;而从枢密院的渊源及其演变来看,实际上又是限制枢密使完全侵夺宰相事权的结果”[11]。这种自较长时段着眼、切实而非浮泛的考察方式,无疑对宋代“枢密院与中书对持文武二柄”之权力格局的形成提供了更为确切的认识。
又如,说到宋代的官制紊乱,最易混淆的问题似乎来自官、职、差遣的分离。要把握这一特殊的设官分职制度,显然并非一句“宋承唐制,抑又甚焉”[12]所能交代,我们不得不自厘清其沿革脉络入手。
我们通常所说的“历史过程”,实际上是涉及多方面、起讫点不一、内容性质不一的多种演变过程的交错[13]。这些过程,或与王朝递嬗同步,或与朝代更迭参差,事实上都是更深层次的多方面因素在起作用。在这种宏观背景之下,导致制度变更的因素、动力都是多元的。这里有王朝的政策选择及倾向问题,有不同政治集团的构成及性质问题,也有体制的传承以及内外压力造成的运行机制转换问题。“话语”体系也会改变人们的思维方式。即便是政治生活中具有象征性的“说法”乃至仪式,亦可能影响人们行为的过程,构成为实现社会秩序过程中的内聚力量。
制度史重视发展,强调动态。朝代之间近似制度的类比,有可能提供更为长远广阔的视野;但需要警惕的是,过于表面的类比,在凸现某些异同的同时,又可能使人们忽略关键性的深层次差别,遮蔽其背后错综复杂的社会文化现实。与此类似,朝代内部前期、后期的分别叙述,并不等于自根本上解决了由“静态”到“动态”的问题,而可能仅仅是由“短静态”取代了“长静态”。动态过程像转动的链条,是由不同的阶段、层次、环节连续构成的,没有环节就谈不上演进;而与宣示、与规范存在重大反差的现实运作,则构成为动态过程关注的另一方面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