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村镇政府:语文好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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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我关于《锦瑟》(李商隐)的诗赏析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赏析一】 诗的首联由幽怨悲凉的锦瑟起兴,点明“思华年”的主旨。无端,无缘无故,没有来由。五十弦,《史记·封禅书》载古瑟五十弦,后虽一般为二十五弦,但仍有其制。诗的一、二两句是说:绘有花纹的美丽如锦的瑟有五十根弦,我也快到五十岁了,一弦一柱都唤起了我对逝水流年的追忆。 诗的颔联与颈联是全诗的核心。在颔联中,庄周梦蝶的故事见《庄子·齐物论》:“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俄而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欤,蝴蝶之梦为周欤?……

总会有这样的时候,当我们独自面对内心里隐秘的情感,即便是着笔于日记,也不甘将它清楚地倾诉 一番。因为那更多的是一种情绪,是一种包围和浸润我们的气氛,就像海水里沉潜的一艘古船,再无上岸的企盼,一任它默然荡漾着积久的灰尘和深绿的水草叶片
......柔美,寂寞,无望。然而,就在这绝寂的身深心里,却埋藏着一个无声的呼唤,呼唤给谁听呢?给自己,给那过往了却迟迟不肯离去的故事--那一曲无人猜透无有知音的凄凉传说。
“锦瑟无端五十弦”,由于于无端,故而无怨;虽无怨却惘然。“一弦一柱思华年”的感慨深切又无奈,恍如孔子在流湍的河边一声长叹:“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颔联上句为《庄子》的一则寓言典故,庄周夜梦自己羽化为蝴蝶翩然飞舞,浑然忘却庄生;梦醒后庄周复生,蝶已何往?句中一个“迷”字,将生命感竞纠缠至半梦半醒之间。古来明月今方照,今月可见旧时人?惟有一情字如月中天,亘古般静谧,月流般婉悠长......
下句“望帝”为传说中周朝末年属地君主,名为杜宇。后禅位退隐,不幸国亡身死,死后魂化为鸟,暮春啼苦,竟至口中流血,其声哀怨悲凄,动人心腑,是为杜鹃。诗中一个“托”字,将诗人之情愫完全交付于锦瑟之音,交付与山流水转的有尽岁月与无尽抱恨......
诗已至此,含义未明,却让人顿感其暗隐与文字背后的奇情深恨,非同一般闲情琐绪可比。然诗人笔锋一转,神理脉络折而不中,宕而不断。又一名句应运而生:“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珠生于蚌,蚌在于海,每当月明宵静,蚌则向月张开胸怀,以蓄月之精华长养其珠,使得晶莹......这是美丽的民间传说。月本天上明珠,珠是水中明月。海中有月,月中有珠,珠中有泪,如此奇情异景,美丽、凄清,复杂难言的怅惘心怀溢于言表......
蓝田为玉之产地,山中所蕴玉气在日光照耀下冉冉上腾,如烟似雾,远观为有,近观又无,可望而不可及,像人一生中那个最想实现却又最遥远的美好理想一样难以把握......
阴阳冷暖、美玉明珠,境界虽殊,怅恨则一。“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在我们尚且不知诗人道出于对一段高洁感情的爱慕、叹惋,还是对于青春已逝、政治抱负难以伸展的执着、哀伤之时,我们的感叹与共鸣便早已在脑中轰然奏响了。那惯常折磨我们的寂寞、伤感之情如大江入海,汹涌澎湃......我们不禁怀疑,啊,原来,我们的情感沟通并不像我们想象那样难以实现,你看,古时一位诗人也可以如此轻易如此契合地打动我们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处,它居然巧妙地抚触了我们心底最郁结的那一块疤痕。当我们喜欢上这首诗,那可以说是一种自然的冲动,一见钟情般的默契。这也许正是传诵千古的诗歌佳作的魔力,也是文学之美最充分最恰切的表达。

然而,说来有点儿不可思议,对于《锦瑟》这样一首公认佳作的含义,至今还解释不太清楚。有人认为这是一首写给婚外知己的诗;也有人认为这是一首悼亡诗,是写给已死去的妻子的。因为古时候以断弦比喻妻子去世,男人续娶称“续弦”。瑟有二十五弦,全断了,才成了五十弦。三、四句庄生蝴蝶,望帝杜鹃,同是物化,以悼亡妻。五、六句以珠玉喻女子云云。
其实,诗无过( ),两种说法可以并存。我个人比较倾向于前者。多年的老夫妻了,悼亡诗不会写的那么扑朔迷离。比如元稹有名的悼亡诗中,就全予家事中见深情。至于锦瑟究竟有几根弦,前人诗中有“二十五弦弹夜月,不胜清怨却飞来。”也有“五十弦翻塞外声”。诗人写诗前想来不必先做算术,只为了触目伤心的“一弦一柱思华年”,到底几根弦又何必太拘泥呢?
还有人曾今力辩李商隐的爱情诗是政治诗。我以为也可存此一说。因为李的生活并没有多少女人,妻子死后也没有续妻。他一生卷入党争的旋涡里,追随令狐楚,继而成为他的反对党,被认为背恩,遭到排挤。后来令狐楚的儿子当了宰相,李商隐想重随旧主而不可得,终抑郁而死。在这种情势之下,以美人香草寄托怀抱也不是没有一点可能性。
然而,我们并不一定非要追究李商隐自己当年在此诗中所寄托的感怀,虽然这对我们理解此诗会有一点帮助。这种帮助是无谓的,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毕竟离他太远了,即便是今人,我们也没有能力一定能问到他,又何必问究竟你写的东西是为了什么?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在于,像这样一首诗,我们喜欢:喜欢它带给我们的那神秘而朦胧却道尽一切的感觉,喜欢它能述出我们所拥有却无法表达的心迹,尽管它可能与诗人当年的心境相去甚远。可那有什么关系?我们所喜欢的每一样东西无不带上自己主观的判断和喜恶情绪,我们其实并不要求一个标准,也不希望别人用同一个标准来要求我们。我们要做的,就是欣赏,就是体味,就是用古人的倾诉来传达自己的心声。只要它能契合我们的心,就值得我们一生珍爱。凭了这一份默契,我们可以纵情吟诵这样的千古名句;凭了这一首诗,我们也可以肆无忌惮地喜欢李商隐。谁知道呢?锦瑟无端,心情也无端,或许多年以后,我们还会轻吟着“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诗句来纪念今日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