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olfa笔刀:想要一些关于校友和睦的短文
树人已溯百年长 郁郁葱葱文运昌
回首征程如历历 六朝松下话沧桑
兴校停科始令行 王朝欲坠迫维新
两江人物评风范 首指应推李瑞清
倡导新潮大势趋 谁能因势创规模
郭刘办学功难没 论定稗官秉笔书
枉言权利要平均 大学公然拒女生
正是南高冲固习 校园从此拂春风
广聘名师掌杏坛 一时俊彦集东南
言传身教终成效 辈出英才又接班
珍珠河畔柳依依 盛世和风着意吹
碧血早随流水逝 丹心犹撼我心扉
家国艰危忆内迁 弦歌不辍蜀江边
只缘落后遭凌辱 发愤图强敢息肩
附中的孩子,大抵都会记得桃李阁。芬芳桃李满天下——巴老就是这校友录名册上最灼金闪闪的大人物。
在附中读书六年,历经两次校史培训,光荣过去细细数来。那些辗转更替的校名已没有多少印象了,只知道曾遭遇战火,曾迁往西南。真正刻进脑海的,全是那些不朽的人名,伟岸的形象,还有一以贯之的精神血脉——“树人”。
那时候,学校里的奖学金叫树人奖学金;那时候,校园里流传着一本文学刊物叫“树人”杂志;那时候,文学社还叫做树人文学社……作为人文光华的浓缩,作为高贵气质的传承,树人一词,就这样潜移默化地渗透进每一个附中人心田。而“树人”的源头,就是巴老。
巴老是附中的一块金字招牌。这块招牌上,你闻不到铜臭味,嗅到的都是光辉岁月凝练过后的冲和与淡然。
巴老曾在附中前身读过一年半书。尽管晚年定下过“三不原则”——不接见客人,不题词,不担当荣誉职务。然而,温润是君子的仁。面对母校盛情之邀,念旧的巴老还是破例了。他担任校友会名誉会长,他为文学社题词“青春是美丽的”,他为树人刊物提写刊名,他向母校赠书,他为建造桃李阁捐款。
记得从行政楼到图书馆之间的草坪里,竖着一尊巴老的半身铜像,杯座上赫然刻着“掏出心来”四个金色大字——每天穿行学校,都会经过这里。默默的,这句话成了晨钟暮鼓,时刻敦促我,要铭记知识分子所应具的道德情操,还有责任担当。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作家,都是满身散发着中国乡土气息的读书人,不似今日青年,早已中西合璧。
那时候的晨会,教导主任时常会说给我们听那过去的故事。可不管是鲁迅先生曾求学的水师学堂,还是巴老曾读书的东大附中,今天的我们,更多感受到的还是“与有荣焉”,并不能切身体味彼时彼境下的那份艰辛。好像高二那年,钱理群教授自北大回母校,和我们聊起当年在困难环境中坚持学习的故事……说的人用心,我坐在下面亦是听的惊心。我用虔诚敬畏的目光,仰望着钱教授岁月打磨过后的脸容。真的,我打心眼里尊敬这些眉目慈善,坚韧,有品格的大师,我热爱他们为学为人的一抹真诚底色。
时至今日,常会在心中感念附中的滋养。即便后来,附中景况日下,再不复往日辉煌,但这些修养和积淀,就好似那句古老校训:“嚼得菜根,做得大事”——都内化成未来人生的精神坐标,指引着心灵的方向。
此刻,眼前忽然闪现郁老支一付硬朗矍铄身骨,在现当代文学课上,激情挥洒地给我们说“巴老曹”的场景——只是如今,巴老也走了。大师们凋落殆尽,皤然一叟,徒留下耳畔“鲁郭茅,巴老曹”的余韵回荡——真叫人倥偬半晌。
文字,原是记忆的追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