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里逃生蓝蓝扮演者:红楼梦中关於贾母、宝钗、袭人的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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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钗堪称封建淑女的典型,她谨守封建妇德,几乎放弃个人的思想感情和要求,近乎封建统治阶级眼中的完人,体现着封建时代贵族女子正统的风范。她克己复礼才德兼备,冰雪聪明善解人意;贞淑娴静品格端方;沉着冷静,遇事清醒;行为豁达,宽以待人;不轻视别人,而自身又永保尊严。她的美是一种雍容娴雅之美,倘以儒家的审美标准看来,恰是代表了一种温柔敦厚的人格理想,“矜而不争,群而不党”,弘毅宽厚,清平和允。有道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倘若不是集贤良淑德于一身,在荣国府这样一个人事复杂、矛盾交错的大家庭里,宝钗是不会深得恩宠,获得上上下下广泛的喜爱与赞誉的。
  “德言容工”四德俱全是封建礼教对女子的基本要求,宝钗品格端方、谨言慎行,举止闲雅,针黹精熟,集贤淑于一身。在她心中“女子无才便是德,贞静为主,女工居次,其余诗词不过是闺中游戏”。她不仅以此为律,还常常用之规范别人,用心良苦。一句“珍重芳姿昼掩门”写尽了这位豪门闺秀的蓄雅和自重。
  宝钗冰雪聪明善解人意,在与周围姊妹的相处中体现出一种长者般的风度。她善良真诚、细致体贴,她能在绮罗锦绣丛中,一片欢声笑语背后,看出湘云和岫烟的艰辛,私下里劝袭人不要让湘云帮着做活计,帮岫烟拿回所当衣物;她也能在酒令中察觉黛玉“良辰美景奈何天”“纱窗也没有红娘报”的失语,兰言解疑痴,这旨在保护黛玉免受谤议的从旁点拨,让黛玉深为感激,那一番女子“识礼守分”“得重于才”的说教,更是让黛玉心下叹服。黛玉起初对宝钗是怀有敌意的,总认为她“待人极好”是“有心藏奸”。宝钗的善解人意和虚怀若谷,最终感动了黛玉,使其自觉错怪了她,进而与之尽释前嫌,互剖金兰之语,“竟比他人好了十倍(49回)”。
  虚怀若谷,宽以待人------这个名门淑媛必须的美德,被宝钗诠释得淋漓尽致。对于别人的攻击,不到实在忍无可忍,她都因顾全大局而不加以追究。黛玉曾心怀敌意,屡次拿话刻薄,宝钗总是装没听见,不与计较。面对恶嫂金桂寻衅滋事,宝钗随其母前往劝解,虽说是丝丝入情、句句在理,可她的一腔善意反倒遭来金桂的羞辱讥讽。虽是羞愤难当,却因心痛其母而忍气吞声、宽容大度、大事化小,这般气度,也只有大家闺秀才得如此(83回)。
  宝钗遇事沉着冷静头脑清醒,考虑事情合理且周全。为寡母分忧解劳,是恭顺良孝的宝钗十分着意的。呆霸王薛蟠调情遭苦打之后,薛姨妈又是心疼又是发恨,情急之下欲告诉王夫人遣人寻拿柳湘莲。沉着冷静、是非分明、通情达理的宝钗忙旁敲其母,语之其弊,一场将会给薛家造成“仗势欺人”之恶名的风波就这样被宝钗化解在只言片语之间了(47回)。再如薛蟠偶外出作买卖,薛姨妈犹豫不决,与宝钗商议,宝钗一番入情入理的话熨贴了母亲的不安。由此看来,宝钗不似薛家幼女,反倒象薛家军师,许多棘手之事,似乎都是经过了她的冷静点拨而得以妥善解决。
  宝钗理财治家,通晓庶务也是高人一等。与凤姐的干练泼辣、手腕加淫威相比,宝钗理家则是威而不露,从时而发,她深谙“幸于始者怠其终,缮其辞者嗜其利”,提出了使大家都满意的方案,“小惠全大体”,顺乎时势,合乎人心,众人心服口服,熙凤也暗自佩服。
  宝钗不仅是“四德”皆备,而且才识过人。经史子集融汇贯通,诗词歌赋博采广收,甚至连《西厢》《琵琶》“元人百种”也多有涉猎,学问自是十分扎实颇见功底。她能随意道出《唐诗品汇总序》中的“杜工部之沉郁,韦苏州之淡雅,温八叉之绮靡”来,谈论理财之道时又能顺手拈来《朱子文集大全类编》之语,甚至于今已佚失的《姬子》之句“登利禄之场,处运筹之界者……”背之也是朗朗上口。除此之外,她的画论卓有识见,谈及颜料画具娴熟谙晓;医学药理知之甚笃,经验丰富言之成理;甚至于参禅悟机那一套也是了如指掌,娓娓而谈,滔滔不绝。
  薛宝钗入都是为了待选“公主郡主入学陪侍,充为才人赞善之职”的,她具备了封建社会女子最完备的美德,奔的是封建社会女子最高的出路。

  如果说宝黛从雅,是理想之子,那么钗就是从俗,是现实之子,是世俗化、现实性的审美范式和处世哲学的代表。黛玉纵容着闺阁知识分子特有的感情,作诗、进行恋爱,沉酣于意境,一任自然的纾放着她的性情,而宝钗则秉持着当时一般妇女的理智,做人、解决婚姻,把握着现实,有计划的适应着社会的法则。她所谓的城府深刻,心思机敏,与时俯仰----不过是要在那个社会取得一席之地,不为之所孤立,并实现“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之梦想的必然要求,是自我保护自我成就的无奈之举。
  “蓄而不张”是宝钗的性格特征之一,也是她惯有的行事作风。这个含蓄的女子,最初的一瞥不过是“脸若银盆,眼若水杏,唇不点而丹,眉不画而翠”“头上挽着黑漆油光的髻儿,蜜合色的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线的坎肩儿,葱黄绫子棉裙,一色儿半新不旧的”……如此寥寥几笔,与宝黛熙凤等容貌着装的描绘相比,近乎白描。她虽有沉鱼落雁之姿,却质朴素淡;虽有“珍珠如土金如铁的家世”,却“看去不见奢华”;她“安分随时”“罕言寡语”不作秀林之木,只做一位乖巧典雅的淑媛。故而“人谓装愚”。正所谓“大智若愚”“大有若无”,宝钗并非“真愚”而是“真智”。她有着妙龄少女罕有的敏锐,深刻的洞察力和“识时务”,选择了“藏”与“蓄”的处世方式。她不虚夸不张扬,沉静矜持、含蓄典雅,可谓“淑媛”之至境。在《皇恩重元妃省父母 天伦乐宝玉呈才藻》一回中,当宝玉搜索肚肠,应命题联之际,宝钗转眼瞥见“怡红院”一首起稿内有“绿玉春犹倦”,便趁众人不理论,推他道:“贵人因不喜红香绿玉四字,才改了怡红快绿;你这会子偏又用绿玉二字,岂不是有意和她分驰了?况且蕉叶之典故颇多,再想一个改了罢.宝玉见宝钗如此说,便拭汗说道:“我这会子总想不起什幺典故出处来!”宝钗笑道“你只把绿玉的玉字改为蜡字就是了。”宝玉道“绿蜡可有出处?”宝钗悄悄的咂嘴点头笑道:“亏你今夜不过如此,将来今殿对策,你大约连“赵钱孙李”都忘了呢!-----唐朝韩愈咏芭蕉诗头一句“冷烛无烟绿蜡干”都忘了幺?宝玉听了,不觉”洞开心意,笑道:“该死该死眼前现成的句子竟想不到,姐姐竟成了一字师了”……宝钗……一面说笑,因怕他耽误工夫,遂转身走开了” 而黛玉安心今夜大展其才,将众人压倒,不想元妃只命一匾一咏,倒不好违谕多做,只好胡乱做了一首五言律应命……此时正因未得展其才心上不快。因见宝玉构思太苦,走至案旁,知宝玉只少“杏帘在望”一首,因叫他抄录前三首,却自己吟成一律,写在纸条上,搓成个团子,掷向宝玉跟前”且不论才学上钗黛的不相上下,相对于黛玉的尖、露,宝钗则更显稳蓄。
  宝钗所居蘅芜院,满栽藤萝、薜荔等香草,这些攀缘植物,柔软蔓生,依附他物而上。就某个侧面而言,不能不说是宝钗隐而不张却坚忍不拔,意图通过劝导夫君立身扬名来实现自己“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的性格的一种象征。不过宝钗的这个性格并不能简单的轻视为“追求现实功利之欲”,它是封建时代备受压迫、处处遭禁的女性对男性的希望和寄托。封建社会要求女子只能被动的依附男子而不能主动的追求自己的梦想,在一个女子无所作为的社会中,她只能将自己的梦寄托在享有大范围权力的男子身上。有道是“一人高升,福荫后世”,只有她所从之男子成功了,她生命的归宿才有可能是幸福的。所以没有一个世俗的女子不期望自己的亲人(丈夫)“读书明理,走经济仕途”。夫有治国才,妻有停机德,夫显妻荣,这才是封建时代婚姻的最高理想。事实上,世俗之人自然有功利之欲,这并不是什幺过错。而于薛宝钗而言,所谓“功利之欲”,也不过就是做一个“显贵之妇”“淑仪之典”,这可是封建社会女性的最高境界,一如花中牡丹,“艳冠群芳”(63回)。
  宝钗以冷香丸为药疗其宿病。这冷香丸以四时名花花蕊和雨露霜雪为配料,难在一个“巧”字,紧在一个“时”字。依照曹雪芹以一字褒贬的春秋笔法品评人物的习惯,一个“时”字恰如其分的显示出薛宝钗“随时俯仰”的性格。如果用“宁折不屈,玉石俱焚”来形容黛玉的话,那么宝钗就是“宁屈勿折,伺机再起”,她不会去与强势进行正面的对抗,而会选择“随分从时,顺势而发”。事实证明,她的这种处世原则的选择的确使她在贾府左右逢源,并且赢得大家长的认可和恩宠、姊妹们的亲善和敬佩以及下人门的尊重和拥戴。从某种程度上说,宝钗的“时”同时也是其“智”的 体现。 常有学者认为宝钗城府深刻、心机缜密,以“装愚守拙”而立身,不啻于一个庸俗的木美人,毫无个性,毫无生机。可反观黛玉,与之相比则是个性伸展,生气盎然,超凡脱俗的灵美人,然而却不得人心,不为世所认可,甚至是与宝玉两情相悦刻骨铭心的爱情,也为素疼她的贾母所摧毁。在世人眼中,宝钗“品格端方,容貌美丽,人人都说黛玉不及……行为豁达,随分从时,不比黛玉孤高自许,目无下尘”,在贾母眼中宝钗“细致,凡事想得妥当(38回)”“家里四个女孩儿……都不如宝丫头(35回)”。黛玉诗意的活着,游离于世俗之外,而宝钗则是现实的活着,她努力于“做人”而非“做诗。”
  冷香丸中四时名花均为白色,其花蕊之药性均有清热解毒之效;雨露霜雪又皆凉性之物,故而突出了一个“冷”字。人常说宝钗是个无情的冷美人。宝钗的“无情”不是冷酷,而是更近于一种“冷静”,在理智与情感的对峙中,她常常是将情感掩盖在理智之下而呈现出“无情”之态。许多人将“金钏投井,宝钗语慰王夫人”视为宝钗冷酷无情趋炎附势的罪证。可试想当时的情景,“宝钗来到王夫人房里,只见鸦雀无闻,独有王夫人在里间房内坐着垂泪”,宝钗来的目的是劝慰,表面上是抚慰王夫人丧仆之痛,实际是帮助王夫人缓解心头的不安――毕竟金钏的死是王夫人一手造成的。这个目的就决定了她只能说“失足掉下”“多赏些银子”之类的话语。我们总不能要求宝钗来到姨妈王夫人的房中痛斥王夫人,悲悼金钏,一任情感奔泄,正义伸张,这显然是荒谬不可行的。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亡者已逝,生者犹存,而宝钗所着意的是如何处理生者面对的混乱局面,尽快的解决问题,将双方的伤痛和损失降到最低点。况且倘若宝钗真是“面热心冷”、狭隘自私、斤斤计较的无情之人,她也不会主动将自己的衣裳送于金钏装裹而毫无嫌忌。这般的体恤与顾全大局,不是每个大家闺秀都做地到的。再如,对“尤三姐自刎,柳湘莲遁入空门”之事,宝钗“听了,并不在意”只道了一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也是他们前生命定”便话锋一转,谈到了薛蟠贩货归来设宴酬同伴的事情上去。这一细节也多为人所垢病。然而尤三姐只不过是“珍大嫂的妹妹三姑娘”,且不论远亲近亲,估计平日连面也难得见上几次,感情之疏淡不在话下。若提到闻之便掬伤心泪的举动,可能会出自敏感脆弱的黛玉,她会由人及己,悲生命之无常;而理智现实如宝钗若有此举只会显得虚伪矫作。她叹上一句“世事无常”便将话题转入眼前,这等的冷静现实也是这个世俗女子素来的行事作风。由此看来,其所谓的“无情”也不是没有价值。有道是“纵是无情也动人”,看似无情之宝钗,其面对问题之冷静,解决问题之理智给我们带来的影响力是难以忽略的。
  宝钗识时务,顾大体,全大局,做很多事情求得都是一个“大家有趣”。薛蟠南行经商带回些小玩物,她“除了自己留用之外,一份一份配合妥当”,然后“挨门送到,并不遗漏一处,也不露出谁厚谁薄”,如此之“小惠全大体”,连赵姨娘也为之感动(67回)。再如,宝钗作生日,专点贾母爱吃之物和爱听之戏。这个细节素来被人们认为是逢迎拍马、媚上讨好。而当我们细细品味文中的两个细节,就不难看出宝钗的机敏恭孝、用心良苦:贾母自见宝钗来了,喜她稳重和平,正值他才过第一个生日,便自己捐资二十两,唤了凤姐来,交与她备酒席……贾母的上房摆了几席家宴,并无一个外客,只有薛姨妈、史湘云、宝钗是客,其余皆是自己人。贾母是主人,且自拿梯己与宝钗作生日,本就识礼守份的宝钗自。然是“客随主便”,怎好一味依着自己的性子来,“喧宾夺主”呢?倘若执意推让不点,反而矫情生分得会让贾母不悦,不如依着老太太的口味嗜好点上几样菜几出戏,落得大伙儿共同开心;贾母是长辈,宝钗是晚辈。正所谓“孝顺孝顺,三分孝七分顺”,晚辈在与长者的交往中,尽可能的满足其喜好,这便是孝顺。宝钗对年老的下人都会“让她一步(21回)”,更何况是对年逾古稀的一家之长-----贾母呢!宝钗的乖巧、柔和、孝顺、善解人意是众所周知的,所以他作出这种举动不足为奇,虽说难免一丝讨好之心,但鄙之为逢迎拍马的小人行径未免有失公允。
  世俗的社会人格决定了宝钗“既要自己便宜,又要不得罪人”行事准则,这也是谓其“会做人”的主要原因。她善于察颜观色,能够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急人之所急;而在帮助别人解其所急的同时,自己也是不无裨益。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湘云兴邀海棠社,宝钗代摆螃蟹宴”。湘云在家作不得主,一月统共几吊钱,倘在园子里邀社摆宴做东道,一时兴了,回去免不得遭婶娘的抱怨。宝钗是个有心之人,她不仅留意到了湘云的难处,更是记住了“这里的人,从老太太的起,连上屋里的人,有多一半都是爱吃螃蟹的,前日姨娘还说’要请老太太在园子里赏桂花’这码子事(37回)”,有道是明里讨好不如按暗里取巧,而今恰逢湘云邀社一事,几桌螃蟹宴,既解了湘云之急,又讨得太太奶奶们的欢心。湘云自是感服,把她“当亲姐姐对待”,贾母也赞不绝口,说她“细致,凡事想得妥当(38回)”,如此之一举两得,敏智甚矣!
  宝钗素来“不干己事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言语谨慎,不温不火。事实上也是个伶牙俐齿的姑娘,说起伶言俐语来驾御自如。伶言俐语是一种中性的语言表达方式,说多了令人觉得轻浮虚伪,不说又不免木讷无趣,适当的说些伶言俐语,是十分必要的,也会使人在生活和交往中增色不少。在《白玉钏亲尝莲叶羹 黄金莺巧结梅花络》一回中,当着大伙的面,宝钗道“我来了这么几年,留神看起来,二嫂子凭她再怎幺巧,也巧不过老太太。”一句话夸了两个人,如此“嘴乖,怎么怨得人疼她”。在那样复杂的家庭、社会立足,要做一个“完美的人”,不入乡随俗,说些巧话,做些巧事,换取宠爱,赢得人心,显然是不行的。
  宝钗素来是主张行“雅俗共赏”的酒令灯谜的,而这“雅俗共赏”却也能恰如其分的诠释宝钗为人处世的风格。置身于封建大家族中,面对复杂微妙的人际关系,宝钗秉应着本阶级的伦理道德对其这个“角色”的要求----温顺贤惠,宽容忍让,凭借着其聪慧机敏、善解人意,在偌大的荣国府能够赞声四起,上下皆欢的立身行走。
  宝钗温柔平和宽容忍让,尽量避免口角是非,卷入矛盾纠葛,却不是那种软弱可欺之辈,她以其机智敏锐和深刻的城府断然维护着其尊严与骄傲不被侵犯。宝玉拿其比杨妃,宝钗借题发挥,表达了心中的不悦,大怒之下以冷静的方式“语带双敲”,巧妙的将“奚落”引到宝黛二人头上(30回);恶嫂压丈夫惫怠欺婆婆善良也欲“将至宝钗”,而宝钗“察其不轨之心,每每随机应变,暗以言语弹压其志,金桂知其不可犯,便欲寻隙,苦得无隙可乘,倒只好曲意俯就。(79回)”
  藏心叠叠复重重 却有情难自禁时
  -------至情至性的深性格
  薛宝钗善“藏”,待人处世上如此------“不关己事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对待自己的情感欲望依然这样。然而,欲望可以压抑可以掩饰,但不可能不存在,可以拒绝可以抵抗,但不可能消亡。宝钗是个怀春少女,她所接受的教育和行事哲学使她不得不将自然的情欲人欲深深的埋藏在潜意识中。在那个时代,情欲只能以社会(环境)所认可的方式表露出来,一旦越过界限,便要遭到“理性”的非议和谴责。稳重理智的宝钗通常情况下都能把握好这个界限,及时收回所忘之情,但潜意识中的至情所在,不是森严的礼教和谨慎的自律能抵制的了得,所以在某些场合,宝钗的至情至性也会不经意的流露。
  宝钗自言是个“淘气”之人,儿时也怕看“正经书”,对《西厢记》《琵琶记》以及元人百种也都曾“背着偷看”。与生俱来的对“真情真欲”的好奇与渴求,虽被打骂和不违“礼义之大防”等训教压抑着,躲到了心灵的某个角落,但作为人性的固有因素,它终将存在。
  《绣鸳鸯梦兆绛云轩》一回中的“宝钗侍睡”则是无意间吐露出了这个贤惠女子的爱情向往:宝钗接做袭人手中可爱的针线活计,无意间坐在的宝玉榻前,榻上宝玉鼾声正浓……好一幅温馨的夫妻生活图。这是怀春少女压抑不住的情欲的自然流露。人道是冷美人,孰不知情亦真,纵是礼网密密缝,掩不住真情一丝丝。
  “杨妃扑蝶”更是将少女的天真烂漫表露无疑。礼仪的包裹无法完全掩盖这个刚及笄的妙龄少女纯真的自然天性,一双迎风蹁迁的玉色蝴蝶,就引得他玩兴大发,直追得“香汗淋漓、娇喘细细”。
  顽固强大的封建势力,丑恶而污浊的环境使宝钗舍弃了对自由的追求,“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学教条逐渐成为她的指导思想。她努力压抑内心的爱情,要把“人欲之私”纳入“理学”的框框,然而,至情至性的天然张力无时无刻不与其主观压抑所对峙,这藏与难藏,抑与难抑的对立真实的透露出宝钗灵魂深处的矛盾与痛苦。这是她真正的悲剧。
  红颜命薄今古同 俗尘万事自有因
  -------社会造就的宝钗别林斯基曾说过:生活在社会里的人无论是思想方式还是行为方式都是依赖社会的。
  封建社会要求女性要恪守三纲五常三从四德,对贵族闺秀的要求尤甚。森严的礼教以一个个血淋淋的事实冷酷的向世间女子宣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黛玉自幼丧母,自是疏于妇德之训,虽是因此幸运的保存了“纯率、爽净”的自然性情,也无疑造就了她人生的短暂和悲哀。世俗的社会有着世俗的生存法则,不依而行之,难免积毁销骨、万劫不复。顺从乖巧的宝钗全盘接受了社会的规范,以“时”为根本原则,努力的去“合时”“从时”。她选择去适应社会,巧妙的避开了直接的对抗,因势利导的实现自我。和宝黛的执着、不同流俗相比,她似乎缺乏了些令人敬佩的抗争的勇气,但我门也不得不为她现实且理智的抉择而首肯。毕竟一个人只能去适应社会,而无法要求社会去迁就他,倘是与时代的主流意识相对立,纵使他是站在时代的潮头,纵使他身上闪烁着进步思想的光辉,依然难以摆脱为世俗价值所拒斥的命运。
  封建社会将女子的最高地位设置为“显贵之妇”“淑仪之典”。然而得失自古相承,要成为淑仪之典势必有其代价。宝钗非生来便是淑女,只因适者生存,她无奈的以泯灭童心天性,丧弃自然真情为代价,以“舍”换“取”,因“得”而“失”,做着高雅却乏味的淑女。为了游刃有余的行走在贾府,博得广泛认可与赞誉,她守拙装愚,随时俯仰,随俗媚俗,泯灭真性,虚假矫作,将自己磨成了一块鹅卵石,这般的毁心弃性,丧失自我,是其性格的陋处,也是其人格的悲哀。让人不得不为之惋惜和慨叹。
  此外,宝钗品格端方,行为豁达,集贤淑于一身,“为人是极好的”,她识大体,顾全大局,做很多事情求得都是一个“大家有趣”,“既要自己便宜,又要不得罪人”。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老好人,偏偏不自觉的也有便宜自己伤害别人的滴翠亭外的“金蝉脱壳”。这个素来“不干己事不开口”之人,不肯轻易惹祸上身,对于小人则远之抚之而不敌之,如此明哲保身,还情尚可原,而她为了自保却拉了颦儿替罪,这等损人利己的行径岂是一个淑媛闺秀所为?她努力的追求着完美的立身、无瑕的人格,堂皇的规劝他人守节识礼、厚道待人,而亲力亲为的“嫁祸”无情的嘲笑着她的追求的虚伪,完美的人格对于封建淑女而言只能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镜中花,曹雪芹用一个薛宝钗娓娓的道出了封建制度自身的道貌岸然与悲哀。

  袭人是个贫苦家庭的孩子,在她小的时候,因为家里连锅都揭不开了,为了老娘不被饿死,家里于是把她卖给了贾府当了丫头。进了荣府后,她先是服侍贾母,看来贾母很是喜欢她,还给她起了个非常珍贵的名字――珍珠,后来因为贾母溺爱宝玉,担心侍女们照顾不好她的心肝宝贝, 又平时一向喜欢珍珠心地纯良,克尽职任,便把珍珠赏给了宝玉。宝玉因知他本姓花,又曾见旧人诗句上有“花气袭人”之句,回明贾母后,从此珍珠的名字就变成了袭人。可怜的孩子,连名字都被主人们随意的改来改去,不能自主,更何况其他一些事情呢!

  虽然出身卑微,从小就没有了父亲,远离了母亲、哥哥,当时尚还不谙人事,但她却在多变的环境下逐渐形成了“温柔和顺”的性格,这与薛宝钗的“随分从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在脂评中,脂砚斋称袭人为最贤惠之人,口口声声称其为“袭卿”。我非常认同这一称谓,因为在小说中处处可见“袭卿”的贤德之处:

  1、谦虚谨慎的袭人

  贾宝玉和袭人初试云雨,袭人没有因此而觉得高人一等,做事反而更加小心谨慎,照顾宝玉也比以前“更为尽心”,从那以后,她已经把宝玉作为她最亲的人去精心呵护和爱了。

  2、一心为宝玉着想的袭人

  宝玉性格异常,其淘气憨顽自是出于众小儿之外,更有几件千奇百怪口不能言的毛病儿。仗着祖母溺爱,父母亦不能十分严紧拘管,更加放荡弛纵,任性恣情,最不喜务正。袭人是看在心里,急在心头,因此她经常想劝说宝玉,但又担心宝玉不听她的话,于是便利用探家回来的机会,用赎身之论,试探宝玉的想法,然后见机好好规劝宝玉。结果宝玉信以为真,听了泪痕满面, 连连赌咒发誓,“我只说出两三件事来,你果然依了我,就是你真心留我了,刀搁在脖子上,我也是不出去的了。”

  袭人说的头一件是要宝玉改掉动辄发誓赌咒的毛病。

  第二件是要宝玉不管真喜读书也罢,假喜也罢,要在老爷跟前或在别人跟前作出个喜读书的样子来,也教老爷少生些气,在人前也好说嘴。

  第三件是再不可毁僧谤道,调脂弄粉。更要紧是再不许吃人嘴上擦的胭脂与那爱红的毛病儿。

  如果宝玉真是按照袭人规劝去做的话,也许金钏就不会含羞自尽,自己也就不会挨贾政一顿暴打,晴雯就不会被驱逐出大观园当夜悲惨而死等一系列让宝玉最后都后悔不跌的事情。

  宝玉挨打,王夫人叫人了解情况,袭人去见王夫人。袭人见王夫人这般悲感,自己也不觉伤了心,陪着落泪。并说出了王夫人最关注的心事,不可不谓是金玉良言,直说得王夫人听了这话后,如雷轰电掣的一般。王夫人对袭人的评价发自肺腑,特别是“我的儿,你竟有这个心胸,想的这样周全!”这句话。

  3、忍辱负重的袭人

  宝玉痴看龄官一遍遍写“蔷”字时,不想被突降的大雨淋了个透。只得一气跑回怡红院去。袭人等都在游廊上嘻笑,宝玉以手扣门时,里面诸人只顾笑,那里听得见。宝玉一肚子没好气,当袭人开门后, 便抬腿就踢,以致袭人被踢得当晚吐了一口鲜血。袭人一面忍痛换衣裳,一面笑道:“我是个起头儿的人, 不论事大事小事好事歹,自然也该从我起。但只是别说打了我,明儿顺了手也打起别人来…才刚是我淘气,不叫开门的。”

  袭人不仅把不及时开门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还强颜欢笑为宝玉换衣裳,贤惠之心跃然纸上。

  4、仁至义尽的袭人

  晴雯没好气和宝玉拌嘴,袭人在那边早已听见,忙赶过来向宝玉道:“好好的,又怎么了?可是我说的,一时我不到, 就有事故儿。”晴雯听了冷笑道:“姐姐既会说,就该早来,也省了爷生气。自古以来,就是你一个人伏侍爷的,我们原没伏侍过。因为你伏侍的好,昨日才挨窝心脚 , 我们不会伏侍的,到明儿还不知是个什么罪呢!”袭人听了这话,又是恼,又是愧,推晴雯道:“好妹妹,你出去逛逛, 原是我们的不是。”晴雯听他说“我们”两个字,自然是他和宝玉了,不觉又添了酸意,冷嘲热讽了几句,直把袭人羞的脸紫胀起来,想一想,原来是自己把话说错了。当宝玉真动了气,欲去找太太打发晴雯出去时,袭人见拦不住,竟然为一直排场自己的晴雯跪下求情。

  袭人并没有因为晴雯强白自己而心存怨恨,相反在晴雯最悲惨的时候,她做到了雪中送炭。晴雯被逐,甚至连宝玉都有些怀疑是袭人所为,殊不知,晴雯是被王善宝家的一干人给算计的。宝玉要袭人把晴雯的东西悄悄的打发人送出去与他,再或有常时积攒下的钱, 拿几吊出去给他养病时,袭人听了,笑道:“ 你太把我们看的又小器又没人心了。这话还等你说,我才已将他素日所有的衣裳以至各什各物总打点下了, 都放在那里。如今白日里人多眼杂,又恐生事,且等到晚上,悄悄的叫宋妈给他拿出去。 我还有攒下的几吊钱也给他罢。"宝玉听了,感谢不尽。袭人笑道: “我原是久已出了名的贤人,连这一点子好名儿还不会买来不成!”晚间果密遣宋妈送去。

  5、为宝玉付出最多的是袭人

  在“魇魔法姊弟逢五鬼 红楼梦通灵遇双真”中,宝玉重病后,“贾母,王夫人,贾琏,平儿,袭人这几个人更比诸人哭的忘餐废寝,觅死寻活。”在宝玉遭受折磨时,她不仅哭得最伤心,照顾宝玉时也最尽心。

  宝玉被他老子贾政一顿胖扁后,袭人满心委屈,当着众人的面,只不好十分使出来。众人把宝玉调停完备,贾母令"好生抬到他房内去"。众人答应,七手八脚,忙把宝玉送入怡红院内自己床上卧好。又乱了半日,众人渐渐散去,袭人方进前来经心服侍。

  疼宝玉的人虽然很多,但只是吆喝吆喝而已,最后还不是袭人一心一意地伺候这个被打得屁股鲜血淋淋的人吗!

  袭人至仁至贤至善,论做奴婢,她是最称职的奴婢,论做姨娘,她是最称职的姨娘,论做妻子,她是最

厉害

好有水平的问题,汗!